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蛇娘娘商量了許久,她和我說,她曾經為妖作亂的時候,敗給了佛提山的祖師佛提,佛提祖師很厲害,根本不怕白蛇娘娘的蛇毒,然後據說,佛提祖師在死後化為一棵佛提樹,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去佛提山找那棵傳說中的佛提樹,或許佛提樹可以入藥治療蛇毒。」
越錦昂著腦袋,兩手背在身後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完全不去理會手忙腳亂為顧天河披衣服的金友發。
顧天河倒是一點不在意,只單單將衣服披在身上,沒有要穿上的意思,「若真是如此,那便最好。」
「八成是差不了,明日我們便出發去佛提山吧,早些將金天師的毒解了,我越家的名聲也就算保住了,不然我也沒臉回去。」
「師兄的事情讓越小少爺操心了,若能治好師兄,青城山定然會有重謝。」
「真噠?那我想待在青城山不回去嶺南了,麻煩顧天師好好與家父溝通了。」越錦直接兩手抱拳向顧天河拜了拜,「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多謝。」
說完,他便一溜煙跑了。
「這小子是嶺南越家唯一繼承人吧?」金友發下意識要去摸自己的鬍子,但摸了個空。
顧天河看了眼他的手,眼裡閃過些許笑意,「小千山和一仙也不知是從哪裡把他翻出來的,他若是真能救你,把他留在這裡也行。」
「那越家不是要舉家來青城山鬧騰。」
「他們敢來鬧,我便奉陪到底,不過就是賠笑罷了。」
金友發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心裡有些難受,「你從不賠笑。」
「只是以前不需要賠笑。」
「你不該是這樣的。」金友發抬手撫摸顧天河花白的頭髮,「他說你為了救我,渡生氣給我?」
「不過是一些生氣罷了。」
「你太胡來了。」
「能保住你的命就好,怎能說是胡來?」顧天河說得很是坦然。
金友發看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黑,意識慢慢變得混沌,他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振奮精神,但他的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
「師兄可是累了?」顧天河伸手扶住身體開始搖晃中的金友發,「也對,這些天,你從未這樣恢復意識那麼久過,喝了藥也喝了粥,是該休息了。」
「天河,若是治不好我,那便不要治了,師兄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你聽師兄一句,不要為了我消耗自己。」
顧天河為金友發理了理白髮,讓他靠進自己懷裡,「睡吧,師兄,睡醒了我們說不準都到佛提山了,你的病也說不準就好了。」
「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照顧好你的,師兄。」顧天河低頭親了親金友發的眉心,看著他在自己懷中入睡,輕嘆了口氣,「去了佛提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摸魚村。
莫水和小胖正和乾豐還有莫生一起坐在採金河邊看風景,莫水的腳在水裡晃了晃後,突然抬起頭,皺眉看著乾豐,道:「哥夫,我有個問題誒。」
「什麼問題?」乾豐揉著她的腦袋問。
「不是說摸魚村的所有人都死了嗎?」
「是啊。」
「那神婆和她的隨從們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他們……」乾豐被她這麼一問,突然也感覺出不對來,「對啊,他們怎麼不見了,難道跑出村了?」
採金河底墓穴中。
臉上畫得五顏六色的神婆帶著她的一群隨從在韓千山的身體旁又唱又跳,一曲跳完,【韓千山】胸前的那張紙突然燃燒起來,那原本畫在紙上的養鬼邪陣通過燃燒直接印在了【韓千山】身上。
而原本緊閉著雙眼的【韓千山】突然睜開了血紅色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