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差點死了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白衣,衣襟繡梅竹,腰戴通透白玉。

  明眸皓齒,遠山黛眉,眉間英氣飛揚,霞明玉咉。

  他的容貌讓人感覺第一眼就是舒服,可是讓他她驚汗是這個男子和那個黑公子貌似有點像吧?

  雖然那黑公子是一身黑和面容也黑,但是五官和他一模一樣。唯一不同是一個白,一個黑,只是倆人的氣質好像有些不同。

  白衣男子身上少了些傲骨寒氣和倔強神情,但多了些戾氣和邪惡之氣。

  錦玉神色淡定看著向她得意走來的人,好像自稱自己是玉染公子的人。

  錦玉嘴角詭異一笑,就伸出手,催動腳步,人就要去揭她臉上的面具。而那人怎麼會讓她得逞。當下就身快速一避,錦玉追隨著她的閃避,手一直朝她臉要去揭她臉上面具。

  錦玉用輕音道:「又是你,老是模仿別人的臉招搖撞騙,可恥。」

  她用手擋住她要揭她臉上面具,然後腳向她身一踢,錦玉跳起身,雙腿邁開了個大字。然後她一臉凝重道:「給個面子,我有要緊事,需要拍到這次藥商手裡的千年人參。」

  錦玉又將手向她臉伸向,她倆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對打著,惹得旁邊看得全然忘我。

  沒錯,眼前的人就是楚幽瀾,按錦玉估計楚幽瀾應該是受傷了。為何她總是受傷後,就那麼快好,而今她扮她的身份舉行這拍賣是為了誰。和她對打時,錦玉覺得她身上絲毫沒有傷。

  錦玉步步緊逼,楚幽瀾輕鬆抵擋,錦玉納悶問道:「你要那千年人參做什麼?」

  楚幽瀾臉色嚴謹道:「宮契丹受重傷,現在昏迷不醒。」

  錦玉迷惑不解問道「他受傷,關你何事?」

  楚幽瀾神色認真說道:「當時你昏倒了。室內走來幾個高大兇殘的人。宮契丹為了救我,被那人砍了一刀,失血過多,差點沒命。」

  錦玉愕然,將手收回去,但是還是不通情憤怒道:「那你也不能假冒玉染公子。」

  楚幽瀾早就知道她就是玉染公子,所以她也就能模仿出玉染公子面容出來。但讓錦玉惱火是她不喜歡她老是模仿她的臉。

  楚幽瀾謙意道:「對不起,我沒辦法。」

  說罷,倆人就又交手起來。樓上的上官珊瑚卻是看得眼眸複雜起來,她滿腦都在回憶錦玉之前跟她半開玩笑:如果我說我就是玉染公子。你信不。

  而眼前的倆人除了膚色不像,哪都像。上官珊瑚開始咬唇瓣起來,有些懷疑,但是還是不願相信。

  說罷,她身一旋轉,踩到樓梯扶手,就跳身了二樓。

  然後她只聽見楚幽瀾說道:「如果你肯讓步,我會告訴你件事。」

  而她人已經到了廂房,直接坐到了席位,對著彩月吩咐道:「聽我的指示加價,我叫你停你就停。」

  對於楚幽瀾那麼胡鬧,錦玉可是不會輕易通融去理解!

  彩月趕緊點了點頭。這時上官璟睿已經進來,走到她桌椅前,錦玉神色一滯,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然後在抬眸那刻,一塊繡梅花的手帕就在她眼眸里。再把頭抬高,就見上官璟睿手拿著一塊手帕,眼眸里沒有任何色彩情緒,神色平靜看著她。

  錦玉抬起手接過那手帕,拿在手裡,看著這手帕,是當日在陵墓穴里他受傷了,她給他擦胸膛時那塊。所以,他把它還給她,意思是什麼?以後互不相欠?

  錦玉幽眸一片寒霜看著他,他就坐回位置。錦玉環頭,只見他風輕雲淡倒了杯酒喝起來。

  相對他的淡然和平靜,錦玉卻眼眸有著複雜情緒看著他,裡面有怒火和怨怪,不過她神色一收,嘲笑自己幼稚。

  這時拍賣已經開始,拍賣的是一支血靈芝。已經在喊價,錦玉對那靈芝不感興趣。

  突然廂房內走過來一個人影,那人,錦玉有些忌憚皺眉起來。

  只見那人紅衣華服,面若西嶺雪,鬢若刀裁。只見鳳卿眼眸似笑非笑看著她。

  上官珊瑚見到鳳卿,趕緊埋頭起來,太悲慘了!她不就是跑個春樓嗎?為什麼遇那麼多熟人?

  然後鳳卿直接走到上官珊瑚桌椅前,若好聽的琴音開口道:「這位公子,不知可否挪下你的桌椅。」

  然後就要起身,把自己桌椅挪動起來。鳳卿旁邊的侍衛趕緊上前把她的桌椅推靠在楚赫熠桌椅,就是這麼霸道,讓楚赫熠臉色一黑,

  鳳卿有些奇怪看著此時一直不敢抬頭看他的上官珊瑚,然後很快侍衛把一張精緻桌搬到了錦玉旁邊,直接靠著了錦玉的桌子。

  這下錦玉鬱悶了,有些惱火看著鳳卿,咬牙,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這一幕,惹上官璟睿眉宇皺起來,然後,讓錦玉無語是上官璟睿的桌子也靠近了錦玉,於是乎她被倆個容貌出色的男子夾在中間,惹得楚赫熠嘴角一扯,而宮凌萱神色驚訝。

  錦玉神色淡漠,任這倆貨抽瘋。這倆人的幼稚和無聊她早已領教。

  鳳卿心情甚好,嘴角上揚問道:「最近怎麼樣?」說罷,就拿了顆蜜棗吃起來。錦玉看著那顆蜜棗被他咬在了嘴裡,而他桃花眼居然還對她放了媚眼,這勾魂,好誘惑人,錦玉看得神色呆怔起來。

  可她另一邊的人就不爽了,突然間室內一股風颳過,那風有些涼,迷離了眾人眼,接著錦玉只見鳳卿的頭頂有個酒杯,那酒杯朝下,那酒水就那麼的淋在了他頭上和衣上。

  等眾人回神,就見鳳卿臉色一沉,然後眼眸一片冰霜。

  然後讓錦玉感覺身形一顫是鳳卿居然不惱,就伸出他那紅潤的舌頭舔著嘴邊的酒。

  接著錦玉就感覺她另一邊一聲悶響,錦玉猛然看向上官璟睿,就見他的桌子突然碎裂,而他依然風輕雲淡喝著酒。

  冷劍見次,就身影一閃,就把上官璟睿身前那碎裂桌子一腳踢到樓下,然後惹得樓下聲暴喝道:「哪個王八蛋亂扔東西?哎喲,媽呀,我的頭啊,好多血。」

  然後就聽見那人吩咐人上來看看,那跟從看了廂房內,見他們都穿著錦衣華服,就知他們都是皇子和太子身份,見他們涼涼看了他一眼。

  就身形一顫,轉身就下樓去稟報了。

  此時上官璟睿璟睿身前擺了張玉桌。而樓下卻已傳來拍賣千年人參聲音。

  一道慵懶的聲音喊道:「四十完倆。」然後的楚赫熠的隨從就對外喊了聲「四十萬倆。」

  錦玉喊道:「七十萬倆」。接著彩月就向樓下喊道:「七十萬兩。」

  錦玉對面的宮凌萱臉色卻是凝重看著錦玉,錦玉抬眸看去,只見她眉愁鎖,眼眸里有些害怕仿佛在擔憂什麼。錦玉腦袋一轉,她可能是宮契丹的皇妹。宮契丹受傷了,楚幽瀾一定告訴了她,所以這場拍賣,其實是楚幽瀾和宮凌萱的主意。

  只是她好奇楚赫熠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楚赫熠知道宮契丹為了楚幽瀾受那麼重傷,那麼他肯定會幫她的。但是想起宮凌萱來時,楚赫熠對宮凌萱的回答,感覺他應該不知道。

  此時千年人參已經拍賣一百二十萬倆。

  旁邊的鳳卿喊價道:「倆百萬倆。」他的侍衛就朝樓下喊道:「倆百萬倆。」上官璟睿也喊道:「三百萬倆。」冷劍就朝樓下喊了三百萬倆。

  這時的彩月眼眸看向冷劍,那眼眸有一種看心上人感覺。

  而冷劍似乎不敢面對她,躲過她目光,就進去站在了上官璟睿旁邊。

  彩月嘴一嘟,心情瞬間就不好了。搞不懂他為什麼無視她。上次她被楚幽瀾抓走,關在一個石洞裡,是他把她救了。但是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不明白,她到底哪裡惹他了。

  而宮凌萱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任性的有些錢人居然叫價那麼猛。下面的人基本已經開始不敢叫價了,就剩鳳卿和上官璟睿在喊,倆人已經叫到了一千萬倆。

  宮凌萱開始急了起來。錦玉看著倆人叫下去,有些為他倆擔憂,這樣敗家叫下去,怕是要傾家蕩產。

  鳳卿已經三千萬倆,而上官璟睿卻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繼續叫。直到樓下三千萬倆一次,三千萬倆倆次,上官璟睿就喊道:「四千萬倆。」

  樓上的商家,知道樓上的人都是高貴皇族,但是讓他們沒想到是這次千年人參,已經拍賣到四千萬倆。

  這時鳳卿開始考慮起來,直到四千萬倆第二次,鳳卿加價四千五萬倆。

  室內人都覺得這倆人是瘋了,真是不怕傾家蕩產嗎?上官璟睿再喊五千萬倆,接著抽氣聲。而冷劍卻是眉動起來,只覺得他家爺差不多就夠了。

  而宮凌萱眼眸閃爍著祈禱,咬牙喊道:「六千萬倆。」

  轟,這六千萬倆引起整個春樓內一片譁然。宮凌萱只希望眼前倆位能放過她,這是她能承擔的最高價了。

  然而就在六千萬倆正要喊第三次時,鳳卿居然還喊道八千萬倆。

  宮凌萱差點氣得吐口血,卻是神色黯然起來。這次拍賣,本來就是為了她太子皇兄,如果沒有這千年人參,她太子皇兄可能性命不保。這是救命藥,所以她今日無論如何都會要爭取拍到。

  所以她冷汗淋漓喊道:「八千二萬倆。」然後鳳卿繼續喊道:「八千五萬倆。」宮凌萱惱怒的瞪著鳳卿,只覺得他就是在故意跟她作對。但是她已經不能加價了。樓下的楚幽瀾喊道:「八千八萬倆。」

  宮凌萱心裡緊張要死,他們到底有沒有搞錯,有錢沒處花嗎?接著讓宮凌萱和楚幽瀾吐血是房間的一個華衣男子喊道:「九千萬倆。」

  宮凌萱徹底絕望。像這種千年人參說實話她國有,但她皇兄等不到那時候,她也相信雁國皇宮有,她不想欠人情,何況她皇兄盜了他們陵墓。藥商可能也有,但他們都很寶貝,不會輕易拿出來。拿出來都為拍賣。九千萬倆讓她買支人參,她父皇會殺了她!

  而這時鳳卿居然還喊道:「九千一萬倆。」錦玉對著鳳卿提醒道「國師,你露財了。」鳳卿悠然扇著摺扇道:「沒關係。」

  而上官璟睿卻喊道:「九千五萬倆。」室內人已經不敢相信,擦了把冷汗,鳳卿卻喊道:「九千六萬倆。」

  九千六萬倆一次,九千六萬倆倆次,九千六萬倆三。

  錦玉突然身一起喊道:「一億倆萬倆。」宮凌萱一副見鬼的看著她。原來最富有的是她,一億倆肯定沒人敢叫了。所以這支人參被錦玉拍賣了。那藥商還專門上樓來對錦玉敬了杯酒,笑得合不攏嘴,差點笑得背過氣,還是被他跟從掐中人中才活了過來。

  而鳳卿卻是對著錦玉拍起掌,讚嘆道:「果然有錢。」

  讓錦玉神色一怔,鳳卿的頭微側有根筷子,那筷子正要射向他。

  這次的鳳卿卻是發現了,就將茶杯里的幾滴茶水濺了出來,那茶似乎被他驅使內力,就凌厲射向那筷子,接著那筷子就斷了。

  鳳卿眼眸狠辣射著上官璟睿,那副樣子,讓錦玉身形一顫,感覺他可怕。

  突然室內響起一聲震破風流的對掌,讓眾人一臉蒙逼是倆人就那麼打了起來。

  宮凌萱只覺得這攝政王一直好像看這雁國國師不悅,好像和這臉黑女人有關係。反正那國師只要跟她說句話,或者眼眸瞟她一眼,他就會用內力驅使把一個物具去找他麻煩。

  那酒灑他身上,就是他傑作。

  倆人一身火藥味,她早就該猜到他們就會打起來。

  室內人都看得興奮,只感覺他倆打得好精彩。這武術的高超,已經讓他們嘆服,周身全是暴戾殺氣,誰要靠近一步,不重傷,也會半殘。

  疑惑是這倆人到底有多大仇,才一個出手毒,一個狠絕,雙方都在要對方命,太可怕了。錦玉眼神也懶得抬看著這倆人,腓腹:最好打死最好,別半死不活,那樣浪費空氣。直到倆人打得連屋檐頂都被震破。

  鳳卿嘴角一勾,就猛然向上官璟睿前胸打了一掌,那一掌頓時讓在坐人心一咯噔,太狠了。

  上官璟睿捂著前胸,後退幾步,卻是嘴角有了血。

  鳳卿這時才發現原來他有傷在身,居然掩飾很好,還居然跟他動手,這男人簡直找死。

  接著他眼眸一眯,就向上官璟睿劈了個兇猛掌風而去。

  冷劍眼眸一縮,就跳身想要攔了那掌風,卻被上官璟睿喊住,命令他不許干涉。

  鳳卿打得越來越沒趣,只是他眼眸一瞟,就眼眸奸計一閃,就身影閃到錦玉身前,讓錦玉臉色一冷是他居然伸出根手指挑弄下巴調戲道:「怎麼樣,我打得好嗎?」

  錦玉眼眸討厭的瞪著他,然而他調戲無非在激怒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眼眸一片血紅,全身席捲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怒氣向鳳卿襲擊而去。

  鳳卿奸計得逞,只覺得這才有意思,於是倆人又激烈打在一起,這一次鳳卿臉被上官璟睿手指甲刮傷。

  似乎惹怒鳳卿,鳳卿就打了個連串掌風,擊得上官璟睿連連倒退,鳳卿趁機要使致命一擊。冷劍察覺他意圖,這下不管上官璟睿如何阻止,他都要阻止。

  於是他就趕緊跳身在上官璟睿身前,承受了這連串掌風。

  猛然吐口血,卻是單膝跪地,眼眸冷冷寒射著鳳卿。

  接著鳳卿又一個帶風波掌擊去,直接把他推到樓欄,差點摔了下去。

  而彩月看到這裡,眼眸一縮,卻是惶恐喊一聲「不要。」然後趕緊走上冷劍前,扶住他身。

  室內人全部都離開席位,驚呆的看著鳳卿,把雁國的戰神攝政王打傷。

  現在他全身環繞著一團危險氣息,向上官璟睿走去。

  他冷冷俯視著他,眼神有著得意,然後抬起手掌就要給他致命一擊。

  結果,錦玉走過去就猛烈踢他身。

  鳳卿神色一僵,惱火瞪著正在狠狠踢著他身的錦玉。

  她這找死的行為,讓上官珊瑚差點暴露身份救她。她難道不知道這時靠近她師傅是很危險嗎?還居然把他給踢了。

  錦玉提醒道:「難道國師要開戰麼?讓雁國百姓知道是你打死那個為雁國國事忙到天昏地暗的攝政王嗎?」

  鳳卿眼眸一閃,似乎這才回神,輕笑道:「哪裡?本國師只是和攝政王切磋武藝而已。知道下手輕重,怎麼可能把他打死。況且他也沒那麼弱,倒是你,剛剛踢本國師,可可愛死了。你個小野貓。」上官璟睿袖下手握緊,而錦玉冷臉瞪了鳳卿一眼,就坐回席位,錦玉了解上官璟睿,恐怕他現在身子很冷。

  她真是不明白,他幹嘛跑這,還有這鳳卿,這事就該怪上官珊瑚,她早就說了她要睡覺,她偏不聽,非要把她帶出府,然後進了這醉春樓鬼地方,接著就說玉染公子舉行拍賣會。

  然後遇見這倆個無聊貨。我靠,她要跟上官珊瑚絕交,就個坑爹的。

  冷劍受傷其實別上官璟睿還嚴重,他一直在硬挺,可把彩月看得擔心死了。

  他要彩月幫他前胸拿出藥盒。彩月急得要哭得在他前胸摸索出一個盒子。冷劍讓她打開,彩月打開後,就見一顆果子。冷劍吩咐她給上官璟睿送去。

  彩月卻急問道:「你呢?」

  冷劍搖搖頭道:「我沒事。」然後就眼眸一閉,昏厥了過去。看得彩月更是心裡一緊,她不知道這果子有什麼作用,但她知道這是神奇果子,是藥果。但只有一顆,她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給上官璟睿,明明冷劍傷更重,只是彩月冷靜想後,就終於拿起那藥果給錦玉道:「公子,給攝政王吧!」然後就直接把那藥果送到錦玉手裡。

  錦玉接過那藥果,看著一臉凝重彩月已照顧昏厥的冷劍去了,就走到上官璟睿旁邊,說實話她不想理他,就把手裡藥果有些不情願給他道:「喏。」

  上官璟睿眼眸半闔看著錦玉,然後抓住錦玉手,惹得錦玉眼眸一睜,上官璟睿有些虛弱道:「聽我解釋。」

  錦玉直接把他手一撩,然後就要轉身走人,只是身形一滯,似乎想到什麼,就又把手裡果子塞到他手裡就走人了。

  上官璟睿眼眸一暗,怔神看著手裡的藥果,嘴角漾起抹苦笑。

  錦玉坐席位後,就見鳳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去了,走進來後,就走到錦玉旁邊對她低耳了幾句。

  錦玉聽完後眼眸驚恐看著鳳卿,一臉的不可置信,見鳳卿不像是在開玩笑,然後身一起,臉色凝重,她走到樓欄邊,看著樓下還在進行拍賣的商家。

  錦玉就對彩月和夢夕吩咐,你們倆把攝政王和冷劍趕緊扶出這春樓。

  夢夕和彩月見到錦玉神色一下如此嚴重的樣子,夢夕趕緊就擔憂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呢?」

  錦玉冷聲催道:「趕緊去辦,別讓我說第二句。還有別進來了。速度要快。快啊!」

  夢夕和彩月被震懾身形一抖,錦玉對著室內人卻是莫名說一句讓他們摸不著頭腦話道:「要活命的,趕緊離開這春樓。」

  錦玉下了樓梯,手裡已經拿了拿盒千年人參,看見楚幽瀾,就走過去,把這千年人參給她,然後錦玉臉色嚴謹道:「這春樓被人放了很多火藥,你趕緊出去吧!」

  楚幽瀾眼眸睜大:「什麼?」

  然後錦玉走到舞台上揚聲道:「諸位,這春樓馬上要被炸毀,要活命的趕緊出去。」她這一聲提醒卻惹得在場人都傻了般看著她,有的明顯不信。鳳卿告訴她,這個春樓,隱蔽處放了火藥,他的人趕去滅時,卻被那放火藥的打傷回來。

  那火藥已經點燃,很快這個春樓就會發生爆炸。錦玉當然想活命,她不是聖人,她能做的就是對他她提醒一句,他們聽不聽是他她們的事。

  錦玉見彩月還仍然沒動靜,簡直要氣死她,她正要走上去,楚幽瀾卻喊住她,她哪裡有空理她,楚幽瀾用內功傳音道:「我要告訴你的事是當日那個攝政王不是真正的攝政王。」

  錦玉身形一僵,回頭看向楚幽瀾,就見她已不見人。

  錦玉現在也沒空去想這事,就上了樓,就見彩月已開始扶著冷劍離開。

  而那些華衣男子趕緊走過來追問錦玉是不是真的,錦玉回答肯定,並叫她他們快離開。

  於是他們才慌張立即下樓,而這時恐怕來不及了,就聽到「轟」得一聲。

  有的就從窗戶下跳了下去。

  錦玉趕緊走到上官璟睿旁邊,就把他扶起,又是「轟」得一聲,樓頂塌了一個洞。

  上官珊瑚被她侍衛護離開了。

  宮凌萱卻依然在樓上,而夢夕居然還在這,這真是要氣死她,錦玉攔住一個華衣男子,請求他把夢夕帶離開,結果那人懶得理,只顧自己逃命離開了。

  錦玉現在又要顧上官璟睿,又要顧夢夕,夢夕似乎察覺她成為她家小姐負擔,就趕緊自己要下樓,卻見樓已斷。

  此時樓上已起火,室內瀰漫著濃煙。

  錦玉輕功不好,本來還能從窗戶下把上官璟睿抱著飛身下去離開。

  讓她暗叫不好,連接爆炸響起,那爆炸就要炸到錦玉身時,錦玉就扶著上官璟睿直接往樓下一跳,而夢夕也跌了下來。

  此時樓內一片混亂,一片逃命尖叫聲,火越來越大,有些人已經全身起了火,在掙扎,整個樓里全是喊救聲。

  錦玉艱難起身,此時她的額頭已被砸傷,她趕緊擔心看了看昏厥的上官璟睿還有夢夕,發現她他倆人只是昏迷,暫且沒事。

  然後眼眸一片迷濛看著眼前的狀況,除了煙就是火,而樓里還在響起炸藥爆炸聲。

  一根尖利的木頭射到眼前一個胖男子頭顱,那血濺到了錦玉臉上,那男人似乎是個藥商,而手裡死命拿著一個藥盒。

  錦玉認識這個藥商,他拍賣的是天山雪蓮。錦玉把上官璟睿扶起,有些困難的要向那門走去。

  就見楚幽瀾飛身在眼前。錦玉見她來幫忙,就請她把夢夕扶離開,楚幽瀾點下頭,就把昏厥的夢夕扶起,身影避過砸過來火木,速度很快離開了春樓。只留下一句:「一定要等我回來。」錦玉走到那已死的藥商旁邊,那天山雪蓮對上官璟睿有幫助,但是現在她可沒時間拿它。所以她也就扶著上官璟睿要走向那大門。

  室內人見到這情況都更是絕望哭起來,這個情況,不被濃煙嗆死,也會被火燒死。

  錦玉一身凌亂的看著後面的人,見有的被火燒的在地上打滾,有的被砸傷昏厥,有的卻眼眸閃爍求助看著她。

  錦玉只感覺越來越燙,本來精緻好看的春樓,被炸得破爛不堪。

  錦玉見到那地上有一個茶壺,就把上官璟睿放到一個稍微沒那麼危險角落。

  就走向那茶壺,結果一個火木砸來,錦玉背後一痛,就砸倒在地。

  吐出一口血,就眼眸一直死死那茶壺,一步一步向那茶壺爬進。

  她的身上衣服已經被點燃,錦玉額頭已浸滿汗,嘴唇已乾裂,她再回頭看了下上官璟睿,發現他仍然完好。

  待她好不容易爬到那茶壺時,她臉上終於炸開一個笑容,就要伸手去拿那茶壺。

  結果突然伸來一雙手,把那茶壺拿走了。

  錦玉眼眸一縮,驚愕抬眸,就見一個富商樣子的男人拿起那茶壺猛烈的喝,喝完還往自己身澆起來。

  錦玉伸手抓住他腳,那人才低眸看向她,錦玉眼眸閃爍著渴望,請求道:「給我……留點。」

  結果那人就狠狠往她手一踩,把那茶壺拿走了。

  錦玉眼眸一暗,她此時真的很難受,這種環境,你無法想像那種情況。

  人到了這一刻,真的會很脆弱。她連氣都喘不了,疑惑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她那乾燥的嘴裡瞬間有了濕潤,讓她有了一絲舒服。接著上官璟睿就把那藥果,放嘴裡,然後把他的嘴唇貼近錦玉的朱唇,錦玉意識越來越弱,甚至有了斷氣可能。

  一絲清涼靈氣瞬間流入身體,本來停止的心臟突然又緩慢跳動起來。

  錦玉手指微動,她眼眸猛然一睜,就見到上官璟睿近在咫尺的臉。

  疑惑是她剛剛怎麼了?她剛剛好像差點死了。錦玉現在感覺身體好像完全恢復了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記得她要去拿那茶壺,結果被一根粗重火木砸倒。

  然後她好不容易爬到那茶壺前,卻被個人奪了,那人還踩了她手一腳。

  靠,錦玉眼眸犀利探尋過去,終於發現那人。那人倒是聰明,把地上的一個受傷的人硬拉起來,用他身抵擋前面砸下來的那火木。

  錦玉眼眸殺氣一閃,就起身要收拾他。

  結果上官璟睿趕緊拉住她手。

  錦玉見上官璟睿臉色蒼白看著她,眼眸有請求,好像在說別離開他。

  錦玉彎下身,在上官璟睿耳邊低耳了幾句,她就怒火的走到那剛剛踩她手那人的背後。直接袖下銀針一射,那人沒身形一滯,錦玉臉色淡漠的看著他走向牆角的那火里。

  看著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喊,錦玉才回到上官璟睿的旁邊,把他身扶起,頭疼是現在她他們不知道怎麼出去,因為大門被堵了。此時的錦玉全身都是力,雖然照樣這裡很燙,但是她已經沒了剛剛那種難受。

  而且她已經用茶水打濕手帕捂住了鼻子。加上上官璟睿身體的冷,她完全不懼怕熱。但是這火越來越大,難保她身體裡那藥果也抵抗不住,所以現在必須出去。

  裡面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全身臉上都起了可怖水泡,簡直噁心難看似了,除了上官璟睿身體在這情況越來越冷,身體臉上沒變化,錦玉看了看她的手,發現也開始起水泡。

  這情況特別糟糕,這的溫度已經達到八十多度高溫,這是要活蒸人節奏。

  到底是誰,為何要在這玉染公子拍賣上放火藥,想要把這身份高貴和富商都給炸死。

  來這拍賣的大部分是皇族,還是別國的。唯一有本國就是上官璟睿和鳳卿,如果說是鳳卿針對上官璟睿要他死,那麼他就不會告訴她這埋了火藥。

  鳳卿早已離開,那時離開前他還要她跟他一起走。是她為了驅散這些人,沒有離開。加上還有受傷的上官璟睿,她自然不能丟下他不管,況且楚幽瀾告訴她那句,她說當時把她送進食人花里的上官璟睿是假的,這讓她有些不解更是慶幸。

  不解是為什麼他會和他那麼像?慶幸是原來她竟然很期待這個答案。如果真是如此,她就不該怨他了,所以她自然不會丟下他不管。那麼不是鳳卿,自然是別國的皇子太子弄得這火藥。很好,那些人果然是不把雁國放在眼裡。先是盜陵墓,現在卻是要殺雁國攝政王和國師。如果雁國少了這倆個人,那麼雁國的江山才會動搖,所以最終目的是肯定想要吞掉雁國。

  錦玉看著四周兇猛燃燒的火焰,想必外面的人肯定以為她他們必死無疑。她眼眸銳利瞟向地上三根很大的梁木。

  三根梁木已壓死十多個富商。

  這下雁國金濟將會受到波動,又是死富商又是死攝政王,如果她是有野心的別國人,也會借這次機會把裡面人全部炸死。

  說起來這事又和楚幽瀾有關係,如果不是她搞這個拍賣,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不就是一支千年人參嗎?非要大動干戈。

  還搞得她花一億多倆銀子拍到,送給了她。只覺得楚幽瀾和上官珊瑚這倆人就是專門坑她。容不得錦玉多想,錦玉就走到那梁木前。

  袖下手握緊,然後就只希望門外的人,能夠感覺到危險避開,否則那會出人命的。

  錦玉將全身力凝聚在腿上然後把那梁木往被堵大門重重一踢。

  那梁木就衝破風流,就猛烈穿破大門前正在燃燒的木塊,飛了出去。錦玉就接連踢了三根梁木,那大門已經開了個大洞。

  大洞倆邊全是火,就算開了洞,那裡其實根本不能走進。不過外面的人見到情況,知道裡面有火人就開始在外面往門潑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