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柳靈兒告訴我，我提出調查的方向是對的。
這陣子她通過金蘭婆婆，地方19局還有附近有靈智的妖魅幫忙，確實發現了有可疑之人。
目標落在了苗疆之地一個富豪商人楊康身上。
此人出身在苗疆一座古寨，那古寨和五毒教並沒有多大關聯。
雖說五毒教是苗疆第一玄門勢力，但一些古寨中也有大巫，他們一直有自己的傳承，和五毒教是合作互助關係，所以那些大巫並沒有遭到五毒教驅逐。
這楊康便是那古寨大巫活著時的養子，深的真傳。
本來他接替大巫位置，便可以安度一生，地位等同山寨首領。
可他一直嚮往外面世界。
在大巫死後，收了一個弟子，教了那弟子幾年後，便離開出去闖蕩了。
等他再回來，已經是十年後了。
而他的弟子也已經成為古寨敬重的大巫，對於楊康回來，他十分敬重，依舊以師禮相奉。
楊康便找自己徒弟商量，說能帶寨民發家致富。
那大巫自然信的過他，加上楊康本就是原來先大巫的傳人，寨子裡的人都是看他長大的，就同意跟著他一起干。
楊康沒有辜負古寨寨民的信任，在短短几年，通過倒賣中藥材，讓整個山寨都富裕了起來。
一時間，他的聲名遠播，和那古寨交好的寨子寨民紛紛送藥材過來給他，讓他他一躍成為了西南地區數一數二的藥材大亨。
後來，他為了回饋幫他起家的古寨寨民，在古寨旁邊開發了旅遊風景區，真的做到了讓古寨寨民衣食無憂發家致富。
而楊康自己，則在風景區附近的山谷，建立了一座巨大的莊園，專門接待一些達官顯貴，和重要客戶，為保護他們安全，不單單請了大批保鏢，還讓一些玄門高手在此坐鎮，保證鬼魅妖物不敢侵擾。
那個山谷，除去古寨寨民，苗疆其他各方勢力都不能貿然進入，算是苗疆內比較特殊的存在。
我聽到這裡，並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倒是有些奇怪，五毒教毒蜘一脈，似乎就是專門弄草藥的，怎麼可能會讓楊康一人獲取這麼大的利益。
我問出後，柳靈兒回答道：「時代不同了，現在你們人類做生意講究是渠道和人脈，五毒教其實是五脈都有專門堂口經營藥材生意，楊康和他們相處十分融洽，算是五毒教經營藥材方面的財神爺，人家捧著他還來不及呢！」
我不禁道：「那這人還真是有本事，很少聽說普通人能拿掐玄門之人的，這五毒教可都不是善茬。」
柳靈兒頓時接話：「還有讓你更沒想到的，這傢伙跟你師父也認識，根據幾個蛇字脈老人所說，楊康的師父，跟原本蛇字脈老首領關係莫逆，那楊康回來後，還尋過你師父。」
我眼神微咪道：「還有這回事，我沒聽我姑姑提過啊。」
「這種男女之事，你師父閒著沒事跟你聊啊。」
柳靈兒這麼說，我琢磨道：「可就算如此，他只能算是姑姑一個故交，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落，柳靈兒給了我一個白眼道：「蛇字脈誰負責藥材經營，你知道嗎？」
我疑惑道：「誰？」
「雲清！」
柳靈兒這話出，我心咯噔一下。
楊康跟師父是老相識，若他給了師父關於玄魁的消息，那師父肯定會相信，不說兩人關係如何，就楊康的身份，介於普通人和玄門之間，師父定不會去多想，很容易被其迷惑。
再者就是我一直認為雲清害姑姑，是靠著雲天的勢力，也許，我壓根就想錯了。
只是，楊康為什麼要害師父，他圖什麼呢?
問出後，柳靈兒回答道：「那得從鬼魅山妖那裡得到的消息說起了，這些年，五毒教內鬥很嚴重，看起來他們還是西南玄門第一勢力，但其實圖有虛表，早不是鐵板一塊。」
「大概兩年前開始，苗疆各地的鬼魅妖仙一個接一個消失，引起了山中其他鬼魅妖仙懼怕，它們其中有去告知過五毒教，但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
我聽出話中有話，狐疑道：「這些跟楊康的山谷有關？」
柳靈兒回答道：「不錯，一開始出現問題的，就是古寨和山谷附近的鬼魅妖仙，我問過金蘭，她說是有小妖求見老蛇仙，但那時候雲清權利不小，主動接過去辦了，她和其他長老就沒去多過問。」
「後來，也沒聽聞五毒教內有人專門去對付那些山中鬼魅妖仙，大多都在和睦相處，我若不提，她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已經這麼嚴重！」
「還有，雲天不是說他沒有去殺妞妞爺爺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別人做的，而且壓根就是巧合，不是為了滅口，就是單純想要獵殺已經通了靈的老黑狐。」
後面話落，我有點聽出味道來。
「殺妖獵仙，抓鬼養魅，不會做什麼好事，和地方玄門勢力交好，是為了有一把保護傘，生意可能只是遮掩，這楊康，絕對不簡單。」
我這話出，柳靈兒直接道：「在我這陣子查下來，他現在嫌疑最大，只是他如今是當地權貴，你雖然是19局的人，但沒有查他的權限，除非你拿出證據交給林九，讓他上報，調動地方探員協助你。」
聞聲，我咧嘴一笑道：「我是沒有權限查，也沒有楊康作惡的證據，但我可以以姑姑徒弟身份上門拜訪啊。」
說罷，我朝著住所方向過去，柳靈兒憂心道：「你準備怎麼做？」
「既然是拜訪，那陣仗還得大，他那裡不是招待貴客的嗎？論關係，我是他故人徒弟，論玄門身份，我可是19局之人，更何況，如今我還是蛇字脈聖子，他跟蛇字脈做生意，怎麼都得見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