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至中土的路雖說也是遙遠,但是愣是讓高陽給走出了西天取經十萬八千里的感覺。
艱難險阻,困難重重,不能淌水,不能翻山,只能繞遠。
高陽的內傷傷勢,還動不動就復發,虧得鳩摩智內功深厚及時護持才得以保命。
這段路途竟然被高陽足足走了近兩個多月
可是坑苦了鳩摩智了。
一開始高陽的傷勢那是三五天發作一次,到後來兩三天,再到後來一天發作一次,而且傷勢還越來越重了,起初近半內力就可以維持住,到後來慢慢變成了六成,七成,八成。
鳩摩智都快被高陽搞瘋魔了,趕路也是越來越慢。
沒辦法,大多數時間都用來打坐回復內力了···
總不能讓高陽死了不是,畢竟這六脈神劍還沒教呢。
感受著體內澎湃輸入的內力被強悍的精神念力直接轉化乾淨,高陽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經過這長達兩個月的坑國師之路,高陽的精神念力力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之前去大理的時候,自己的念力能量附著在拳頭上可以開山裂石達到一流高手的水準。
那麼現在經過大理一戰汲取了四大惡人和天龍寺和尚的內力之後,尤其是近兩個月鳩摩智的內力,整體實力翻了十倍不止。
念力輻射之下,可達千米之遠,如果集中向一個方向延伸,可達萬米之遙,念力力量也有了十數倍的增長,可以說,如若沒有防備之下,一個念力衝擊過去,直接就會被衝擊死亡,跟高速列車撞一下差不多,絕對不下萬斤巨力。
可以說瞪誰誰死,已然此界無敵。
看著還在打坐回氣的鳩摩智,高陽念力如同雷達一般輻散開來,整個方圓十幾里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高陽的感知。
忽然一些酒肆茶樓中的隻言片語引起了高陽的注意
「聽說了嗎,最近那個大魔頭又出來霍霍人了」
「聽說了,好多武林同道都被吸乾了內力,跟當年的丁春秋一樣惡毒」
「這都多少人了?」
「有七八起了吧」
「你們說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這誰知道,每次都是藏頭露尾的蒙著面,聽說此人輕功了得,如同一陣風一般,潛入之後,或點人穴道,或用迷香,將人制住便吸人內力」
聽到這些,高陽不禁一愣嘀咕道:「這人的行事作風也太猥瑣了吧,這不是把自己要幹的事提前幹了嗎,自己後面再這麼做,一旦被戳穿,豈不是給人背了黑鍋?」
······
接下來幾日,高陽延緩了自己發病的頻率,在鳩摩智的眼中,高陽的病情終於開始好轉起來。
看著眼前的大國師明顯精進了不止一籌的內力修為,高陽也是暗暗稱奇
』看來這給自己輸送內力獲益的也不光全是自己,鳩摩智因為這一段時間的壓榨式內力輸送與修煉,武學造詣明顯精進不少。
當然或許也與修煉六脈神劍有關,畢竟這種鋒銳的劍氣也是有著精煉內力效果的。
······
掐著時間點,當高陽收到消息,聰辯先生蘇星河,也就是自己的師兄,要在擂鼓山設下珍瓏棋局廣招天下青年才俊,重振逍遙派的時候,病情也是實時的完全好轉了。
看著跟著自己,當了兩個月人形充電電池的鳩摩智,高陽笑著拱手說道:
「國師,多謝這兩個月來的悉心照顧,治療傷勢,在下實在感激不盡,這最後一式六脈神劍的少沖劍請大師笑納」說完將最後一式少沖劍的運功要訣交給了鳩摩智。
看著鳩摩智隨著自己言傳,以身試煉,直接激發成功的少沖劍劍氣,高陽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吐蕃國大和尚的天分,不愧有天龍四絕之稱,確實很厲害。
學會了六脈神劍的鳩摩智不由哈哈大笑道:「我終於成功的練成了六脈神劍了」一陣大笑過後,向高陽躬身行禮道:「多謝高陽公子傳授真經,小僧感激不盡」
高陽忙說道:「大師何須多禮,你我此番乃是平等交換,何須言謝,我不也得到了大師的獨門絕技火焰刀嗎」
「大師的火焰刀於手掌邊緣催發火焰刀氣,鋒銳無比,在下看來也屬絕技一流,一點不比六脈神劍遜色,且這一路來,得大師內力療傷,說來也是勞煩大師了」說道內力療傷,高陽心底不由暗笑,這個傷療的是最舒坦的一次了。
鳩摩智神色一整道:「高陽公子對小僧的絕技竟然如此推崇,實乃小僧榮幸」
高陽笑道:「國師不必如此,在下認為,不管是何種武學,只要被創造出來就自有其價值,資質天才的比如國師,自創這一門武功絕學火焰刀,其本質來講,練到高深處,絕對不會輸給段氏的六脈神劍。」
「每個人的想法,悟性,性格,都不一樣,對於各種武學的理解也不同,所創造的武功絕技,不同的人修煉,產生的威力也不一樣」
「就像丐幫的降龍十八掌,自蕭峰以上,可有人憑此武學名動江湖了?大理六脈神劍威力無雙,國師又何以一人獨戰天龍寺六大高僧將段譽擄走了?國師自創火焰刀絕技,武學造詣已然不遜達摩,而且作為自創的武學,必然是最切合自己性格品性甚至體質的功法。」
「而我之所以想要國師的絕技,則是因為想要博採眾長,從中找尋推敲最適合自己的武功套路,從而創造出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武功絕學,所以任何一本不曾接觸到的武學絕技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畢竟,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這···」鳩摩智確實有點瞠目
高陽的話如同晨鐘暮鼓,黃鐘大呂一般振聾發聵,鳩摩智作為一代武學宗師,又怎會不知道高陽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心中氣象萬千。
無數念頭紛紛在鳩摩智腦海中如同天雷般炸響,似是有許多想法不吐不快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高陽看了看這荒郊野外的環境,再看著怔怔發愣的鳩摩智,高陽不由摸了摸沒有鬍鬚的下巴,暗自嘀咕著,這是頓悟了還是魔怔了?
就再高陽暗自疑惑的時候,鳩摩智竟然兀自的打坐起來。
看著鳩摩智渾身洶湧的真氣,如山崩海嘯般運轉起來,高陽心頭一突,這丫的不會是要突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