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本來還沒主意,經高陽一提,細細打量之下,果然發現高陽體內並無內力留存,雖如此,不過鳩摩智確根本不敢小瞧高陽,畢竟自己那股躍躍欲試,碰到旗鼓相當對手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眼前這青年有古怪。
鳩摩智暗自思忖,開口道:「剛才公子曾言在雲南大理碰到了段譽那小子,還被對方的的六脈神劍銷斷了兵器?」
高陽點頭說道:「沒錯,我本欲對付曾與我有過過節的慕容復,誰曾想在鎮南王府交手的時候段譽橫插一手,眼見事不可為就徑直離開了」
鳩摩智暗恨道:「原來段譽那臭小子果真回了雲南大理,這下事情可是難辦了」雲南大理作為一個邊陲小國不假,但是那披金帶甲的士兵可不是擺設,如若再去招惹段譽,自然是討不了好,
高陽看著滿是憤懣的鳩摩智假裝疑惑問道:「不知大師跟這段譽有什麼過節?」
鳩摩智擺擺手道:「別提了,小僧昔日曾與姑蘇慕容博老先生有約,要將雲南大理段氏六脈神劍劍譜借閱給慕容博老先生,前些時日親赴大理天龍寺求取經書,誰知,竟然被枯榮禪師將劍譜燒毀」
「幸好當時段譽那小子學會了六脈神劍,本想讓他將這六脈神劍寫出來,在慕容博老先生墳前火化,誰知這小子寧死不從,之後所寫的劍譜錯漏百出,差點將我害的走火入魔,屬實可惡」
聽到鳩摩智半真半假的話,高陽也是心底暗笑,半真半假的口訣你沒走火入魔也算命大了,於是說道:「關於這個六脈神劍,在下也是略知一二,不知大師有沒有興趣聽聽?」
「哦?公子你竟然也懂大理段氏六脈神劍?」鳩摩智驚奇道
高陽笑著說道:「曾有幸得見,所以略知一二,高陽想了想接著說道:「六脈神劍中有一脈為左手小指走手太陽小腸經,稱之為少澤劍」
高陽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的看著鳩摩智
鳩摩智見高陽提起少澤劍,也是眼睛一亮,恰好他就練成了六脈神劍的少澤劍,雖說差點走火入魔,不過最終也是衝破玄關,練成了這一式少澤劍,正好可以對比印證,看看眼前這青年是不是真的懂得六脈神劍。
高陽侃侃而談道:「少澤劍經脈循行,起於手小指尺側端(少澤),沿手背尺側至腕部,出於尺骨莖突······
腧穴:少澤前谷後溪···」
聽著高陽道出的少澤劍劍經行氣路線,鳩摩智眉頭一皺,這與段譽交給自己行氣線路並不一致,不由暗自思索,似是想通了什麼,眼睛一亮,繼而根據高陽所說的行氣路線圖試煉了一遍。
隨著一股念力控制的劍氣行雲流水般的從穴位經絡中穿行,最終左手小指激射而出,直接將十數米外一輛堆滿柴火的木質推車炸了個稀巴爛。
見此,鳩摩智眼神大亮,哈哈大笑道:「不錯,這才是真正的六脈神劍該有的行氣路線和攻擊威力,段譽那個臭小子竟然坑騙與我,還好我鳩摩智天才絕世,福緣深厚僥倖無事」
說著看向高陽,躬身行禮道:「多謝高陽公子傳我真經,不知其他幾式劍經?」
看著十數米外被炸的稀爛的推車,高陽也不由感嘆,同樣的六脈神劍,這功力深厚的人發出來,就是不一樣,鳩摩智用出來可比段譽使出來的強太多了。
瞅了眼旁邊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茶肆小二,還有那一桌同樣喝水歇腳被嚇跑平民百姓,高陽指了指凳子道:「國師坐下說」
鳩摩智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在凳子上,滿眼放光的看著高陽,見此高陽不由說道:「既然國師已然驗明六脈神劍真偽,也該知道,這種武功絕學端是不可以輕易傳授的」
鳩摩智點點頭道:「那是自然,昔日,我自吐蕃赴天龍寺,求借六脈神劍劍譜之時,曾提出以三本同樣高深的少林武功絕技,分別是無相劫指,拈花指,多羅葉指,換取六脈神劍,誰知他們竟然不肯,如若高陽公子能夠將六脈神劍傳授與我,那么小僧願意用這三種武學作為交換」
鳩摩智說完,靜靜地看著高陽,高陽點點頭暗道,既如此那就好辦了。
說道:「大師所言甚是,不過說實話,大師所說的無相劫指,拈花指,多羅葉指雖說是少林武功絕技,不過在下卻並不十分感興趣」
「哦?那公子需要何種武學呢,但凡小僧會的,定不藏私,必細心授予公子」鳩摩智信誓擔擔道
「聽聞大師有一門自創絕技火焰刀,頗具威力,在下神往已久,希望大師能夠不吝傳授」高陽笑著說道
「火焰刀?」聽到高陽竟然對自己自創的火焰刀感興趣,鳩摩智心頭一喜的同時也是暗自納悶,自己的火焰刀雖然也是威力不俗,不過還沒到可以換取六脈神劍這種武功絕技的地步吧
難道這高陽對自己非常有好感,想要結交自己?緊接著,高陽的說法就讓鳩摩智當頭淋了一盆冷水般。
「當然,火焰刀絕技只能換取其餘五脈劍招中的一脈」
「手太陰肺經—少商劍,手陽明大腸經—商陽劍,厥陰心包經—中沖劍,手少陽三焦經—關沖劍,手少陰心經—少沖劍」
「剩餘的這五脈劍法各有特點,剛才的少澤劍,大師已然學成,算作贈送,這剩下的五脈不知大師準備學習哪一招呢」
聽到高陽的說辭,鳩摩智不由一怔道:「高陽公子,這六脈神劍只一脈就將小僧的獨門絕技火焰刀換走?」
「大師莫急,實在是這六脈神劍也非在下輕易得來,乃是用我逍遙派數門武功絕技淘換得來,大師總不能讓我虧了不是?」高陽隨便扯了個幌子,笑著對暗自皺眉的鳩摩智說道:「若是國師想要學習完整的六脈神劍,再下卻有一個請求」
鳩摩智回道:「哦?公子有何所求,願聞其詳」
「實不相瞞,再下從大理回中原,實是受了頗重的內傷」
說著,高陽重重咳嗽了兩聲,嘴角竟溢出來一縷血跡,接著說道:
「此番得見大師實乃幸事,只要大師能夠在我傷情發作時候,及時施以內力救治,我便將剩餘的四招六脈神劍全部傳授於國師,不知國師意下如何?」
「高陽公子竟然受傷了麼?」鳩摩智面帶狐疑道
高陽乾咳一聲,臉色瞬間變得唰白,毫無血色,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氣若遊絲顫著聲對著鳩摩智道:
「大師,我被大理段氏高手圍攻,為保性命,拼盡全力才得以逃出生天,之後為了壓制傷勢,耗盡內力,請大師一定出手救我一命」
一邊說著高陽竟然氣若遊絲,看著馬上要掛了的架勢。
鳩摩智一看,雖然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看著就不行了,不過考慮到對方竟然也會六脈神劍,並且願意教授自己,哪能見死不救?
這要教自己六脈神劍的人掛了那怎麼能行,鳩摩智急忙運起精純的內力真氣渡入高陽體內,給高陽治療起『傷勢』來。
感受著鳩摩智傳遞到體內的精純內力,高陽心下一喜,念力迅速引導,抽絲剝繭的煉化起來,當然體內不可避免的被高陽故意搞得一團糟,嫣然重傷不治的狀態。
在高陽感受著鳩摩智已然消耗近半內力,顯得有點猶疑不耐煩地時候,實時的,傷情頓時好了許多,讓對方停了下來。
看著額頭隱隱冒汗的鳩摩智,高陽面色蒼白的道:
「感謝大師施以援手,我師尊無崖子遠在中原,今後還請勞煩國師送我一程,我也好將六脈神劍教授與國師,不如我們先找個無人的地方,在下先將六脈神劍中的少商劍告知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