李天澤氣死了,搜盡枯腸,想了一大堆有理的詞:「!是理由的理,理性的理,理想的理,理諭的理,理想的理……」
心想,這回老化子可掰不下去了吧?
「是旅遊的旅,李姓的李,里程的里,禮貌的禮……哎呀呀!什麼簡直沒有道理……」
總算理出頭緒了!
「!對呀!就是這個理!」
「呃!就是這個理呀!嘿嘿!世上一向是強者為尊,強拳就是公理!誰的胳膊粗,拳頭大,誰就有理,嗓門粗,牛皮大,有時候也得有理。我說的話,更是有理!」
李天澤簡直拿他沒治,只好大大的嘆了口氣,可不是嗎?家人在別人的控制下,打又打不過,實在無可奈何。
其實從李天澤從這兩年開始,就不曾與家人見過面,老化子所說的一切,是不是出於編造,他也不得而知,只能半信半疑。
但又不敢不聽老化子擺布他冒不起這個險。
「只要力所及。一定會誓死全力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李天澤眼見硬的不成,只好用軟的:「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先讓我跟家人見上一面,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呃不行,不行!」老化子一顆白森森的白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除非你把玄冰真氣練到十二成,把老饕劍訣練到得心應手,否則一概是四兩棉花,免彈。」
「!難道別無商量?」
「呃!目前你玄冰真氣僅有六成火候,運起氣來只能涼快而已,老饕劍訣也破綻百出,拿去拍蒼蠅,打老鼠,或許能派上用場,距離要把老夫送到五爺爺那邊去享福的能力,仍然是遙之又遙,如果你要早日見到家人,唯一能走的路,只有及早去用功吧!」
「!難道真的除了把你揍到滿地亂爬以外,就沒有其他變通的辦法可以讓我達到全家團圓的希望嗎?」
「有。」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什麼蒸的煮?另一個辦法是……哼哼!你們一家子到五爺爺那兒去告狀!」
「你……」李天澤怒氣又張。
「怎麼?你想怎樣?
李天澤終於又像泄了氣的皮球:「我知道你功力深厚,要想超越你,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我實在等不及了,你難道非要我搞自力救濟不可嗎?」
「下流,什麼自立叫妓??呃!我以指點你一條明路,第二條路就是要替我誅除山洞中的那頭怪物,當然,也許那頭怪物比我更能打發,但我言出如山,絕不年終打折大拍賣!」
李天澤又嘆了口氣道:「!你拼命督促我練功,又要我打敗你,我真想不通,你幹嘛沒事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呵呵!呃!人不患,在好為人師,我心裡高興,所謂非常事,豈可用常理推測?孺子其蠢如驅,老化子兩片嘴唇皮部磨出了火星,你還是聽沒有懂,我的心意,豈是你能懂的?」
「!我看你是阿達阿達!」李天澤伸兩指在額上頭,表示老化子有鏽斗!」
「呃!呵呵!你是說我阿達?老夫是兩個阿達,你卻比我多出了一個。」
老化子也做同樣的手勢,伸的指頭多了一個:「阿……達!」
「好吧好吧!」李天澤無可奈何:「就算我比你多一個阿達,雖然有些鏽斗,但卻並不表示笨,你這老化子會教我一定別有居心,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這點我會回報你……」
「少來這種灌迷湯,肉麻死了!」
「這些年來,你也把那啤酒肚裡的閱厲,亂七八糟的牛黃寶,一股腦的傳授給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我衷心的不想用你教我的來打敗你,因為這對你太不人道了!」
李天澤話中連捧帶損。
「呵呵!呃!」老化子反而大為受用。「小子這些話從狗嘴裡吐出來。倒有十分人味我並不稀罕你的感恩,我要你和我學習當然有私心與目的。」
「俗語說得好,人不為己,天地誅滅。我跟你之間是恩是怨是情是仇,呃!還是藕斷絲連……啊!不不,我的意思是說,留待歲月去評判。」
「不過,我尚可稍為淺露一點路邊社消息,我只因昔年遇人不淑,一時失身……呃!不不,一時失慎,被仇家暗下了一道罕見劇毒。」
「雖仗功力深厚,暫時將毒性逼到一處,僥倖留下老命一條,只是從此以後,實力再也無法進步,我痛心疾首憤不欲生,本想撞豆腐了殘此生…」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子且稍安勿吵,等我說完你再發表高見,我因受毒性侵體之苦,致實力無法臻入上乘境界。但是我心羅萬有,把一身實力隨我一起埋入土,終覺得天生荔枝男子也,未免太可惜了,所以……」
「!所以就把我……」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呃!只好強迫你了,又恐怕你小子受不了苦,臨時蹺課出走,所以我把你一家請到某處,讓你可以專心用功,此是我的萬全之策也,呵呵!」
「!你……」
「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我身上之巨毒,唯有山洞中那頭螭虬的膽汁可解,因此,希望你比我更強,如果你能勝過我,才有能力與火螭虬一搏。」
「你只要殺死火螭虬,取下它的膽汁來交換你家人的安全,此是我的私心,所以你用不著感激。」
「你的毒只有這種火螭虬的膽汁才能解?」
「雖有其他仙丹,但天才異寶,是可過而不可求的。」
「就算如此,只要你明說,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去做,你以何必威脅我……」
「呃!呵呵,你懂個爛鳥,火螭虬全身都是寶,他的精血,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半杯精血,足抵平常人三面面壁苦修,他頭上的獨角,可說是可以催姑拉嫂,比美神刃。」
「它的膽更是寶貝,一滴足以明清心,強身健體,不論是火毒木毒,石毒,蛇毒,蠢毒,孤獨……呃!孤獨不在內,可說無毒不解,一次服食三滴,終生百毒不侵,更妙的是它的內丹,你知道它的內丹……嘻嘻……」
老化子欲語還休。
「他的內丹又有什麼用?」李天澤好奇地問。
「呃!這……這小孩子不必知道啦!」
「老化子,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吞吞吐吐,像個娘們似的!」李天澤打破了砂鍋,一路問到底。
「這個……這個……」
「是……是這樣的……」
老化子期期艾艾的道:「這種上古異獸,本身即是純陽之體因此,它的內丹乃是壯陽之妙品,若是男人那個……那個兒不肯出頭,服下之後,保證雄心勃勃,就可以升旗了!。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是誰雄心勃勃升旗啊?」李天澤那懂得這種隱語。
「呃!唉唉!說你也不懂,真是對牛彈琴!」
「我是不懂,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子狗屁不通愚不可及,這等寶物,如果給你得到,你肯定不肯交給老夫,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豈能不防?」
「所以只有利用你家人的安全為本錢,逼你就縛,呵呵!手段或許不怎麼先明,卻不完全怪老夫心肝黑轆轆啊!」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你我沒有師徒之名,總也有授藝之實,我怎麼會恩將仇報的把寶物據為已有,眼睜睜的看你毒發而去見五爺爺,而不肯拉你一把呢?」
「呃!我莫非醉得人事不省?好像聽到不是人的話?不過老夫依然不敢相信你有這份好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切中的兩切,兩切中的一切,你必須取得螭虬膽來交換你人的自由,其他一概免談!」
「好吧!」李天澤無可奈何。「我願意盡力去斗那頭怪獸,可是卻沒有必勝的信心,你知道……」
「你必須勝利,因為你退一步即無死所!」
「可是……萬一我不幸死在火螭虬爪牙之下,變成螭虬屎跑出來,你能夠放過我的家人嗎?」
「不能,半吊子,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只需成功,不需失敗,若是失敗,等於宣告我的希望破減,多年之辛苦心血,全部付諸東流,到時候,哼哼!天知道我使什麼霹靂手段!」
「你……」
李天澤又暴跳起來:「我連為你賣掉小命,都不能換不回我一家的生命安全,你到底講不講道理?」
「道理?」老化子好整以暇的又灌下一口老酒:「道理一斤多少文?我本來就不講道理,我要是講道理,也不會掠人為質,逼你做不願意的事,真是笨蛋一個!」
李天澤咬牙切齒道:「也許我當面殺不了你,可是你得小心些,說不定那天你背後被捅上一刀,請記著,不必找別人,那一定是我乾的!」
「呵呵!呃!我不怕你!老化子滿不在乎:「諒你不敢,就算你有機會下手,你也不敢,否則有你一家人作伴進枉死城,黃泉路上必定是熱熱鬧鬧,我有伴同行,一定不會怕鬼的!」
李天澤又瀉了氣,長噓一聲,平靜一下激動的心情:「!看樣子,我是背水一戰,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
「不行!」老化子把頭搖得蓬髮亂舞,真令人擔心他把脖子搖斷了:「除了取得火螭虬膽以外,你沒有任何資格來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