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不走她。」
一黑衣人從飛舟上躍下,與那名男子相隔不遠相視而立,「我勸閣下還是乖乖離開吧,別打擾我等辦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男子嘴角含著淺笑,「若是不呢?」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看來你是想找死了。」
「轟隆!」
兩個人話音未落,兩股龐大的氣息同時爆發而出,在虛空中掀起一陣颶風,吹得腳下飛舟劇烈晃動,不少人摔倒在甲板上,狼狽的爬起來,又跌坐在地上。
「誒呦,兩位大人,求你們別打了,你們這樣打下去,飛舟都要毀了啊,大家還怎麼乘船去中神州?」飛舟管事者哀嚎道。
兩個人仿若未聞,一黑一白的身影迅速交纏在了一起,一股恐怖的威勢席捲四周,將飛舟甲板都震裂。
飛舟甲板上,有的人被這股氣勢衝擊,直接昏迷了過去,有的人被撞得七葷八素,一頭栽倒在地。
「你們別打了!」
一個綠裙忽地從船艙里飛出,擋在兩人中間。
「讓開!」
「回去!」
兩人怒喝一聲。
黑衣人抬手,一股靈力裹挾著綠裙女子,將她送回飛舟內後,他又繼續與白衣男子糾纏在一起。
綠裙女子一臉委屈。
一連串巨大的悶響,那兩人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但那一股恐怖的餘波衝擊波卻震盪著飛舟上每個人的心神。
而飛舟受到兩人攻擊的波及,船身出現了不少裂紋,一旦損毀,這艘飛舟將永遠失去飛行資格。
「哎呦喂,兩位大人,不能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我的飛舟可就毀了啊,飛舟上還有好幾百號人呢,求求你了。」
一旁的飛舟管事急的團團轉。
他不敢靠近,也怕受傷,只能躲在遠處大喊,「兩位大人,您們有什麼仇怨就去其他地方打也行啊,別殃及我等啊!」
「聒噪!」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手中靈力化作刀芒斬了過去。
飛舟管事嚇得一哆嗦,險險避開,但那柄刀芒已經划過他的肩膀,留下一條深長的傷痕。
「哎呦呦!」飛舟管事慘叫,連忙退到船艙之中。
眼下沒有人在站出去騷擾二人,兩人的戰鬥越演越烈,飛舟都在晃動,甲板上到處是破碎的木片,不知道有多少修士遭了無妄之殃。
金鱗獅趴在船舷邊,看的津津有味。
唐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去攔一下,別讓這些人耽擱我們去中神洲的時間。」
「嗯?」
金鱗獅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兩人的交鋒之間。
「你是誰?」
白衣男子冷冷看著金鱗獅,「閣下若是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黑袍男人也冷眼盯著金鱗獅,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處理這個突然衝出來的蠢貨。
「嘿嘿嘿......」
金鱗獅訕笑幾聲,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道,「兩位要鬥法我不管,但是我希望兩位能距離飛舟遠一點。」
黑袍男子眉毛輕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金鱗獅,道:「怎麼?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幫他嗎?」
「啊?」
金鱗獅愣了愣,撓頭不解。
黑袍男子冷哼一聲,「你們一夥的吧?想把我引走,然後好帶走楚靈兒?」
「呃......」
金鱗獅面色略顯複雜,「你想太多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黑袍男子嗤笑:「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
金鱗獅不以為然,耐心漸漸被磨沒。
「愛信不信,我懶得跟你們爭辯,你們要麼停手,要麼離遠一點再打,別耽擱小爺去中神洲的時間。」
「好大的狗膽!」
黑袍男子眼睛危險的眯起,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殺機,手掌緩緩抬起。
金鱗獅身形忽地一閃,來到黑袍男子身後,抬腳,一把踹在他的腰肋。
黑袍男子被踹得倒飛而出數百米遠。
白衣男子見狀,眸中閃過一抹欣喜,對著金鱗獅道:「多謝了道友!」
話落,他正準備前往飛舟上,將綠裙女子搶回來。
可還沒等他欣喜兩秒,金鱗獅已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他的背後,也給了一腳。
「不用謝,道友。」
「砰!」
一聲悶響。
白衣男子也被踹得倒飛出數百米遠。
飛舟上眾人目瞪口呆。
呃......
那麼硬核的勸架嗎?
飛舟管事更是目瞪口呆,差點驚呼出聲。
兩個合體境大高手就這麼被他踹飛了?!
「你幹什麼啊?!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做?」
金鱗獅剛落在飛舟上,綠裙女子便沖了上來,對著金鱗獅怒氣沖沖的指責。
金鱗獅垂眸瞥了一眼眼前的綠裙女子,默了默,道了句歉。
「抱歉。」
綠裙女子一噎,氣鼓鼓繼續道:「他們鬥法不是沒有死人嗎,飛舟也沒有被毀啊,你憑什麼這麼揍他們?別以為說聲抱歉就可以了,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兒沒完。」
金鱗獅忽然伸出手。
綠裙女子歪頭不解。
粗壯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當成小雞崽子提起。
「哇!救命啊!非禮啊!非禮啊!!」
綠裙女子大驚,不斷掙扎尖叫。
「你快放開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哦。」
金鱗獅隨意應付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她扔了出去,「光處理那兩個,忘記把你也處理了,抱歉。」
解決完這三位,金鱗獅看向飛舟管事,道:「管事,啟程吧。」
「哦哦,好的!」
管事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連忙跑到飛舟操控室前,操控著飛舟朝著遠處駛去,不過飛舟現在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上許多。
生怕那三位追上來報復,他特地吩咐所有的船員全部加速。
……
綠裙女子被扔的暈乎乎的,等反映過來時,自己已經在黑袍男人的懷抱中了。
雙眸中水霧氤氳,紅唇微微顫抖,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他把我也扔下來了,可惡,他欺負人,我要他死!」
「好,我幫你。」
黑袍男人的眼神變得冰寒,渾身散發出濃郁的煞氣。
他都捨不得傷害一分一毫的小姑娘,竟然被那個人如此粗魯對待,這筆帳他記住了。
「好,那就拜託你了。」
綠裙女子眼睛裡閃爍著異彩,墊腳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即一副期盼崇拜的模樣望著他。
溫熱的觸感從她的嘴唇傳遞過來,黑袍男人身體微僵,隨即眼眸中的冷意褪去,嘴角微微揚起。
「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