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山聽了沐晗的話後,突然開口,「沐晗小師兄。」
「嗯?」沐晗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我以後會是青城山的掌門。」
「啊?」
韓千山很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師父說了,顧師叔做完掌門後,就是我做掌門,所以你如果在佛提山不開心的話,可以來青城山做道士,我是掌門,我可以給你開後門。」
「千山師弟好厲害啊。」沐晗由衷地佩服起來。
金一仙的眉毛抽了抽,「師父什麼時候和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未來的掌門不應該是我嗎?」
韓千山很是驕傲地斜了他一眼,「師父師姑師叔們都覺得我該做掌門的,師兄你早就被淘汰了,我現在可是內定繼承人。」
金一仙:「???好好好,這個門派里就我一個外人了是吧?」
「噗——」越錦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結果被金一仙一個用力按了下腦袋,「饒命,金道長饒命,我什麼都沒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金一仙捏著他的後頸肉,「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愛了,我這個原未來掌門看來只能吃師弟的軟飯了。」
「哼~」韓千山很是傲嬌地昂了下下巴。
「不過我暫時應該還不想離開佛提山,我很喜歡聽師父說佛法,但是……或許我以後會去青城山也說不定,先謝過千山師弟的好意了。」
沐晗笑眯眯地回頭沖韓千山笑,他的笑容實在太純粹了,就像是春日午後的陽光一般暖人,冷淵都忍不住多看了他的臉一會兒。
「佛法有何好聽?」冷淵開口問他。
沐晗想了想,道:「大約它能讓人的心平靜下來,也能讓我的思路很清晰,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不一樣的了解,苦難或許並非苦難,貪嗔痴惡欲不過過眼雲煙。」
冷淵想了想又問:「你少說了個愛字,愛也該是過眼雲煙。」
沐晗卻是搖頭,「在我看來,愛不是過眼雲煙,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出家為僧吧,我很渴望這種感情。」
「你很誠實,至少比這裡大多數的僧人都要誠實。」
「僧人本就該誠實啊。」
「所以……」冷淵微微挑起嘴角,「不誠實的僧人都該死啊~」
他身上的殺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走在後面的幾人瑟瑟發抖,沐晗卻似乎毫無察覺,他皺眉看著冷淵,搖頭道:「施主,殺人並不能減輕你的痛苦,反而會讓你越發痛苦,會讓你越發難受睡不好覺。」
冷淵被他說得一愣,「你……」
「佛經或許能讓你睡好覺也說不定,我念給您聽好嗎?」
「我不喜歡聽什麼佛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沐晗的佛經就像是有魔力一樣,竟讓冷淵突然覺得全身睏倦萬分,「你……」
他扶著腦袋,覺得這一切都是沐晗搞的鬼,他想要出手掐住沐晗的脖子,但意識一下便全黑了。
「施主!」沐晗用力扶著冷淵,但冷淵卻直接栽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壓得一起倒在了地上。
「啊,他暈了!」越錦興奮地喊了一聲,「我就說他這麼重的傷勢,怎麼可能不暈啊!你們看他身上被捅了三刀,刀刀致命耶!而且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他怎麼能撐著走那麼久的!」
「他果然不是人,簡直逆天。」韓千山說著,和金一仙一起將冷淵從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的沐晗身上抬下。
沐晗大喘了幾口氣,「他,他怎麼了?怎麼突然暈了?」
「許久不睡覺,現在終於安心了,就睡過去了。」金一仙在一旁解釋著。
越錦在一旁探了探冷淵的脈搏,激動地對幾人道:「走吧走吧,我們快點走吧,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他很快就能沒命!」
「你是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他?而且我們不會不管他。」金一仙認命地走到冷淵身邊,用力拉著他的手在韓千山的幫助下背起了他。
誰讓這丫以後會是自己的知己好友,雖然現在很欠揍,還傷過很多次小千山,但之後成了朋友,他也對小千山很好,都十幾年的朋友了,總不能不救。
「你,你們腦袋沒出問題吧?他可是殺人魔頭耶!」越錦急得跳腳,「現在把他殺了不是更好?」
金一仙道:「他是殺手我們又不是,我們道家的人可是一心向善的。」
「佛家的也是。」沐晗忙舉起手來。
幾人一齊看著越錦,「難道,醫家的不是?」
越錦:「……」瑪德,感覺被排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