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能拉攏一個是一個

  「除了我,別告訴其他人離心散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衡羽長老說道。

  雲夙音淡「嗯」了聲:「好。」

  離心散的事情就這麼揭了過去。

  衡羽長老沒有追根究底的讓雲夙音給她解藥,也沒有詢問她所謂藥引七曜香的事情,更有像是夏侯聞聲擔心的那樣,逼著他們給了什麼不傷害巫族之人的承諾。

  她只是叮囑雲夙音之後不要再提此事,就沒再多問。

  夏侯聞聲雖然詫異,卻也只安靜聽著。

  衡羽長老低頭看了眼君九淵身上的情況,見他血氣澎湃,面色紅潤,且身上氣勢也一點點強盛了起來,就知道他怕是已經開始吸收藥力,內力暴漲。

  「你家夫君這毒已經解了,想要徹底吸收體內藥勁還得需要一陣,你們在這盯著吧,我先出去了,也好叫外頭的人放心。」衡羽長老揮手將裝著血蠱蟾的玉瓮收起來後,對著雲夙音說道。

  雲夙音點點頭:「麻煩前輩跟我小舅他們說一聲,讓他別擔心。」

  衡羽長老應聲後,對著夏侯聞聲道:「等你這邊收拾妥當之後,讓赫連霆帶你來找我,我有些跟陸寧有關的事情想要問你。」

  「是,前輩。」

  衡羽長老離開之後,那房門重新關了起來,外間的人見著她都是紛紛圍攏上去,詢問君九淵的情況,裡間隱約還能聽到外面玉飛宗的大嗓門。

  夏侯聞聲走到雲夙音身旁低聲道:「王妃,你幹嘛要將離心散和七曜香的事情告訴這位衡羽長老?那可是咱們的底牌,關鍵時刻可是能拿來救命的。」

  如今全被人知道了,豈不是連半點底氣都沒有了?

  「被人知道底細的東西,就算不得底牌了。」

  雲夙音瞧了眼君九淵身上的金針,見他血氣已涌心脈,藥力釋放之時,內力增長,便伸手取了扎在生死穴上的兩根金針。

  一邊拿著帕子擦著金針放入針囊,她一邊繼續說道,

  「這位衡羽長老是個厲害的,而且在醫毒之道上的本事怕是不比咱們兩人要低,離心散雖然厲害,可終歸是毒,是毒就能尋到破綻,想辦法解了。」

  「巫族這邊的情況咱們還沒摸清楚,可這位長老的本事我卻是見過了。」

  「她之前既然已經在碼頭上察覺到了不對,發現我在奉山身上做的手腳,也就定然能發現赫連霆他們一行人身上氣血突漲的情況,就算我現在不說,她只要去查,不出三日也能知道其中的問題。」

  要是這位衡羽長老沒有察覺這些,她自然不會將底牌告訴了旁人,也不會將離心散的「真相」告知巫族之人,可奈何已經被人發現。

  衡羽長老肯替她遮掩,未曾當場揭破,顯然對他們並沒有惡意。

  而且她剛才提起巫族的人,提起奉氏的時候,那臉上的冷漠和淡然甚至是不屑,都絕不是偽裝出來的,她提起外族之人時,並沒太多高高在上的倨傲,也不像是其他巫族的人那般護短。

  這種情況下,雲夙音與其遮遮掩掩徒惹人厭煩,倒還不如索性坦蕩一些。

  「離心散對巫族並沒壞處,她出去找赫連霆他們驗看一番也就清楚,而且巫族內鬥遠比我們想的要更加激烈,她在碼頭上既然沒有揭破我們,現在也不會告訴別人。」

  夏侯聞聲聽著雲夙音的話後,忍不住道:「這巫族裡面當真斗的那麼厲害?」

  他還以為之前衡羽長老是故意那麼說,用來取信他們的。

  雲夙音盤著腿坐在君九淵身旁不遠,平靜說道:「應該是真的。」

  「之前在碼頭上,你沒發現巫族這次派來接我們的那幾脈主事之人,彼此之間都有不和?」

  奉琰就不必說了,對「巫族密鑰」早有打算,顯然對聖巫不忠,而且連聖巫那邊都不清楚的玉玦之事,奉琰居然知道,還當成了尋找「密鑰」下落的手段。

  奉山一手毀在她手裡,奉氏之前的打算也全部落空,就連奉氏也險些惹得一身腥,奉琰肯定是對她不懷好意的,而且那人面慈心黑,對待奉山尚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更何況是對他們這些「外人」。

  那個玉飛宗看似性情豪邁,不拘小節,說話做事極為隨意,可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細膩的,而且手段也不小。

  他跟奉氏有些不和,之前到了碼頭看似隨口說的那些話,實則句句都在挑撥她與奉氏,甚至跟奉琰之間的關係,他看似粗枝大葉,可說話卻一針見血。

  那個司空雍……

  雲夙音微眯著眼,她記得赫連霆說過,聖巫便是出自司空一脈,且每一任聖巫都是當代「司空」。

  那個司空雍按理說應該是向著聖巫的,也會照著聖巫的吩咐保護「密鑰」,甚至維護聖巫在巫族的地位和尊嚴才是。

  照理說之前奉山被她逼迫承認謀害於她,甚至背著聖巫生了叛離巫族之意時,司空雍就該第一時間將人拿下嚴審,可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奉琰殺人滅口。

  奉氏和奉山可是險些斷了巫族命脈,毀了「密鑰」。

  司空雍這般行徑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司空一族未必有那麼忠於聖巫,甚至和奉氏一樣生了異心,才會絲毫不在意背棄巫族之人。

  要麼,就是巫族出了什麼事,讓他不得不暫時「放縱」奉氏。

  除了他們之外,唯一讓雲夙音感覺不到太大為何的,就只有赫連霆的父親,大月國國君赫連雲天。

  或許因為他掌管著大月國,跟巫族雖然同脈,卻不在巫族聖地,赫連氏也大多都留在大月國這邊,鮮少摻合巫族決斷,沒有太多利益關係,所以與其他幾脈關係都屬平平,暫時看不出來好壞。

  雲夙音摩挲著指尖淡漠道:「這個巫族的水深著呢,這幾脈之間古古怪怪,那聖巫閉關也太過突然,我總覺得巫族內里怕是出了什麼問題。」

  「咱們如今人在大月,想要離開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非去巫族不可,在沒弄清楚巫族情況之前,能拉攏一個至少表面跟咱們示好的長老,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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