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慕容臨姚杏眼死死盯著李清河,輕咬著嘴唇。
啪,
李清河輕彈了一下她白皙的額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笑道:「我剛說要降服心猿意馬,要做欲望的主人,你就想著給我上強度。」
「啊?」慕容臨姚愣了一下,下巴突然被修長的手指抬起。
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貝齒便被一條有力的舌頭撬開。
「嗚!」
慕容臨姚瞬間瞪大了雙眼,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與之前的一擊即退不同,這次,李清河不斷索取著,眼中滿是玩味與戲謔。
「呼……呼……」
慕容臨姚的喘息聲愈來愈重,兩頰緩緩染上紅雲。
「不夠…不夠…再多些,這種感覺,還想再多些…」
慕容臨姚突然露出病態的神色,她鬆開雙手,將那柄被無數劍客視為至寶的奔雷劍隨意地丟棄在地上。踮起腳尖,主動環抱著李清河的脖頸,用靈活的粉舌還擊著。
至此,攻守之勢異也。這下,輪到李清河開始面露窘迫了。
「等等!」李清河大吃一驚,急忙收回動作,輕輕推開慕容臨姚。
「怎麼了?」慕容臨姚清脆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慵懶。此刻她滿臉潮紅,小嘴隨著喘息一張一合,粉舌上垂下幾縷晶瑩的香涎。
她用雙手輕輕勾住李清河的脖子,雙腿不知何時悄悄盤在李清河的腰腹處。
「咳咳咳……」李清河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訕笑道:「人是對了,但時機不對,地點更是錯得離譜。」
慕容臨姚聞言瞳孔震驚,直接清醒了過來,慌忙從李清河身上跳下,停下了二人不雅的動作。
「抱歉,是臨姚失禮了。」她低垂著眉眼,數著地上的螞蟻,恨不得現在就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土裡。
李清河撿起地上的奔雷劍,臉上一臉糾結:「差點沒壓住槍,這奔雷劍的事我還得去解決,況且明月那邊估摸著也還在擔憂我的安穩,我也得去露個面。
一個真的man,就要靈活地在關鍵時刻對這種不用誘惑說『不』。」
「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處理完便過來尋你。」李清河眼神飄忽不定,故作淡定地開口。
「嗯。」慕容臨姚不敢看向李清河,只是低頭輕哼著。
「走你!」李清河泄憤地一腳將奔雷劍踢向空中,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了原地。
發覺李清河已經離開,慕容臨姚這才敢抬頭,她失魂落魄地掃視著四周,慢步走到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旁。
砰,數不清的樹葉掉落,
她一拳接著一拳,在樹幹上留下深淺不一的拳印,嘴裡喃喃著:「完了,要被當成不檢點的女人了…想死…想死…」
……
揚州城,詩會場地。
屬官一臉哀容地收殮好了嚴松霖的屍首,交給了一旁的幾位甲士。
「那大人,我們這便去通知知府大人的家屬,就先行告退了。」
屬官點了點頭,站起嘆了一口氣,走向了依舊趴在角落裡的銀髮女子:「姑娘,大家都跑了,你還不走嗎?」
屬官見女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皺了皺眉,繼續勸道:「我們剛才又莫名浮空了一次,想必那妖人應該還在這附近,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姑娘你還是早點離開此地吧,這揚州城怕是不能待了。況且,跟地上那首反詩待在一起,可就說不清了。」
說罷,屬官搖著腦袋嘆息著,一邊思慮著自己未明的前途,一邊朝院門走去。
等到院門合上,女子的手指這才抽動了幾下,她睜開自己滿是迷茫的雙眼,用雙手撐起身子,慢慢靠坐在牆上。
「去哪兒?」銀髮女子失神道,不像是在詢問別人,更像是在詢問自己。
她瞥了一眼地上無人敢碰的反詩,毫不在意地將身子蜷縮著,將腦袋埋入自己的臂枕中。
就在這時,
一道破空聲響起,
一柄通體藍紫的利劍突然落在了她的跟前。
「姑娘,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紀霜葉的女子?她師傅在我這買了一份意外身亡險,受益人一欄寫的她。」
紀霜葉聞言愕然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一位身子略微前傾,一手托著下巴,半裸著上半身盤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詫異道:「聖主?」
「不,」李清河直起腰搖了搖頭,輕笑道:「我名李清河,清澈的河流,可不是聖主那個牢底坐穿的倒霉蛋。這番受你師傅所託,特來將這柄奔雷劍交還給你。」
「是嘛?」紀霜葉眯著眼,打量著面前氣質大變的李清河,冷聲道:「我師傅他還好嗎?」
李清河一怔,平緩地開口:「你在此地等我,不就是已經猜到了嗎?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可比以前『輕鬆逍遙』多了,他 追求的正是放下肩上的恩恩怨怨。」
紀霜葉沒有回應,她只是冷著臉對視著那雙澄明的眸子,緩緩抬起顫抖的雙手:「你這在裡面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知己?執劍人?亦或者勉強算一個弒師的混蛋?」李清河輕笑道,仿佛毫不在意:「但我更覺得我是一個被他算計,稀里糊塗入局的倒霉蛋。」
「我自幼便跟在他身邊,細算也快有二十年了。他最後能選你,便證明你比我更有資格駕馭奔雷劍。」紀霜葉冰冷的眼神中少有的流露出幾分哀傷,她選擇放下了雙手,冷聲道:「用不著可憐我。」
「不是可憐你,你看,你師傅給我也留整了一柄,咱們一人一柄。」李清河指著自己腰間的品相更好的天河劍,鬱悶道:「而且你那柄破劍剛剛更是壞我好事,我現在看見它就覺得晦氣。」
李清河拔起一旁的奔雷劍,抓住紀霜葉的手腕,讓她握住劍柄,正色道:「當你握住它的時候,你便不再是一個凡人。」
「那我是什麼?」紀霜葉不解地看著手中的奔雷劍。
「至…咳咳,一位有柄好劍,打家劫舍,除暴安良的冰山女俠,這個人設不錯吧?」
李清河輕笑著,緩緩起身,朝地上的紀霜葉伸出手:「我跟你師傅互為知己,他囑託我對你照拂一二。我這邊就給你內推一個包吃包住,待遇優厚的工作,怎麼樣?」
紀霜葉冷著臉看著面前一臉笑容的李清河,心中難以把他跟剛才那位不可一世的聖主畫上等號。
她緩緩伸出柔夷,淡淡道:「也好,我正不知該去何處。走吧,師弟。」
「師弟?」李清河嘖了一聲,握住那隻柔夷,感受到掌心處粗糙的老繭。
二人化作一道清風,連同地上寫著反詩的宣紙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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