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等你

  上官玄燁這才想起來,好像辰時丘公公告訴他,說是攝政王要晚點來,而那黑公子也是一樣。

  上官玄燁也不問這黑公子為何晚到,只是好奇問道:「黑公子,貴姓?」

  錦玉低頭拱手道:「就叫草民黑公子即可。」

  上官玄燁點頭,臉色嚴謹問道:「好,黑公子,朕問你,當日國舅爺被打,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玉探問道:「皇上他們怎麼說的麼?」

  上官玄燁疑惑問道:「他們說當日國舅爺輕薄了醉春樓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是你出手相救,阻止了他無恥下流之舉。但是後來國舅爺卻又開始輕薄他們起來。接著他們把國舅爺打了。是這樣嗎?」

  錦玉點頭道:「沒錯,是這樣。」

  上官玄燁嚴威說道:「現在關於醉春樓放火藥一事,所有證據指向國丈爺。但國丈爺卻說這事秦國三皇子所為,此事已經基本定案。黑公子晚來。朕也是確認下國舅爺被打之事是否真的而已。現在此案定奪,國丈爺謀害攝政王和國師及……」

  還不待上官玄燁說下去,錦玉就拱手打斷道:「皇上請慢。」眾人只見錦玉眼眸狡黠看著上官玄燁。

  上官玄燁疑眉問道:「不知黑公子有何話說?」

  錦玉請求道:請皇上給錦玉一點時間,關於醉春樓這事絕對不簡單。」

  上官玄燁批准道「可以。」

  錦玉恭敬低頭回了「是」後。就眼眸犀利看著一臉憋屈和正在憤怒的國丈爺。錦玉探問道:「國丈爺關於國舅爺被打之事,您當時因為攝政王來了,而沒有追究。出去後遇見了什麼?」

  國丈爺眼眸有些躲閃,竟有些難以回答起來。錦玉揣測道:「恐怕國丈爺遇見了秦國的三皇子吧?」國丈爺怒聲道:「反正此事和本國丈無關,本國丈當時就直接離開醉春樓了。什麼也沒做。」

  錦玉擦汗,提醒道:「可是國丈爺,現在證據都指向你。不管是當時看到放火藥的人,還是當時和國舅爺一起的陳侯爺,他們都說是你府的人和是你所為。」

  國丈爺吹鼻瞪眼道:「他們是被收買了,胡說八道。」

  錦玉嘲弄道:「國丈爺你怎麼還分不清狀況。他們居然被收買了。但人證指向你,而作案動機你也有。那麼你還有什麼犟的?直接告訴皇上當時你出醉春樓遭遇什麼,把真相說出來。如果是你和秦國三皇子一起有參與這次炸樓事件。難道你還在妄想,把罪推給別人,自己為面子不招認嗎?然後讓本該有罪的逍遙,你自己一個人把罪頂了。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國丈爺眼眸一滯,卻是驚訝看著錦玉,竟沒想起他猜到他想法。

  沒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他也有所為!這事必須秦國的三皇子全部承擔。但是奈何那些那些人全部被那三皇子收買。

  他只怨自己當時因為憤怒太衝動,沒有防備那三皇子。誰知道那和他兒子玩得好的陳侯爺也居然騙他。慫恿他炸樓,他現在悔不當初,他怎麼就沒意料後果呢?

  上官玄燁越聽越臉色鐵青,而秦國三皇子拓跋袁弘卻依然不以為然。殿內的華衣男子卻是不知這國丈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之前硬是不說,只說和自己沒關係,現在卻告訴他們這事他是被慫恿的。

  上官玄燁袖下手握緊,眼眸瞪著國丈爺問道:「那國丈爺為什麼之前不說?」

  國丈爺慚愧低聲道:「因為老臣實在無臉面對眾人,也丟不起這個臉。是老臣糊塗。想著自己一直光明磊落。沒做過丟雁國臉事。就算定罪是老臣所為,老臣也要在嘴上不承認自己有所為。是這位黑公子點醒了老臣,老臣不能再為面子,犟到底了。」

  嘶,殿內人都冷冷為國丈爺這犟驢吸口氣,嚴重鄙視他,真是為了面子,連死都不怕,反而差點要把國給賣了。

  然而上官玄燁卻皺眉道:「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是無憑無據,口說無憑。國丈爺還是沒有為國丈爺洗脫嫌疑。」

  錦玉眼眸精亮,拱手道:「不,此事還能推翻。」

  錦玉走到拓跋袁弘面前,眼眸鄙夷看著他這副得意不以為然的樣子道:「當時草民可是看見這位秦國三皇子,在國丈爺走沒多久離開了席位。」

  拓跋袁弘白眼道:「當時本皇子可是要去如廁,難道黑黑的公子沒聽見嗎?」

  錦玉不解道:「可是三皇子,你上個如廁就沒有回來過了。你去哪呢?要知道你可是要參加拍賣啊!」

  拓跋袁弘被她問得面色一僵,卻是回答不出來。錦玉鄙夷看了他一眼,就對著上官玄燁低頭拱了下手,接著眼眸犀利看向拓跋袁弘道:「秦國三皇子在醉春樓被炸後,就立即想要逃離雁國,被武太守攔了下來。敢問秦國三皇子,當時那麼急離開雁國是為何?」

  拓跋袁弘瞪眉道:「本皇子突然接到父皇傳回國的通知,忘了跟雁國的皇上打招呼怎麼了?」

  錦玉輕嗤,質問道「好任性的回答。回國居然不跟我國雁國皇上說一聲,就急急忙忙離開。這是一個皇子該有的禮貌。你來我雁國,我雁國吃穿用度沒虧待你吧?你卻如此不知禮貌,是把我雁國不放在眼裡嗎?」

  拓跋袁弘被質問的啞口無言,煩躁的瞪著她。錦玉冷然收臉,就犀利看向那陳侯爺。那陳侯爺最怕的就是錦玉,見錦玉眼眸銳利瞟過來,頓時身形一抖,低頭迴避起來。

  錦玉走到他身前,錦玉最討厭這種表面沒有膽子,卻背後做盡小人的人。錦玉微笑道:「陳侯爺,請抬起頭來吧!本公子不是魔鬼吧!」

  那陳侯爺身形一僵,竟抬起頭看著她眼眸,見她眼眸明亮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一時他看得移不開眸子。

  錦玉輕聲勸道:「陳侯爺,其實你應該明白此事的嚴重。你幫了別國皇子,就是背叛雁國。到時候那人見你幫了他,他也不會感恩,要麼會殺了你。要麼用這事威脅經常壓榨你,到時候你左右不是人。那種被人控制的日子你原因接受嗎?趁還得來及。你最好將功贖罪。讓皇上輕繞,否則你就會萬劫不復。」

  陳侯爺眼眸一縮,卻是驚恐看著錦玉,見錦玉似乎不在是在開玩笑。而拓跋袁弘卻憤怒揚手指著錦玉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恐嚇嗎?」然後卻是不滿對著上官玄燁道:「雁國的皇上,這公平嗎?這算什麼?他居然用這種陰暗使炸方式,去恐嚇人。絕對不公平。」

  錦玉回過頭,輕蔑看著拓跋袁弘,卻是冷笑道:「那你就錯了。尊敬的拓跋皇子,如果他沒有真做過,本公子怎麼說,他也不會回答是。但是他要做過。」錦玉嘴角一勾,卻猛然犀利回頭看著陳侯爺道:「那他一定會心虛,冷汗,心跳加速,被恐懼和擔憂環繞,甚至可以說會做噩夢。」

  陳侯爺卻是被錦玉眼神射得手腳抖了起來,加上的她話那麼準確,沒錯,他現在給人就是錦玉所說的一樣一副心虛樣子。

  錦玉圍著陳侯爺轉起來,繼續刺激問道:「想想你血液里可是流淌的是雁國人的血液,你幫別國人欺負雁國,是因為真被他收買,還是你不服當日我們多管你和國舅爺閒事?」

  陳侯爺頓時就受不了了。趕緊用手捂著耳朵尖叫一聲,就趴地上承認道:「回皇上,微臣全部招了,黑公子說得對,是那秦國皇子慫恿國丈爺炸醉春樓。也是他把微臣收買了。微臣糊塗,求皇上恕罪。」說罷,就哭著一直跪拜求饒。

  拓跋袁弘頓時氣得面紅耳赤,不過,他也不急,只是眼眸微眯,咬牙問道:「黑公子可否報上自己的姓來?」這記恨的眼光,錦玉一點也不懼,而是嘴角輕挽道:「姓陌,陌玉染。」

  拓跋袁弘聽後頓時面色一僵,卻是思索起來,感覺這名字好熟悉。而殿內人卻是震驚的看著錦玉,有人似乎發現了,驚駭看著錦玉,顫手指著錦玉道:「他是那個邪魅劍莊的玉染公子,也是京都商業首富第一。」

  轟,殿內都震驚看著錦玉,錦玉擦汗,有那麼誇張嗎?有人卻一副明白說道:「難怪他會以一億高價拍賣,原來他就是那個商業里最大的商富。」

  然而有人卻不解道:「如果他是玉染公子,那當時那白臉玉染公子,他又是誰?」

  錦玉提醒道:「現在應該不是糾結這事時候吧?」

  上官玄燁看著錦玉眼眸都直了,他沒想到玉染公子長成這樣,貌似有些黑。不過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怎麼那麼熟悉。只是想半響也沒想到是為什麼,就臉色一冷問道:「秦國三皇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拓跋袁弘知道錦玉是玉染公子後,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不過,這個人他徹底記恨上了,然而面對周邊人憤恨的眼眸,他也不懼,反而嘴角一勾,雙手環胸道:「反正本皇子沒做過,任你們顛倒黑白。」

  上官玄燁徹底刷黑,震怒道:「居然秦國三皇子到這情況依然嘴硬,那麼也別怪朕無情了。來人啊!把秦國三皇子先關押起來,等朕發信給秦國皇帝討說法,看秦國皇帝怎麼回答。還有和他一起參與炸樓的陳國二皇子百里子夜,也一併關押。」

  接著進來六個侍衛,把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帶了下去。錦玉看著這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絲毫不懼的樣子,想著他倆只所以不害怕恐怕是在想著大不了開戰,陳國和秦國聯合攻打雁國,覺得他們應該吃不了多少虧。如果有些忌憚,自然會放他們回去!看來是真的小看雁國。是他們變強了想要吞雁國野心。還是很久沒領教攝政王的帶兵打戰的威武了?

  讓她納悶是怎麼處處和陳國有關係?那秦國怎麼和陳國一起要謀害雁國呢?其實宇文帝知道這次金牌貴女比賽,來的別國賓客,他們表面是來觀看比賽,其實對雁國的富饒和國土已眼饞,而有的是為那龍玉盤而來。反正這些國在來時沒一個懼怕沒野心的。看來將來永州大陸會場大戰發生。所以這次審問他並沒有特別震威。因為這些人,想要弄你,你再震威,他們也不怕。最好辦法是打戰,誰戰略好,誰贏,誰就是老大。

  只是此時上官玄燁要收拾國丈爺和陳侯爺,對於國丈爺和陳侯爺,上官玄燁取消了陳侯爺侯爵身份,貶為庶人。但對於這個國丈爺他就感到很頭疼。因為這個國丈爺可是倆朝國丈爺,還是位老將,更是功臣。兵權肯定是要取消的,但是那些兵只認他,已經被他收服的死死的,加上早就是太子黨那邊。而且他的愚蠢炸傷炸死不少富商。所以這事還是很嚴重。肯定要重懲罰,好給雁國百姓一個交代。

  就當他要揚聲下令時,一抹紅色身影突然走上殿內,喊道:「皇上且慢。」眾人只見鳳卿走了上來,對著上官玄燁行了君臣之禮後就提議道:「皇上,此事不急,待回應了陳國和秦國再懲罰國丈爺也不遲。」

  上官玄燁疑眉不解問道:「為何要等那時?國師可否給個說法。」

  鳳卿提醒道:「因為第一國丈爺是被欺騙慫恿的,是愛子心切才如此;第二國丈爺是雁國倆朝國丈,還是雁國的汗馬功臣;第三他現在手裡的士兵只認他,聽說皇上收兵,那些士兵可是全都要脫盔甲,不再聽從軍令。而且還說……」

  上官玄燁氣得手一種拍龍椅問道:「還說什麼?」

  「他們說就算死也不再服從軍令。」鳳卿小心翼翼開口道。

  上官玄燁面色鐵黑,上官玄燁知道鳳卿在幫國丈爺。錦玉卻是覺得這鳳卿搞笑,國丈爺再怎麼樣,上官玄燁也會留他一條老命的。

  然而突然一抹墨色身影走進殿內,錦玉就知道鳳卿這麼做什麼原因了。

  只見上官璟睿挺拔身姿走了進來,卻是霸氣對鳳卿說道:「這事就不勞國師插手了。該怎麼辦理國丈爺,就該怎麼辦理。」

  鳳卿桃花眼裡有冷意,卻輕笑提醒道:「為什麼攝政王從來就如此的說話沒有顧慮呢?難道說無論遇見什麼事,你都能輕易化解?那十幾萬兵,雖然不多,但也是雁國的一兵一卒。你這樣不顧別人想法,是會遭人記恨的。」

  上官璟睿面前平靜,只是眉宇寒起來,眼眸清冷看著他道:「國丈爺的愚蠢導致十幾個富商性命丟了,還有二十幾個重傷,十個輕傷。人命是個問題,還造成雁國金濟受到波動,最主要是他居然和別國人差點害死本王和你,你覺得就該念他是功臣就該輕罰。」

  唯有錦玉有些鬱悶看著這從來就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面就掐架的倆人。

  錦玉總算明白了,國丈爺手裡的兵權被收就到了上官玄燁手裡,作為太子黨的兵權,鳳卿肯定不會讓這兵權收回去!但是他有沒有搞錯,國丈爺犯那麼大錯,難道他還能力保?所以上官璟睿就上來了。

  於是倆人現在形式劍拔弩張。

  上官玄燁完全插不上話了,因為此時的倆人在雁國才有真正的實權。

  「如果要追究錯誤,那麼此事有的追究了。」說罷,鳳卿揚手指著那群華衣男子道:「他們把國舅爺打了怎麼不處理了。」

  華衣男子們頓時冷汗淋漓,要給鳳卿跪下了,心裡喊道:國師啊!你怎麼就把我們給拉進你倆的爭鋒相對範圍里了。

  上官璟睿醇眼眸微眯提醒質問道:「國師是在沒事挑事吧?他們都是別國的人,能處理的只能把他們叫給他們國皇帝去懲罰。但是這事本來就是那國舅爺不對,你是想給本國拉仇恨嗎?」

  鳳卿卻輕嗤,嘲弄道:「貌似,在攝政王眼裡,雁國已經無人能敵了,難道還怕誰嗎?」

  然而那群華衣男子聽了後,卻怎麼也不爽了,有的還是怒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璟睿損道:「說你智障,你還不信?本王何時有說過?無事生非,你倒是有。是不是最近吃的菜葉上有蟲子,讓你吃出蟲子該有智商了?」

  鳳卿氣得臉憋紅,卻是不惱,嘴角一勾道:「比起攝政王那自以為是的智商,本國師倒是可以勉勉強強替你為本國做的那些蠢事收拾下殘局,順便還能教導你一下。」

  上官璟睿毒舌道:「臉皮厚的跟死豬皮似的,一看就是同類,怎麼還不去認祖歸宗?」

  鳳卿聽後面色一僵,似乎要氣得吐血,錦玉真是佩服上官璟睿了,發現他嘴可是真毒,簡直直接秒殺鳳卿。

  不過,她咋感覺這話怪怪的。

  上官璟睿鄙夷道:「放心,那一定是本王做客去你家專門嘲笑你。本王的祖上,要有你這種血脈,要麼早打死了,要麼是撿來的。」

  噗,殿內人忍不住憋著想笑,不得不說這攝政王嘴太毒了。然而上官玄燁對於這倆人吵嘴他早已領教,此時他真想離開。而殿內有個人忍不住走上他倆人問道:「那個……」

  結果被上官璟睿和鳳卿倆人齊齊一個強勢眼神瞪得他身形一顫,立即擺手道:「沒事了。」接著就趕緊身退到了那群華衣男子背後。

  鳳卿突然眼眸瞟向錦玉,錦玉心下一咯噔,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不好感覺。

  果然鳳卿身影很快閃到錦玉面前,眼眸似笑非笑,卻是納悶問道:「你好呀!玉染公子,咱倆又見面了。只是為何你的臉比以前黑了呢?」說罷,就伸出手去摸錦玉臉,其實是輕薄錦玉。

  這無非是在激怒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正要上前教訓他,卻身形一滯,突然背過身,不再看他她們。

  這讓鳳卿感到奇怪,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他為什麼不再容易被他激怒了?

  然而錦玉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直接煩躁把他手一拍,白眼道:「關你什麼事啊?」

  鳳卿卻不惱,反而眼眸欣賞看著她,賤賤的回道:「有個性,本國師喜歡。」然而殿內人下巴快要掉地上了,驚汗這國師在調戲這玉染公子,懷疑他莫非好男色?天啊!好恐怖。

  上官璟睿袖下手握緊,就對上官玄燁帶有提議口吻道:「就按他所說的那麼辦吧!」說罷,上官璟睿就高身冷冽離開了金鑾殿,而上官玄燁卻是有些不理解上官璟睿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錦玉眼眸一直看向上官璟睿,看著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那麼離開了,而且居然不跟鳳卿爭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頓時就不開心起來。

  接著上官玄燁也只能按鳳卿提議去對待國丈爺,殿內人多半是外國皇族,對於雁國這麼做他們不發表意見。

  錦玉從金鑾殿出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此時她一直在找上官璟睿的身影。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和他離開一下,或者看見他不開心,她就不開心了。唉!感情誤人。

  只是她找了他一圈也沒發現他,索性就到了午門口,看著眼前的馬車,打算離開。

  錦玉臉上一喜,猛然轉頭,以為是上官璟睿,然而當她看清眼前人時,發生是那可惡的鳳卿後,明亮的臉立即暗了下來。

  這讓鳳卿看了很不悅,心想她剛剛恐怕把他當那人了。就手將錦玉身一抱,錦玉嚇得趕緊向他推去。卻怎麼也推不開,錦玉怒火道:「快放開。」

  鳳卿邪酷問道:「你知道什麼叫粗魯的懲罰嗎?」

  錦玉身形一僵,呆滯的看著他。納悶他為什麼會懂那尊神說的那句話。

  倆人這姿勢很人感覺倆人要接吻,而旁邊的彩月卻是看的急死了,想要上前把這鳳卿推開,卻沒那個膽。

  只是錦玉回神後,就狠狠在鳳卿下身一踢。

  然而鳳卿怎麼可以讓她得逞,就放開錦玉,錦玉脫離開鳳卿。就從袖下拿出一個紙包,鳳卿卻好整以暇用眼神對她做了個提醒,錦玉就順著他眼神把幽眸看向左邊,只見上官璟睿從宮門裡出來,他眼眸根本沒有看她和他,非常高冷,就直接上了馬車。

  錦玉一直怔神看著那輛馬車離開,等她回神,就冷冷射著鳳卿!

  然而鳳卿揶揄看著她道:「他好像誤會了,你還不去追?」

  錦玉眼眸微眯問道:「不知國師可否認識城王上官傾城?」

  鳳卿臉色一僵,卻是冷漠回道:「不認識。」然後人就轉身離開了。

  錦玉憤怒的瞪著他離開背身,這個男人,一定和上官璟睿一樣,藏了很多事。

  就在這時,一個華衣男子的隨從牽了匹馬過來。那華衣男子對寫旁邊侍從矯情吩咐道:「小心點,這可是本皇子新買的衣服。」說罷,正要上馬,卻突然他後背衣領被扯,他身就被拉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等他憤怒抬眸看去,就見一個白色衣服的男子沒跟他打招呼就把他馬搶了。

  錦玉幽眸準確瞄準遠處的那輛馬車,直到她氣也不喘追上那輛馬車,就雙腿夾住馬身,牽制拉住馬繩,那馬就停在了那馬車前面。

  錦玉身矯健一跳,此時那馬車已停了下來。馬夫看著錦玉有些怔神,然而錦玉此時跳身馬車掀開車簾,看著本來在看書,卻已抬頭看她的上官璟睿。

  錦玉直接上去就把他抱住,然後嘴唇貼了上去,就對他吻了起來。

  上官璟睿身形一僵,眉微動,感受著她的吻有些笨拙和生澀,和她的身體在顫抖,呼吸有些急。

  他剛開始不為所動,最後也就開始回應她起來,正要起身把她抱住吻起來。

  然而錦玉就唇脫離了他的唇,錦玉眼眸閃爍著真誠,口吻堅定而真誠道:「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然後我等你,等你回信,等你來看我,十五歲及笄等你來娶我。」說罷,就拿出匕首,在自己頭髮上割斷一縷髮絲,用手帕包著,塞進他手裡道「別忘了我。」

  然後人就退身了馬車,只聽見外面一聲「駕」,就是馬離開而去的噠噠聲音。上官璟睿怔神看著手裡那手帕里包著那縷髮絲。感覺呼吸有些重,眼眸有絲憂傷,嘴角卻漾開抹愉悅的笑,聲音若有若無道:「好。」然後把那手帕握緊,仿佛是自己生命里最有重量的東西,值得他去一輩子去珍視。

  錦玉回到宮午門門前,就跳身下了馬。而那華衣男子見他回來了,此時早就找了一群拿棍小廝等著他。

  錦玉直接無視上了馬車,要彩月跟馬夫說聲可以走了。

  可是彩月顧慮道:「小姐,可是前面圍了群人。」

  錦玉嘴角漾起抹詭異笑,接著就拿出把槍,走到馬車簾邊,冷酷瞄準前面那群凶神惡煞叫喧的人。

  「砰」連續幾聲槍聲打去,讓外面本是凶怒叫嚷聲一停,頓時一片靜。

  只見那些人突然定滯身,驚懼看著他們前面打的幾個小洞,那小洞裡還冒熱煙。當那槍聲響起時,他們感覺靈魂都震了震,雖然對這種奇怪東西和聲音感到很陌生,但他們卻感覺到了有很強殺傷力,讓他們不禁害怕不敢亂動起來。

  錦玉嘴角一勾,很滿意他們這個樣子,對馬夫揚聲道:「走。」馬夫就趕緊恭敬回應了她,就牽制馬繩,揮打馬鞭起來。

  突然馬車內錦玉要彩月掏出幾張銀票,彩月也沒多問,就拿了三張,錦玉接過手,就直接把那銀票從車窗扔了出去。

  詭異聲音很大氣說道:「那去買件像樣衣服吧!」

  那華衣男子傻了般看著地上三張銀票,然後卻是疑惑不解的看著已遠去的馬車,只覺得這人好狂,狂得他居然沒有感到憤怒,因為他已經嚇壞了。

  而旁邊的幾個華衣男子不由得驚嘆道:「果然是雁國的那鬼魅劍莊的莊主和雁國最大富商,氣派就是不一樣。」而那華衣男子聽到是玉染公子後,雙腿便顫抖起來,懊惱是他剛剛居然作死要找他麻煩。

  錦玉回到鎮國公府時,已是午時,剛剛她在馬車上睡了一覺,本來很疲倦的她,已經有些清醒精神。

  進了暖閣坐在梨木酸枝椅子上,見夢夕開始泡茶,她頭微側,眼眸卻一滯,看著桌上一個精緻盒子裡放了些綠色茶葉,就疑問道:「夢夕,這茶好像不是我釀製那種吧?」

  夢夕問道:「是的,小姐,這茶是是剛剛大房送來的,小姐要喝嗎?」

  錦玉打量那茶葉起來,發現她居然沒有見過,然後拿起一根茶葉放鼻子邊聞了聞,眉微皺,雖然有些香,但為什麼有股腥味。

  錦玉嫌棄把那茶葉扔回去道:「不用了。」夢夕納悶道:「說來也怪,那大房不知道怎麼回事。向來摳得要死,何時給府里幾個姨娘送過什麼好茶?說是這茶是她的娘家一個親戚的,可是特別貴重好喝,就給了府里幾個姨娘都送了點。也不知道她安了什麼心?」

  錦玉冷嗤道:「誰管她。」

  此時夢夕已給她泡好茉莉蜜茶,錦玉細細聞了聞,就要喝起來,然而突然手裡動作一滯,卻是眉皺抬眸向夢夕問到:「你說什麼?她給府里姨娘都送了茶?」

  夢夕納納回道:「是的,小姐。」卻是有些迷困不解看著錦玉,不知她家小姐為何突然那麼大反應。

  錦玉把茶杯一放,就慌忙對旁邊彩月吩咐道:「去盛碗水來,裡面要放鹽。」

  彩月見錦玉一臉凝重的樣子,就不多問,就趕緊轉身去了。等她回來,把手裡那碗水放錦玉旁邊的桌上,錦玉就抓了一把茶葉放那碗裡。

  彩月和夢夕和錦玉都齊齊盯著那碗裡的茶葉起來,接著彩月和夢夕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碗水裡的茶葉居然動了起來,然後很快,它們就慢慢變成蟲子,密密麻麻遊動起來了。

  彩月和夢夕看得得頭皮發麻,冷汗淋漓起來。

  錦玉卻是看得平靜淡然,只是眼眸有嘲諷,嘴角不屑看著這碗水。雕蟲小技而已,想要用蠱毒控制人,這是茶蠱蟲,人一旦喝了,那麼就會從此受控制,經常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王氏想要對她下蠱。只是她突然神色一僵,猛然身一起,暗叫不好,梁氏??

  錦玉身影一閃,人就已離開了暖閣,愣得彩月和夢夕倆人身一激顫,趕緊追了過去。

  錦玉一臉凝重的快步走到靜閣,她只希望那梁氏沒喝那茶。

  房門被她重力一推開,就見此時坐在椅子的梁氏正要端起杯茶喝了起來。

  錦玉袖下銀針一亮,銀針就很快射向那到梁氏嘴邊的那茶杯。

  接著梁氏手裡茶杯就碎了。燙得梁氏趕緊身一起,有些驚愕看著那茶杯為何突然破碎。

  然後卻是驚訝看著錦玉道:「玉兒,你怎麼來了?」

  錦玉臉色嚴謹問道:「這茶姨娘是剛喝第一杯,還是喝了幾杯了?」

  梁氏卻是納悶道:「第一杯,姨娘還沒喝,不知道為什麼它就碎了。」

  錦玉緊張臉色才一松,只是冷冷看著桌上的茶。梁氏抓著錦玉手,把她拉到椅子上,柔聲道「玉兒,這是夫人送來的茶。聽說口感極好,是極品好茶,你也嘗嘗。」

  說罷,就拿起茶杯給錦玉倒茶起來,欣慰說道:「夫人把姨娘叫去溫閣聊了幾句,她倒沒有像以前再給姨娘臉色。反而還關心了姨娘幾句。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氣生財。她還居然跟姨娘道歉,說是她以前糊塗,如今她終於想開了。不讓別人好過,自己也從來沒好過過。叫我們從此放寬心,她不再針對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