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換生靈
「你得到了介質『審判長』x5、『求知者』x3，『戰爭皇帝』x2，『農耕之神』x1。」
「通過使用神秘術，【神秘百科大全】輻射值增加了0.4%。」
聽著播報，林安鬆了口氣。
魔杖的寶石還在執事們身上生效，無法切換成氣流、治癒和幻想的術法，林安不得不消耗多餘的介質額外使用了神秘術。
約書亞的評級比林安更高，因此沒法收錄進系統，不過所幸還得到了一些介質，更有最重要的求知者。
至此為止，本次時間回溯的所有任務完成。
為了排除意外情況，林安決定等待系統播報那三名執事的死亡後，再讓駝鹿將他送回原有的時間線。
林安環顧四周，LED顯示屏由於約書亞臨死前的一通亂按，馬賽克頻出，隱藏在雙層材質中的機關逐漸顯現。
這是最高層「智慧」的總控制室，也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區域。
饒是如此，林安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雖然總控制室空無一人，不代表「智慧」區域的其他地方沒有員工。
哪怕在「真理之神」的加持下，貿然發生太過違和的事件，時間碎片恐怕也會崩壞，或者不按照原本的路徑發展。
不過林安早有準備，他走到屍體旁邊，用手搭在了約書亞的肩膀上。
「系統，使用《馴服妖精III：幻靈》的【仙女綁架】。」
這是一個消耗2個『農耕之神』和1個『自然祭祀』的神秘術，讓林安複製個體的相貌特徵，只要不被周圍的人認出，就能一直偽裝下去。
幻靈，又叫幻形靈、換生靈。
在西洲民間傳說中，仙女或精靈經常會用一個偽裝的嬰兒偷偷代替人類嬰兒，並把後者抱到它們所在的奇幻王國中。
幻靈期初是源於中世紀認為嬰兒容易被惡魔附身的說法，在科格歇爾·拉爾夫所著的《中世紀編年史》中，明確表示仙女會擄走未受洗的兒童。
為了不讓人類發現，當仙女偷走嬰兒時，通常會留下一個假的幻形靈，它和嬰兒一模一樣，卻是不折不扣的妖精。
該幻靈通常有著畸形、殘疾或智力障礙，隨著長大越來越嚴重，當它們被父母拋棄時，則會在原地消失不見。
也有傳說寫道，仙女也會擄走年輕的少年少女，並變作他們的模樣，在人類社會中隱蔽地行走。
幻靈真正走入主流文化是維多利亞時代。
民俗學家夏洛特·基爾認為，隨著現代工業的進步席捲了獅國鄉村，維多利亞時代的人重拾了對仙女的信仰，作為對世界失望的一種反抗，以及對舊時代精神幻想的追求和懷念。
《揭開伊希斯面紗》則聲稱，這種對於仙女的痴迷是典型的現代主義痴迷，涉及西洲人對本國文化之外的事物的恐懼。
總而言之，對於通靈論者和神智論者來說，仙女提供了富有想像力的靈魂解釋，代表連接自然與人類的紐帶並沒有工業化被打破。
感受到能量覆蓋住他的全身，好似一層薄薄的、吹彈可破的新皮膚，林安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臉。
深邃的輪廓取代了本來的五官，往前一看，他在電腦屏幕倒映出約書亞的模樣。
在現實世界，這種偽裝很容易被認出來，但有了「真理之神」的加持，林安只需扮演約書亞，即可平安無事地渡過接下來的兩天。
林安抱起死不瞑目的屍體，將約書亞塞進放到椅子下面，轉而坐上了那張舒適的椅子。
血珠順著防水圖層滑下來，露出複雜繁瑣的隱藏鍵盤。
除此之外，約書亞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字排開的顯示屏、投影儀和數不勝數、閃爍光芒的光圈按鈕。
電子光流如同近在咫尺的星辰，冷色調的強弱閃得人幾乎眼花繚亂。
「統子哥，反正你也是系統，能不能黑進聖安尼洛夫基金會的作業系統，給我弄個操作說明？」
「我不是系統，而是【神秘百科大全】。」系統無情地回答。
「你不能努力一下？不能收錄源頭A級倒也罷了，怎麼連操作個超級電腦也幫不上忙。」林安也就調侃幾句，緩解著心裡的情緒，「廢啊。」
「源頭B級很強，是伱太莽了。」系統的語氣帶著幾絲無奈，「從我睜眼到現在才3個月，你就已經殺上聖安尼洛夫基金會總部，和源頭A級對峙了。如果我們待在迪特里市……」
「猥瑣發育是吧？你想跟我一起搞種田流？」
「對對。」
「開什麼玩笑，『柯默思』輻射滿打滿算就十年時間，現在指不定只剩下七八九年了，每一天都是神秘學消失的倒計時啊！」
「話雖如此……」系統還想再勸說幾句。
「為什麼一個潛意識總是喜歡反駁我的思維？」
系統沉默。
林安也不想和它聊下去了，這破玩意兒污染程度越高，和他越是無法心意相通，簡直道不同不相為謀。
「嗶嗶嗶！」
響亮的提示音響起，林安看見一處按鈕光芒劇烈閃爍。
腦海中閃過幾行代碼，他快速將其輸入和按鈕連接在一起的鍵盤，隨後試探性地摁下回車鍵，測試了大約三次，光圈出現打鉤的圖案。
一名基金會員工的臉出現在顯示屏幕。
他先是向林安打了個招呼，隨後開始報告下方辦公室的工作情況，最後說明來意。
原來按照時間表，約書亞這時候該下班了。
督察組這個工作時長不是很人道啊。
「不用，我今晚還有事情要做。」林安模仿著約書亞的語氣和口音說著，「你做得很好，先去休息吧。我這邊有機器人和人工智慧的幫助就好。」
「約書亞組長，您的熱情令我們備受感動。」員工連忙自告奮勇，「如果您要加班，我們便陪著您一起加班。請問，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忙的？」
我去，哪來的內卷王。
倒不是這名員工過於勤奮，督察組剛剛成立，約書亞又是總會長委派，這些員工不敢輕易離開崗位，生怕丟了工作。
林安不想被他打擾，和員工拉扯推脫半晌，見他面露遲疑之色，只差找個台階，略一思索，雙手合攏，露出優雅得體的微笑。
「我的吩咐就是，請你們好好享受休息的時間，哪怕看到還有其他人忙於工作。」
「哦……」
員工覺得是時候被上司說服了，禮貌地回復幾句感謝和讚美，他向林安告別，後者如法炮製地切斷聯絡。
沒有X的加持，基金會的電子科技不算複雜，一些基本執行命令對於林安而言得心應手。
畢竟他也是和佐佐木一起寫完了世界樹論壇代碼的業餘程式設計師。
應付完了「智慧」區域的員工，林安將視線轉向監控屏幕，輸入一行指令，它放大了每塊區域的詳情。
「智慧」區域是兩個交迭在一起的圓形的金字塔，內部三層從上到下分別是最初林安抵達的、陰暗簡陋的走廊和房間、執事們休息的圓形大廳、以及獨屬於約書亞的總控制室。
外部共有兩層，底部和圓形大廳平行，幾十名員工在裡面走來走去，收拾著東西，再上層和控制室平行，擺放著各式各樣待機的機器人，光點一呼一吸，似乎正在充電。
操作它們的按鈕也在控制室，但林安不想輕易嘗試，沒必要為了開高達攪亂難得的總部探秘時間。
他身處空無一人的「智慧」區域最高層，聖安尼洛夫基金會的許多秘密都將在此地揭曉！
結合回憶和觀察，林安一邊思考，一邊在控制室的檔案里探索。
儘管得到了控制室的使用機會，他發現系統里許多機密文件上著電子鎖，不斷把林安難倒在第一道密碼上面。
不知道約書亞會給這些文件設置什麼密碼。
探索期間，林安也離開了座位，在控制室里四處渡著步子，看看能不能像密室逃脫小遊戲似的找到關於密碼的線索。
LED屏幕並非直接鋪滿了地板和牆壁，它和實質空間隔著一層特殊的透明材料，只是利用景深製造出近在咫尺的錯覺。
遺憾的是，林安沒找到任何和數字有關的提示，倒是翻箱倒櫃時發現了幾把鑰匙。
他做盡嘗試，終於幸運地打開控制室其中一個上鎖的柜子，裡面藏著不少有用的紙質文件。
除此之外，因為約書亞初來乍到，控制室沒有保存多少聖安尼洛夫基金會的絕密資料，雲端又要密碼權限，林安上不去。
他最大的收穫是得到了約書亞本人從世家帶來的些許資料。
儘管大部分都上著好幾道密碼鎖。
林安不敢盲打密碼，生怕錯誤次數太多，系統報警，只得謹慎地搜存著保密權限較低的信息。
經過整整一夜，他搜集到了控制室所有不設密碼的電子資料，將它們整合到了一起。
利用碎片化的信息，林安拼湊出約書亞、督察組和基金會行為規則的真相。
「我們並不孤單。」
檔案開頭的第一句話就勾起了林安的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