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光長褶子,不長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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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戎打著來和親的幌子,步堅可汗派出了自己的小兒子多鐸王子,可見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

  向來以禮儀大國自稱,大慶這一方不可能落下口實。

  隔天,慶帝召見了西戎使臣。

  並且相談甚歡,慶帝要為其在宮中舉辦歡迎夜宴,要求朝中三品以上大員皆要參加,可帶上兩名內眷親屬。

  西戎面聖時,以稱病為由,蘇長今並沒有去。

  而夜宴攜帶內眷親屬,蘇長今是從未考慮過的,甚至如果可以,她自己也不想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溫弗湘居然主動差人來告知她,今晚的夜宴,要同她一起參加。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闔府上下都納了悶兒,要知道溫弗湘從不與攝政王同進同出,幾乎面都沒見過幾次。

  這自然也不外乎蘇悠幾人。

  「王妃是怎麼想的?從我們來到蘇府她就沒給過我們好臉,怎麼今天上趕著來露臉了?」

  「她是不是想試探我們啊?」

  蘇悠是不太喜歡老太妃的,畢竟他們的身份乃是偽裝,溫弗湘看起來也不待見她們,她自然也不需要去親善。

  而溫弗湘究竟是不是知道了蘇長今非她所出,這一點並不好說。

  「錯了,不是我們。」

  屏風後,蘇然已經給蘇長今穿戴好了參加夜宴的衣物。

  今日乃是歡迎西戎使臣的夜宴,各官員可自行穿著打扮。

  「你老老實實待在府上,我和蘇閒跟著主子。」蘇然欠身出來,回首將屏風後的紗簾掀開。

  那人身著一身玄衣暗紋袍,一舉一動間卻掩不住行雲流水的光華,蘇長今從屏風後出來,「還真不行。」

  蘇悠剛想抱怨蘇然,就聽見了蘇長今的話,「蘇悠跟我進宮,我另有事情交代你。」

  沒有猶豫,蘇然點了點頭。

  「哎呀姐姐,妹妹也沒想到主子居然非要帶我去,不帶你呢,哼!」

  蘇悠難得神氣起來,蘇然也不與她計較,傲嬌了一會兒後突然意識到今日蘇長今穿了一身玄衣,面露不解。

  「主子怎麼穿了這件暗紋袍,就應該穿的光亮一些,將那些牙尖嘴利的老傢伙都比下去!」

  蘇長今笑了。

  「你覺得,本王需要跟那些老傢伙比?」

  真要比較,那也是那個人。

  「自然不是……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那些個所謂的名門閨秀一雙眼睛都黏在主子身上!」

  蘇悠顯然還沒意識到這身低調的玄衣是怎麼回事,蘇然上前敲了下她的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開口。

  「西戎曾經與北冥交好,步堅可汗多次派人出使北冥,你怎麼確定主子不會被人認出來?」

  說起這個,蘇悠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門兒,「對喲!」

  「那可是西戎,我還記得西戎多鐸王子,他曾經不是還對主子示好來著……」

  「多鐸?」

  停下手裡的動作,蘇長今微愣,一臉疑惑地看向了蘇然。

  她怎麼不記得多鐸曾經向她示好?

  蘇然嘆了口氣,轉回身將披風加在了蘇長今身上,「曾經向永夜公主求親的王公貴族數不勝數,何止他一人。」

  「況且主子當時還未及笄,陛下沒有應允,記不得也正常。」

  與其說記不得,不如說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

  蘇然無奈一笑。

  主子自小開慧,天賦過人,做什麼都比其他幾個皇子公主更加長擅,卻唯獨在情之一字上的會悟,似乎少了不止一星半點。

  「等等。」蘇長今眸色微眯。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拿著一束野花來,香味惹了本王的馬,被揣進河裡那個吧?」

  蘇悠噗一聲笑出來,「正是!後來他從河裡被撈出來,還想要繼續追上您,結果被蘇適哥攔住,兩人還打了一架呢!」

  「……」

  蘇長今以手扶額。

  她能否繼續以病告假?

  ……

  距離多鐸那件事已經三年多了,說不定他早已將自己忘的乾淨,蘇長今如是想著。

  夜晚,燈火敬上。

  紫金輦已經行進到了熱鬧的長安街上,其後跟著的是老王妃的車攆。

  忽然,馬車顛了一下後驟然間停下來,蘇長今睜開微闔的雙眸,掀開車簾看向外面的情況。

  街道另一邊,同樣是金碧熒煌,看馬車上的標誌,正是剛從拐角處出來的左相府的馬車。

  「外面怎麼回事?」

  聽到動靜,車夫回過頭應聲,「回相爺,是攝政王的車駕,跟咱們正好趕在了一條路上,要讓路嗎?」

  馬夫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左相與攝政王不和誰不知道,平常人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會給攝政王讓路?

  馬車內,左雲逸冷哼一聲,「他蘇長今不過是個黃毛小兒,本相好歹還算他的長輩,駕馬過去。」

  ……

  紫金輦後方,溫弗湘的馬車同樣被迫停下,得知了事情原委後,她微微闔上雙眼,低聲詢問身邊的丫頭。

  「攝政王那邊怎麼說?」

  「王爺那邊還沒發話,不過左相的人直接說了,他們要先過去。」

  丫鬟語氣里難掩憤懣,溫弗湘終究闔上了雙眼,沒再說話。

  片刻後,馬車動了,隱約聽到了些動靜後便平穩地搖晃起來,直到停下的那一刻。

  溫弗湘睜開了雙眼,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因常年齋素而保養得當的臉上依舊容貌昳麗。

  一睜眼,便見著貼身的丫頭綠珠放下了車簾,喜色難掩。

  「到宮門了?」

  綠珠點頭,上前扶著溫弗湘,「王妃,奴婢扶您下車。」

  「攝政王年歲漸長,回府後知會一聲府里,莫再喊我王妃了。」

  溫弗湘語氣平淡,聽不出來什麼情緒,綠珠微微愣了片刻後點頭,攙扶著她下車。

  宮門前,車攆繁多,各家親眷皆是隨著府上的官員進宮赴宴,嬉笑聲難掩,好生熱鬧。

  「蘇長今你什麼意思?本相好歹虛長你數十光景,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腳步還沒落穩,便聽見後方傳來突兀的叫聲,侍衛相視之後卻沒有動作,周圍其他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這宮門前如此放肆還不被制止的,也沒幾個了。

  溫弗湘剛轉過身,便見到從紫金輦上一躍而下的蘇長今,他滿身清貴卻又慵懶,自成一派肆意風流。

  怪不得百姓都說他驚才絕艷,乃是人間絕色。

  「呦,原來是左相。」

  被一眾視線觀望著,蘇長今不緊不慢地,走到了臉色氣的通紅的左雲逸面前。

  摺扇輕搖,唇角微勾。

  「說來也是,左相虛長本王數十年光景,怎麼光長褶子,不長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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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吼吼,長今這毒舌這可太會了!

  對了,昨天的笑話被審核斃了,我真是……啊!!

  今天我非得再來一個——

  約好一起減肥,制定減肥計劃和食譜,說好了不吃零食,結果我在買肉夾饃的路上看到了偷偷啃炸雞的他。

  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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