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攔路

  也不是大家不能幫。✊😺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先不說陣法能不能破,就說那五位傀儡,放出來了誰能對付?

  誰又知道陣法破後,會不會有更多的傀儡出現?!

  大家只是因為這個關卡才心平氣和的聚在一起商量怎麼通關,若是真到了生死關頭,誰管你?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這可是五個乘鼎境初期的傀儡啊,我們誰也打不過它們,就算我們上去也是送死啊......」

  望著錦袍男人,一名女子嘆息一聲。

  「接下來的關卡怕是越來越難了......」另一人搖搖頭,自顧自道。

  陣法之內。

  錦袍男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渾身上下都痛,仿佛經歷了一場酷刑,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著。

  他的意識已經模糊,只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要死亡。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葉青兒!」

  他低吼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爬向陣法邊緣。

  「葉青兒!葉青兒救我,我這都是替你受的,葉青兒你不能見死不救!」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出聲。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瞬間,隨即,統一朝某個地方看去。

  原本站在眾人身前的黑袍人,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青兒呢?」有人疑惑出聲。

  剛剛還看著的葉青兒,怎麼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眾人四處張望,但整個地下宮殿就那麼大,根本找不到半點人影。

  錦袍男人心裡升起濃烈的恐懼。

  葉青兒不會見勢不對跑了吧?

  「葉青兒,你在哪兒?!」

  他瘋狂的咆哮出聲,聲音在空蕩蕩的宮殿裡迴蕩,「你給我出來!」

  無人答應。

  宋辭早在他剛剛與傀儡的交戰中,就已經默默退至眾人身後,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一把撤下身上的黑袍與面具,外形也隨之而產生了改變,露出他本來的面貌。

  他輕輕鬆了口氣。

  「越往後,關卡肯定也越難,還好我逃得快,不然被那些人架上去闖關......」

  他嘀咕一句,然後抬腳走了兩步,忽然感應到什麼猛地一回頭。

  身後沒人,也沒有其他修士的氣息,他的眉頭皺了皺。

  「直覺出錯了?」

  他喃喃出聲,心中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方才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他,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這種感覺非常詭異。

  他深吸一口氣,腳尖微動,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密林中。

  幽靜的密林,只有幾棵小樹隨風搖曳,偶爾傳來蟲鳴鳥叫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又仿佛只過了一瞬。

  一道身影去而復返,再度出現時,卻站在半空中,凝重的目光一一掃視下方。

  依舊沒有任何的異狀。

  「可能真的是直覺錯了。」

  宋辭收回目光。

  這次,他真正的離開了這片密林。

  ……

  唐詩坐在飛舟甲板上,眺望遠方。

  從這裡看下去,整片整片的山川,如同一條長龍橫臥在海平線的另一端,連綿不絕的看不到盡頭。

  金鱗獅不知從何處突然冒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隻酒壺,晃了晃。

  「主人,喝酒嗎?」

  唐詩看他一眼,拒絕了。

  金鱗獅聞言,咧嘴嘿嘿一笑,獨自仰脖一飲而盡。

  唐詩沒理會它,而是繼續眺望著遠方的山河。

  忽然一聲鳥啼響起,緊跟著一抹七彩的巨型身影從天際掠過。

  那是一隻七彩巨鸞,足有數十丈寬,展翅一揮之下,掀起狂風,帶著呼嘯聲掠過天地間。

  「那是什麼妖獸?好美!」

  飛舟上,不少人聽見此動靜忍不住驚嘆出聲。

  這隻鸞鳥實在太漂亮了,一身的羽毛,像是用最珍貴的顏料澆築成的,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它的背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容貌俊逸,眉宇間透出幾分邪氣,但更多的是溫柔恬淡,仿佛天地間所有的污濁都污染不了他。

  「是七彩巨鸞,這種野獸速度極快,據說擁有上古鳳凰的血脈,一出生就是六階!」有人認出了此物的來歷,解釋著說道。

  「嘶,這種珍惜妖獸只有中神洲才有,沒想到在這能看見,真是太稀罕了。」

  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讚嘆出聲。

  在眾人驚艷於此獸來歷的時候,那隻七彩巨鸞又高仰起了腦袋,發出一聲高亢嘹亮的鳴叫。

  那聲音似乎能刺破靈魂,引得許多人耳膜生疼。

  不少人臉色蒼白,捂住耳朵,一臉驚慌。

  金鱗獅則突然感受到一股來自血脈的壓制力,渾身止不住顫抖。

  它低吼了一聲,想要反抗,卻又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抵擋,身體下意識的本能讓他上半身匍匐在甲板上。

  七彩巨鸞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金鱗獅也從那種威懾的壓力中恢復,一屁股癱坐在甲板上。

  「這死鸞鳥......」

  他咽了咽口水,「以後將它捉回來煲湯喝!」

  唐詩側眸瞥了他一眼,勾唇笑笑。

  ……

  -

  前往北冥神洲的飛舟終於落地,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金鱗獅就被唐詩拉著上了另一艘飛舟。

  「需要這麼趕嗎?」金鱗獅疑惑問道。

  唐詩點點頭,「中神洲的好東西那麼多,我們還在這些要資源沒資源,要靈藥沒靈藥的貧困地幹什麼?」

  「......」

  金鱗獅沉默了。

  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前往中神洲的飛舟還沒飛兩天呢,就突然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怎麼了?」唐詩奇怪的問。

  金鱗獅指了指不遠處,道:「有一個人攔路了。」

  唐詩微微一怔,「攔路?」

  她和金鱗獅順著金鱗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不知何時竟圍滿了人群,人群的對立面有一名男子執劍而立,他一襲白衣勝雪,清冷出塵,眉目如畫,氣質如仙。

  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卻仿佛天地萬物都為之黯然失色。

  「我要帶她走。」

  就在唐詩猜測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那名男子突然開口了,聲音清潤悅耳,語調卻充斥著不容違逆的強硬。

  飛舟上的人八卦之心頓起,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