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沐凌蝶懷孕

  孝楨太后派往邊塞的藥材,在半路遇到伏擊,藥材被陳六派出的人,洗劫而空。記住本站域名

  而此時的大將軍蘇子岩卻在邊塞焦急地等待朝廷增援。

  此時的他心中七上八下,他的副手展飛早就飛鴿傳書給他,說皇上元祁獨寵一個青樓妖女沐凌蝶不說,還將他的妹妹蘇穎雪折磨的慘不忍睹,甚至將其貶至「菩善庵」出家,導致蘇穎雪中途被人追殺,跌落懸崖,要不是展飛恰巧路過,接住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蘇子岩聽後,仍感到心有餘悸,氣的青筋暴露,大罵元祁是個昏君,接著將之前前來報信說,皇上將淑妃娘娘打入冷宮,並抓了將軍府的王二牛又喚了過來,仔細地盤問了一下。

  以前蘇子岩並不相信皇上元祁會如此糊塗,加上雲遊曾經親自護送藥材而來,同他說皇上元祁與淑妃蘇櫻雪感情甚好,為了證明他自己所言不假,雲遊不惜在蘇子岩面前發下毒誓,並承諾以他自己性命擔保,他會護蘇穎雪周全。

  都是老相識了,加上雲遊此人不太善說慌,蘇子岩信以為真,以為是王二牛說了慌,沒有太當回事。

  如今展飛的飛鴿傳書,讓蘇子岩恨不得暴打皇上元祁一頓,為自己妹妹蘇櫻雪報仇。

  尤其在聽到蘇穎雪被折磨的內傷外傷皆有,甚至連肩胛骨也被刺穿時,蘇子岩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可如今山高皇帝遠不說,大軍有人又染上了瘟疫,這可不是小事,可以說是滅頂之災。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與皇上元祁翻臉,所以寫了一封求救信。儘管他因為蘇穎雪的事對皇上元祁頗有怨言,但他卻不能如此自私,陷幾萬大軍於不顧。畢竟這些人與蘇子岩而言,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手足,所以要找皇上元祁算帳,就要等這場瘟疫平安度過之後再說。

  蘇子岩在大帳來回渡步,他不知道小皇帝元祁會不會這時候給他送來宮中太醫與藥材。

  就此時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蘇子岩大軍的隨行軍醫鄭文塵。

  蘇子岩眉頭緊縮,見軍醫鄭文塵進來,不待他行禮,蘇子岩三步並作倆步地迎上去握住鄭文塵的手臂,焦急地詢問著:

  「鄭大夫,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可想到醫治之法?」

  鄭文塵抬頭望了一眼大將軍蘇子岩,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深深嘆息一聲,用沉重的聲音說道:

  「回稟將軍,不容樂觀,剛剛又有三十名士兵出現了腹瀉和嘔吐之現象。而且前幾日患病的又死了五人,全都是最先出現突然劇烈的腹瀉、大便次數增多,先為黃水樣便後轉為米泔水樣便。腹瀉後開始出現嘔吐,因為嚴重的嘔吐,腹瀉之後出現口渴、口乾等症狀。這場瘟疫來的突然,而且傳染極快,將軍請恕在下無能,恐怕無能為力了。」

  軍醫鄭文塵說完,掙開蘇子岩強勁的桎梏,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接著說道:

  「將軍請聽在下一句勸告,讓所有沒有患病的士兵拔營吧!至於那些患病的士兵,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們集中起來,焚燒,讓這場瘟疫就此至在此處。」

  蘇子岩聽軍醫鄭文塵說完,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待他站穩腳跟,雙拳緊握,青筋暴露,突然一拳打向了軍醫鄭文塵。

  「砰」的一聲,鄭文塵被打倒在地,只聽蘇子岩用沙啞的聲音,厲聲喝道:

  「鄭大夫你跟隨本將軍也有些年頭了,本將軍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他們都是我蘇子岩的兄弟,你讓我蘇子岩拋棄他們,我做不到。請你以後不要再說如此混帳之話,否則本將軍軍法處置。」

  年僅三十五歲的蘇子岩,此時額頭上不知何時長出來一縷白髮,全因操勞所至,軍醫鄭文塵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冒死諫言道:

  「在下知道,將軍心善不忍,在下跟隨將軍也好些年了,又怎能不知將軍的品行?可他們不是患的普通頭痛腦熱的病情,是瘟疫啊!瘟疫傳染速度很快的。將軍若不早些做決斷,恐怕要將這幾萬大軍全都葬送在這裡了。到時候全軍覆沒,將軍就忍心嗎?朝廷能放過將軍嗎?就算將軍僥倖活著,皇上也肯定追究將軍你的失責之罪啊!與其這樣,還不如犧牲小數人,顧全大局啊!」

  軍醫鄭文塵立正言辭的勸說著,天地良心,他沒有落井下石,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

  蘇子岩使勁地搖了搖頭,倒退幾步,沉聲說道:

  「不,不,再等等,再等等,本將軍已經給皇上飛鴿傳書,相信皇上一定會派太醫與藥材過來。另外也已經吩咐人在附近醫館,購買瘟疫所需藥材,只要堅持倆天,總能找到醫治之法的。」

  「將軍這是在自欺欺人,自古以來瘟疫便是無解之症,你這是拿幾萬大軍在做賭注呢!將軍,將軍……」

  軍醫鄭文塵極力勸說著,痛心疾首地大喊著,企圖喚醒蘇子岩固執的心,可蘇子岩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讓他下去。

  軍醫鄭文塵臉上出現了絕望的神情,向蘇子岩深深施了一個禮之後轉身離去,不是他不仗義,而是他真的無能無力。

  第二天蘇子岩接連收到倆條噩耗。

  「報告將軍,軍醫鄭文塵已經攜帶藥箱,深夜逃走了。」

  「報告將軍,前往附近去購買藥材的人已經回來,據說所有藥材都被人以高價買走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蘇子岩再次踉蹌了一下驚問道。

  「將軍小心。」

  前來稟報的士兵急忙上前扶住了蘇子岩,這倆條消息對蘇子岩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回稟將軍,據說購買藥材的人,抄著北離國口音,會不會是,北離國已經接到了我們大軍身患瘟疫的消息,打算落井下石?」

  那個士兵憂心沖沖地詢問著,蘇子岩擺了擺手,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要瞎說,北離國與我國剛剛談判,不可能出爾反爾,不要讓任何這樣的傳言流出去,以免引起恐慌,稍等片刻,朝廷會派太醫與藥材過來。你先下去吧!本將軍想一個人靜一下。」

  待那個人走後,蘇子岩徹底跌坐在地上,北離國與他們剛剛談判不假,公然違背承諾他們不會幹,但若在背後捅刀子,或許他們真能幹出來。

  如今他們大軍染上瘟疫,若他是北離國國主朱炎,也必然會讓人買走大軍所需藥材,斷了他們生路,這樣不用他們出手,他們便會全軍覆沒。

  北離國國主朱炎確實收到了沐凌蝶讓陳六給他發的飛鴿傳書,說蘇子岩大軍染上瘟疫,朱炎大喜,馬上召集群臣商量對策,打算將蘇子岩的軍隊一網打盡。

  可朝臣們則紛紛反對,一來背信棄義,是天下所不恥。剛剛簽訂盟約出爾反爾,必將失信於天下。

  二來瘟疫不是小病,是會傳染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帶兵攻打,都怕一不小心柒染上瘟疫,人人後怕。

  經過再三考慮,最後有人提議,斷了蘇子岩藥材,讓人將蘇子岩大軍所在的地方,方圓百里的藥材,全都買了,縱然大周王朝,乃至蘇子岩懷疑,他們也可以來個死不認帳。

  而此時大周王朝的孝楨太后,接到藥材被洗劫一空之事,大驚失色急忙召集群臣,再次商量第二次派送,可儲備藥材需要時間,待收集夠了已經是三天後,就在準備派送時,放藥材的糧倉卻突然起火,藥材再一次毀於一旦。

  為此孝楨太后被氣吐血,昏迷不醒,丞相劉昊瑜不敢怠慢,召集重臣提議將皇上尋回,沐凌蝶一聽,不敢怠慢,讓陳六威逼恐嚇,讓太醫們儘快將孝楨太后搶救過來。

  按理來說,孝楨太后的死活,沐凌蝶並不關心,只是若元祁回來,他們再做什么小動作恐怕更加困難。

  經過這次元祁對她的囚禁,還有讓刑部抓走燕兒來看,元祁是懷疑她了,所以要想活命,元祁勢必不能活著回來,沐凌蝶狠毒地想著。

  若讓元祁不回來,第一步就是要孝楨太后活著,有人主持朝政大局。這才是沐凌蝶救孝楨太后的原因。

  「太后,太后,你終於醒了,這次還真多虧了珍妃娘娘,珍妃娘娘得知太后昏迷的消息,心急如焚,讓臣喚所有太醫,嚴令務必治好太后你的病啊,珍妃娘娘真的是孝心可嘉啊!」

  御林軍統領陳六見孝楨太后醒來,急忙為沐凌蝶邀功。

  「珍妃有心了。」

  孝楨太后威嚴又虛弱地說著,眼中不起一絲波瀾,她並不喜歡沐凌蝶,不是因她出身不好,而是總覺得她妖里妖氣。

  「太后,你終於醒了,你若出了事,大周王朝恐怕就……。」

  見孝楨太后醒來,老丞相劉昊瑜也是老淚縱橫,用衣袖拭了拭眼角淚水,說到這裡,老丞相劉昊瑜突然給孝楨太后跪下,諫言道:

  「太后,恕老臣多言,如今大周王朝風雨飄渺,蘇將軍的軍隊又柒染上瘟疫,皇上不知去向,國不可一日無主,老臣懇請太后為大局著想,立個儲君吧!有了儲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萬一皇上有個好歹,好在不至於讓我等慌了手腳不是嗎?」

  一聽「儲君」倆字,孝楨太后渾身一顫,她沉聲喝道:

  「皇上青春鼎盛,立什麼儲君?何況哀家就想立儲君,皇上膝下無子,也無人可立啊!哀家相信皇上定然會平安歸來。」

  孝楨太后額頭有著深深憂愁,但肯定地說著。

  這麼多年的母子之情,孝楨太后願意相信元祁。

  「可……」

  老丞相劉昊瑜還想再說什麼,就在此時,禁軍統領陳六突然站出來說道:

  「太后,奴才覺得丞相大人說的有理,皇上前段時間遇襲,幾乎全軍覆沒,身邊除了雲遊再無他人,如今又音訊全無,奴才擔心皇上有個萬一。太后與皇上母子情深,不肯立他人為儲君,怕皇上回來,那個儲君對皇上不利,這奴才可以理解。可皇上並非膝下無子。」

  陳六說到這裡,狠戾的目光一閃而過,掃了一眼四周,孝楨太后驚訝地詢問著:

  「你是說皇上他有子嗣?在哪裡?哀家怎麼沒有聽皇上提過?」

  「回稟太后,皇上是有子嗣的,珍妃娘娘身懷六甲已經一個月有餘,宮裡人人知道,皇上獨愛珍妃娘娘,日日歇在「軒翠宮」,若不是前段時間,皇上身染蠱毒,而珍妃娘娘又擔憂太后的身子,將姜太醫派去「元壽宮」,惹得皇上疑心珍妃娘娘對他的感情,珍妃娘娘也不至於被關在「軒翠宮」,奴才懇求太后看在珍妃娘娘身懷六甲的份上,給珍妃娘娘解了禁令,並立珍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為儲君。」

  陳六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跪地懇求著。

  孝楨太后雙眼圓睜,驚問道:

  「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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