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神魂受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南域找麻煩。♖👤 ❻9𝔰нǗx.𝐂Ⓞм ♔😾
但也說不準。
萬一回去越想越氣,直接朝師父,師祖啥的告狀,請求他們出手,高階修士攜手壓境,那她就完犢子了。
趁此期間,唐詩準備挪地方。
雖說她所待的這片區域是妖獸山脈,但人家放話要屠了南域,氣上心頭,看見妖獸,同樣殺了。
這也就順手的事。
所以,唐詩覺得,搬家比較安全,暫避風頭。
「你在這裡等我,最長一個月左右,我便回來找你來。」
交代完畢,唐詩閃電般離去,留下金麟獅一個懵逼臉。
半晌過後。
唐詩站在山巔,俯瞰下方,望著茫茫山川河流。
而不遠處,一座小院坐落在山澗之中,一棵棗樹參天,其上結滿了火棗。
綠蔭遮蔽陽光,靜謐而美麗。
她抬步踏入院門,揮一揮手,棗樹上的火棗嘩啦啦地滾落,飛向她的儲物袋中。
「這棵樹挺有靈氣的,可惜不能帶走。」唐詩喃喃自語。
直至最後一粒果子裝進儲物袋,她才滿意地勾唇,轉身邁開腿往山外走去。
一路穿梭於森林之中,速度快到極致。
不知過了多久,她停在山腰間,遙望山下的小村莊。
小村莊炊煙裊裊,偶爾傳出歡聲笑語。
「凡人?」
唐詩微愣,旋即失笑搖頭。
修仙界雖然普遍都是修士,但也有些生來便沒有任何修煉資質的凡人存在。
他們普通而弱小,每一日為溫飽奔波勞碌,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操勞一輩子,直至含笑閉眼。
但大多數凡人的聚集地都是靈氣稀薄的地方。
靈氣稀薄,也就意味著沒有修士想要去那種地方浪費時間。
如此這般,凡人的生命安全也得到了巨大保障。
可此地,很不尋常。
靈氣濃郁,並且蘊藏著絲絲靈性,隱約間似乎還有靈寶的波動。
「何方道友造訪?」
清潤的嗓音驀地響起。
唐詩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位俊秀男子立於樹枝上,一襲墨藍色長袍,腰系玉帶,面容儒雅,宛若書香世家出來的文弱書生。
「此地不歡迎修士,還請速速離去。」
男子眉宇間透露出淡淡疏離。
此處有修士鎮守,唐詩並不感到意外。
「在下……林秀,路過此地歇息片刻,並無惡意。」她緩慢報出名字。
「不管如何,此地不容停留太久,請吧。」男子冷硬道。
唐詩也不打算再逗留,轉身離開。
男子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眼中掠過一絲疑惑,低語,「我竟看不懂這女子的修為?」
「幸好只是路過……」
……
唐詩離開小村莊,繼續往前走。
第一選擇依舊是山脈深處。
人煙稀少,因果不加身。
一路走走停停,她終於趕在正午到來之際選定一處偏僻山谷。
山谷不大,周圍環繞著幾株古木,樹冠茂密蔥翠,將陽光遮擋住了大半,唯剩斑駁細碎的金芒灑落。
「這裡倒是不錯。」
唐詩挑挑眉,取出陣旗,隨意布置了幾個簡單陣法,用作防護和掩蓋氣息。
陣成的瞬間,山谷被一層薄霧籠罩,與外界隔絕。
術法施展,一座小院再次成型。
「適合潛修。」
唐詩滿意地拍拍手掌,盤膝坐在小院內。
本體不動,分身回。
……
當唐詩再次回到十萬荒林時,已經是一個月後。
金鱗獅眼睛都望穿。
金鱗獅委屈巴巴地問道:「主人,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等你等得好苦……」
唐詩懶得搭理這廝。
早聽她的,扔了符籙就跑,她哪會費這勁?
金鱗獅舔了舔爪子,又湊到她跟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唐詩皺眉,嫌棄地抽開。
「走。」
她丟下這個字後,率先往十萬荒林外面而去。
金鱗獅趕緊追了上去,「主人我們去哪?」
「雲衍宗。」
「……?」
……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嗷嗚~」
伴隨著一聲低鳴狼嚎,一匹通體雪白的銀狼狠狠摔落在地上。
在不遠處,墨觀一襲黑衣負劍而立,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銀狼,眼底卻露出一絲喜色。
白須銀狼,二階妖獸。
墨觀以凡人之軀將它斬殺,很不容易。
做了很多功課與陷阱,卻依舊受了重傷。
幸好,最後殺死這隻白毛畜生。
墨觀收拾好戰利品後,轉身朝山下飛馳而去。
「阿煙,我回來了。」
竹林外。他揚聲喊道。
一抹倩影從竹林中款款走出。
「墨觀,你去哪裡了?」
柳如煙一雙明亮眸子緊鎖他,神態關切。
而在她注意到墨觀手中那頭妖獸屍體時,瞳孔驟然縮了縮。
「白須銀狼,曾經答應過你,要給你獵一頭回來,總算不曾食言。」
墨觀輕輕撫摸銀狼冰涼的毛髮,目光柔和。
「墨觀,你、你竟然去獵殺二階妖獸……你不要命了嗎?!」
柳如煙瞪圓了眼睛。
墨觀聞言,反倒笑了。
他側首凝望柳如煙,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深邃情愫:「當初你說,只要我殺了一頭白須銀狼,你便嫁給我,如今還作數嗎?」
柳如煙怔怔看著他。
墨觀嘴角的笑愈發燦爛,「阿煙,做我的妻子吧。」
「好。」
柳如煙點點頭,忽然上前兩步抱住了墨觀。
他身上有著濃郁的血腥氣。
也不知是妖獸的還是他的,或者兩者皆有。
「墨觀,我願意嫁給你……」
她踮起腳尖,紅唇貼近他耳畔,輕聲呢喃,吐出誘惑人心的字句。
墨觀摟住懷中佳人,呼吸微亂,心跳砰砰砰加快,像擂鼓似的。
良久,他低啞開口:「阿煙,我愛你。」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哧。
墨觀身體猛地一顫,眼眸微垂。
在他心口處,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心窩刺出。
鮮血順著刀柄流淌而下,滴在地上,綻放出妖嬈的紅。
柳如煙踉蹌退後兩步,靜靜凝望著墨觀的臉,眼眶通紅,眼淚止不住往外涌。
她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哽咽難言。
墨觀抬頭對著柳如煙一笑,笑容悽美又溫柔。
「受傷的是我,你怎麼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