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138.哈里森
合眾鋼鐵的辦公樓外，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
這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經理模樣的人，見到李維和克魯斯後，與後者握了握手。
「請跟我來，哈里森先生已經在等你們了。」
之後和李維去見其他人時別無二異，穿過前廳，走到辦公室。
就像在跑古早RPG的流程任務。
經理推開門後，一個有著褐色頭髮的中年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整潔。
「你們好。」男人笑了笑，「我想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是的，初次見面哈里森先生。」克魯斯上前一步，與對方握手，接著將自己和李維介紹給了對方。
李維不著聲色地觀察著他，他本以為對方會像之前李維見過的一個商人一樣，是個純粹的種族主義者，但貌似並非如此。
哈里森表現地很平靜，面對李維的自我介紹也態度溫和地與他握了握手。
「我想你們找到我一定是有想問的事情。」互相問候後，哈里森先開啟了話題。
「是的。」克魯斯笑了笑，「您和我們的許多起案子都有所糾纏。」
對此哈里森，這位合眾鋼鐵的負責人卻是露出了苦笑：「這恐怕有些冤枉我了，我是個商人，而商人的工作註定了我要與許多人打交道。」
「我知道，我們只是進行規定之內的詢問。」克魯斯不置可否道，「您知道布朗煤炭公司嗎？」
「當然，它曾是我們公司在洛桑都最大的合作夥伴。」
「曾是？」
哈里森笑著點點頭，是那種不失禮貌的微笑：「合眾鋼鐵如今在虧損，並且由於……一些試圖破壞秩序的人的影響，我們的產能每個月都在下降。」
「如今我們的煉鋼爐已經燒不了那麼多煤炭了，為了縮減開支，我們不得不拒絕接受一些訂單，你們見過布朗先生了嗎？他恐怕對此頗有微詞。」
「事實上並沒有，他的兒子最近去世了，他正沉浸在悲痛中。」李維開口道。
哈里森先生很驚訝的樣子：「真的？這可是……願主使他安息。」
「恐怕安息不了，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依然逍遙法外。」李維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重了一些，「而我們調查到，與布朗一家最近產生糾紛的就只有您了。」
「那你可能誤會我了，先生。」哈里森依舊波瀾不驚，帶著笑道「我按照合同支付了違約金，虧損在生意中是很常見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只為了這些事動手殺人，那我早就變成屠夫伊利了。」
「您或許認識他死去的兒子，亨利.布朗，我聽說他做的一些事情讓你感到了不滿。」李維接著說。
哈里森做出回想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這一定是謠言，我從未聽說過他。」
滴水不漏……李維心中凝了一下，明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沒辦法從他嘴裡問出東西來了。
於是他扭過頭，看了克魯斯一眼。
後者點頭，笑了笑。
「抱歉，我的屬下還是位新人，顯得有些急躁了。」
「這是件好事情，年輕人需要這樣。」哈里森點點頭，態度好的仿佛真是個長輩。
「剛才朝這邊走的時候，我發現您給工人的待遇似乎也是不一樣的，本國工人明顯要高於其它族裔。」克魯斯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哈里森笑了：「是的，我也想讓所有工人都能輕鬆一些，如果他們因此工作地更努力，那麼對於公司而言也是划算的交易。」
「但是我們的能力有限，如果我們給每一位工人都分配輕鬆的崗位，給他們更少的工作時間，更多的薪資，那麼我們的盈利勢必下降，最終會導致虧損。」
「所以我們只能先給予一部分人福利待遇……我想這並不違法，不是嗎？」
……
「真是謝謝您啊，天使小姐。」
老太太笑著點頭，這讓格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這麼感謝我，真的……我只是普通地……來做一些事情，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上了年紀的人似乎更容易相信一些莫須有的事情，這對於傳教士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於被當成天使的本人來說就頭疼了。
珍妮婆婆是這條街唯一的一個麵包師，只不過年紀大了，已經沒什麼多餘的力氣。
而她又沒有孩子，仍然需要自己賺錢。
所以格蕾有時候會去幫她。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事情的呢……格蕾自己也不太明白。
在父親的錢被搶走後，她似乎只是個普通的流浪兒，那時她還沒有覺醒自己的能力，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在城市與村莊間流浪。
偶爾會因為好心人吃上一頓飽飯，但更多的時候只是在路邊乞食，那段遙遠的記憶直到現在仍然在格蕾腦中占據了很深刻的一部分。
後來，她成為了巫師，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前輩。
他帶著自己成為了一個賞金獵人，其實這行在這個時候已經衰落了，警察和BOI承擔了大量緝拿逃犯的任務，賞金獵人所能分到的通常只是殘魚爛蝦。
所幸，勉強還能夠兩個人的生活。
然後……就這麼到處緝拿逃犯，賺取幾個菲元的賞金，緝拿逃犯，賺取賞金。
哦，還有四處旅行。
有時會遇到被其它賞金獵人找上門的情況，這時同行之間的廝殺便往往不能避免了。
有時在廝殺後，格蕾會感到腦子裡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前輩會告訴她那是升級，至於更多的，他似乎也不清楚。
格蕾回到洛桑都是在兩年前，那時她剛剛做完這輩子的最後一次賞金任務。
那是一個大單子，對象是一名在賞金獵人間名聲很響的逃犯，據說他曾搶劫了新約克的銀行。
格蕾不能理解前輩為什麼要選他，他們當時並不缺錢。
不過前輩也沒有解釋，只是告訴格蕾這個人交給他殺死。
只不過他最後並沒有如願。
因為前輩和那個逃犯都死在了格蕾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