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爆

  第27章 自爆

  祝姜露出笑意。

  晝眠忽然問起:「之前你說要考研究生,準備考哪個學校?」

  祝姜連忙道:「首都電影學院的導演系,這個專業允許跨考。」

  晝眠低頭看著手機:「如果考上了但錢不夠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一直到你畢業。」

  祝姜看著晝眠沉靜的側臉。

  晝眠繼續道:「女孩子的前途比什麼都重要。」

  祝姜垂眸,低聲道:「好。」

  握著方向盤的手卻緊了緊。

  晝眠隨口調侃道:「以後祝大導演成名了可要帶帶我。」

  祝姜笑了笑。

  晝眠垂眸,無意識把玩著手腕上那條戴了四年的手鍊。

  祝姜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了:「眠眠,你戴的這條手鍊有什麼特殊寓意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一直戴著,幾乎沒摘過。」

  很普通的樣式,一塊扁長的玫瑰金片,兩頭打了洞,用鑲著碎鑽的鏈子扣起來。

  這種手牌款式倒是不少大牌做,也有很多人用玉做手牌這麼系起來,但這種不是真金也不是玉石的手牌,沒有一直戴著的價值。

  晝眠隨口應道:「隨便戴的,戴習慣了就沒摘。」

  祝姜似懂非懂。

  時妄到家之後,拿出手機給晝眠發了條消息:「到家了嗎?」

  晝眠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時妄發的消息,但只是沒用的廢話,她又把手機放回兜里。

  她一到家,就打開電腦看張琄和馮池的那些爆炸新聞。

  爆張琄離開老公的經紀公司。

  爆張琄商務代言崩盤。

  還有一系列隨之而來的黑料。

  所有人都在看著張琄,估摸著也不是離開老公的經紀公司,而是被老公強行解約了。

  下一步,估計和離婚不遠了。

  畢竟張琄能這麼順風順水,都是因為自己老公就是娛樂經濟公司的董事長,但現在把自己老公得罪狠了,在娛樂圈估計也混不下去了。

  畢竟她所在的無盡娛樂是國內娛樂經紀公司的龍頭老大。

  而和晝眠同公司的網紅們估計私底下都笑開了花,晝眠這次不是被雪藏就會被東家搞,到時候,空出來的資源全都會分到聽雲傳媒的其他人身上。

  畢竟晝眠也算有點體量,四五百萬不多,但可絕對不少。

  現在對晝眠來說,就是等死。

  聽雲傳媒已經開始翻晝眠的黑料,準備爆一波,讓她聲名狼藉退出圈子。

  晝眠想來想去,自己前二十年最大的黑料也就是喜歡過一個人渣,再多點也就是取過頰脂墊,這和打瘦臉針也沒什麼區別,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也就是瘦點而已,這麼久了沒一個人看出來。

  不過以前不好看的那些照片倒是有可能被挖出來。但晝眠毫不在意,爆出來又怎樣,每個五官都是她自己憑本事長的,在她眼裡,每個時期都有每個時期的好看。

  晝眠看向桌上擺著的照片,她和尤小夢穿著黑白天使的cos服擺著好笑的動作,小夢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晝眠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可是連貫的記憶里,拍攝這張照片的一個月之後,她就會從十八樓跳下去,晝眠去太平間看她的時候,她那張美麗的臉已經不成樣子。

  腿也是歪七扭八的。

  醫護人員說,他們掰不回去。

  尤小夢最要漂亮,長腿是她的標誌,總是驕傲地穿著短裙讓別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可是死的時候,她的腿卻壞了。

  小夢沒有父母,是個孤兒,晝眠又沒有處理的經驗,連忙跑到火葬場去問,求對方派了一輛車過來接小夢。

  殯儀館處理死者儀容的工作人員弄了好久,才把她的腿勉強弄直,給她穿上一條長裙遮掩了她的傷口。

  晝眠看著她穿上長裙,無聲的淚一滴滴從臉頰滑落。

  那個時候,她們兩個都只有幾萬粉絲,哪有晝眠今天這樣,一揮手一抬足都有無數人點讚評價。

  尤小夢這輩子熱度最高的時候,就是被蕩婦羞辱的時候。

  晝眠的手指輕輕撫摸過照片。

  她已經不是那時的她了,她會讓真相大白的新聞比那時站得更高,蓋過所有謾罵。

  時妄沒有等到晝眠的回覆,第二天看見她時,她正在學校的百年老樹那裡掛許願牌。

  其實很少人會來這邊掛,南城的校友群倒是一直很熱衷於在這邊許願。

  因為在南城那邊有一個非遺5A的景點叫睡美人山,大家很喜歡爬到山頂向大樹許願,形成了習慣。

  每年的高三臨考前,學校甚至組織學生們去許願。

  以至於南城人在國大發現這棵老樹的時候特別激動,連時妄也有所耳聞,屬於是學校默許的傳統。

  但是沒想到,今天會碰上晝眠。

  風將樹上的許願牌吹得互相碰撞,伴著簌簌葉響。

  時妄的步子停下,看著不遠處穿著短裙的晝眠,她濃密的墨發綁成一條粗粗的斜辮,莫名的,時妄陡然想起南城的一個人。

  他認識一個晝眠,也喜歡這麼綁辮子,頭髮也多得可以綁成很粗的一根。

  晝眠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掛好許願牌就走了。

  時妄看著她離開,無端有股熟悉感湧上來,以至於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

  回過神來,他才拔步走向劇場。

  但時妄剛坐下,辜清許也來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辜清許來話劇社的頻率不高,只有搭檔或晝眠給他發消息他才會來。

  辜清許一到,時妄旁邊的晝眠立刻抬起頭。

  辜清許也毫不偏移地也向她走來,停在她面前,含笑道:「之前說一起排一齣劇目,今天要試試嗎?」

  晝眠懶懶道:「可以啊。」

  辜清許注意到時妄坐在旁邊,溫和地笑笑:「晝眠先和我約好了,抱歉,今天暫時不能和你搭檔了。」

  時妄面無表情,淡淡道:「恐怕不行,維納斯還有一個月公演,時間緊迫。」

  晝眠卻合起文件夾起身,看都沒有看時妄一眼:「沒關係,維納斯我已經熟悉了。」

  「晝眠。」時妄叫住她:「新加的那幾場對手戲我們只排了兩遍。」

  晝眠微微回頭看他一眼,時妄清沉的柳葉眸定定看著她。

  但晝眠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抱歉啊。」

  她直接走了。

  不知道辜清許和她說了什麼,一貫清冷的晝眠露出淺笑,兩個人在劇場的另一頭說說笑笑地捧讀劇本,旁若無人。

  時妄抬頭看不下去,低頭看劇本也看不進去。

  過了一個小時,等晝眠回來的時候,時妄滿心不平,卻假裝鎮定地和她搭話:「國慶你飛回粵省哪個城市?」

  晝眠表情平淡,還在整理自己的東西:「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時妄陡然抬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