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被氣走了之後,蘇櫻雪摸了摸被元祁打的火辣辣的臉龐,輕快地哼著歌,彎腰撿起來元祁甩在地上的那張廢棄詔書,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疊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大小姐,你……你沒事吧!」
因為蘇櫻雪剛剛說的那番驚濤駭俗的話,展飛有些彆扭,但終究忍不住結結巴巴地詢問著。
「沒事啊!本小姐解放了不是嗎?本小姐以後再也與皇上沒關係了不是嗎?多好的事,今晚我要喝酒慶祝一下我的單身生活,你們要不要一起?」
蘇櫻雪沒心沒肺地說著,眼中竟是恢復自由的喜悅。
接著,對展飛吩咐著:
「展飛,我哥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樣,你記得幫那個被毒蛇咬傷的那個兄弟煎藥,藥還在那個帳篷里,有勞了。」
「是,屬下立即去辦。」
展飛畢恭畢敬拱手答應著,退出了帳篷。
在展飛走後,蘇櫻雪的眼中才出現了短暫的擔憂,皇上元祁剛剛跟自己說,有人想要燒死他,可如今他又跑出去,那些人會不會因此知道他沒被燒死,又追殺於他?
也許是見蘇櫻雪呆愣,三位太醫異口同聲地呼喚著:
「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
蘇櫻雪這才回神道了一句沒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三位太醫,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嗎?本小姐要給雲遊縫補傷口了。」
「是。」
三位太醫答應一聲,手腳利索地將蘇櫻雪所需拿給了她。
蘇櫻雪則拿出了桑樹根的皮,抽了一根薄線,欲給雲遊縫補傷口。
而被氣走的皇上元祁,跳上一匹戰馬,狠狠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馬吃痛,瘋了一般上前跑去。
「皇上,等等,等等……」
蘇子岩儘管恨皇上元祁打了蘇櫻雪,也氣元祁之前的種種,可蘇櫻雪說的很對,皇上元祁不能死,他若死了,大周王朝必亂,所以蘇子岩追了出來。
想到皇上元祁說要回京城,蘇子岩一拍自己的馬,馬如離弦的箭般衝破黑幕,揚起前身衝著漆黑的夜空,發出長長的嘶鳴。
因為皇上元祁的身份特殊,蘇子岩不敢大喊大叫,只能無厘頭的尋找。
而元祁跑了一會,見蘇子岩在後面緊追不捨,他賭氣跳下馬,趁著夜色牽著馬躲了起來,在氣頭上的他,對蘇家這對兄妹是恨之入骨。
直到蘇子岩過去,他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官道不緊不慢地走著,不想見到蘇子岩。
元祁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傳出馬的叫聲,元祁抬頭望去,並未發現異常。
而蘇子岩快馬加鞭,在經過一處茂密的草叢時,一條絆馬索,將他的馬扳倒了,好在蘇子岩身手敏捷,使了一點輕功,即便如此,他也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蘇子岩動作迅速地爬了起來,拔出寶劍一指周圍草叢喝道:
「什麼人?」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響起,接著蘇子岩便被一群手持弓箭的人,重重包圍了起來,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蘇子岩的臉上寒江般的眼眸里,透著森冷的殺意。
「你可是大周王朝小皇帝元祁?」
來人毫不避諱要殺的對象,因為天太黑,看不清蘇子岩的長相,所以這群殺手也害怕殺錯了人,故而詢問著。
因為只要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冒認身份。
可偏偏他們遇到的是蘇子岩,蘇子岩一聽他們要殺的人是皇上元祁,便已經充滿了殺意。
「是又如何?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殺朕?」
蘇子岩以元祁的口氣,不動聲色地冷漠以對。
「哼!」
這群刺客里的頭目冷哼一聲,接著陰冷地說道:
「既然身份已經確定,你便等死便是,到了陰曹地府,自然知道我等是誰。」
說完,一指他的人喝道:
「放箭。」
「是。」
三十多把弓箭齊發,向蘇子岩射了過來。
蘇子岩騰空而起,在宮中來了個漂亮的旋轉,手裡的劍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打落一支又一支飛來的箭,噼里啪啦掉落地上。
劍氣如同繁星墜落而下,一道道劍光與天地交融,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傳出一聲又一聲慘叫。
漆黑的夜,加上荒山野嶺寂靜無聲,慘叫聲傳出很遠,元祁自然也聽到了,他勒住了自己的馬,抬頭望了一眼,只見遠處宛如閃電瀰漫著天空。
元祁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馬,上前一段距離,跳下馬背,向上快步走去,腳步很輕,害怕驚動打鬥的雙方。
就算想幫忙,也要先搞清楚,自己要幫誰,不是嗎?
可就在此時,卻聽一個陰冷的聲音喝道:
「今晚說什麼也要殺了小皇上元祁。決不能讓他活著回京。」
元祁一愣,自己好好站在這裡嘛!他們這夥人傻嗎?殺錯了人都不知道。
「哼,要殺朕,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大周王朝的皇上,豈是你們想殺就能殺了的?自不量力,找死。」
就在元祁胡思亂想時,蘇子岩的聲音傳了出來,元祁濃稠如墨的眸光幽深地落在打鬥圈子裡的人上,心中暗道:
「好你的蘇子岩,竟然敢冒充朕」。
可又一想,要殺自己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蘇子岩願意冒充他,教訓他們,便隨他去吧!自己坐山觀虎鬥。
見蘇子岩遊刃有餘,元祁也就不著急出手,讓蘇子岩累一下,誰讓他總是偏幫蘇櫻雪那個死丫頭來。
此時的元祁氣也消了大半,想著當時蘇櫻雪與雲遊的樣子,當時有三位太醫在場,蘇櫻雪再水性楊花,也不可能當著三位太醫的面與雲遊做什麼,何況雲遊如同死人,一動不動,就算倆人真有什麼,也有心無力。
蘇櫻雪那麼做,定然有隱情。而自己是因為聽見展飛與蘇櫻雪抱在一起,而氣瘋了,後又見蘇子岩抱在蘇櫻雪才會如此生氣,接著是雲遊,這才讓他失去理智,大罵了她。
仔細想來,元祁的氣全消,感覺渾身舒暢起來,他全身貫注望著圈子裡的打鬥。
蘇子岩的劍快,准,狠,劍劍逼近對方咽喉,也許是弓箭射完,所有的刺客依然全部拔出了劍,迎向蘇子岩,元祁搖了搖頭,依舊沒有出手,他知道蘇子岩可以應付。
果然只見蘇子岩腳步後退了三步,一個彎腰,躲過刺過來的劍,接著揚天長嘯一聲,沖天劍芒飛撒而出,人與劍合二為一,逼人的劍氣,宛如游龍。接著雙臂一振,凌空倒翻,刺眼光芒如同繁星灑落掃向眾人,一聲又一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就在此時,遠處一個黑衣人突然舉起手裡的弓箭,抬手向蘇子岩射了過去。
蘇子岩正在全身貫注地廝殺,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到來,可元祁卻看的真切。
就在那支箭,抵達蘇子岩胸口的時候,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那隻飛箭被元祁的劍擋了下來,惹得蘇子岩一愣。
嘴角勾起,男人之間的默契,往往就在瞬間,也許前一秒還相互敵視,後一秒便可以握手言和,只要目標一致。
倆人背對背,全都眼神犀利地望著敵人,又同時出手,快准狠地襲上敵人,劍鋒如風,勢不可擋,三十幾人瞬間被倆人殺的只剩五六個人,只聽一聲哨聲響起,敵人全都撤退,向遠處而去。
「皇上在此等候,臣去殺了他們。」
蘇子岩一見敵人逃走,想要去追,元祁急忙大喊道:
「蘇子岩你給朕回來,深更半夜,若中了埋伏怎麼辦?」
「可就讓他們跑了,皇上甘心?也許他們就是皇上來的時候,刺殺你和雲遊的那伙人,也說不準」
蘇子岩並不服氣地指了指逃了的那些人,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要殺朕的人,朕自然不會放過,朕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
元祁眼中同樣蘊含著濃濃的殺意,陰冷地說著,蘇子岩感覺此時的皇上元祁還真有一股帝王的威嚴,急忙拱手說道:
「臣一切聽皇上調遣。」
這一夜,元祁與蘇子岩截殺光了所有追殺元祁的黑衣人。
「要殺朕,等下輩子吧!」
元祁冷言說道,用錦帕拭了一下手心的鮮血,又拭了一下自己的寶劍說道:
「走吧!」
蘇子岩滿臉疑惑,條件反射般詢問著:
「皇上要去哪裡?」
「廢話,當然回軍營了。」
皇上元祁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輕,聲音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仿佛說天氣一般,卻惹得蘇子岩眉頭緊皺,不好相信地再次詢問著:
「皇上要回軍營?」
「怎麼?朕還不能回去了?蘇子岩,你別忘記了你們吃的是朕的軍餉,他們不是你的大軍,是朕的,朕的軍營,朕憑什麼不能回去?」
元祁冷沉的臉喝問著,說的理所當然,耍著無賴。
「臣不敢,皇上請……」
蘇子岩這次畢恭畢敬地說著,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元祁拍馬向前,蘇子岩隨後跟了上去,倆人沉默不語,走了一會,蘇子岩最終忍不住詢問著:
「皇上今晚為何要救臣?臣打了你一掌,難道你不恨臣嗎?」
元祁深邃的眼神望了一眼蘇子岩說道:
「朕救你,是因為你是朕的臣子,朕可以殺你,但朕不允許你死在他人的手裡。還有,你是那個白痴女人唯一的親人了,朕若眼睜睜望著你死了,她豈不是要更加恨朕?」
聽聞皇上元祁的話,蘇子岩一臉茫然:
「皇上不恨她,她對你的態度,可不是很友善。」
「咳!」
元祁深深嘆息一聲,拍馬向前冷言說道:
「恨與不恨那是朕與她的事,無需向你說起,你不用太感激朕」。
蘇子岩聽後撇了撇嘴,跟了上前,追上皇上元祁的馬說道:
「皇上多慮,臣不感激,如皇上所說,臣就雪兒一個親人。不管她做過什麼,臣依舊站在她的身後默默支持她,所以請皇上以後不要為難於她,因為為難她,就是為難臣,臣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蘇子岩,朕後悔剛剛救你。」
元祁冷言說道。
蘇子岩回敬道:
「皇上剛剛不是說,不要微臣感激嗎?一國之君豈能做經常後悔之事?」
「你……」
倆人的馬快速往軍營而去,只是元祁卻不知道?蘇櫻雪此時正為了他的走而歡天喜地慶祝著呢:
「大家,喝!那個渣男終……終於放……放我自由了。你……你們可知道,本小姐為了這個自由,等……等的花都謝了。從……從今天起,我蘇櫻雪就是單身,我可以盡情地尋找我的白馬王子,我要尋找第……第二個春天。」
醉眼迷離,眉飛色舞,只是她沒有看到不遠處有一道陰蟄的目光,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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