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如果你不準備動武,不要拿起武器。【Google搜索】]
[——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
[part一·陰陽魔界]
一時半會,氣氛變得非常詭異——
——這邊是偷走紅山石的列車長,那邊是低頭哭泣的無助小空姐。
若是換做世上任何一個身心健康的男性,或許都會不假思索的站在美麗溫柔的空乘小姐那邊。
可是江雪明不一樣,自伍德先生叢廁所大門出來的那顆瞬間,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之前所有的恐懼驚訝或慌亂緊張都消失不見了。
「炸彈人,你的意思是,她就是布奇嗎?」
「不知道,但我只想說,不要相信她的鬼話。」伍德貼在雪明的耳側,小聲念叨著:「在小母貓圖多蓋洛伸出大長腿去誘惑這些登徒子之前,我也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誰又是無辜的受害者。」
「你們在說什麼呀」空乘小姐抬起頭,露出哭花的眼妝,黑漆漆的眼睛帶著淚痕一起往下掉:「好怪哦好奇怪啊為什麼突然就開始討論卡通角色了?」
眼看伍德要拉著雪明往座位去,聽見這句話時——
——列車長原地三百六十度調頭回來。
「不好意思,我有個疑問,還請小姐你為我解惑。」
空乘撞見伍德·普拉克那炙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伍德:「我只是說了布奇,還有圖多蓋洛,為什麼你能立刻明白,它們是卡通角色?」
「哦!我也看《貓和老鼠》,特別喜歡」空乘立刻解釋著:「我只想與這位先生單獨相處他讓人感覺很安心,如果你們」
說到此處,空乘小姐的臉莫名其妙的就紅了。
「如果你們是一對的話,那我實在是太失禮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
「槍匠,幫我一個小忙。」伍德先生掏出貓鈴鐺,「為我們的圖多蓋洛大美女,做一條結實的鋼絲,就像是它修長美腿的網襪那樣性感。」
關於這個要求,雪明一時半會還真的做不到。
鋼鐵的拉絲對熔鍛工藝要求是很講究的,他的靈體能做到精度極高的切割,卻很難將既定形態的鋼鐵拉伸延長。
不過像絲線這種玩意,用其他東西代替也可以。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從廁所的大門上多出來幾道劃痕,割下來的鐵絲纏絞成一條細緻緊密的繩索。
「空乘小姐,你認識這個東西嗎?」伍德先生將鐵索絲線纏在紅山石之上,「如果你就是布奇,肯定認得貓鈴鐺,如果你不是,恐怕這玩意在你眼裡一文不值。」
在雪明聽來,這幾乎是開戰宣言。
空乘依然是一副迷茫無知的樣子。
「先生,您要幹什麼?」
伍德好比一把烈火,拉住繩索,搖晃著紅山石。
「恐怕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我們手上有這麼一顆鈴鐺,目光短淺的壞貓咪們,整天只想著抓住我們這兩隻小老鼠來填肚子——現在我要讓他們都看清楚。」
「伍德先生!難道你要」雪明驚訝的看著那顆鈴鐺,它在伍德手中越轉越快。
「布奇是最心急的那隻貓咪。」伍德一撒手,紅山石順著乘員通道飛了出去!
它一路滾去道路盡頭,撞在機尾的門廊鐵板上,飛過每個乘客身邊,緊接著就被鋼線拉回伍德手裡。
「如果你不在乎它,我就多丟幾次,直到其他壞貓開始心動,開始躁鬱,偷偷將它奪走。」
終於——
——空乘小姐變了臉色。
「王八蛋!你要是敢那麼做!我殺盡你全家呀!」
她的額頭青筋鼓起,在一瞬間,幾乎換了一張臉。
她的癲狂指數肉眼可見的飆升,嗅見傲狠明德誘人的精神元質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了。
在外邊的乘客看來,客服房室的門帘中飛出來的貓鈴鐺十分古怪,藏在乘客當中的肉食主義者卻不敢正眼去看——
——除了獵手的身份,他們同樣是獵物。
在這趟飛機上,至少有四個不同教派的癲狂蝶信眾潛藏其中。
他們各自為戰,一旦發生正面衝突,產生魂威之間的決鬥,最好的結果就是機毀人亡。
若是遇上詭譎獵奇的癲狂蝶魂威,恐怕安詳的死去,都成了一種奢求。
「你就是布奇!」伍德抓住紅山石,在狹窄的空間中施展不開身手,卻把江雪明往前推去。
「識破了我的身份又如何呢!」空乘小姐一抬手,便從身體中迸發出靈魂的威光。
暗色毛髮一樣的靈體迅速化為蛇頭人身的怪形。
這長滿羽毛的四腳蛇吐出紅信,從牙齒中迸發出綠油油的毒液。
在短暫對峙的瞬間,空乘還在好心相勸。
「伍德·普拉克!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一開始我本想找出你們,殺死你們,現在卻改了主意,若是你能成為我教的車長,將傲狠明德的紅山石雙手奉上等等!等等!」
雪明身體失衡,被一股巨力推去空乘妹妹懷裡。
這年紀輕輕的癲狂蝶信徒壓根就沒想過這齣,江雪明就這麼朝著她撞過來了!
伍德:「你要殺死他嗎?我很好奇!布奇!你看見如此性感的小母貓,也要辣手摧花嗎?以你魂威的破壞力來看!那幾乎是能在瞬間毀滅人體腦神經的蛇毒!一定是授血怪獸賜給你的神力!」
「伍德·普拉克!你居然」空乘小姐驚慌失措,生怕魂威傷到雪明半根毫毛,她只是推搡著,卻再也不敢叫出靈體了:「卑鄙無恥!」
「弱點居然是美貌的男孩子?」伍德滿臉疑惑,又露出遺憾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會更成熟,更狠毒一些。」
空乘小姐把雪明推到一邊,罵罵咧咧的:「你知不知道!我的[twilight zone·陰陽魔界]釋放出來的毒素能在三十秒就殺死一個人!」
伍德搖搖頭:「不知道哦。」
空乘小姐指著雪明:「他是無辜的呀!」
伍德:「確實。」
空乘小姐:「他剛才還在發抖!在戰慄!在關心我的安危!我幾乎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靈壓他只是個普通人吧!?」
伍德:「你剛才殺死」
「那個韓國人該死!我不允許這架飛機上有比我更好看的女人!」空乘小姐惡狠狠的說:「可是這個小伙子不一樣,你睜大狗眼好好看著,他的嵴柱的舊傷未愈,和剛出院的病人一樣虛弱,你怎麼忍心將你的同伴推到我懷裡來?或者說,他只是挨了你一頓毒打,是你威逼利誘抓上飛機的替死鬼?」
伍德:「好吧,我錯了。」
「你太錯了!」空乘小姐喋喋不休,又滿眼狐疑:「喂!他是你抓來的[誘餌彈]吧?像無名氏的大當家江雪明,絕不會露出這種可憐又無助的眼神,我無法對如此美麗的眼睛下手。」
江雪明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單只是舉起白朗寧手槍抗議。
空乘小姐立刻叫罵,指著伍德,與雪明發問:「小笨蛋!這傢伙給了你多少錢?要你來幹這種髒活累活?」
雪明:「我真的是江雪明。」
空乘小姐:「別騙我了,我不殺手無寸鐵的好男人。」
這種[大女子主義]讓雪明無法理解,但深感震撼。
雪明亮出乘員登機牌。
「我真的」
「閉嘴!」空乘小姐擰眉怒視,就像是抱住小公主的勇者那樣,「你的槍里沒有子彈!要是不打算戰鬥,就別拿起武器!」
雪明與伍德問:「她是認真的嗎?」
伍德:「確實是認真的。」
[part2·天才]
空乘小姐把雪明護在懷中,召出魂威。
伍德沒有任何動作,在狹窄的客服房室里,和惡毒的癲狂蝶信徒對視著,甚至呼喚靈體的意思都沒有。
「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在這裡開打,恐怕大家都活不下來。」伍德玩著手指頭,漫不經心的說:「我們的腳下是大海和堅冰,飛機墜毀了,哪怕活著落地,也會凍死餓死。」
「你害怕了?」空乘小姐咧嘴笑著:「你在害怕?你要講條件,與我做生意了?」
伍德:「要不咱們合作?」
空乘小姐:「怎麼個合作法?」
雪明:「炸彈人!」
伍德:「槍匠,別說廢話」
雪明:「炸彈人!你不了解我!我不會和任何食人族做交易」
伍德:「你也是認真的?」
雪明:「我認真的」
空乘小姐抱著雪明,只是低頭掃了一眼——
——近在遲尺的距離下,她強大的靈壓立刻將雪明裹挾,幾乎要把雪明的精神世界碾碎。
這是閃蝶與繭之間的硬體差距,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伍德鼓掌:「壞貓咪布奇和大表哥馬索爾贏了,我們兩票,小母貓圖多蓋洛零票。」
「你叫什麼名字?」伍德轉而向新的合作夥伴詢問。
空乘小姐搖搖頭:「就叫我布奇,免得你這吃裡扒外的傢伙,回到車站扭頭就把我的真名送上通緝名單。」
伍德:「好的,布奇,你打算怎麼做?要我為你做什麼?」
布奇小姐:「我沒見過你的魂威,告訴我,你能做到什麼事?」
伍德:「我摸過的東西,都會爆炸。」
布奇小姐:「就這?」
伍德:「就這。」
布奇小姐嗤笑:「那你是百分之百的鐵廢物呀!在飛機上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指望你去殺敵,為我趕走其他教派的臭蟲,是痴人說夢!」
「讓你失望了。」伍德拉著一副老臉,挺不開心的:「真是抱歉。」
「我太失望了!」布奇小姐在嘲笑伍德車長的魂威:「會爆炸的魂威?那是什麼奇怪的超能力呀?恐怕灼熱的氣浪和火焰衝擊波會傷到你自己吧?!」
伍德咂巴著嘴:「偶爾其實控制力度得當的話,應該不會傷害到我。」
「不如這樣。」布奇小姐瘋狂的進行人身攻擊:「你把紅山石和真正的江雪明交給我,我作為空乘組的工作人員,一定能保你平安,讓你這條狗屎不如的臭蟲活著下飛機。」
她惡狠狠的想著——至於能不能活著走出機場,那就另說了!
「我真的沒騙你」江雪明信誓旦旦的說,並且舉起槍,拉動套筒上膛。指著布奇小姐的腦袋。
「小寶貝,別著急,你拿著空槍裝腔作勢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布奇小姐說到一半,就立刻愣住。
在伍德身後,雪明的靈體正在瘋狂的打磨彈頭——
——那是一顆由廁所水龍頭鋅合金切削的65毫米口徑的子彈。
它輕輕落在普拉克列車長的手裡,緊接著拋去雪明的待擊槍膛。
布奇小姐幾乎沒作出任何反應,江雪明甩手將子彈狠狠吞進拋殼窗,槍膛閉鎖的瞬間扣動扳機。
「卡噠——」
擊錘敲在敦實的鋅彈屁股上,沒有任何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布奇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在演卡通片嗎?來回幾下搞得和真的似的」
「那顆子彈已經被我摸過了,布奇!」伍德·普拉克如此說:「[sex bomb·性感炸彈],一箭穿心!」
大拇指勐擊起爆開關,從槍膛中迸發出火熱的烈焰!
又脆又鋒利的鋅彈藥跑出槍口就碎成了十幾片,破片轟中布奇小姐的腦袋時,帶著腦漿和碎骨在狹窄的客服房室彈跳,血漿幾乎把雪明整個人都染紅了。
過了好久——
——雪明才擦乾淨臉。
「我依然不能理解!真的!真的不能理解!」
他幾乎歇斯底里,失了所有冷靜,和列車長擠在狹窄的梳妝檯前,將腳邊的屍體踢進行李架。
「我不理解的事情就是,為什麼她可以為了這麼一個理由,去殺害無辜的人?她的目標明明是你,還有我!」
伍德抱著雪明肩,安慰著這個憤怒青年。
「或許她喜歡純天然的?在爭奇鬥豔這方面,女人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是整容人造人也算一種作弊,面對作弊者就得重拳出擊。」
雪明:「但是為什麼我倒在她懷裡的時候,她卻對你怒吼?」
伍德:「人都是視覺動物。」
雪明:「炸彈人,你明明長得也不賴!」
伍德:「我結婚了,不一樣。」
雪明:「哪裡不一樣?」
伍德:「結過婚的男人會比較成熟,荷爾蒙和信息素都大不一樣了。和你這種鮮嫩的嬌花相去甚遠,你知道嗎?槍匠——就像是有些男人,總會吹噓自己的鼻子非常靈敏一樣,他們能聞出處女的味道,這點才讓人無法理解。我一直都覺得這是比魂威還厲害的超能力。」
突然有旅客揭開門帘,往裡邊問了一句。
「兩位我們剛才好像聽見[砰!——]的一聲。是什麼情況?」
江雪明滿臉是血——
——伍德滿嘴跑火車。
「熱水壺炸了,把他手劃破了,滿地都是血,你別進來。」
旅客立刻合上門帘,顫顫巍巍的回去了。
江雪明又問:「炸彈人,你剛才把我往她懷裡推,然後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伍德故作無辜。
江雪明:「我要是被她的魂威一口咬住,最後毒發身亡怎麼辦?」
伍德聳肩無謂:「你是傲狠明德心中的[number one·頭號人物],肯定沒那麼容易死。」
江雪明:「所以你根本就沒留後招對麼?」
伍德:「其實是有的。」
江雪明:「什麼後招?」
「沒有熱武器,我認為你用冷兵器也能把她大卸八塊,只是沒想到你對女性敵人的攻擊力居然有如此高的顏值加持。」伍德提起貓鈴鐺:「而且實在不行——」
「——我就把這玩意炫你嘴裡。」
江雪明比了個中指。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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