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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茶館。記住本站域名
二樓包廂,添完茶水之後,洛鳴自顧自站到了陸驚野身後,跟著他一起聽書。
台下幾乎是人擠人,可以看得出這茶館的確是生意興隆,陸驚野饒有興味地向下看著,「這人是她師兄?」
洛鳴頷首,「懸山第四子,宋竹,此人修習音律,千里之外可使魔音穿耳,取人性命。」
早在此人剛剛在長安城嶄露頭角之時,陸驚野便派人暗中調查了他的底細。
他倒不是對於每一個說書先生都有這樣的調查興趣,關鍵就關鍵在,此人居然比他還要了解蘇長今的過往。
難免令人生疑。
果不其然,一經查探之後,竟然還扯出了這麼一層關係。
「人來了。」陸驚野唇角輕勾,看見了那個在一樓大堂里引起了一陣騷·動的人。
她不經意抬頭,兩人相對而視。
……
「哐啷——!」
那塊玉令哐啷一下摔在了桌上,洛鳴的眉頭終究不可抑制地狠狠跳了跳。
那可是,掌握著整個陸家軍命脈的玉令……竟然真的在她手上。
「還你。」蘇長今落座於對面,目光淡然看向了台下。
兩人之間談話向來別具一格,洛鳴頷首之後,自覺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了兩人,氣氛開始變得複雜不明。
「你以為我今日找你來,是為了要回玉令的?」陸驚野看著她,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不。」蘇長今輕笑,目光聚焦在台下,並不落在他的身上,「你說與不說我都要還,小小的攝政王府,承不了整個陸家軍的重擔。」
她因為身份問題,本就充滿了變數,整個蘇府都還處於不平穩的過渡時期,現如今京中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放心與她發生任何捆綁。
陸驚野也沒必要。
更何況,她不見得一定會留下。
「若是唯一能與本王齊名的攝政王都承擔不了,那本王便無人可託付了。」
陸驚野笑得平靜,眸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仿佛已經看穿了她。
「更何況,選擇你是我的事,並非要強求你為陸家軍做些什麼,把東西收回去。」最後一句話,他說的頗為認真。
蘇長今滿耳朵聽到的,都是那句「選擇了你」,她有些不對勁地瞥開了視線,卻是沉默著將桌上的玉佩收了回來。
「既然如此,改日便將這玉令高價賣出去。」蘇長今的小眼神兒飄忽去了遠方。
陸驚野卻笑了。
旁人調動陸家軍,雖說是需要這枚玉令,但若是沒有他的授意,陸家軍又怎麼可能會承認一塊死物。
軍令如山,但到底人心難測。這也是為什麼,陸家軍效忠於陸家已經有了幾百年,多少人對其產生覬覦,卻從沒有落入過奸人之手。
「你不會。」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她。
陸驚野說完,蘇長今卻再也不看他了,視線就那麼鎖定在樓下的說書人身上。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陸驚野嘴角的笑逐漸變得放肆。
「既然瑣事說完了,不如現在我們來聊聊正事?」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兒,蘇長今仿佛中了暗器一樣,身子驀然一頓,而後又迅速放鬆下來,她眼中是一閃而過的異樣。
「既然玉令你不收,我們應該沒什麼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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