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黑豆給我咬死她們

  心下卻更是欣賞眼前這位心胸有墨,又文雅,人品修養極好的少師大人起來。

  慕容玉清不知道悸動從哪來的,但他承認他的心開始亂了,從走進鎮國公府的那刻開始,從見到那女子灑脫隨意中而不失雅韻氣質,她狡黠聰慧如墨好像點晴了他心中一直迷茫尋找佳人的盲目。

  他可以看穿她的小計謀,她的小聰明,小手段,可他看不穿她的大智慧和她心裡真正所想。

  他一直覺得她不屬於池中之物,也很特別,他看著她鋒芒畢露、傲壓群芳,然而這些表面的光芒給她惹來了不少的仇視和記恨,但她從來不會刻意去遮掩。

  因為她心裡有著不服和自強,她想要洗去自己十幾年被人嘲笑、貶低的廢物之名,所以她做到了讓天下人眼眸驚艷看她。

  但鋒芒畢露就會招惹記恨,這就意味著她要經常忙碌對付那些想要因記恨而謀害她的人。

  他一直都覺得她不可思議,她總是能化險為夷,無論遇見什麼麻煩都不可能難倒她。

  她身上仿佛有著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才讓她胸有成竹去做,去狂。

  當他知道她被王皇后給謀害欺負導致中毒至今生死不明後,他聽後頓時心裡一震,臉上儘是不可置信,他根本想不到她也會有遭殃時,然而事實告訴他,她也有脆弱時,她只是比別人更努力、自強。

  那一刻,他的心就不再平靜了,他為她擔憂,他知道是那人把她抱離開了王皇后椒房殿,就一直沒有消息。

  他暗中找人去查探,也一無所獲,他唯一能讓自己心裡平靜就是能夠每天帶著希望和擔憂到這清華宮來打探她的消息。

  他想她應該會沒事的。

  突然一聲清麗脫俗的聲音喊:「慕容公子。」

  慕容玉清神色一僵,猛然抬眸望去,只見她穿著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三千絲僅被一支梅簪綰起,看起簡單,但清雅而不俗。

  她淺粉抹妝,眸若明珠,膚若凝脂,朱唇皓齒,黛眉間隱含嬌氣,如此生動美色,哪怕女子也看之神怔。

  更別說慕容玉清這樣正值弱冠血氣方剛的是男子了。

  慕容玉清見到眼前女子眼眸閃爍驚艷之餘卻是驚愕起來,很快心裡有了欣喜,竟然情不自禁走上前有些激動伸出手去抓那女子手道:「你沒事了。」

  那女子羞澀的避開了他靠過來的手,卻是側著身,幽眸斜視,有些嬌嗔道:「你希望我有事嗎?」

  慕容玉清卻是神色一怔,這頓覺自己有些太激動了,但讓他迷惑是眼前的她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同了。

  慕容玉清疑惑:這是為什麼?只是他立即端正自己神色道:「抱歉!剛剛我有些唐突了。我自然不願意你出事,不然……」

  而那陳嬤嬤卻是在旁邊看傻了,等她回過神,就趕緊上前行禮道:「老身見過貴女。」陳嬤嬤正要激動關心說下她身體是否好了,是不是要回清華宮時,卻見錦玉淡漠冷視道:「恩,這沒你事了!」

  陳嬤嬤神色一怔,有些奇怪金牌貴女給她說這句話,好像她在這很礙她事一樣,只是她見錦玉眼眸含有警告意味射過來,便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再在呆在這裡了。

  看這金牌貴女的表情和話語,由此可見,這男有情,女也有意了。

  當下她就訕笑道:「貴女沒事就好,老身還要去柴房添柴就告退了。」說罷就恭敬離開了院子。

  此時院子裡只站倆抹身影,淡淡夏風吹拂過她和他的髮絲和裙角,似乎空氣都變得曖昧,而少女的臉更是低眸幽靜似乎在等待什麼。

  慕容玉清看著眼前的錦玉有些痴神起來,說實話,這樣的錦玉,更是讓他春心蕩漾。只是關心的問道:「你現在身體情況如何,毒全解了嗎?」

  錦玉故意試探問道:「如果沒解會怎麼樣?」

  慕容玉清頓時被問得愕然,回神後,卻是有些自嘲自己有些太傻道:「是我多慮了。如果沒解,可能你也不會面色如此……紅潤站在這了。」

  錦玉眼眸狡黠一閃,側著頭,眨著天真眸子問道:「慕容大人,我聽說你每天都會來這清華宮向剛剛那陳嬤嬤問一次我有沒有回來,怎麼,你很關心我?」說罷,她就向他逼近一步,幽眸一直緊緊盯著他。

  慕容玉清看著近距離中她完美的容顏,頓時身形一僵,似乎被她給勾住魂,不由得臉一紅,退身一起步,眼眸有些躲閃道:「畢竟相逢一場,加上我也很欣賞你的才華和個性,所以內心深處早已把你當朋友。朋友有事,自然會擔憂。」

  錦玉明顯不信的看著他問一句道:「是嗎?」

  慕容玉清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她,訕然向她點了下頭。

  錦玉就從袖下拿出塊手帕,揚在他的面前,微笑問道:「這塊手帕是你送給我的吧?」

  慕容玉清眼眸猛然一抬,見到這手帕有些驚訝之餘卻是眼眸迷惑起來,慕容玉清正色道:「恐怕這有些誤會。」

  慕容玉清正要開口講出原因,卻是突然停住要說的口,這塊手帕的確是他的,不過這是他的秘密,他一直藏得好好的,但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她手裡。

  只他嚴謹問道:「不知這手帕是我何時送你的?」

  錦玉納悶問道:「不是你把它作慶宴送給我的嗎?」

  慕容玉清頓時眼眸沉凝思索了起來,他當日送給她的慶宴之禮壓根不是這個,而是一條既能做手煉又能做項煉還能做頭飾的鏤空金織蝶花的項煉。

  如果說他禮盒裡的禮物被換,那麼肯定是他……也只有他知道他的秘密。不過現在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尷尬了,但讓他疑惑是她會故意拿出這手帕給他看。

  慕容玉清坦白道:「這手帕的確是我的,但是有些原因不便透露,希望你理解。」

  錦玉有些失望道:「如此,說明我白開心了。」

  慕容玉清聽後不由得心裡一緊,忙問道:「此話何意?」

  錦玉搖頭後,卻是眼眸轉了轉,便有些戲弄意味探問道:「不過,如果這手帕是你的,那麼你可否解釋下這手帕上的女子是誰?而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慕容玉清低眸有些臉紅道:「抱歉,這是我的私事。」

  錦玉見人家壓根就不願坦白告訴他,也就沒興趣再逼問,只是故意帶提醒說道:「這樣啊!如果你是不好意思送給人家,說明你是暗戀人家啊!唉!暗戀很苦的,人生短短几十年該抓住的就要懂得抓住,否則真的一轉眼就錯過了。」

  慕容玉清苦笑道:「她太優秀了,總覺得她不屬於我,我並不懂她心。我怕最後把關係弄得太僵,連朋友都做不了。」

  錦玉激勵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會很差呢?」

  那一刻,慕容玉清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她,卻又不知心裡該喜悅還是該什麼,他從她今日的舉動和話語裡明顯感覺到她好像對他有意思,這讓他很意外,但相對意外,他想他應該是高興的,至少他從她那裡找到了點自信。

  錦玉更是暗意接受他的示好道:「這手帕我很喜歡,手感也不錯,我會每天帶在身上了,謝謝了。」

  慕容玉清清眸緊急盯著她那靈動而美麗的幽眸,不知為何在他眼裡卻是異常顯得可愛,不由得心裡更是一動,很是溫情道:「你喜歡就好。」

  錦玉便把手帕收進了手袖內,幽眸看了看四周,便走到慕容玉清旁邊低聲提醒道:「明日未時清華宮旁邊的那桃花林園,我等你來。」慕容玉清當即神色一僵,等他回神去看錦玉,卻見錦玉幽眸嬌媚看著他,而卻是手帕捂住唇發出女子嬌笑,那笑若清鈴,使得慕容玉清看得更是痴神忘我起來,那笑聲也一直久久環繞在他心裡不散。

  然而待她離開後,慕容玉清本該明朗的臉色卻是凝重起來,今日的她變化很大,讓他面對得有些措手不及,至今他都覺得像是美夢。

  那人那麼大動靜救了她,不惜揚言跟王皇后說「你動我女人,我動你愛的東西。」

  如此暴露了他多年與神秘沉穩相反的一面,還甚至把自己容顏給露了出來。

  現在不管是整個皇宮還是京都城或者整個雁國除了議論王皇后心機深重要置今年的金牌貴女於死地的消息,就是說攝因為這金牌貴女把自己容顏給露了出來,現在已經是雁國美男排版第一名的事。

  他看出來他對她有意思,但她今日莫名對他的挑逗和暗意的提醒,讓他不禁想入非非,更是欣喜若狂。

  甚至離開前,她還故意要約他去清華宮後院那桃花林。

  他不知道她這種情況正不正常,但至少她應該毒已經被解了。

  那他也就放心了,至於那桃花林的約會,他想他應該會去吧!也許是為了心裡已沉澱的情愫,也許這本來就是夢,他卻沉溺了其中,是他太懦弱還是太妄想,他想他應該都要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今日的後花院又是一片熱鬧,聽說王皇后自從攝政王把她私藏的寶貝都給砸了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把自己關在深宮殿內。

  今日終於才出門,一出門就把各後宮妃子及還在宮裡留宿的夫人閨秀都趁陽光明媚叫到了這後花院的小亭一聚。

  王皇后為人心機深重的事大家都知道,很讓人防不勝防,稍不留神就被她給算計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不願意去赴約,但恐於王皇后現在勢力越來越強,她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來這後花園小亭看著王皇后那張更是驕傲得瑟的臉。

  而今這王皇后居然那麼光明正大的去謀害於她,導致她中毒,至今生氣不明,惹怒攝政王也只是震碎她宮殿屋檐而已。

  雖然最後把她私藏的寶貝都給毀了,讓她憂心了好幾日,但她沒有向攝政王衝動發怒,而攝政王那麼強大的人也沒有讓她從皇后位子上狼狽下台。

  這足以看出雁國現在朝中只有倆個勢力,一個是她,一個是攝政王。

  所以現在的王皇后經歷那些事後更是不會把誰放在眼裡,她今日說邀她們是出來散心,其實不過是為了想要她們的奉承恭維,把她捧上天,好把她因為攝政王毀了她私藏寶貝的鬱結消散一半,找到些安慰。

  最後卻是想要在她們嘴裡探問下奇珍異寶的消息。

  比如她會過問她們府里可是收留什麼時代悠久的寶物,也就說她愛私藏寶貝的心思又開始了。

  此時的後花園小亭內,擺了張長桌,桌主位自然是那穿一身大紅長袖衣,衣上加霞帔,紅羅長裙,頭戴龍鳳珠翠冠,整個人雍容華貴,卻神色高傲的王皇后。

  而桌上已經擺好了不少茶盞小吃,席位倆邊已滿了十個人。

  其中有都敏郡主,她的席位緊靠近王皇后席位的左側邊上,錦繡僅貼著都敏郡主的席位,御史夫人又是僅貼著錦繡席位。

  後花園的花叢中還奔跑著三個小孩,那三個小孩是這亭中席位里某些夫人的孩子。

  王皇后一早就放話,為了後花園能圖個熱鬧,可以允許她們把小孩放在後花園玩樂。

  倒是使得本該莊嚴的後花園顯得沒那麼死氣起來。

  王皇后端莊著儀態,古鳳眼卻一直向倆邊拘謹坐著的人有些隱怒的瞟來瞟去,在坐人見此,便知王皇后有些不耐等她們的恭維高攀了。

  於是御史夫人最先開始,睜眼說瞎話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是容光煥發,看上去美麗動人,想必是這雁國的風水顯靈,又或者是皇后娘娘到了福星高照之時,所以才讓皇后娘娘氣色竟比那未出閣的閨秀還要好。」

  另一個也跟著撒謊不打草稿道:「沒錯,咱們娘娘如今可是誰啊!那可是被菩薩愛護的人,如果沒有咱們娘娘,哪來儀態萬方壓眾群芳。娘娘可是咱們雁國的國母,擁有神聖的光環照耀著雁國所有女子和婦人,能夠學習到娘娘一半修養,也是我們今生的榮幸了。」

  眾人汗顏:這拍馬屁本事更上一層樓了。

  此時的王皇后聽得面不改色,但也沒有反感之意,似乎對於她們的恭維高攀只是一種敬畏,這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她早已習慣。

  然而接著又一個道:「就是就是,娘娘不僅國色天香,還是智謀高深,不然怎麼可能把這金牌貴女整得那麼慘。」此人是後宮的常婕妤,她這話剛說出口,似乎就犯了忌諱,使得現場異常的靜。

  讓她背脊一寒是王皇后古鳳眼正陰寒犀利盯著她,又見在場人都神色迴避淡漠起來。

  她便知自己觸了鳳麟,便趕緊站起請罪道:「請皇后娘娘恕罪,臣只是無意之語,情不自禁把妾身自己心裡欽佩娘娘的智謀過人之處才說了出來。」

  然而在坐人卻是冷汗淋漓起來,這常婕妤可真是沒有腦子,王皇后因為這金牌貴女之事,不僅還在眾人面前暴露了自己謀害不成的窘迫,還因此名聲一片狼藉,又因攝政王把她私藏寶貝都給毀了,這金牌貴女此時就是她心裡一根刺,壓根提不得,這常婕妤居然連這都沒想到,淨想著恭維,卻不知自己沒腦子的恭維惹得王皇后前胸內的氣火又提了起來。

  讓在坐席位的人意想不到是王皇后並沒有當下惱怒發飆,而是淡淡口吻陰險質問道:「你倒是比前面倆個更會說話些,可見說的都是真話。然後呢?你是不是打算也來領教領教?」

  那常婕妤身形一抖。

  趕緊低聲道:「皇后娘娘智謀無人能敵,想必諸葛在世,也會成為手下敗將。娘娘智慧如此登峰造極,臣妾自形慚愧,又怎會作繭自縛,恨不得每日給娘娘能馬首是瞻,只願娘娘能每日心情愉悅,少些那種邪女出現才好。」

  嘶,眾人不由得把眼光看向著常婕妤,發現她真真是個人才。

  王皇后眼眸奸笑看著她恐嚇道:「不錯,越來越會說話了。居然你如此想要效忠本宮,本宮就給你次機會。從今日開始,本宮就把貼身服侍丫鬟撤了。留你來伺候。每日本宮梳洗,用膳一切內務都由你來打理。若是做得不好,處罰和平常伺候本宮的丫鬟無區別。」

  這……常婕妤總覺得怎麼說,都不能圓個好下場,頓時冷汗淋漓起來。

  然而在坐席位的人不由得幸災樂禍看著她,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腳莫過於她了。

  這突然的轉變讓在坐席位人摸不著頭腦,只覺得這王皇后心思真深沉。

  不過,又覺得這常婕妤的話有些無顧忌,但說中王皇后的鬱結,回過神來細細思索,確實比前倆個更讓王皇后歡喜,接著在坐席位人便明白一個道理與其去沒頭沒腦去誇獎王皇后,不如順著王皇后鬱結把那個她厭惡之人給貶低了。

  當她們看見宮婢手端著的盤裡放著十個金元大寶要賞賜給常婕妤,便全都眼紅起來,。

  接著小亭內只聽見她們一個接一個痛快淋漓把這金牌貴女給說得什麼也不是的聲音。

  倒是說得跟真的似的,說是那金牌貴女的確是邪女,王皇后的確是在為民除害,倒是把本來王皇后惡毒心說得高尚了起來。

  果然王皇后越來越聽越心情大好,似乎那一刻,她的聲譽被拯救了似的,她之前做得那些壞事都是對的。

  恰在這時,一抹明艷身影走進了後花園,卻藏在花叢邊。

  她幽眸含有冷光盯著後花園小亭里那些陰奉陽違的人,還有那個驕傲、不要臉的女人。

  嘴角漾起抹詭異笑,對著飛在她耳邊金蠶蠱囑咐道:「黑豆,看見了沒有?那小亭位置坐主位,穿身大紅衣的女人,就是害我中毒不淺的不要臉賤人,今日如果你要是能夠把她給咬了,讓她嘗嘗你牙齒內藏有那毒的厲害,我就考慮給你每日加餐。並且,給你些福利。」

  金蠶蠱一雙黑豆般眼眸緊緊順著錦玉手指看向小亭中那坐主位穿紅色衣的女人,眼眸晶亮,當下就立即向錦玉點頭。

  錦玉威脅道:「你要任務不僅失敗,還被人發現,你就自己解決了自己,也別再來找我了。」

  金蠶蠱眼眸一縮,當下就飛在錦玉眼前「吱吱」的叫,好像在說:寶寶不會的,你要相信寶寶。

  錦玉勾唇,再叮囑放狠話道:「今日你就放心去嗜血,要是看見席位里有哪個作死女人說了我不愛聽的話,或者使了我不愛看眼色,你都要狠狠整她一頓,你可知道?」

  金蠶蠱趕緊點頭,表示它知道。

  夢夕有些尷尬,竟然好像有些猶豫。

  對於她家小姐體內毒被解和這隻金色蟲子事,她家小姐已經告訴就她。

  是上官璟鴻養的這隻金蠶蠱解了她家小姐體內毒。她當時聽後有些不敢相信,也覺得奇異,她沒想過她家小姐體內的毒會是只蠱蟲解的。而且這隻蠱蟲好聽她家小姐話,她從來沒有見過一隻金色肉蟲子,還會飛。

  並且它很機靈,懂得和她們溝通,如今她家小姐把這隻金蠶蠱帶到後花園明顯不善。

  昨日她家小姐讓她摘了些新鮮菜給它做晚膳,結果它看著那菜葉半響也沒動。

  她家小姐問它為何不吃?它告訴她家小姐它不吃葉子,只吃毒或者鮮肉。

  她家小姐聽後有些無奈跟它說她沒有準備好毒和鮮肉,叫它今晚先將就,結果它硬是不吃。她家小姐就沉下臉威脅它,它才動口痛苦吃起來。

  結果吃後就不停的吐,而且一直哭。

  可是讓她看得心疼不已,如今她家小姐還是要逼她餵它吃葉子,她自然是有些拿不出手。

  錦玉眉皺的看著夢夕,表示她很不悅。

  夢夕這才拿出塊菜葉子放手心,錦玉一副很有人情味道:「黑豆,這是對你完成任務之前一點獎勵,讓你吃飽,好把任務完成的更加漂亮。」

  而金蠶蠱見到那到菜葉就身形一抖,眼眸一縮,趕緊飛到錦玉肩膀邊躲起來,可憐看著錦玉,好像在說:美人姐姐,黑豆真的不吃菜葉,黑豆昨晚被你逼迫吃了好幾片菜葉,黑豆現在還心裡難受。黑豆要再吃,不僅要被別的蟲子嘲笑,還會身體休眠。

  這就讓錦玉不解了,它一隻蟲子居然不吃菜葉,卻只吃肉和毒。

  聽它告訴她,它們蠱蟲是愛吃毒的,但不吃肉,它吃肉都是它主人帶壞的。

  錦玉見這隻蟲子如此排斥菜葉,也就不再勉強,反正現在這隻蟲子就是她的裝備,她今日就要讓這後花園變成那些女人的惡夢日。

  眼眸閃爍著狡黠,向小亭內走去。

  而旁邊在花叢里本是玩樂的小孩這下就驚呆了,她們看見有那個美麗的姐姐在跟只金色的蟲子說話。

  其中一個小孩指著錦玉身影好奇向旁邊的小孩問道:「剛剛那是蝴蝶還是蜻蜓?」另一個揣測道:「我看好像是蚊子。」

  最後一個急得跺腳反對她倆說的道:「胡說,明明是大鳥。」

  黑豆內心抓狂道:喂,本蠱王有那麼胖嗎?

  此時的王皇后可真是容光煥發起來,聽得她們如此激烈把那女人給貶低得什麼不是,心情極好,正要抿口茶,旁邊的御史夫人又是恭維王皇后又是嘲諷錦玉道:「想必那金牌貴女領教了皇后娘娘的本事已經昏榻不醒像條死魚了吧!哪怕她有一天醒來,見識到咱皇后娘娘的的智慧,心裡才會真正把咱皇后當回事,人還不規矩老實起來。」

  突然一道諷刺聲音傳來道:「嘖嘖,沒想到本貴女只是修身養性段時間,竟然會有那麼多人掛念本貴女,把本貴女說得如此的美好,本貴女都不得不感嘆眾娘娘、夫人、閨秀的嘴恐怕要比這世間的蜂蜜還要甜了。」

  王皇后端在手裡的茶還沒到嘴,聽到那熟悉又讓她暗恨的聲音不由得手裡一抖,那茶一個不穩差點從她手上摔下來。

  等她慌忙穩住那杯茶,臉色陰霾,眼眸陰怒的盯著穿著一身淺澄色紗衣,外披白色輕紗,氣質脫塵,頭戴支玲瓏精緻蓮花玉簪,臉上未施粉黛,卻已芳華絕代的女子。

  那女子赫然就是她們剛剛為了使王皇后開心,而嘴上不斷刻薄貶低的金牌貴女,也是王皇后心裡最記恨之人。

  眾人不由得全都看得神色一怔,回過神後卻大部分窘迫和面面相覷起來。

  其中那常婕妤幾乎沒有腦子去思考就對著錦玉驚疑問道:「你怎麼還沒死?」

  嘶,在坐席位的人本是驚訝目光突然轉移看向那出言不遜的常婕妤,那常婕妤如芒在背這才發現自己衝動說錯話。

  錦繡見到錦玉出現那刻並沒有多大驚訝,只是她的眼眸卻似乎有了些碎光,這些碎光異常的堅銳如碎玻璃,有些刺眼扎心起來。

  都敏郡主見到錦玉出現那刻,神色和王皇后是最震驚的,低眸有些不解和迷惑思索後,再是眸子銳利看著錦玉。

  錦玉莞爾一笑,那一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她便走到王皇后的席位邊端莊得體行禮道:「錦玉見過皇后娘娘,給皇后娘娘請安。錦玉沒有經皇后娘娘通知,就唐突過來了,還請皇后娘娘能諒解錦玉因幾日沒見皇后娘娘國母慈容,實在是太思念皇后娘娘,所以才情不自禁沒了這規矩。」

  王皇后前胸此時起伏不定,眼眸好像被層黑霧給環繞,顯得陰沉可怖,硬是指責不出她一句不是,只好咬牙切齒著。

  心裡卻是像跟見了鬼般憤怒於錦玉的陰魂不散。

  她就不懂了,她如此精密的陷阱謀殺,她居然還安然無恙活著,瞧瞧她臉上這氣色,可是沒有任何憔悴蒼白,反而精神和膚色更是比以往要亮澤飽滿。

  袖下手已握緊,她想肯定是那該死攝政王的多管閒事,如果不是她,這女人早就被她解決了。

  偏偏她沒有勢力去拿那攝政王怎麼辦,現在這女人突然出現,可不是想要對付報復於她,以為她不知道,她明顯就看見她眼眸深處讓她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殺氣。

  沒錯,她身上那股不善的感覺就是殺氣,這種殺氣很讓人不寒而慄。

  王皇后頓時忌憚起來,也懊惱這女人要麼自己有些身手本事,就是太逗男人喜歡,

  一個是慕容玉清,一個攝政王,就連她那不聽話兒子也居然心向著她。

  所以想要徹底除掉她,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都敏郡主捻了顆話梅放嘴裡,明亮的眼眸卻是複雜看著錦玉,似乎又在算計什麼,也有好奇,錦玉突然出現在這想要幹什麼。

  然而旁邊的錦繡依然漠不關心的坐著。

  御史夫人卻是眼眸躲閃不敢看著錦玉起來。

  她今日可算痛快了,不僅討到了這王皇后的喜悅容顏,還讓自己心裡舒爽了一番。

  可是讓她憂慮是她到底是早就來了,還是剛剛來,懷疑她莫不是把她刻薄說她壞話的話全給聽了。

  如果是這樣她就有些心裡不安起來。

  這個女人可是有著雷霆手段,早先針對她是因為她是她嫡姐不喜的人,後來心裡憤怒於她,是因為她的風兒,自從在鎮國公府的校場突然發瘋侵犯了錦瑟後,經過大夫診斷,那大夫說他根本就沒事,就是有些血氣方剛,才讓他失去理智。

  她聽完就不解了,她的風兒雖然風流,但從來沒有這樣魯莽過。

  再是她細細回想過當日那女人和她風兒間的些眼神交涉,她才更覺得可疑起來,回府後就追問她風兒到底有沒有是怎麼回事,才讓他如此急躁,結果司徒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揣測說她很邪。

  而且讓她聽了驚駭是他風兒從自己背脊上取下了倆根銀針,她風兒告訴她就是因為這倆根銀針才讓失去理智。

  她愕然拿著那倆根銀針百思不得其解去詢問大夫,大夫才告訴他,銀針可以定滯人身上的穴位,控制人的血液循環,也可以讓人做出一些他自己不願意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