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溫泉山莊。
為了向省會來的公子哥蔣明明展示實力,更有利於投資,山莊外部所有燈光打開,一道道沖天光柱把建築主體照亮築宛若中世紀歐洲城堡,暗黃色燈光呈、盤踞在山腰上的山莊,古樸大氣。
尚揚給丁小年打過電話,讓他聯繫那個女人之後,心急如焚,可並沒只是等待消息,馬不停蹄趕往山莊,因為還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叫的人把「孫玉婷」帶走,而錯誤的帶走陳雨童。
「咔嚓…」
下午剛剛換的欄杆再次壯烈犧牲,李念橫衝直撞闖入山莊,光亮下尚揚的面色已經不正常,白色,很白,像是失血多過之後的面無血色,透漏出一股黑暗,而他額頭上一直冒著冷汗,知道時間多耽誤一分,小丫頭就多一分危險。
她但凡發生點什麼,受到絲毫傷害,都會成為今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想到她不知所蹤,再也看不到那張純徹笑臉。
他茫然失措,心亂如麻。
「咯吱…」
感受到車停下,立即回過神,如同喪失見到腐肉一般迅速衝下車,直奔樓上房間,蔣明明放在哪他知道,有些話必須當面問,通過電話只能更危險,因為一旦是他,說不準更是會趁機報復。
快步跑上樓。
李念也不顧形象的快速跟在後面。
「嘭…」
毫不留情,不用鑰匙,依靠強悍的身體素質破門而入,門鎖完全成了擺設,蔣明明沒有走,他算不上好人、也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無功而返然後滾回國外上學是他最期待的結果,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這是一間套房,剛剛洗過澡,床上睡袍。
尚揚進來眼睛麻木的來回張望,看到客廳里沒人,直奔臥室,踹開門,床上躺著一名頭髮把臉蓋住的女孩,他沒想那麼多,衝過去薅住女孩頭髮,把女孩嚇得驚恐嚎叫,巨大的喊聲傳遞到浴室,令蔣明明驚恐的走出來。
「怎麼了?」
「唰…」
尚揚鬆開手,扭頭直奔他走過去。
「尚揚!」
蔣明明瞪大雙眼,第一反應是跑,離這個殺星遠點。
可他的速度哪裡比得過迅速衝過來的尚揚,一擊肘擊,直接把蔣明明放到,今天上午拎起斧子可以稱之為熱血上頭,因為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但凡受到丁點傷害,都不是尚揚能補償的了的,可此時,必須得簡單粗暴。
蔣明明並沒昏迷,躺在地上雙手抱頭。
嚎叫道:「我服了…服,沒完了是不是!」
尚揚不顧他的嚎叫,更不管床上那女孩的慘叫,當下需要的是迅速讓他說真話,打未必有用,打昏他浪費時間,打死他更問不出來結果,抬手把蔣明明睡飽掀起來,變手掌為爪,直奔中間部位抓過去,狠狠捏住。
地上慘叫的蔣明明叫聲戛然而止,鬆開手,迷茫的看著尚揚,眼神里露出些許顫慄。
「你的人把孫玉婷帶到哪了?」
不能說陳雨童,浪費一句話的時間。
「孫玉婷?」
蔣明明下意識問道,剛剛說出口,感受到手下快要被捏碎一般,五官扭曲在一起道:「哥…尚哥,你到底啥意思告訴我行不行?別鬧…」
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得到這個答案,尚揚腦中天旋地轉,迷茫和無力感滾滾而來,她到底在哪?
正在這時「叮鈴鈴」電話突然響起,滿布陰雲的心情陡然升起一束光,一手抓著,一手慌亂的拿出電話。
「小年」
「動手的人是無常,原本目的要把孫玉婷販賣,目的地不知道,目前…沒有信號,電話打不通!」
「無常?」
尚揚聽到這兩個字,登時想到自己當初下定決心擺脫葛中的原因,那時候機緣巧合知道,臨水縣拳擊俱樂部是為馮玄音培養打手的,專門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尤其是這個「無常」更鬧出震驚全市的殺人案,上了報紙,一直是在逃人員。
他被抓住就是死刑,下手是否還會留情?
電話打不通!
再次從心底里蔓延出絕望,陳雨童被帶走到現在已經四十分鐘,直線距離早就夠駛離惠東市,電話沒有信號,證明幕後主使就是丁小年身後的那個女人,但她找不到人…
「哥…哥?」
蔣明明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總覺得現在的感覺很微妙。
突然。
尚揚想起一個人:馮玄音!
無常是給她做事,有些小事情未必是她發號施令,也就是接私活,但她一定有辦法找到無常的行蹤,哪怕是之前在逃,這個女人也一定能知道他在哪裡!
想到這點,他瞬間站起來,得去不夜城…
蔣明明感受身體重新得到解放,而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走了,一陣茫然,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孫玉婷被人帶走了?一腦門疑問,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也就是在這一刻,怒火滾滾而來,有些問題不告訴家裡,是不想給家裡添麻煩,但一而再、再而三就有些蹬鼻子上臉,哪怕不靠家裡,憑藉著自己在省會小圈子的關係,還擺弄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司機?
自己這地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捏住。
「惹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來自省會的怒火,什麼叫死無葬身之地!」
他站起身,準備打電話,連夜讓人從省會趕來!
可剛剛站起,察覺側面通往客廳的門口,有個人影,轉過頭,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目瞪口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
「念…念姐…你怎麼在這?」
李念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發現尚揚已經離開,有些話當著尚揚的面不能說,也著急下樓,但有些尾巴必須清理,冷漠道:「你敢報復他…我讓你爹親自來擦屁股,懂麼?」
「厄…」
蔣明明小腿一顫,啞口無言。
李念又冷漠警告道:「還有,今晚也沒見過我,敢透漏半點,除非這輩子別讓我看到你,懂麼?」
「念…念姐,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
蔣明明乖巧的回一句,心裡撲通撲通亂跳,在這裡看到李念,要比尚揚拎著斧頭砍自己還要震撼,雖說在外留學,幾個月見不到一次,但圈子不是很大…
李念沒有多說,轉身快步離開。
……
夜黑、山腳下。
轎車安安靜靜停著,沒有開車燈,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也不會有人想到哪個傻子能三更半夜來這裡。
「哥,到地方了…是不是,嘿嘿嘿」
駕駛位的男子滿臉壞笑,著急的搓了搓手,為了提醒的更為準確,還轉頭看了眼后座上仍然躺著昏迷的女孩。
副駕駛的男子,也就是剛剛得知身份的無常,沉默寡言,一直蹙著眉,正低頭擺弄著手機,試了很多遍還是沒有信號,這點也出乎他的意料,與人約好在這裡見面,把人交過去,可對方還沒到,有句話叫:債多不壓身,他是罪多不壓身。
手上已經有命案,也就不差再添個拐賣人口。
但這並不代表願意在這裡過多等待,多一分就多一分危險,沒有點警惕性,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沒落網。
聞言轉過頭,想了想道:「隨便…」
他說著,準備往高處走找信號,推門下車,這人叫狗子,是他路上認識的,小弟身份,也不能太虧了他。
狗子道:「哥,要不然你先來?我咋地都行…」
無常擺擺手,沒說話,關上車門已經走遠。
車裡就剩下倆人,狗子登時不再克制躁動的心情,逃亡的滋味並不好受,稍稍大點的娛樂場所都要身份證,只能去小胡同里提心弔膽的解決,別提姿色了,只求偶然睜開眼時不被嚇到。
一躍而起,身手敏捷的衝到后座,這等身材這等姿色,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花魁,能白白便宜了自己,絕對是賺到了!
動作談不上紳士,很粗暴,從兜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另一隻手抓起裡面的毛衫給劃開。
「咯吱」
羊脂美玉般嬌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最外層的夾克沒有繫上,更談不上遮擋,整個上身,除了最後一層之外,全部暴露。
狗子看到光滑的小腹,身體溫度上升,眼裡更冒出異於尋常的光。
呼吸逐漸急促。
他顫顫巍巍俯下身子,一手薅住陳雨童頭髮,把遮擋在臉上的頭髮全都薅起來,看看臉,養眼。
可當看到這面龐,頓時一愣。
「卸妝了?」
照片上的女孩,與這個女孩有天壤之別,面部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頓了兩秒發現不對,臉型都不一樣,這個女孩明顯清純的多。
轉頭憋了眼窗外,隱約間看到無常再往遠處走,找信號。
又停了兩秒。
發現事已至此,解決自己要緊,等會再跟他說人找錯了,狠狠薅住陳雨童頭髮,另一隻手毫不憐香惜玉,抬手「啪啪」兩個嘴巴,貓抓老鼠最刺激的過程不是吃,而是在於吃之前的戲弄。
乙醚對人造成的麻醉時間不長,他剛剛用的量比較大而已。
被外力擊打,昏迷中的陳雨童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還帶著些許未消散的疲倦…
「湊…」
看到這雙眼睛時,狗子察覺身體都被狠狠撞擊,怎麼會又如此美妙的雙眸,不忍褻瀆。
陳雨童弱弱的望著他,眼淚一瞬間湧出眼眶,咬著嘴唇委屈道:「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