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閆院判

  管家拿著令牌去皇宮請御醫,路上遇見了流珠,流珠與雲管家有一面之緣,流珠對雲管家十分客氣,雲管家受寵若驚。

  「雲管家,你這是去哪啊,急沖沖的。」流珠攔住雲管家笑眯眯道。

  「你別攔我,小姐的受傷了,急需御醫縫合,我要去找御醫,晚了宮門上堯就出不來了。」雲管家急道。

  「你說什麼?雲小姐受傷了?等著我帶你去。」流珠拽著雲管家的脖頸施展輕功朝太醫院去。

  一路上雲管家不舒服的抖了抖脖子,想讓流珠放他下來,可是太快了,又怕摔下來,手緊緊的扣著流珠的衣袖。

  太醫院

  院判正在主屋小憩,呼聲震耳欲聾,院內兩個小學徒在辨別藥材。

  一直到太醫院,流珠才鬆開了拽著雲管家的手,還貼心的幫雲管家撫平了衣袖。

  兩個學徒不認識流珠,上前質問:「你是何人,為何亂闖?你不知道在皇宮內亂闖會被抓起來砍頭嗎?」模樣清秀的學徒怒道。

  「莫管小爺,去干你們的工作去。別找打。」流珠頭也不回的往院判的主屋跑去。

  兩個學徒想要去攔,卻根本跟不上,只好作罷。

  推開門,院判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長長的山羊鬍就隨意的飄著,嘴角的口水在桌子上留下來一攤攤不明液體。

  「起床啦,閆老頭,快跟我走。」流珠一把抓起來閆院判,閆院判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都是重影。

  「誰呀,擾人清夢,缺不缺德啊你!」閆天恆指著流珠就開罵。

  流珠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閆天恆,等看清眼前是誰以後,一抖,心想:「怎麼是這個禍害,可不管得罪,我還指望熬到退休,萬一被他在那位面前說兩句,我看我這院判的位置就要換人了,說不定還得蹲大牢。」

  想到此,臉上立馬浮現諂媚的笑:「哎呀,是流珠呀,今天怎麼沒跟著王爺出任務呢,怎麼有空跑到我這來了?」

  「廢話少說,跟我去救人,救不了,王爺那你洗好脖子等著。」流珠一手拽一個,就往外跑。

  剛出門,兩個學徒與一群侍衛對著流珠與雲管家虎視眈眈,眼神好像不放人就動手的意思。

  閆天恆一拍大腿:「混帳東西誰讓你們叫人來的?侍衛兄弟還有正事要做呢,添什麼亂,隨即對著侍衛們說道都是誤會誤會,才送走了侍衛組。」

  「流珠兄弟商量一下,能不拽著脖子嗎?我年紀大了,在拽兩下,估計都活著到不了去救人了。」閆天恆道。

  「我也不要被拽著,剛才一路我都來不及說話,就被你提來了,我還是自己走吧,身子都要散架了,我不用幫忙的」雲管家道。

  流珠撓了眉頭,無奈的將兩人放下,兩人對視了一眼,果斷離流珠遠一點。

  一行三人坐著馬車,晃晃蕩盪的來到了雲府。

  梅苑內

  此刻雲清楹還算清醒,中間醒了又服了兩副藥,傷口處也上了止血粉。

  管家在前面帶路,閆天恆在後面跟著,時不時的捋一下鬍鬚。

  雖然男女見面要隔席,但是鑑於閆天恆的年紀比雲楚霖還大,雲清楹也不介意。

  就這樣雲清楹坐在床上,秋水搬來小馬扎,閆天恆坐在馬紮上,從懷裡掏出一包銀針,又從醫藥箱裡拿出縫合要用的蛋白線。

  這種線很珍貴,術後不留疤,一般都是用於給皇親國戚用的,一般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閆天恆看著傷口,麻利倒出消毒水快速清洗傷口,雲清楹不發一言,牙齒卻緊緊咬著。

  「準備熱水,毛巾,紗布,其他無關人員都出去,屋裡人太多,空氣不流通,也會有細菌。」閆天恆嚴肅道。

  雲楚霖聽完帶著眾人匆匆出去,還貼心的將門關上。

  屋內,閆天恆遞給雲清楹一包麻沸散,讓她咬住,雲清楹沒用,就這樣躺在床上,嘴裡咬著筷子,另外一隻手拽著床單。

  閆天恆很麻利,動作行雲流水好像這種縫合做過成百上千次。將消毒水倒在傷口處,拿出銀針在火上炙烤消毒,穿上線,一針一針,幾乎看不見針眼,很快閆天恆的頭上也冒出細密的冷汗。

  等閆天恆再出來時,已經縫合完畢,甚至在雲清楹包紮的手上形狀居然是個蝴蝶結,眾人不知所以。

  閆天恆不自在的怒道:「看什麼,蝴蝶結怎麼了?不行嗎?」

  沒什麼沒什麼,看了一眼熟睡的雲清楹,眾人都緩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