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師父師叔:我喜歡你師兄

  金友發拉著顧天河的手帶他快速到了佛提山下的小城鎮裡,他有太多地方想帶顧天河去了,但他現在的時間那麼少,哪裡夠呢?

  「先買衣服吧,不然我們與這裡格格不入。」

  金友發拉著師弟進了成衣鋪,兩人雖然都快四十了,但因為道家一直修身養性的關係,除了眼角有些歲月的痕跡外,年紀看著並不大。

  兩人在成衣店換了好幾套衣服,最後在金友發的堅持下,兩人都穿了相對於平時要華麗許多的衣服。

  顧天河原本就生得俊朗好看,如今身穿一襲白色的粉色牡丹圖案的長衫,外披一件紅色紗衣,襯托出他肌膚的白皙粉嫩。

  他那黑白相間的長髮上半部由一條鮮紅的發繩輕輕束起,下面一半則隨意地散落下來,增添了幾分慵懶之意,讓人移不開眼。

  金友發則身著一襲黑色華服,上面繡著精美栩栩如生的孔雀刺繡。

  他的白髮用一支木簪輕輕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臉頰兩側,為他原本就英俊帥氣的面龐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隨性。

  他看著一旁還在欣賞著身上衣服的顧天河,嘴角忍不住上挑,「天河,你穿成這樣就像是個文弱的公子哥。」

  「挺好看的,師兄,是你送我的東西嗎?」

  「當然,不過師兄想要送你的也不止這個。」金友發拉著顧天河走在夜市上,又為他買了個手提的兔子燈,讓他提著,「這個,在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想要送你。」

  「這也很好看。」顧天河看著兔子燈,眼神變得柔和且有著滿滿的笑意,「但我現在已經是個大叔了,師兄。」

  「你看著很年輕,而且我們這個年紀也並不是不能拿著兔子燈。」金友發也拿了一盞兔子燈與顧天河的兔子燈頭碰著頭,「師兄也拿著。」

  「師兄還有什麼想送我的?」

  「還有這個,這個有小兔子的手繩。」金友發買了手繩後又為顧天河戴上,「你戴上也很好看,當然,還有這個兔子木簪。」

  「為什麼都是兔子?」

  「那當然是因為你屬兔的,兔子很可愛。」金友發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那個時候我不敢送給你,就總讓金一狂幫忙送,然後他說你不喜歡……」

  「我喜歡……」顧天河湊上去在金友發的嘴角上親了一口,「我喜歡可愛的東西,也喜歡可愛的人,師兄你好可愛,我喜歡你。」

  金友發被他親得紅了臉,「我,我我也喜歡你,我想把所有和兔子有關的東西都給你。」

  「好啊,你要說話算話,都得送給我。」

  「我還想給你抓一隻兔子做靈寵,但是界海這邊很難抓到靈獸,能修成妖怪的都不是很多。」

  「普通的也可以。」

  「那我們之後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小兔子?」

  「好。」

  兩人在集市上逛著,如願選到了一隻可愛的只有眼睛處黑乎乎,全身都雪白的垂耳兔。

  顧天河一手抱著垂耳兔,一手提著兔子燈在熱鬧的夜市上左看右看。

  常年不下山的他,對於所有東西都覺得很有意思,「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去勾欄聽曲?我想看看勾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金友發看著自家師弟這般如純潔小白兔子一般的樣子,有些猶豫,「我們還是別去了,去看戲也挺好,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

  「嗯?」顧天河微微蹙眉,「是有什麼不能看的?果然不是個正經地方。」

  金友發忙解釋道:「倒也不是,但你今日穿得好看,師兄我只是怕你被人惦記。」

  顧天河倒不是很在意,「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惦記的。」

  「那你需記著,在勾欄里不能亂喝別人給的東西。」

  「為何?」

  「勾欄嘛,我們去只是為了聽曲,不是要做那檔子事的,我怕別人因為你好看覬覦你的身子,在給你的東西里下藥。」

  「但是你在,你不會讓我遇到危險。」顧天河無論是神情還是話語裡都是對金友發這個師兄滿滿的信任。

  這讓金友發心裡熱乎乎的,拉著他便往勾欄的方向去,臨近門前,他還忍不住叮囑:「我們只是去聽曲,勾欄里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是很美的,你可不能多看,小心被騙。」

  「要看也只看師兄。」顧天河笑道。

  他的笑容實在很美,讓一旁想要進勾欄尋歡作樂的人都看呆了。

  「這,這是哪裡來的兔兒爺?這樣好看?」一個衣著看著很是華貴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摸顧天河的臉。

  金友發抬手直接握住了這人的手腕,警告道:「我們是這裡的客人,不是什麼兔兒爺。」

  「不是兔兒爺?」男人摸著下巴仔細看了看顧天河,由細又小的眼睛色眯眯的,「確實,做兔兒爺的話,年紀有些大了,不過我喜歡,買你一晚要多少錢?你開個價,我沈三少出了!」

  顧天河今日心情好,故而並沒有理會這人,只是用手擋住了手裡小奶兔的眼睛,覺得這人對小奶兔的生長發育不好。

  「怎麼?害羞了,怎麼一句話不說?說吧,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我只是在等你讓路。」顧天河淡淡地說著,貼在金友發身側,一個側身便進了勾欄,「走吧師兄,我們聽曲。」

  他一進門,一群鶯鶯燕燕就圍了過來。

  他沒見過這種陣仗,緊了緊抱著小奶兔的手,面上登時緊繃了起來。

  金友發見狀又跑過去把圍著他的人都攆開,「你與他們說你只是來聽曲的,他們便不會再纏著你。」

  「脂粉味太重了,感覺一開口就飄進嘴巴里。」

  「看來我家師弟還是不太適合這裡。」

  「子青定然是不能來的。」顧天河十分肯定地說:「尤其是在和青蛇娘娘成婚後,更是不能來了,師兄來這裡真的沒有和別人睡過嗎?」

  「真的,真的,我對天發誓!」

  顧天河見天上也沒打雷,心下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我心裡膈應。」

  「哎喲,我的師弟,那要不要走?」

  「聽一會兒吧,那姑娘看著挺可憐。」顧天河的眼睛看向坐在勾欄中央那個抱著琵琶穿著青衣的女子,那女子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的,「在這裡的人大約過得都不是那麼如意。」

  「若是能如意,又怎會在這裡,這小小的勾欄就像是個吃人牢籠,但若是沒有客人,他們會過得更慘。」

  「聽聽吧。」

  兩人選了一處相對來說要淡雅許多的房間,坐在房間內品茶聽曲。

  女子唱得是一首哀傷的歌,與這裡的氣氛又相符又不符,顧天河聽著倒是有些動容。

  「你若覺得好聽,便扔一錠銀子給她,也算是幫了她的。」

  「怎麼扔?」

  金友發拿了一錠銀子出來,放在顧天河手裡,站在他背後,握著他的手腕,輕輕一扔,扔了出去,落在台上,「這樣扔就好。」

  「她能拿到所有的錢嗎?」

  「肯定還是要抽成的。」

  「真可惜。」顧天河直接又拿了一錠金子扔台上。

  金友發看著那一錠金子覺得頭疼,「天河啊,你可真是捨得錢。」

  「我掙的錢,想怎麼花怎麼花。」

  「對對對,你說的有理,你這般扔,倒是可以點名那姑娘來單獨為我二人彈奏了。」

  「瑪德!我沈三爺看中的人,也有人敢與我搶?!」小眼睛的男人又一次出現了,直接拉著青衣姑娘就要搶走,「我的就是我的,誰搶都不行,今天就要你做我的人!」

  顧天河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回頭問金友發,「這姑娘不是賣藝不賣身嗎?」

  「那沈三爺大約是這裡的地頭蛇,想要強搶。」

  「但明明我付的錢多。」顧天河抿起了嘴唇,「她該來為我們彈奏。」

  說罷,還沒等金友發阻止,他便直接從二樓雅間飛到了台上,「她賣藝不賣身,你該懂規矩,今晚她該為我與師兄彈奏。」

  「嘿,我本還想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出現了。」沈三爺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行,你喝了這杯酒,我便讓你帶她走。」

  「喝了這杯酒就行?」顧天河看著酒杯問。

  沈三爺色眯眯地端酒到顧天河面前,看著他笑道:「自然是的。」

  「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會被懲罰。」顧天河接過酒杯的同時在他的手背上點了一下,而後想都沒想,在金友發的手要拍掉酒杯之前仰頭喝光了。

  「我不是和你說不能喝這裡的酒嗎?」金友發急得想跳腳。

  顧天河很是淡定:「我故意喝的。」

  「啊?」

  顧天河沒有解釋,只是靜靜看著笑眯眯的沈三爺,道:「這位姑娘我便帶她走了。」

  「酒都喝了,還不留下一起玩嗎?放心我會很溫柔,會把你捆成各種樣子,在你白皙的肉上留下鞭痕肯定很美。」

  「也就是說,你說話不算話?」顧天河挑眉,「說話不算話的人,會被懲罰。」

  「我,沈三爺,天不怕地不怕,在這裡我就是天,我就不信有人敢懲罰我。」

  他說完,一道雷就劈了下來,直接劈到了他的命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