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母雞Black Pullet,1740年左右首次印刷的神奇魔法書,也有「La poule auxufsd」或「La Poule Noire」的譯名。👹💗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它介紹了20個魔法護身符和20個魔法戒指的不同用處和製作方法,附錄加上了一根魔杖和兩個魔法護身符;神秘學家認為這22個護身符與塔羅牌的22張牌有關。
這本書整體結合了蘇格拉底、畢達哥拉斯、瑣羅亞斯德、大芳香之子的學說,把死靈術和卡巴拉藝術融入護身符和戒指,以此為媒介,指揮空中、塵世和地獄的巨靈(Dijinn)。
所謂巨靈,就是巨大的「鎮尼」。
魔法書的來歷無從考證,但《黑小母雞》確實是為數不多沒有參考《所羅門之匙》的西洲魔法著作之一。
《黑小母雞》的翻譯者是一名被派往埃及的拿破崙武裝部隊的成員,傳說他在開羅郊外的金字塔遭到了襲擊,被一名神秘人所救。
兩人進入金字塔,士兵驚訝地發現金字塔別有洞天,巨大的大廳、無盡的畫廊、地下密室和成堆的寶藏、熊熊燃燒的燈和神奇的晚餐接二連三地呈現。
神秘人自稱「奧杜斯」,他向士兵展示了一本奇書,它的信息源於惡魔阿斯塔羅斯的神燈,類似阿拉丁(意為由精靈轉述)的文本,揭開了所有科學和魔法的面紗。
這也解釋了為何《黑小母雞》的魔法和阿拉伯神話的「神燈精靈鎮尼」息息相關。
使者說他是這本魔法書的惟一繼承人,可他快要死了。
臨死之際,他向士兵傳達了書中的所有秘密,後者也陷入昏迷。
當士兵醒來後,一切都消失了。
這名士兵後來回到了鴿國,他在後半生不停嘗試探索書中的秘密,最終寫出這本《黑小母雞》。
剛剛的「尋金母雞」正是《黑小母雞》其中的一個著名魔法。
使用者需要將芳香木材放入油鍋煮沸,把混合物倒入金色的雞蛋容器,蓋上黑色墊子,隨後將雞蛋放在墊子上,並覆蓋由刻面水晶製成的鐘形玻璃。
隨後把雞蛋放在陽光下,對它念咒語,蛋就會孵化出一隻黑母雞。
使用者可以用魔法單詞來命令黑色母雞尋找隱藏的黃金,或別的東西和人。
「原來如此,我之前打中了他的護身符。」
聽完林安的科普,扎伊艱難地理解著和自身文化不同的信仰,不太服氣的嘟囔幾句。
「召喚幾個靈魂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都不需要咒語和儀式,憑感覺就能做到。」
「據我的猜測,雞哥是『求知者』。」林安說。
「求知者?」
「午夜把小母雞帶到十字路口,用柏木杖畫出魔法陣,說三次Eloim、Essaim、frugativi et appellavi,惡魔將顯——雞哥剛用了這個咒語。」
「所以呢?」
「這可不是《黑小母雞》的原文,而是來自另一本叫《紅龍》的大魔法典,也就是說,雞哥通過某種方式,收錄了《紅龍》的條目。」林安解釋道,「想不想知道《紅龍》是什麼?」
「算了。什麼惡魔、卡拉巴,亂七八糟的,聽得我頭疼。」扎伊擺了擺手,「你不吃掉野花嗎?」
「先容我分析分析,大爺。」林安搖著手指,「之前你和雞哥幹了一仗,他用死靈術重傷了你,而你發起攻擊時,卻仿佛打在紙片上,無法碰到他的本體。」
「沒錯。」扎伊回答,「隨後他的身影迅速消失,我本想追過去,但一來被刻上了不妙的印記,不得不原地療傷;二來想趕快提醒你一下。」
「此人應當只是傳說級。」林安一錘定音,「當他看見並稱呼我為【護林人】之際,我的測量值增加了4,和你當初提供的數據不相上下。」
「測量?」
「這不重要,扎伊先生,我想說實際上你的力量和雞哥相差無幾。但你在戰鬥中一敗塗地,身受重傷,對方毫髮無損。」
「瞎說,我沒有失敗!我分明把他打得落荒而逃!」扎伊怒道。
「啊對對對,你厲害。」林安隨口敷衍,「『求知者』的特點是初期普遍不強,神秘以功能性為主,可通過收錄條目,不斷提升,戰力浮動較大。」
「那隻雞得到了厲害的『條目』,並用它防住了我的攻擊?」
「不,『求知者』無法收錄比自身評級更高的條目,一個完全防住傳說級幻想家的神秘,絕不是傳說級。」林安若有所思,「此人擁有一件及以上的神話級神秘物品。」
「神秘物品?」
「我起的代稱真是貼切,所謂的古老王朝就是『世家』。雞哥作為一個來新手歷練的世家子弟,備著幾件長輩的先天法寶、完美靈器、金丹符咒傍身也不奇怪。」
「金丹……?」
「話說回來,評級越低的神秘者,越需要神秘術和自身原型匹配,我有個學姐就只能收錄『愛情』和『毒藥』相關的條目。《黑小母雞》的原型來自於……惡魔阿斯塔羅斯麼。」
「護林人,你一個人念叨去吧,反正你也不需要聽眾!」接連不斷的陌生詞彙讓扎伊又生氣又無奈,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大爺,想知道更多的話,不妨試試我新製作的『世界樹系統Alpha1.1版』,哪裡不會點哪裡,再也不擔心不了解『柯默思』的世界。」林安趁機推銷。
「……」
扎伊握緊手杖,一言不發。
「又不看又不說又不聽,你擱這cos海倫·凱勒呢。」林安自顧自地說,「既然對方是求知者,我猜手背的刻印是個幻想家神秘術,可以定位坐標。你覺得呢,大幻想家?」
「嗯。」扎伊簡短地肯定了他。
「而你的野花則可以通過斷肢重生的方式,消除它的影響,抹除雞哥的定位。」
「不要複述廢話!」
「雞哥大概率擁有兩件傳說級以上的神秘物品,分別有著『傳送』和『守護』的能力,後者暫且不提,前者很容易讓我們打架時不慎放跑他,讓他有回去和父輩告狀的機會。」
「你想怎樣?」扎伊挑起一側的眉毛。
「最好是一擊斃命,防止他帶走更多關於我的情報。」林安微微一笑,「這傢伙來都來了,必須讓他感受一番咱們雨林人熱情好客的作風。」
他媽的,你適應得太快了吧。扎伊用的瞎眼死死盯著林安。
「多虧了扎伊先生的教導。」林安拿起野花,同時托起一隻面容精緻、白髮散落的迷你小人,「能把我手背的刻印轉移到其他地方嗎?」
「吃掉野花,讓我試試。」扎伊言簡意賅地說。
「疼不疼?」
「疼痛讓我清醒。」
「疼痛讓我疼痛。」
林安好容易做完心理建設,將野花放入口中,輕輕一咬。
苦澀的汁液順喉而下,腐爛的劇痛從手背傳來,血肉融化,撕裂感順著神經爬上脊椎,疼得他眼前發黑,肌肉抽搐。
為了轉移注意,他勉強抬起眼皮,問著將手杖平放在身前,施展咒術的扎伊。
「大爺,找到雞哥的下落沒?」
…………
叢林某處,一名面色不健康的蒼白,淺金頭髮的青年人伸出手,黑色母雞化作一條絲綢紗巾,被他系在手腕上。
「【護林人】可以和妖精溝通?可他不是紅髮,更沒有半點艾爾蘭人的特徵。」青年眉頭緊蹙,「我得報告給母親。」
「叮!」
青年拿起一隻銀色的小型機械,它的構造古怪,內部的能量源閃爍著迷濛溫吞的光澤。
「我見到了【護林人】。」
「哦?」溫和的聲音傳來,「您第一次單獨為商會辦事,效率就這麼高。我最親愛的凱文,不愧是我的驕傲。」
「多謝誇獎,母親大人。」青年迫不及待地說,「我發現【護林人】是一個疑似來自艾爾蘭的『自然祭祀』或『農耕之神』。」
儘管惡魔看出林安是「求知者」介質,但他生性狡猾,並未告訴主人。
青年複述了一遍和林安戰鬥的場景,設備後方一陣沉默,半晌,女伯爵幽幽開口。
「艾爾蘭?」
「您覺得他會是【石匠協會】的攪屎棍嗎?」
「別開玩笑了,親愛的,鷹國的爛攤子足夠他們消化一陣子了。」女伯爵微笑道,「高評級的神秘者不可能從土裡突然長出來。」
「母親大人,你要和伯父大人報告嗎?」
「他會調查哪個家族在搞鬼,哦,搞不好是【阿斯克和恩布拉遺產基金會】——我希望只是一名土著無意拿到了『遺物』。敢在這個時間點派人到庫巴河附近……」
「不過是個傳說級的神秘者,我的分身都能給他打上刻印!」青年輕蔑地哼了聲,「您需要我解決他嗎?」
「沒什麼比您的命更珍貴!調查結果出來前,不要輕舉妄動。」
唯獨和青年說話時,女伯爵溫柔又慈愛聲音才透漏出幾分掩飾不住的急切。
「既然您用『芳香』鎖定了【護林人】,不妨繞開他,或是將他調到別的地方,再殺死愛德華·羅伯茨。如果完成不了的話,您就休息,或是回來,由我善後。」
「好吧。」
青年人略顯不耐,撫摸著手腕的絲巾,香水的味道氤氳,令他似有若無地感應到了某個位置。
「那我就在虎魚部落里待著咯?」
「處理完的『五旬宗『餘孽,我就來了。到時候無論是多管閒事的記者,或是瞎乞丐都將遭到最後的審判。」女伯爵叮囑道,「去吧,小心些,寶貝。」
「這枚護身符是伯父大人製作的神秘物品,還蘊含『提燈女神』的能量。」青年渾不在意,「難道那兩頭傳說級的蠢驢破壞得了它?他們怕是連『提燈女神』也不知道!」
「以安全為重,不必犯險。」女伯爵溫柔地說,「我兒子走自己的路,只要您高興,總能超越任何對手,畢竟您是優秀的凡·霍夫韋根家族的一員。」
「哈哈,我想我會的。」青年答道。
「您馬上要和那種人睡在一起了,請務必小心,否則您就會失去一切。」
「那種人?」
「那些雨林人!」女伯爵諄諄教導,「他們喜歡把自己的不幸怪罪到別人頭上,裝可憐博取您的同情,殊不知邪惡的源頭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愚蠢。對付愚昧,唯有狠心。」
「我覺得蘇蘇米不一樣。」青年辯解道,「我不想以平時的方法對待她。」
「真是好心腸!不過,他們和我們之間差別很大呢。他們不像我們這樣多愁善感,性格粗糙,這正是一種福氣,就像他們粗糙的皮膚那樣,不易受傷,所以您不必憐惜。」
「是這樣嗎?」
「唉,那可是一群大猩猩般的動物或者傻子啊。」
母子倆又聊了幾句,彼此道別。
「Thomatos、Benesser、Flianter!」
青年一隻手放在胸口,另一隻手的食指豎起,吐出奇異繁瑣的咒語。
能量「嘩啦啦」翻閱的書籍,和他的戒指共鳴產生共鳴,37名死靈的身影扭曲著顯形,膝蓋跪在六芒星法陣上,像一夥奴僕般頭顱低垂。
環顧四周,青年放在胸口的手掌姿勢再變,同時吟唱來自神燈的魔法咒語。
「Soutram Urbarsinens。」
他的話音落下,死靈排成兩個隊列,高舉火炬,芬芳煙氣環繞,簇擁著青年人,以莊重的步態行進於錯綜複雜的雨林,如履平地。
樹冠龐大的陰影漸漸稀疏,即將落山的太陽照耀寬敞的平地,粉色和黃色的夢幻色彩交替。
青年人的眼前豁然開朗,乾淨整潔的部落坐落在小溪附近,庫巴河水被渠溝分流,洶湧湍急的水道因日益分裂,只得苟延殘喘的汩汩流淌,發出微弱的嘩嘩聲。
泥巴築屋、茅草糊頂的建築物之間,赤腳的人走來走去。
一個用混凝土磚砌的柱子搭起來的全敞開式房屋頗為顯眼,柱子撐住了棕櫚葉的屋頂,瘋長的藤蔓幫它支撐著身軀。
「虎魚部落。」
紅罌粟商會的貴公子拿起一副隨身的小巧鈴鐺,清脆尖銳的聲音打破了落日之際的寧靜,叫住了一名來往的獵人。
「你們的酋長在哪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