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說,柳靈兒笑道:「還是你鬼主意多,但還是要小心,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來苗疆,我總隱隱感覺不安。」
我見狀,柔聲道:「可能最近你太勞累了,別多想,現在明面上,可沒人能動的了我,19局那麼人,還有我請來的玄門打手,五毒教這地頭蛇都被我壓住了,還怕楊康這隻躲在背後的老狐狸。」
柳靈兒頓時道:「你這比喻幸虧紅紅不在,不然她都跟你急。」
「也是,他若是敵人,就是條野狗,怎麼能配得上狐狸這種稱號。」
說著,我加快車速,心裡已經迫不及待了。
但急歸急,萬一楊康就是抓走姑姑的人,我絕不能打草驚蛇。
便讓金蘭婆婆以雲清犯錯被撤職,重新洽談蛇字脈藥材生意為由,傳消息給楊康,說要重新談下藥材生意合作事宜。
同時,我不會楊康反應時間,在做好人員部署後,我帶上柳靈兒,金蘭婆婆還有幾十號蛇字脈弟子就前往了楊康所在的山谷,也通知了林九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等到了山谷口的時候,剛好日落黃昏。
比起其他地方,這山谷門庭氣派,外圍豎立著一塊巨大石頭,上面有輪迴二字。
「輪迴谷,倒是好名字!」
我說了一句,再看向前方,就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派頭十足,身後跟著一大群保鏢,已經等候多時了。
四目對視之時,那男子率先上前道:「長生聖子是吧,最近你的名字,可響徹苗疆三千寨啊。」
「楊總客氣,我都是託了我姑姑的福!」
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我仔細看楊康,面容憨厚,笑容淳樸,一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人了。
若不是知道他是一個大巫關門弟子,還是一個有本事的富豪,走在路上,估計都沒人會注意到他。
見我這麼說,楊康開口道:「你姑姑的事,我聽說了,也在派人查找,若真是苗疆內的人幹的,縱然我現在不過問玄門之事,也會用所有人脈關係,嚴懲惡徒。」
我接話道:「多謝楊總心意,不過沒想到,您在玄門界消息那麼靈通,這事情似乎只有五毒教內部知道吧?」
話落,楊康沒有絲毫停頓,柔聲道:「長生,我知道你現在對誰都不信任,畢竟出事的是你姑姑,但你可以相信我,我跟你姑姑自小相識,後來也多次受你姑姑和老首領照拂,一直心懷感恩,只是回來後,她已然不在苗疆了。「
」故而,一直留意蛇字脈的消息,想你姑姑一回來,就能見到她,而在苗疆做生意,多少還是有點玄門朋友的。」
我聽後道:「您生意做那麼大,走南闖北,難道就沒聽過我姑姑的名號?」
楊康疑惑道:「這還真不知,若不是這次聽說龍姑妹妹已經在19局任職,我都以為她嫁人相夫教子了,你們19局什麼規矩,難道你不清楚,我一個老百姓,怎麼接觸的到。」
我看著楊康的眼睛,想要找出蛛絲馬跡,但他一切太自然了。
若是演的,那這傢伙,堪比影帝了。
之後,我們客套了幾句,便進入了山谷內的山莊。
說是山莊,但除去外部高大圍牆外,其餘還是按照古代苗寨風格建造。
每間屋舍,都是背靠谷內山壁,形成了一個大圈,內部還有山泉水匯聚的小溪。
夕陽光霞照射下,好一副山水圖,美不勝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寧之感。
而我進來後,就放下了二哥和妞妞去玩,問楊康方便否,楊康看了一眼它們道:「別傷了人就行!」
「還望勿怪,這些小傢伙就喜歡青山綠水,你這裡確實堪比人間仙境啊。」
我話落,楊康說道:「長生,你若喜歡,我讓人打理出來屋舍給你常駐,如何?」
我苦笑搖頭道:「還是別了,你別看我玄門中人,我一不修道,二不修心,當年姑姑送我去武當,差點沒給我憋死。」
楊康打趣道:「年輕人總喜歡熱鬧,我們可比不了了,老了,就喜歡這種鄉野生活,來,這邊請,咱們先吃飯,再談生意,如何?」
「客隨主便,聽楊總的!」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入了谷內空出的廣場。
這裡已經擺放了五六桌酒席,來往都是寨民打扮,應該是古寨的村民,表現的十分熱情。
我也沒拒絕,該吃吃該喝喝,趁興致,還和寨里的姑娘們跳了一段舞,引來柳靈兒陣陣白眼。
等再坐下,楊康坐在我邊上道:「長生,怎麼樣?」
「很開心啊,還是你們有錢人會活,這樣的日子,我是想都想不敢想。」
我說著,端起米酒大喝了一口,滿臉放鬆。
楊康見狀道:「你若喜歡,偶爾來小住,如今你是蛇字脈聖子,咱們少不了打交道,關於你說的生意,我已經想過了,只要你開價,我都同意。」
我意外道:「楊總敞亮,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
「錢哪有人情重要,你是龍姑的徒弟,那就是我的後輩,對自己後輩,我還能小氣不成?」
楊康臉上出現不悅,給我一種長輩之感。
那一瞬間,我都差點忘記自己是來查他的了。
此人,太有親和力了,讓人根本懷疑不起來啊。
頓時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之後,我和楊康沒少喝,然後雙雙醉倒了過去,被安排去一處屋舍休息。
整個過程,他沒有絲毫的問題。
等到了屋舍,柳靈兒嘴中不滿道:「你這是來調查的,還是來喝酒玩樂的,怎么喝成這樣!」
說著,她就要去給我倒水,我順勢就將她摟在了腰間,原本迷離的眼神瞬間清澈,輕聲道:「你這個傻瓜,我不喝醉,怎麼晚上留在這裡繼續查,讓他們放低戒備呢?」
此話落,柳靈兒愣神道:「你是假裝的?可你剛才真的喝了好多。」
我咧嘴道:「我姑姑可有一個外號叫醉半仙,作為她的徒弟,從小沒事就陪她喝幾兩,論酒量,除去我姑姑,我還沒服過誰,你先去拿你包里的金屬小球,打開球底面的開關!」
說完,我故作要嘔吐,柳靈兒也聰明,裝著去包里拿紙巾,做好後,拿著紙巾照顧我,小聲說已經開了。
我又嘔吐了一番後,喊著要睡覺,讓她關燈。
等房間一片漆黑,確認沒有什麼微型攝像頭在屋內,我才開口道:「沒事了,靈兒。」
柳靈兒問我發生了什麼,我解釋說,如今科技進步,有很多監視人的科技手段出現,什麼竊聽器,微型攝像頭,可以隨時看到,聽到我們所有動態。
剛才讓她打開的那個小金屬球,就是19局研發的最新信號干擾器。
確認沒攝像頭,我也就沒有顧及了,起身去拿來了讓柳靈特意帶來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手電後,又翻出了兩個疊著好的紙人和兩張符紙。
滴上我的血後,符紙閃爍微弱金光,我將其貼在兩個紙人的面龐上時,紙人立馬閃爍光芒,赫然化成了我和柳靈兒的摸樣。
見狀,柳靈兒驚奇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扎紙術了?」
我苦笑道:「我哪裡有這本事,這是來之前,我特意找19局學過彩門之術的成員弄的,配合茅山這偽魂符,只要對方不進來查探,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我說完,柳靈兒開口道:「那我們準備做什麼?」
我看了看外面月色道:「等二哥的信號,他和妞妞離開了那麼久,若是有問題,必然有所發現了,我跟他約定好時間的。」
見我這麼說,柳靈兒也沒再多問,和我躺在床上靜靜等待。
而夜晚寂靜,外面的風聲都十分清晰。
也就在我有點睡意朦朧的時候,貓叫聲響起。
柳靈兒率先出聲道:「二傻叫了。」
我抱住她,慵懶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