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看他是誰的耳目

  裴行淵想了想,也沒有再問,只是秋嬋問了一個讓他很無語的問題。

  「王爺,奴如今走梅花樁已經很熟練了,下面應該怎麼練習呢?」

  這是在床上問起練功之法來了?

  裴行淵邪魅一笑,勾起唇角,將秋嬋一把攬入懷中,熱辣的氣息噴在秋嬋吹彈可破的嗎臉頰上,頓時起了一層紅暈。

  「王爺,奴是認真問······」

  「功法也分幾種,王爺我教你最擅長的!」

  裴行淵用唇咬下秋嬋的髮簪,雙手緩慢地拉開胸前的絲帶。

  秋嬋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不知道此刻應該做什麼,只得找話說。

  「王爺,你的酒醒了嗎,會頭疼嗎?不然再喝些茶吧?」

  胸前的飄帶鬆開,露出裡面碧藍的肚兜的,裴行淵俯下身子,咬住了脖子上的肚兜綁帶。

  「本王好不好,你馬上就知道了······」

  秋嬋雖然已經數次經歷人事,然而每次還是如同初次那般緊張羞臊,讓裴行淵覺著越發有情致。

  秋嬋露出胸口的雪白來。

  裴行淵貼近,頓時秋嬋一陣酥麻,緊張僵硬的身子立刻繳械投降,鬆軟地如同一床錦被。

  裴行淵的手順著纖瘦的背脊往下面滑,在腰窩下面墊起一個枕頭。

  秋嬋不解其意,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隨著秋嬋嚶嚀不止,爆滿的唇瓣被分開,探入的溫柔在口中纏綿。

  裴行淵每次都是如此,這次卻覺得心中有些不同了。

  在每次盯著秋嬋的神情的時候,裴行淵都有種憤怒感在往外面噴涌,這個讓他每次都用盡方法折磨秋嬋。

  可是這次,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全程盯著秋嬋的神情,總有種想要將她融合入身體的衝動,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上陣,心中卻無緣無故失落起來。

  秋嬋也察覺到裴行淵的溫柔,卻只當這是他醉酒之後的反常。

  秋嬋一如既往地很快入睡,裴行淵忍不住側頭一直盯著熟睡的秋嬋,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嘲諷。

  難道有個人真的對你好,便如此當回事嗎?

  裴行淵起身皮上衣衫便去往了臨淵閣。

  秋嬋醒來,卻也不知道裴行淵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今晨定王直接從客棧去上朝,穆溫言也就趕著馬車回到府中。

  門房也只當穆溫言又是回家了,叫了家丁來牽馬就走。

  穆溫言下馬車的時候腿發軟,站不住外在了甘蓉的身上。

  「露水濕滑,狗奴才也不打掃一下,想要絆倒本妃嗎?」

  穆溫言為了不讓自己被看出異樣,便故意找茬,讓那個牽馬的家丁跪在地上磕了頭這才罷了。

  甘蓉扶著穆溫言往金瀾院去,不想在正好碰到裴行淵的輪椅轉出來。

  穆溫言本想要躲避開去,然而輪椅已經轉出來,穆溫言無可迴避的地方,便昂著頭走了上去。

  裴行淵坐在輪椅上,一條薄毯蓋住了雙腿,抬起眼皮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穆溫言。

  「王妃倒是起的早,想來是被窩不夠暖,一個人冷醒了吧?」

  穆溫言聽得冷笑一聲,鄙夷地轉過目光去:「王爺不也是嗎?想來是秋嬋未能服侍好王爺,才讓王爺早早離開,本妃等會便教導教導她。」

  裴行淵微微蹙起眉頭:「本王是為了去上早朝,秋嬋還睡著呢,王妃還是早些回去補個覺,別驚擾旁人了。」

  穆溫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裴行淵招手對追風道:「本王自己能去門庭,你去吩咐追雲,讓他今日在府中盯住了王妃,別讓她去招惹秋嬋。」

  追風無聲一笑,轉身便去了。

  裴行淵自己推著輪椅來到前廳,馬車就停靠在門外,兩個守門過來將輪椅抬過門檻。

  平日裡都是追風抱著裴行淵上轎子,兩個門衛見到追風不在,便有些遲疑。

  但是還是試探著上來。

  裴行淵也不攔著,指著其中站在後面的一個彪形大漢上來。

  那人一直如同門神一般站著,裴行淵出來了也不斜視一眼。

  彪形大漢聽話上來,哈了口氣,彎腰便將裴行淵抱了起來。

  可能是抱人沒什麼經驗,又是男人,所以身體有些不自在,導致抱著裴行淵的時候,手上用了些力氣。

  可是此人雖然膀大腰圓,卻下盤不穩,抱著裴行淵卻直不起身子,還將裴行淵的腿撞在了車廂上。

  恰巧還撞在了膝蓋上,腿便條件反射地要彈起來,好在裴行淵動作迅速,拿手按住了,佯裝是扯著薄毯不讓掉落。

  然而就這麼近的距離,那個彪形大漢還是注意到了。

  裴行淵見到他嚴重神色一閃,很快就鼓起一道力氣將裴行淵放在了車廂上。

  「沒用的東西!」

  追風見狀立刻飛奔上來,將那個彪形大漢推開。

  彪形大漢似乎很有擔心被責罰,立馬就回到了他本來的位置,埋著頭儘量將身子縮小。

  裴行淵都看在眼中,卻什麼都沒說。

  等到馬車走出了幾步之後,裴行淵拉開轎簾,對著外面指著道:「派人跟著此人,看他是誰的耳目。」

  追風聽得,大駭,忍不住問道:「王爺剛才難道······」

  「差點,但是我想他已經知道了,所以務必盯緊了,無論是誰的人,都不要讓他再開口。」

  「是!」

  裴行淵神色陰狠,露出了過往一貫的神色。

  那個彪形大漢果然是耳目!

  只是追蹤的最後到的母幕後之人卻是魏瀾依。

  當然了,此人肯定是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看到的時候就被人在街角抹了脖子,裝上一個板車拉到了城外。

  直到半個月之後,山中暴雨才將屍體沖刷下來,京都府的仵作驗看之後,發覺屍體已經高度腐敗,容貌都認不出來了,哪裡還能知道是誰?

  衙門裡面布告認領屍體的,翻找失蹤人口案卷的,也來了幾個人認領,但是都不是。

  當然了,睿王府不報失蹤,自然是查不到的。

  這是後話。

  且說裴行淵早就警告過魏瀾依,不要在王府中安插眼線的,她始終不聽,這也不能怪裴行淵不給她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