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老化子,別再唱啦!」李天澤擦去眼中笑出的淚:「咱們言歸正傳,你的意思我總算明白了,可是又搞不懂,等我搞懂了,卻又弄不明白……
「呃!什麼?老夫念了半天咒,你臭小子居然聽不懂簡單的國語?呃!天啊!居然會送上你來教,真是誤人子弟……不不,誤師父哇!」
「你每次都用偷吃步,教我的是一套,打敗我的又是另一套,教也由你打也由你,叫我怎麼心服?」
老化子破口大罵,酒氣醺人:「小笨瓜,大飯桶,大蠢物,傻瓜蛋!你簡單冥頑不靈麻木不仁,練劍者輕靈,講究隨意出招,不能一成不變食古不化,否則跟笨豬沒有兩樣。」
老化子這幾句話,倒還蠻有道理的。
「話不能這麼說。」李天澤沉聲抗辯:「你老化子練了五十年,我才練了十幾年,表面數目在你醉眼下是一樣,只是次序顛倒而已,中間可是差了三十五年,當然你的經驗比較多,勝了我也沒有什麼稀奇……」
「臭臭小子,呃!如果是一頭牛,縱然牽到天邊,它依只是一頭牛,烏龜活了一千年,你然是個王八,絕不會小了一豎變成三八!」
李天澤怒聲道:「哇噻!你怎麼可以罵人?」
「罵人?」老化子醉眼模糊,冷笑道:「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罵人,老夫寧可多花點時間去找猴兒酒,呃!也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兒對牛彈琴,呃!哼哼。」
又來啦:「可以解渴,唯有杜康。
「哇噻!老化子,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拆了你的老骨頭,打得你眯著醉眼滿地找牙……」
「呃!哼哼,憑你嗎?像你這種半吊子,老夫左手抓右手抓就可抓一大把,通通把他們打得回他娘里躲著不敢出來,你居然也想打拉老夫的主意,哼哼!想必是皮癢了吧?」
「老化子,你可別瞧不起人!」
「老夫豈敢瞧不起人?呃!就算你不必勞動貴手打我,老夫也要自動自發地找牙了,呵呵!」
老化子的笑,顯得不懷好意。
「哇噻!我會這麼厲害嗎?」
「呵呵!呃!當然當然,不過之所以滿地找牙,不是找被你打掉的牙,而是找自己不小心笑掉的大牙也。」
「呵呵!呃!不過有時候卻是幫你小子找掉落滿地的牙,因為那時候你必然躺下起不來了!」
李天澤氣道:「哇噻!你也不必太得意忘形,你會老邁無能,我卻會強壯進步,總有一天……」
「爛小子大言不慚,這種話聽多了,你難道沒有新鮮一點的?」
「打敗你是我咬牙苦練的唯一目標,我會替你把發癢的骨頭一一整理妥當,保證你是又痛又快!」
「呃!好極了,老夫等太久了,說實在的,跟你這種人打架,真提不起勁,沒啥意思極了!」
「為什麼?」
「呵呵!你知道老夫功力深厚比無,一拳你受不得,希望你小子好好留心,說不定不小心喝醉了,一個小心大意,失手把你打得回五爺爺家哭訴……」
「誰是我的五爺爺?」李天澤插口問。
「呃!笨蛋!就是閻羅王,閻老五嗎!」
「哇噻!原來你說的是笨蛋閻羅五響!」
「小子,呃!你別扯歪了,到那時,你的希望也就嗚呼哀哉了!」
「也希望你保重!」
李天澤針鋒相對:「否則你那天貓尿灌多了,兩腿一蹬醉眼一翻,成了真正的醉鬼,也來個嗚呼哀哉,我的心愿也難以達成了。」
這兩個奇怪的師不像師,徒不像徒的怪人,就用這麼奇怪的架勢,說了半天的廢話。
「呵呵!呃!算命的說,老夫的命長得很,為了半吊小子的偉大崇高理想,老夫定然每日多喝三斤老酒以延益壽,等臭小子完成心愿,呵呵!」
老化子說話,終於緩緩收勁,前勁剛收,後勁突發,驟然出手橫劍拍向李天澤持劍右手腕部,再反手又是一招點向李天澤的咽。
李天澤大吃一驚,百忙中拋劍收腕,腳下猛蹬倒穿丈外,一綹頭髮隨風飄散,嚇出了一身冷汗,仍感到頭皮炸。
李天澤驚魂不定,不禁破大罵:「你這該殺下刀,削萬刀的陰險老化子,那配稱什麼大英雄,我看你是該下地獄的,每次都用這種垃圾步,實在太過分了,也算不了什麼好漢!」
「呵呵!老化子一陣怪笑:「老夫一而再,再面三,三而四的免提爾命,跟別人打交道時,要時時提防暗算。你小子不提高警覺,豈能怪老夫心狠手辣?」
李天澤憤然道:「哇噻!像這種漏氣步也只是你這種醉生夢死的小人能做,天下人不會像你這般齷齪毒辣的!」
「呵呵!人心豈是你這種半吊子人物所能猜測的,你小子不過是井底吃瓜已。」
「什麼話,我被你制住了,也認輸了,你還想怎樣?好漢不殺不抵抗的人……」
「呸!小子不過做井觀天,你以為你認輸了,別人說會寬宏大量的原諒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難道道義不是這樣的嗎?」
「屁的道義,面軟心慈的人也許不少,但弱肉強食,殺人如屠狗不眨眼的老夫見得更多。」
「你是黑白講!」
「呃!什麼館白搶?凡事自己小心提防,總是有備無患,假若剛才老夫不用銀著似劍,改使佳肴連上,你臭小子就要多了七八道通風孔,變成死小子了!」
「屁打一大堆,你如果一定要我的命,請隨意,要頭要胳臂要大腿任你挑選,不過我是不會會挺著挨刀,一定跟你拼命到底,一死方休!」
「呵呵!你不會如意的,老夫若不要你死,鬼門關枉城都不會收留你的!」
「怎麼?我連死的自由都沒有?老醉鬼,你這未免是茅坑裡頭撐杆跳,過糞了吧?」
「你別再哇哩哇啦的在窮嚷嚷,你以為你一死,就能一了百了了嗎?呃!你少做你的清秋大夢!」
「人生除死無大難,你還能怎樣?」
「呵呵!假如你在未完成老夫交給你的任務以前翹翹,其後果之嚴重,哼!小子,你用肚臍想也可以想得到。」
「人死不如燈火,死了就嗚呼哀哉,還有什麼後果可說?難不成你老醉鬼會披麻戴孝,順便請孝女團,車鼓陣等,替我送終熱鬧一番不成?」
「呃!你想得挺美,你要是真的翹了辮子,不會替你掉眼淚,老夫更要鞭你的屍!哼!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家老小在老夫手掌心,生死全在老夫心情,呵呵!」
說到得意處,又咕咕連聲,猛灌了兩大口老酒。
「哇噻!你……」
「呃!」老化子滿足的打了個酒嗝。
「老夫警告你,如果你敢輕言求死,我肯定把他們梆成一大串,前面用一隻長癩的老母豬,牽著他們走遍大江南北,讓他你活現世!雖然你沒能老夫完成心愿,發瀉一下悶氣倒也不翼快栽。」
「栽你去死!老化子,你敢!」
「你認為我不敢?你未比有鹽抹豬不是太酸,(不識泰山)天下沒有老夫不敢做的事,既然敢把你一家人捉起來,像養豬狗般的養著當人質,就有那個生毛的膽子主宰他們的生死!」
「你……」
「你不相信,老夫敢打包票,不是吹大牛從來不說,不信你僅可試著死一次看看!」
老化子話中隱含玄機。
李天澤也沒有聽清楚,仍然氣呼呼道:「哇噻!老化子,你別醉言醉語,死也能試嗎?開什麼玩笑?你只會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法嗎?」
「呃!什麼下山爛?老夫又不是水果?」
「你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用小弱婦孺為人質,你會得到報應的!」
「抱印?老夫幹嗎抱印?」
「這兩三年年來,你逼我練功我認了,逼著漫山奔波打獵供你下酒,我也認了,又逼著我陪你灌黃湯,我仍然認,誰叫我辨子握在你手上?」
「可是每次稍不如意,便用我全家人的性命為要脅,你要知道,勒索是刑法的唯一死刑,你難道就不怕刑法的制裁?」
「呃!老夫但知醉法,不知什麼醒法,玩法老夫高興就好,能奈我何?」
「你年紀也有一大把了,該到找好風水的時候了,你也不是無名之輩,幹嗎還要搞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難道你就不怕法網恢恢,被當成角頭抓去岩灣職訓總隊去強制工作?」
李天澤仍然滔滔不絕。
「呵呵!呃!」老酒鬼嗤之以鼻:「老夫做事但憑興所至,從來不計較後果,一代賤王奸雄曹孟德就曾說過,不能流芳百世,就當遺臭萬年,俗話也說好人難做。」
「所以老夫寧為惡人臭屁萬年。」老酒鬼強詞奪理。
「臭比老酒鬼,簡直不可理諭!」
「呃你是說禮嗎!那個李?鯉魚可以下酒,至於老夫這件衣服,禮禮外外一眼可以洞穿,還說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