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獻費力的撐起身子,剛要爬起身。♤🎃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卻突然覺得胸膛一陣劇烈疼痛,忍不住悶哼一聲,跌回了地面上。
「咳咳......」
徐雲獻吐出一大口淤血,氣若遊絲。
「還請公子不要亂動,我已經給趙統領發了消息,天亮以後,趙統領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唐詩沒有轉身,依舊靜靜的望著火堆。
徐雲獻依舊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剛站起身還沒兩秒,便顫巍巍的要跌倒,摔倒在地。
唐詩無奈嘆氣,一個閃身來到了他跟前,扶起他那欲倒的身子。
「公子,你受傷很嚴重,目前需要好好調養,最好別隨便亂動。」
徐雲獻虛弱笑道:「姬凰,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半夜離隊?」
「公子的行蹤不是我該問的。」唐詩淡淡道。
「可我想告訴你。」
唐詩眉尾輕佻,微微側目。
「如果我不說,恐怕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其實與姬氏訂下婚約的人是我。」
徐雲獻笑容苦澀:「因為資質不佳,我被剝奪了大公子的身份,只能靠行商在家族裡獲取一絲地位。」
唐詩沉默。
「大概因為我們兩個同病相憐吧,在聽說此處有煉製聚靈丹的主藥之後,我便想碰碰運氣,尋來給你,沒想到遇上了妖獸......」
末了,徐雲獻又輕聲道歉:「實在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唐詩長睫微微顫動,有一瞬間的動容。
但也只是一瞬。
她扶著徐雲獻坐在了地上,道:「公子以後切莫再做這種傻事。」
「我知道了......」
徐雲獻低聲喃語了聲。
唐詩不再言語,依舊靜靜坐在篝火旁,望著跳躍的火苗出神。
徐雲獻凝視著她的側顏。
莫名讓他有一種無法觸摸到的遙遠。
她本該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們之間因為資質的問題,相隔了千山萬水。
但現在,又好像並沒有那麼遠。
「姬凰。」徐雲獻緩聲呼喚。
唐詩轉過了頭。
「嗯?」
她輕輕應了一聲。
徐雲獻笑了笑,目光灼灼,真摯的說道:「姬凰,別修道了,嫁給我,好嗎?」
唐詩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
沒有說話。
而是靜靜望著徐雲獻,眼底流淌著一抹異樣的波瀾。
她的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複雜,混沌,迷惘......
還有......喜悅?
以至於內心深處一度想要答應他!
唐詩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道:「抱歉,自我入道時起,我這一生,但求飛升,別無所求。」
說完,她又望向了篝火,淡漠的道:「公子還是早點休息吧。」
她起身欲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句低啞的聲音:「姬凰,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一丁點愛意嗎?」
唐詩腳步一頓。
此時,她心中的那根弦已然繃緊。
心中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在瘋狂衝擊她的理智。
她的耳朵嗡嗡作響,腦海里浮現出的,全部都是這麼多年來與徐雲獻相處的一點一滴,以及,他方才堅定的眼神和那句話。
徐雲獻的聲音很溫潤,帶著些許沙啞。
他說:「那.....我們不分開好嗎?我不求別的,只希望在有限的生命里,能一直陪伴在你左右。」
唐詩的心又一次在狂亂的跳動著。
這種情緒來得太過於強烈,強烈到她無法控制。
以至於她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腦子好亂,好亂。
亂的讓她有些分不清楚。
耳邊好似有人在說:
問問你的心,你是喜歡他的,答應他吧,答應他......
「閉嘴!」
唐詩死死克制住內心瘋狂生長的情愫,冷聲喝道。
「姬凰......」
徐雲獻的聲音有些悲哀,帶著一絲哀求的味道。
唐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內心的波瀾,轉身,正視徐雲獻。
她的眼神如月下幽泉,深邃幽冷。
晚風吹拂著她的鬢髮,一縷髮絲飄蕩,宛如月華。
女子唇邊勾勒出一個美麗卻冰冷的笑靨,一字一頓的說道:「公子,我修的可是太上無情道啊。」
……
唐詩獨自回到寒潭邊,被封塵的,屬於自己的記憶洶湧而來。
湖岸旁,柳絮紛揚。
她靜立在岸邊,仰頭看向漫天星辰。
一顆又一顆,如同銀河般燦爛絢爛。
她輕抿雙唇,眸光變得越發清冷,越發的冰涼。
良久。
她輕嗤一聲。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懂?」
隨著她最後一個音節吐露出來,寒潭的水突然泛起了一股驚濤駭浪。
嘩啦~
潭水四濺,水花四射。
同時,四周的景色驟然消散,成為混沌。
就在唐詩以為自己會被踢出幻境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記憶又強制性被封塵。
畫面陡然一變。
……
-
「姬凰,做我的妻子吧!」
……
唐詩驀然睜開眼,眼前紅燭搖曳,入目的皆是一片紅。
她回憶了一下。
徐雲獻問她願不願意嫁給她,她同意了。
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
她穿著嫁衣,正等待新郎歸來。
一想到自己嫁給了喜歡的人,將會與他共度一生,她臉上便是不禁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眉眼間都帶著幾分幸福。
房門突然被推開。
徐雲獻一襲紅衫從外走進來。
紅色的嫁衣襯托出他俊逸絕倫的容貌。
他雖一身酒氣,但眼神中卻透著幾分認真與期待。
他一步步走近她,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呢喃了一聲:「姬凰,我的夫人......」
說著,便是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溫柔纏綿,小心翼翼。
就仿佛,捧著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唐詩嬌軀輕顫,臉上滿是羞怯。
這種羞澀的感覺,讓她感覺很陌生,甚至,是惶恐。
唐詩感覺心臟砰砰直跳。
心,又慌又亂。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妻子了,姬凰,別怕......」
徐雲獻輕聲呢喃道,他的手,輕輕解開了她腰間繫著的白綾帶。
妻子麼......
唐詩眸中情愫盡數褪去,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徐雲獻,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修的是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