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交流,已經掛斷電話。
「怎麼說?」馮玄因忍不住問道。
「八點,萱華園」
尚揚放下電話回應,其實這段時間與王宇澤的關係還算不錯,畢竟仇恨不能當飯吃,他在確定無法報復自己的情況下,也就沒必要撕破臉皮,現如今,竟然又跳出來。
「鴻門宴?」
馮玄因又問道,眉頭緊皺,她也想不明白這三個人的出現有什麼作用,當下只有王宇澤還算是個正常人,另外兩人在國內的影響力可以忽略不計,坦率的講,他們的作用未必有尚丸好。
「是不是鴻門宴不清楚,一定是來者不善」尚揚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這步棋是誰的手筆?
一定不是尚丸的。
看起來也不像是下面四個封疆大吏的,難道是老爺子親自出馬?要是老爺子的手筆可就不得不重視,因為同樣的招數在不同人身上會顯現出不同效果,自己能看清楚的事情老爺子一定能看清楚,可他還是這麼做,背後必有深意。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自從在回家的路上被白雲天堵住,她就更加意識到自己在尚揚身邊的重要性,李莽不在,李龍也不在,身邊的高手只有自己了。
尚揚看了看她,沉吟片刻點點頭,倒不是擔心危險,而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及時思考。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七點半。
萱華園酒店包廂。
除了尚揚之外,三人已經落座。
三人相互對視著,感慨萬千,三家最初的關係是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有交集,但從來不會面紅耳赤,後來因為齊家三姐妹的緣故,讓三家的關係變的親密,三家的晚輩更成為連襟,逢年過節可以坐在齊家的古宅里把酒言歡。
原本他們可以瀟灑走完一生的。
尚揚的出現,讓他們想好死都難…
最先遭殃的是張家,在對抗張家的時候,王家和賈家都沒扮演好角色。
再後來是王家,賈家在背後捅刀子。
又是賈家,王宇澤不惜拿出家族最後一口仙兒氣來對抗。
世事無常,他們當初誰又能想到三家全都哭了,笑到最後的竟然是尚揚。
「呵呵…哈哈….哈哈哈」
王宇澤突然笑出聲,很開心,異常爽朗。
賈逢春瞥了眼,沒說話。
「你笑什麼?」
張扛鼎冷冷問道,他這個人從來沒什麼感情,包括以前也是,仗著家族有靠山的底氣,對他們從來都是表面客氣,背地鄙夷,尤其是在家族破敗之後,不怎麼恨尚揚,反倒非常恨他們。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好笑」王宇澤擺擺手回道。
賈逢春仍然不開口,他心中一直有傲氣,面對晚輩,自己本身就高他們一頭,與他們面紅耳赤或是疑問,就落了下乘。
張扛鼎絲毫不謙讓,雙腿被截肢,也讓他心裡有些畸形:「王宇澤,不要以為當下王家還能存在就是勝利,王家在你的領導之下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相比較曾經的輝煌,有一和有五十是一樣的,都是不及格…我吃得飽、睡的香,無憂無慮,但從生活而言,你未必過的比我好!」
他說的是實話,要不是接到電話激起心中仇恨,他生活堪稱無憂無慮,張家雖說沒了,可變賣的家產足夠揮霍幾輩子,他整天想的不過是怎麼開心而已,至於壓力,從來沒存在過。
「太膚淺!」王宇澤絲毫不生氣,笑道:「只是突然想起,當初尚揚找我和賈叔合作的時候,他之所以能說動我們,是因為有一段視頻,那段視頻描繪著尚揚和齊似雪在床上的一幕…」
「砰」
話還沒等說完,張扛鼎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姓王的,別給臉不要臉,認為詆毀我就高人一等?齊凌雪還不是在尚揚的床上,你也是只王八而已,而且你還姓王,比我還純!」
以前他經常出去玩,齊似雪經常抓小三、小四、小五,但他還是認為,齊似雪的出軌是最大恥辱。
「別生氣,我也從來沒強調過,我不是王八,也確實比你純,還兩次!」王宇澤臉上繼續掛著笑容,看起來這句話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張扛鼎一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賈逢春也驚奇的看著,這小子…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王宇澤又聳聳肩:「多大的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還需帶點綠嘛,我笑的是尚揚後來又如法炮製,告訴我齊迎雪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讓我一起對付賈家,相信賈總以前也知道,齊凌雪出軌他吧?咱們三家號稱華夏三大家族,卻被尚揚用一種方法打敗,更可笑的是,都認為自己的女人純潔,卻暗中嘲笑對方當了王八還不自知,這三頂帽子嚴實啊…」
他說完,張扛鼎氣歸氣,但是沉默了,確實,被尚揚用一種辦法給布局,更加恥辱,他也想不明白,當初多看齊凌雪、齊迎雪一眼,齊似雪都會上綱上線,怎麼到了尚揚這裡就變了?
難道他是當代嫪毐?
「齊迎雪的情況,跟你們不一樣!」賈逢春忍不住開口,雖說事實註定,但還是要為賈家正名,嚴肅道:「齊迎雪是陰差陽錯,無意為之,與你們有本質不同!」
「哈哈」
王宇澤又笑出聲。
張扛鼎嗤之以鼻,不屑道:「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不同?結果擺在眼前,強調過程有必要麼?更何況,那是你兒媳婦,不是你老婆,躺在一張床上的賈太平都沒看出來,難道你比你兒子,更了解你兒媳婦?」
這一番話,簡直尖酸刻薄,絕非常人能說出。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賈逢春氣的臉色通紅,咬牙啟齒。
「別跟我咬文嚼字,咱們三人之中你最損,當初與尚揚合作要動我張家,關鍵時刻背信棄義,要不是尚家出手,尚揚就倒了,後來意識到威脅,聯合王家動尚揚,你卻在背後給王宇澤一刀,賈叔,我想問問你,你這個人知道什麼叫契約精神?什麼叫信用麼?像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會遭報應,也就是老婆死的早,要不然你媳婦都得上尚揚的床…」
張扛鼎以前還裝成翩翩公子,現在也就沒必要,也不需要,想什麼就說什麼。
「砰」
賈逢春氣的身上直顫,一排桌子站起來,怒吼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狗咬狗,一嘴毛」
王宇澤看兩人爭吵,淡淡評價。
「我說一遍,說十遍又如何?你這種小人就活該斷子絕孫!」張扛鼎向後一靠,說完看向王宇澤,搖頭道:「我實在想不明白,當兩次王八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還敢大言不慚的罵別人是狗,哦,對了,我聽說齊凌雪現在還給尚揚當情人呢?那可是你曾經的老婆啊…」
「你他媽的…」賈逢春暴跳如雷,想動手,又礙於身份不能動手。
王宇澤回擊道:「難道你老婆就不是尚揚的情人?」
「不一樣!」張扛鼎道:「齊似雪至少掌控了齊家的主導權,而齊凌雪有什麼?」
「不是與你一樣,有自有、有快樂,不會被俗事牽絆…」王宇澤眯眼道:「你不會雙標吧?其實我挺同情齊似雪的,就想同情自己,有那麼大的產業要管理,確實很累,不像某些人,什麼都沒了,一無所有,在國內已經聽不到半點風聲,曾經光芒萬丈,現如今一文不值,簡直可悲」
「你說誰呢!」
賈逢春怒目圓睜:「小崽子,你也欠收拾對麼?仗著王家還在就敢耀武揚威,你小人得志的嘴臉,真讓人噁心!」
王宇澤一愣,剛剛的話明顯是反擊張扛鼎,沒想到還有撿罵的:「賈家沒了讓你腦子也沒了,我說的是他聽不懂?」
「他?」
賈逢春鄙夷道:「他們賈家一直都是在別人羽翼下生活,也配的上光芒萬丈四個字?恕我直言,在全華夏,包括現在的尚揚,都不配,只有曾經的我,配得上!」
說的不假,他險些統一了所有,要超出其他人很多等級。
「老不要臉,越老越不要臉,以前聽說臉皮會隨著年齡增長,今天真見到了!」張扛鼎臉色越來越黑:「姓賈的,人不要活在自己的夢裡好麼?不多,可以活在夢裡,就想你兒子,被尚揚氣成傻子,活的也很好…還有你,姓王的,你可以認真回答我,為什麼當王八還當的沾沾自喜嘛?」
「嘭」
王宇澤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也火了,同樣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我真是想不明白,現如今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與我坐在一起!兩個廢人罷了,給我提鞋都不配,只配舔/我的馬桶!」
「姓王的」
「姓賈的」
「姓長的」
三人越來越激動,爭吵聲越來越大,互相看不上,互相譏諷。
「唰」
爭吵聲被開門聲打斷,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尚揚和馮玄音,看到三人,目眥欲裂、火藥味十足,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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