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衡羽長老未必對他們真有多好,可至少眼下看來,她也沒有太多惡意。記住本站域名
離心散的事情既然已經被她猜到,雲夙音便索性將實情告訴了她,既能表示他們對巫族沒有惡意,也能讓這位衡羽長老放心一些。
畢竟就像是她之前說的,被人知道了底細的東西,就算不上底牌了。
衡羽長老也不用怕她突然出手威脅巫族。
「……」
夏侯聞聲聽著雲夙音嘴裡分析著巫族那些人的性情,說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忍不住有些咋舌,他們之前不過是在碼頭上見了一面,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可雲夙音卻已經將這些人的底細摸了個遍。
他說:「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
雲夙音說道,「好在阿淵的毒已經解了,那些藥力滋養之下他內力也比之前要更加厲害,咱們最大的隱患也沒了,之後的事情,之後慢慢再說。」
不管巫族到底打什麼主意,左不過就是在那所謂的「密鑰」上面動些手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如今已經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要走也走不了。
夏侯聞聲想了想覺得也對,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好像也沒別的辦法,雲夙音那變化之術的事兒沒徹底解決之前,他們也不可能離開巫族,所以好像也的確沒必要杞人憂天。
「行了,你把那些剩下的藥材收拾收拾,配著阿淵體內弄出來的那些毒血,回頭應該能煉出點兒有意思的東西來,這段時間沒事研究研究。」雲夙音說道。
夏侯聞聲點點頭:「成。」
……
君九淵吸收藥力足足用了近兩個時辰,那桶里的藥液變淺了大半,從原本蓋過他上身,一直退到了腰下,而裡頭那些藥力被吸收乾淨之後,只剩下黑沉沉的一些廢棄藥渣漂浮在水中。
君九淵原本有些偏瘦的身形變得精壯了起來,那遍布傷痕的肌膚更是晶瑩剔透,如同上好白玉,原本上面的傷痕都已經淡化了大半,瞧著早不像是之前那麼嚇人。
等到藥力徹底被吸收時,他猛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再睜眼時,那黑眸凜冽帶著鋒銳,而他身體裡面更是血脈澎湃,一股隱隱的暖流盈滿體內經脈各處,盤踞在丹田之中,整個身體變得輕盈又充滿了力量。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都未曾感受過。
從他被當成藥人灌藥那一刻開始,他的身體就被摧殘的千瘡百孔,那從未間斷過的疼痛,毒發之後的虛弱時時刻刻都伴隨在他左右。
如今,身體裡再無半點暗傷,那毒也徹底被解了乾淨。
君九淵從桶里起身,只身形微提甚至未曾太過動作,人就已經輕飄飄的從水中騰空而起,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看著濺在地上的水跡。
君九淵忍不住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手,他的身體……
「感覺怎麼樣?」雲夙音走了過來。
君九淵抬眼說道:「很好,好的有些過分了。」
他原以為之前雲夙音說他吸收了藥力之後,內力會增長一些也就算了,可是剛才……他分明感覺到體內那些內力隱隱像是有了變化。
他像是往常一樣運轉內力之時,半絲桎梏都無,那些力量在他身體裡面遊走時仿佛凝聚成了能夠肉眼可見的「暖流」,明明只有細小一絲,可是卻遠比當初要更加靈動,仿佛心念一指,那能量就能意隨心動。
而他也隱隱感覺到,那力量要比以前的內力更加強大。
雲夙音上前握著君九淵的手腕時,正想要用內力查探他體內,卻不想原本能夠順順噹噹進入他身體裡的內力,卻在探入片刻就被彈了回來。
「唔!」
隱約反噬,讓得雲夙音悶哼出聲。
君九淵連忙控制住體內亂竄的力量,扶著雲夙音道:「我體內的力量有些控制不住。」
雲夙音將氣息平緩下來之後,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說道:「應該你吸收了那些藥力之後,體內能量增長太快,所以一時間不能適應。」
「我瞧著你身體是無恙的,而且氣血充盈,情況好的不得了,等過上幾天你慢慢適應了身體裡的力量,也就能夠控制了。」
君九淵如今的情況,有些像是小孩子驟然變得力大無窮,一時片刻適應不了體內的變化,一不小心就會捏碎了東西一樣,他體內的那些力量突然暴漲,雖然不會傷及君九淵本人,可是卻會下意識的「對抗」所有外來的力量。
雲夙音也沒再試圖去察看他體內的情況,只笑著看了他身體兩眼,將他身上剩餘的金針都拔了下來,然後笑眯眯地說道:「看來這次解毒的效果不錯。」
君九淵那般沉穩冷清之人,看著近在咫尺笑意盈眼的女子,忍不住伸手便將人攬進了懷裡,靠在她耳邊聲音微啞地說道:「謝謝你,阿音。」
謝謝她將他從無盡黑暗之中帶了出來。
謝謝她讓他多了對生的渴望。
謝謝她能來到他的世界,出現在他的身邊,讓他對世間多了眷戀,多了不舍,也讓他不必在那日日劇痛之中,睜眼看著自己等待著生命終結。
雲夙音聽著他喉間微哽的聲音,臉上笑意也變成了心疼,唯有親眼見過,才能知道他當初到底經歷了多少,也才能知道他能走到現在有多艱難。
她回抱著他,靠在他身前輕聲道:「從此往後,你不用再被體內的毒影響了,也不用再時時擔心毒素爆發之後,會要了你性命。」
「我們能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了。」
君九淵低「嗯」了一聲,手中用力之時,恨不得能將懷中之人揉進骨血里。
夏侯聞聲:「……」
看著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的二人,他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心中咆哮。
能不能看看這屋子裡面還有別的人!
能不能考慮考慮他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要不是這一個是他主子,一個是他半個師父,他都打不過,他真恨不得能直接一針扎死了他們,一了百了,憑什麼天天給他塞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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