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無比的望著那突然出現的黑牆,要不是這黑牆及時出現救了陳景皓和許諾一命的話,他們兩個恐怕就十分的危險了。
「呵呵呵,淨明道的道士現在也變得和茅山派同流合污了嗎?」一聲淺柔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翠綠衣裳的柳清淺從黑牆之前走了出來,冷冷的望著滿嘴是血的家顯。
家顯沒有理會柳清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手中的一根啃了一半的骨頭就朝柳清淺的身上丟了過去,接著如豺狼虎豹一般朝著柳清淺的身上撲去。
柳清淺沒有半點畏懼之色,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等到家顯衝來的時候,柳清淺一掌狠狠的朝著他的脖子削了下去,我看到柳清淺的手法後不由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法很準,拍下去的那個位置正是人最重要的一個穴位之一。
只聽一聲悶響,家顯停在原地遲鈍了幾秒,接著張開了血盤大口,一口就咬住了柳清淺的手臂。
「啊!」柳清淺微微的發出一聲痛呼之後,身上散發出了無數的黑氣,一下就打在了家顯的身上,家顯瞬間就彈飛出去了老遠。
不過他卻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再次沖了出來,朝柳清淺吼叫而去。
柳清淺臉上滿是不屑很冷笑,雙手在空中優美的劃了一圈,一把精美的古琴出現在了柳清淺的手中。
在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柳清淺坐在地上開始彈起了優美的琴聲,圍繞著那古琴,很多鬼魂在猙獰飛舞著。
在家顯衝到古琴前面的一刻,那些鬼魂也在這一刻全都衝出來,纏繞住了家顯,接著,柳清淺從古琴裡面抽出了一把短劍,猛地就朝家顯的胸口刺了過去。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柳清淺的時候,那利劍已經刺破了家顯的胸口,就連柳清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就這麼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滿身是血的家顯,眼神漸漸的開始清晰了起來,他雙手捂著胸口,靜靜的望著柳清淺,艱難的說道:「謝……謝謝你……」
我趕緊走到了家顯的身邊,將那把短劍給拔了出來,衝著家顯喊道:「前輩……你,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到我也在之後,家顯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一邊吐著血一邊說:「葉城……救救淨明道……」
「怎麼救?」看到家顯這樣之後,我連忙追問道。
家顯一邊咳嗽一邊望著我,大聲喘氣的他連話也說不利索了,最後只聽他「哇」的一聲,一口血霧噴了出來,吐了我一身。
「前輩,前輩……」望著一直瞪著眼不說話的家顯,我大聲的喊著。
許諾這個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師弟,他已經……死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家顯雖然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是瞳孔已經在漸漸的放大了,他,沒有呼吸。
「二師叔……掌門師哥有請……」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淨明道弟子說話的聲音,當他走進來看到滿身是血的家顯,還有我們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聲的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說完,這弟子就跑出了寧靜苑,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我轉頭朝柳清淺看了過去,只見柳清淺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把短劍,在外人看來,家顯分明就是被我們殺掉的。更要緊的是萬壽宮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家顯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怎麼辦?」陳景皓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轉頭朝我看了過來,開口問道。
我一時間也想不到要怎麼解釋,許諾倒是搶先開口說道:「還有怎麼辦,跑唄,不然就這樣冤枉死了,真是太虧了。」
「不能跑,跑了的話就說明我們心裡有鬼……」我說道:「這樣,待會兒淨明道的弟子來了之後,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來,你們就當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這怎麼行?」柳清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人是我殺的,不關你們的事情,等淨明道弟子來了我就實話實話,要是他們為難我的話,大不了我在殺出去!」
許諾忍不住多看了柳清淺一眼。
我搖了搖頭,說:「清淺,等下你們肯定不能在待在萬壽宮了,我留下有我的辦法……」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陣陣嘈雜聲,只聽吳言大聲的呵斥了起來,「給我把寧靜苑圍住,一個人都不要放走。」
下一秒,只聽「轟隆」一聲,寧靜苑的門就被撞開了,吳言帶著一群淨明道的弟子沖了進來,將這裡圍的嚴嚴實實的。
吳言進來,看到了我們之後,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意外無比的說道:「是你們……」
「吳……」
我剛剛想要說話,吳言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後那具家顯的屍體上面,這可是他的恩師,當他看到家顯的屍體之後,臉色「刷」的變的一陣蒼白,身體和聲音都顫抖著,說:「葉……葉城,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吳師叔,家顯前輩是我殺的,和我的這些朋友沒有關係……」我說道。
看我平靜無比的樣子,吳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了自己那顫抖的聲音,邁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巴掌狠狠的就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只感覺臉頰劇痛無比,「你,你為什麼這麼做?」吳言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憤怒衝著我喊道。
看到我被打,柳清淺和許諾還有陳景皓三個人同時往前跨出了一步,就要對吳言動手,我攔住了他們,他們這才站在原地。
「因為家顯前輩他……他瘋了,活吞淨明道弟子的屍體……」我說道。
嘩!
我此話一出,淨明道這些弟子頓時就炸開了鍋,衝著我憤怒的罵著:「你血口噴人。」
「掌門殺了他。」
「殺了他!」
吳言面色極其複雜的望著我,然後回身讓身後的淨明道弟子安靜下來,接著說:「葉城……要委屈你一下,把你關押起來了。」他的表現倒是比我想像中的平靜,接著我被這些憤怒的淨明道弟子壓進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小房間真的很小,關下一個人之後,就走不動的那種,而且房間中「嗖」味很重,陽光照不到這裡,待在裡面直接就給人一種沉悶的透不過氣的感覺,在這裡時間待長了的話,甚至會瘋掉。
我就這樣被關在房間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直到天空變黑了下來,吳言才來到了房間,他靜靜的望著我,背後是一望無際的夜空。
「你想說什麼嗎?」我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吳言,問道。
吳言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葉城……是不是我師父他……他突然變瘋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吳言會這麼問,然後「嗯」了一聲,說:「不錯,你已經知道了?」
吳言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後,苦笑了一聲,說:「一個星期以前,青雲子掌門也和我師父一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殺死了一個淨明道的弟子,開始吃起他的肉來,掌門以為沒有人看到,其實那天我都看到了……」
許諾也和我說過青雲子掌門吃人的事情,於是我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青雲子掌門和家顯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應該是得了什麼怪病……」
吳言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們有時候很正常,有事情卻又一反常態,我一直在調查這個事情。」
我「嗯」了一聲,看著吳言說:「竟然你都知道了的話,為什麼還把我關在這裡……」
吳言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