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義和孫連成算是無法抽身了,光是這幾個婦女就應付不過來,她們把在路邊停車都快說成故意殺人了,再加上兩位家屬一個勁兒的哭嚎,引來了一大堆圍觀群眾,本著同情弱者的天性,七嘴八舌這麼一評論,立馬就有見義勇為的,把他們倆給看了起來,生怕給跑了。
好在警車來的快,不到十五分鐘,派出所和交警都到了,雙方的責任劃分也沒啥可聊的,違章停車是主責,孫連勝媳婦自行車剎車不靈,也得負點,各打五十大板,先給傷著看病,然後去交警隊解決。
至於說工作證啥的,劉浩義和孫連成一直沒敢拿出來,目標人物和派出所的關係他們早就調查清楚了,只能打碎了牙玩肚子裡咽。
可光是調解工作就耗費了一個多小時,孫連勝一家三口死活不挪動位置,口口聲聲說官官相護,生怕把現場破壞了,然後對方不認帳,直到小片警拿出手機好一頓拍,還拍著胸脯保證之後,才在眾人的攙扶下,一步一瘸的上了救護車。
一個多小時啊,有十張手機卡周必成也複製完了。他也不是啥好東西,利用學到的計算機知識,沒少干見不得人的事兒。
當然了,掙到的錢有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了洪濤的口袋。小伙子每個月開銷最大的就是兩塊,設備錢和房錢!人這個玩意,就沒有天生平等的。
周必成一番苦學,四處打工,結果還是勉強弄個溫飽。洪濤坐家裡狗屁不干,每個月收入好幾萬,從勞動付出層面講公平嗎?
還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殊不知有些人的起跑線就是有些人的終點線。人家還沒跑就已經贏了,你準備的再充分,充其量也就是擠壓一下同類,很難上升到另一個層面。可謂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當崔瘸子的徒弟把手機原封不動裝回對方口袋裡時,警車剛來不久,一大群人還圍著那輛白色中華轎車發表者各自的看法呢,車裡的兩個人打死也想不到他們其中一人的手機已經被串了號,還在和交警解釋著當時的情況,試圖證明不是他們撞的人,而是這位婦女自己騎車撞上來的。
「老頭,你真是壞到家了,幸虧我他媽沒惹上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另外還有讓他們意料不到的事兒,車座子下面多了一台處於連同狀態的手機,另一端正拿在焦三手上。
他此時才知道這場戲是由洪濤安排的,當場就差點跪了,演得太像了,他的車也在附近盯著,愣是沒看出來有表演的跡象。
同時也有深深的後怕,這都是啥人啊,三教九流都認識,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把手機放到警察車裡去,怎麼放的呢?至今還一頭霧水,沒看見啊!
「仔細聽著,最好能把對話記錄下來。這次你算幫了我個大忙,要錢沒有,要人可以有,以後你遇到麻煩,只要不讓我賣身,儘管開口。記住啊,以後你總有長大的時候,總有走上社會那一天。想讓別人高看你一眼,光穿著光鮮開好車沒用,你得有東西能和別人交換。能力、人情都是好籌碼,你用我,我用你,用著用著也就有交情了,還有了初步信任,這就是你自己的圈子。」
對於焦三洪濤還是很看好的,他現在是沒啥出息,還是個媽寶,但就沖這份忍耐的功夫,只要不走歪路,早晚會出頭的。
現在多和他說幾句知心話沒虧吃,也算是一步閒棋,天知道哪塊雲彩有雨,但凡他有一天牛逼了,也算是一份交情啊。
「我以後還是少和你接觸吧,我媽說了,只要我不當敗家子,這份家業夠我和我兒子吃一輩子都吃不完,但就怕在外面認識了壞人,不用多,有幾次就全敗光了。」
焦三也不是沒主見,他有個不錯的老媽,雖然管的緊了點,可見識一點不少,教育兒子的方式也對路。碰到劉若愚那樣的孩子,就得鼓勵他、扶持他上位。
要是碰見焦三這樣的,鼓勵和扶持往往會適得其反,不如就當廢物養著,至少廢物不會破壞。以他的家底,怕吃喝玩樂嗎?
「呦,高警官,稀客稀客,今天怎麼有功夫來我這兒視察了,快請進快請進,劉嬸,別伸著脖子看了,趕緊給高警官沏茶啊,還想不想辦暫住證啦!」
不光焦三媽媽的話讓洪濤很吃驚,在院外敲門的不速之客也挺意外的,剛處理完孫連勝家的事情,高片警就主動登門了,很反常啊。
「我師父當年帶我的時候,就無數次說過,有機會必須得來你院子裡多坐坐,還得和你多聊聊,他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高片警今天確實比較反常,沒有再和洪濤一板一眼的談工作,順著客氣話就往院子裡溜達,左看看右看看,還不是檢查放火安全的那種巡查,是另一個眼神,就連說話都不太一樣了。
「嘿嘿嘿,不是我背後說你師傅壞話,他就是個混子,但凡有點進步思想,也不會和我走太近。您可別學他當一輩子片警,現在安心本職工作不吃香啦,您的年紀正是大展宏圖的好時候,忍兩年熟悉熟悉工作、維維人緣、再使使勁兒,弄個副所長不在話下。」
啥叫自己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句話從個老警察嘴裡說出來就不太像褒獎了。洪濤本能的覺察到了危險信號,趕緊岔開話題,不能再這麼聊下去了,來者不善啊。
「外面的事兒是你乾的吧!我不是詢問,是肯定!車裡的一個人就是去所里調查你的人,我剛給所里打電話讓人看過監控錄像了,他的車是跟著你回來的,然後就一直停在這裡。孫連勝媳婦買菜回來應該走路北側往西,她幹嘛帶著菜兜子往東騎,還故意撞上那輛車?」
可惜小警察沒吃洪濤這套,把當副所長的話拋到了耳後,當面鑼對面鼓的質詢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就一個意思,要讓洪濤當教唆犯。
「劉嬸,剛剛外面咋了?」不錯啊,警校沒白上。這是洪濤心裡的感慨。但臉上卻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嘴上也半個字沒承認。
「孫家媳婦被車撞啦,是怪她騎車太快,車閘還不好使,可是把車停在路邊也夠缺德的,一共就這麼寬馬路,都停路邊,還得過大公交,早晚要出事兒!」
劉嬸正端著杯熱茶從小賣店後門走出來,聽到房東的問題,立馬用她的理解給簡要的說了說,主要還是她的理解,實事先放一邊。
「就這?我說高警官,您什麼時候也把交警的活兒給攬了?我上午來了個朋友,中午喝了點,稍微有點高,這不下午就在屋裡眯了會兒,剛醒您就來了。」
聽完劉嬸的講述,洪濤很認真的為自己辯解著,瞎話那是必須睜著眼說的,夢話才閉著眼呢。不光要睜,還得直視對方,內心無愧啊!
「成吧,我也沒打算讓你承認。但我警告你,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我是管片民警,有責任也有義務管理好居民的生活秩序,誰試圖破壞都不成。你這麼下去是很危險滴,知不知道現在各地都在打擊黑澀會勢力,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你的有些行為已經涉嫌擾亂社會秩序,不要再翻老黃曆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走到那一步!」
不得不說洪濤的屁股擦的真乾淨,哪怕就算有人聞到臭味了,也在他的屁股上找不到半點證據。可是小片警並不氣餒,又從另一個層面向洪濤發出了警告,或者叫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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