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仙心虛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為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會有人打你那身體的主意,乾豐說和屍體一起不見的還有神婆,或許他們拿你的身體做了什麼。」
「聽著就覺得好噁心。」韓千山一陣惡寒,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就說我之前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不行,我得去一趟摸魚村。」
韓千山轉身就要走,金一仙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去了也沒用,鬼王正在發動摸魚村的人到處找呢。」
「那你給我算算,你算出屍體在哪裡,我去找不就好了?」
「我沒法給死人算命,尤其是你,命運不可捉摸。」
韓千山微微眯起眼睛,很是鄙視地看著金一仙,「你好沒用啊,師兄。」
金一仙嘴角抽了抽,「我是你師兄,你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口口聲聲說已經把我屍體處理掉的人是誰啊?」韓千山兩手叉腰衝著金一仙就吼了起來,「你知道現在這樣對我來說是多大的麻煩?那可是我的身體耶!如果被人做了奇怪的事情怎麼辦!太噁心了!」
小師弟明明那麼矮,但在理虧的金一仙看著卻是異常高大的,他縮了縮脖子任由小師弟對他進行了將近一盞茶的批鬥,等小師弟罵完了,還特別舔狗的上前給他捏肩膀順順氣。
「彆氣彆氣,你就把那身子想成是蛻殼,新的身體更好,你看,還長出了兩條狐狸尾巴呢。」
「嗯……」韓千山仔細琢磨了一下,道:「新的身子確實更好用,遇到陰氣都不會僵硬,而且比之前的更加靈活。」
「那不就是了,之前的身體畢竟是之前小殭屍的身體,現在的身體才是小千山自己長出來的。」
韓千山摸著自己的腦袋道:「但是腦袋不是新的。」
「腦袋怎麼能是新的?腦袋就是你自己的腦袋,你別忘了你的腦袋就是被原先的小殭屍吃掉後,你奪舍了才變成了現在的你。」
「嗯……但我還是要去找我蛻下來的身體,大騙子不要跟著我,不然我要跟你生氣!」韓千山甩開金一仙的手,轉身就離開了。
金一仙則僵硬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龜裂,「大,大騙子……小,小千山說我是大,大騙子。」
金一仙哭喪著一張臉回去找師父金友發訴苦。
金友發聽後直搖頭。
「你難道不是大騙子嗎?」他很是鄙視地看著自家徒弟,「你沒處理他的屍體就老實和他說沒處理就是了,幹嘛騙他?」
「因為他那天晚上看上去很害怕,我跟他說不是讓他更害怕?我就先讓鬼王幫忙了解一下情況,誰知道屍體自己跑了,而且那屍體很麻煩的,師父,你也知道殭屍的屍體很難處理。」
「確實,像他這樣有著極強治癒能力的殭屍,殺不死也燒不掉,淹在水裡更不可能,除非埋了,也不知道土埋有沒有用,但這也不是你騙他的理由,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是是是,我錯了。」金一仙垂下了腦袋,「還有一點,我懷疑,小千山的心魔在那具身體裡,因為您之前幫他封印的心魔,消失了。」
金友發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金一仙用力點頭,「是吧。」
金友發看著他,微微挑眉,「仙兒。」
「嗯?師父,你幹嘛突然這麼嚴肅地喊我。」
金友發下意識要去摸自己的鬍子,又摸了個空,他有些哀怨地看向一旁的顧天河。
顧天河挑眉,彎起嘴角看著他,似乎是對於沒鬍子的他很是滿意。
罷了罷了,他開心就好。金友發這麼想著,正了正神色,對金一仙道:「為師今早算了一卦。」
金一仙聽後很是意外,「您眼睛都看不見了,還算卦?能准嗎?」
金友發直接一巴掌拍金一仙腦門上,「我既然沒死,那我肯定能算卦!也不過就是看不見了而已,不耽誤我算卦!更何況這一卦是我與你師叔一同算的!」
金一仙捂著自己腦袋,很是委屈,「我會被你打笨的,師父!」
「為師就是打你們打得少了,才讓你們一個個那麼不聽話!」金友發氣得直喘粗氣。
顧天河倒了一杯茶來端給他,「喝茶,生氣不好。」
金友發喝了茶,面上卻還是氣呼呼的,「我也不想和他們生氣,但他們一個個太鬧騰,仙兒,你和師父師叔說實話,你是不是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