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氣了,若非兩位在殿前和陛下說了那些話,我此刻大約是已經被罰失職。」
「不過陛下聽得兩位的話之後,覺得天火一事很有道理,自然是不會罰我了。」
裴行淵說著勾起唇角輕蔑一笑,轉身推著輪椅便走了。
太子轉頭盯著定王:「他莫不是瘋了?」
定王盯著裴行淵的背影,聽得太子的話,心中覺得可笑。
若非是他再幫太子做權謀,太子如何斗得過裴行淵!
裴行淵,倒是不容小覷啊!
「本太子問你話呢!」
定王躬身行禮陪著小心說道:「太子殿下不要著急,等臣第慢慢和你解釋。」
一路跟隨坐著太子的車轎,定王解釋了一路。
太子才恍然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陛下是在懷疑我們陷害裴行淵?」
「甚至還猜測咱們選擇害他是因為我們想要拖延戰事?」
定王點頭,拱手對著太子說道:「太子殿下聰慧過人,一點就通!」
太子冷哼一聲,冷臉轉向一邊思索了一番道:「還不都是你告訴本太子說這是個好機會!」
定王呵呵笑著道:「太子殿下,這一次是我們小看了裴行淵了,往後咱們不要再大意便是。」
太子甩袖,將定王趕出了自己的車架。
定王站在路上看著太子的馬車離開,嘲諷一笑,轉身上了後面自己的馬車。
「殿下,桃瓣柳葉箋。」
定王只是看了一眼,並不伸手去接:「走,老地方!」
穆溫言已經在客棧的房間之中等著了,拿起隨身的小銅鏡,對鏡確定妝容。
心腹甘蓉在窗外盯著,一瞥見定王的車轎,立馬轉身進屋中回稟:「小姐,定王殿下到了!」
穆溫言立馬丟了銅鏡,拿手整理了雲鬢起身迎接。
定王才打開門,穆溫言便已經撲在了定王懷中。
定王一把將穆溫言推開,徑直進屋坐在了桌前。
穆溫言溫柔一笑,從後面環繞住定王的脖項,將溫熱的氣息吹在定王耳中:「你這個冤家,人家等了你這樣久,你一個好眼色都沒有!」
定王嘆口氣道:「今日被裴行淵耍了!」
穆溫言才不理會,抱著定王撒嬌道:「你們互相爭鬥,自然是有輸贏了,咱們別說他,掃性!」
定王聽得,翻身將穆溫言攬入懷中,伸手探入裙中。
穆溫言立馬嬌羞喘息起來,雙手在定王的懷中摸索。
定王勾起嘴角冷笑,立馬將穆溫言丟到床上,兩人便盡情顛鸞倒鳳起來。
裴行淵在軍中處理善後,將士們都非常感激睿王抗下所有的事情,紛紛主動尋找原因,還真給找到了兇手!
這個人是通過關係進來的一個兵卒,逼問之後發現是定王收買的。
副將壓著此人來裴行淵殿前,請求裴行淵發落。
裴行淵坐在帳中,只是對著這人臉上看了一眼道:「殺了吧。」
副將聽得心下疑惑,跪地請示道:「王爺,此人大可以證明失火的事情和定王有關係,若是此刻殺了,那就死無對證了!」
追風站在殿中道:「睿王殿下說殺了,那便是殺了!」
裴行淵伸手阻攔追風,起身走到營帳前伸手扶起副將:「本王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件事已經在殿前對峙過了。」
「為了大軍,我將此事定論為天火。」
「若我此刻再帶著人證過去找陛下,這說明我之前在說謊,也有了構陷定王的嫌疑。」
副將等將士聽了,紛紛明白。
「王爺說的沒錯,末將們明白了!」
副將拱手行禮押著那人便下去了。
追風看著裴行淵回到座位上。
「王爺這一來,定王沒有害著咱們,反而讓王爺趁機收攏了軍心。」
裴行淵神色淡然,玩弄人心,非他所好,只是不得不為,並不覺得可說。
追雲從天而降落在營帳外,拱手回稟道:「王爺,王妃擅自出府去客棧之中私會定王。」
裴行淵抬起頭來盯著追云:「本王記得讓你盯著的人不是王妃吧?」
追雲立馬跪地:「秋嬋在秋韻院之中上午看帳冊,下午扎馬步,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監視的。」
追風聽得這話,無奈搖頭。
「回去你該在的地方,若是再擅自做主,本王這裡也容不得你了!」
追雲聽得,猛然抬起頭來。
跟著裴行淵這樣久了,王爺竟然為了一個侍妾這樣對他。
「是!」
追雲閃身離開,追風拱手道:「王爺,小的覺得追雲沒有做錯,是王爺下錯了命令。」
裴行淵抬起頭來冷冰冰瞪視著追風。
「王爺恕罪,追雲這人死板,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若是下達保護命令而非監視的話,我想追雲肯定就不會去監視王妃!」
裴行淵冷哼一聲:「少和李神醫在一起,都學壞了!」
追雲拱手笑著道:「正是呢,王爺讓我尋的天山雪蓮,已經找到了,正送到李神醫那邊去了,他驗了貨就可以給小主熬製了。」
裴行淵盯著布防圖,擺擺手,追雲邊拱手退下了。
李神醫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大朵雪白的天山雪蓮,抓耳撓腮,激動不已。
「我的天啊!這是何等稀有名貴的藥材!睿王說找就找,還找了這麼多?」
家丁將一袋子的天山雪蓮倒在桌子上:「神醫,您就不要感慨了,趕緊淨驗貨吧,那牙行的人還等在外間呢!」
李神醫抓住那個家丁:「你可知道睿王是找了什麼人買到這樣多的天山雪蓮嗎?」
家丁眨巴眼睛,很真誠說道:「我們王爺在邊境駐紮幾年打過仗,托西域的國君幫忙採購一點天山雪蓮,有什麼難的?」
家丁爭奪出來,繼續往外倒著其他的藥材。
「王爺還說了,免得李神醫還要用西域的藥材,所以一併都買了,備著。」
李神醫看著桌子上的血靈芝,藏紅花,捂著臉道:「行!真行!為了一個侍妾麻煩到了當地的國君身上!」
確定了藥材之後,李神醫又抓住那個家丁:「這麼多,花了多少錢?」
家丁又無比真誠地眨巴眼睛:「牙行的人說了,那邊國君特意吩咐了,不要錢,都是送的。」
李神醫聽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轉頭看著滿桌子的藥材,只是感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