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聽得這話,忍著笑道:「放心吧,王爺心中門清,都急著呢!」
追雲看出了追風的臉色,正了正臉色走開了:「你快回去守著王爺吧!」
追風笑著回到了房中,見到裴行淵正在和秋嬋問情況。
「今日又是為何打你?」
秋嬋倒是實話是說:「因為店鋪中的夥計們說了些稱讚我的話,對比顯得王妃不好,所以王妃就懲戒了我。」
「雖然外人看來像是我故意在背後對王妃使絆子,然而我確實沒有讓夥計們說,還吩咐讓他們不要如此才好。」
「蓮花大約是不太服氣,就和夥計們將話流傳開了,大約是從誰口中傳到了王妃耳中,王妃今日前來尋我,便是如此。」
裴行淵聽她說的條理清楚,倒也應當是事實,便嗯了一聲:「你怎麼不讓蓮心來找我?」
秋嬋垂下眼皮:「我不想。」
裴行淵哦了一聲,淺笑道:「怎麼的,覺著本王不會幫你出頭?」
秋嬋抬起剪水眸子含著笑意看向裴行淵:「王爺如何對待奴,奴都沒關係。奴不想要讓王爺來,是為了自己考慮。」
裴行淵越聽越有了興趣,當即問道:「你倒是說說,挨打也是為了自己考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秋嬋見到裴行淵笑了,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頓時柔和許多,秋嬋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唉,奴是擔心王妃再不讓奴去管理店鋪了,所以王妃想要出氣,奴便承受著便是。」
「你這樣,腦袋大約是不太好,本王很是擔心啊!」
裴行淵像往常那樣,給了彈了秋嬋額頭一下,秋嬋捂著額頭一臉的純真。
「王爺不要擔心奴,奴這樣做都是自願的!」
「奴······奴若是往後真的承受不住了,也是希望王爺能夠護著我的。」
後面一句就說的很是小聲了,裴行淵聽到了,卻並未給與回應,轉動輪椅面向桌子上那堆著的帳冊。
「你這幾日都不來本王身邊伺候,本王怎麼能夠知道你需要幫助?」
「你這是為了管理店鋪,不僅肯挨打,還丟下本王啊!」
裴行淵說的似真似假,秋嬋捉摸不透,這是真話還是開玩笑。
不過還是很著急道歉:「對不起王爺,奴確實······事情太多了,等前期處理好了,奴保證會每日侍奉王爺!」
裴行淵淡淡一笑:「身子好了再說吧!」
李神醫的晚間又送來了特效藥,在門口逡巡,見到裴行淵在裡間,立馬大聲咳嗽一聲說道:「可累死我了,急急呼呼得趕製出來的特效藥啊!好幾十種珍貴藥草,都要熬煮製成膏藥,老骨頭快要散架了!」
裴行淵按著書本不動,李神醫走將進來,見他裝作沒聽到,立馬又扯著嗓子喊:「哎呀,好累哦,手都提不動了。」
追風上去將李神醫攙扶著:「你老人家就別裝了,王爺早就看透您了,還是快些進去吧!」
「那、那我有苦勞也不能說哦!」
「進去吧!」
蓮花接過了藥來,只聽得身後車輪子轉動的聲音,回頭一看,裴行淵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將蓮花手中的藥膏拿走了。
蓮花會意,立馬退出房間。
「記住了,早晚用一次,不要沾水!」
李神醫被追風拉著出去了。
秋嬋有些不好意思,攔著說道:「傷口腌臢,王爺還是讓蓮花來吧!」
裴行淵卻不理會,掀開了軟被,這才看到秋嬋的傷口,驚了一跳:「本王看你神色平常,還只當打的不厲害,原來你被打成這樣了?」
秋嬋連忙安撫裴行淵:「許是奴的皮肉嫩,所以傷口顯得有些可怕,其實還好的,李神醫給我的藥抹上之後,奴都不感覺疼了!」
「唉喲——」
裴行淵的手才觸碰了一下,秋嬋忍不住咬著牙叫了出來。
裴行淵斜眼瞥了秋嬋一眼:「嘴硬!」
秋嬋呵呵笑起來:「王爺不要擔心,奴身子很好的,傷口都恢復得很快,再加上李神醫也很厲害,肯定第二天就好了!」
裴行淵幫忙塗上了藥,照顧她睡下。
一連三日,裴行淵都在秋韻庭沒有離開。
秋嬋躺在床上,偷偷瞧著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字的裴行淵,有種安定的幸福感,總覺得這幾日像是偷來的。
但是她也告誡自己,裴行淵不會因為照顧她就不去辦公務的上朝的,肯定是朝中有事,或者休沐。
也不知道李神醫用了什麼藥,第三日晚間,裴行淵看著傷口的結痂都已經掉落了,露出了粉色的新肉,一條條的月牙一般的,橫亘在雪白的肌膚上。
裴行淵的目光緊緊望向了秋嬋腰上的傷痕,他內心激動,掌心湧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待汗珠均勻的落在秋嬋身上時,直叫她內心悸動不已。
三日見到秋嬋在身旁,卻不能碰,裴行淵實際上一直都在忍受著,如今見到那小小的面露羞怯和不同於尋常的情愫時,他忽得勾起薄唇。
男人目光中有柔情也有心疼。
秋嬋似乎也感覺到了,偏過頭來想要看,卻發現軟被被裴行淵一下掀開了去。
秋嬋伺候這麼久了,知道裴行淵想要做什麼。
而且,裴行淵那裡也已經明確告訴了她,他此刻忍得有多麼艱辛。
秋嬋主動翻身過來,還特意將床榻上的軟被和枕頭往裡面移了移,讓出了位置好叫裴行淵也躺下來。
「爺,奴沒事。」
秋嬋的語調氣息很弱,卻不影響她眉眼間的溫柔和討好。
裴行淵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後只是老老實實的躺下,將秋嬋抱在懷中,「放心,身體最要緊。」
他這話無疑是變相拒絕了,卻叫秋嬋感到意外。
此前,裴行淵可不管她受多麼嚴重的傷,即便是高熱,卻一次都沒有放過她,為何今日如此呢?
秋嬋內心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莫非裴行淵對她失去了興趣。
她猜測之際,背部再次感受到了一抹溫涼,原來是男人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裡面好似是上好的藥品。
秋嬋眼中閃過疑惑,方才傷勢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乖,我怕你夜裡疼的睡不著。」
男人的語氣夾雜著說不清的綿綿柔意,直給秋嬋帶來了心中的無限歡喜。
「爺,奴,無礙。」
她字字懇切,向著裴行淵靠攏,女人似水的眼神以及那步步襲來的動作,叫裴行淵如何能忍得下去。
二人對視間,彼此心知肚明。
秋嬋緊張著,見裴行淵今夜展露出了一絲不尋常,或許今夜,他會自己來······
然而情到濃處,裴行淵的手伸向了枕下,那個物件又被拿了出來。
秋嬋有些失望,但是情緒還未來得及展露,便化作一陣疾風驟雨。
裴行淵好像兇惡的狼餓了好幾日,終於見到食物一般!
整夜不停。
外邊天色已經微微透露出魚肚白。
渾身酥軟半眯著雙眸的秋嬋,調息後目光望向身邊,只見裴行淵躺在一邊,情緒起伏,似乎在平復心境。
「王爺,為何您還是不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