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管好你的小情人,別來招惹我

  「柳葉!」

  「是柳葉!」

  不少賓客震驚的拔身而起,下人們更是看了過來,就連楚聿辭都驚怔了下。

  葉錦瀟將荷包扔在地上。

  啪!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平日裡哭哭啼啼、小打小鬧也就罷了,你竟想找人毀我清白!同為女人,你下手這般陰毒!」

  不趁此時機,好好教訓教訓她,她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我!」

  柳明月心虛的心跳漏了一拍。

  到了這裡,她算是明白過來了。

  葉錦瀟故意擋住荷包上的刺繡,引誘她主動交代鎖邊繡與十字鎖針法,以及柳葉的象徵。

  故意引她上套!

  現在,她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不好解釋了。

  「我……我沒有……我……」

  頂著那麼多雙注視的目光,柳明月慌亂的語無倫次:「我,我……」

  「王妃故意下套,陷害我家側妃!」

  月珠突然站了出來,大聲辯解:

  「側妃今日忙著給夫人過生辰,根本無暇顧及聿王府的事,王妃竟抽著這個空子,自導自演這齣戲,實在是太卑鄙了!」

  柳明月一聽此話,像是找到主心骨般,立即穩住心神,眼珠一轉便紅了眼眶:

  「天啊!」

  眼淚迸出:

  「姐姐,我知道你性子要強,眼裡揉不下一粒沙子,可你為何要將月兒逼上死路呀!」

  踉蹌的坐回椅子上,悲痛的哭了起來。

  月珠悲哭:「王妃,你好狠的心,毀壞我家側妃名聲,讓她以後怎麼在帝都城抬得起頭?」

  翊王妃拍桌而起,厲聲道:

  「明月今日一直在柳府,哪有空害你?」

  這就是葉錦瀟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眾賓客低聲私語。

  德王與逍遙王看著地上的荷包,互相交涉著什麼。

  一時間,非議不斷。

  座中,一直未說話的雲微微站起身來,「表姐。」

  她嗓音柔柔的,小臉有幾分稚嫩與單純:

  「表姐,你不要害柳側妃好不好?柳家的藥田裡種出了好藥,能醫三表哥的腿,看在三表哥的面子上,你放過柳側妃吧……」

  今夜生辰宴,她特地來柳府求藥的。

  葉錦瀟:「你先閉嘴,我現在沒空管你。」

  雲微微面色一僵,登時尷尬。

  「表姐,我……」

  「別管她!」葉暮辰拄著拐杖,牽住雲微微的手,冷冷地瞪視著葉錦瀟。

  「太傅府門楣不幸,才出了個這般歹毒、善妒的大小姐!」

  柳明月還在悲傷的哭泣著。

  所有的議論聲倒向她那邊,幾乎全在指責葉錦瀟心胸狹隘,善妒,容不下側妃。

  她哭著:「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月珠也哭著:「側妃,我可憐的側妃,你只是深愛王爺,有什麼錯啊?」

  柳明月哭泣:「為了聿辭哥哥,我甘願做妾,別無他求,姐姐為何容不下我?嗚嗚嗚……」

  主僕二人好像受盡了委屈折辱。

  葉錦瀟受千夫所指,仍從容的坐在那裡,撥弄著圓潤的指甲蓋。

  「王爺,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話來著,是不是警告過你,管好你的小情人,別來招惹我?」

  楚聿辭眸子一沉。

  是啊。

  她這薄涼無情的性格,怎麼可能耍這種手段,跟柳明月爭寵?

  她若真容不下柳明月,憑藉她的武功,早就動手了。

  她若真想爭寵,飲酒的那晚,他們都已經到了床上,她卻咬他、踢他,抗拒的將他逼走。

  這七八天,她天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仿佛眼中從來都沒有他。

  同在一個屋檐下,可她與他的疏離,就像兩個世界的人。

  今夜若非出了這種事,她恐怕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來。

  掃了眼地上的荷包,楚聿辭的眸色有些複雜。

  出於當年的救命之恩,他一直相信柳明月,不願懷疑她。

  可翠兒娘之死,今夜之事……

  再鬧下去,只怕收不了場。

  「葉錦瀟,」

  他看向她:「將此人交給本王,本王去查,必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先回去。」

  今夜是柳夫人的生辰,那麼多人在場,不便鬧得難看。

  「怎麼?」

  趕她走?

  護著他的小情人。

  「現在知道丟臉,早幹什麼去了?」

  毀人清白無異於要人性命,若是原主被男人玷污,恐怕早就羞愧的尋死了。

  楚聿辭不分青紅皂白,竟然還護著她。

  二人如一丘之貉,令人不齒。

  楚聿辭沉眸:「你先回去。」

  有什麼事回府再說。

  在此處爭執,只會鬧笑話。

  「姐姐,我真的沒有害你,你放過我吧嗚嗚……」柳明月委屈可憐的哭著。

  葉錦瀟真不知楚聿辭看上她哪點了。

  「行,我可以把人給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楚聿辭抿唇:「你說。」

  「在這裡審。」

  「當著所有人的面審。」

  楚聿辭神色略沉。

  她這樣做,跟當眾鬧大有何兩樣?

  「你一定非要如此?」

  「我非要如此?」葉錦瀟譏笑一聲,「我險些遭人凌辱清白,連自衛的權利都沒有?難道就此忍氣吞聲,白白受著?」

  柳母慍怒:「你不是沒有失身嗎?」

  「我要是真失身了,你們全都得死,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一句反問,眉骨鋒利,冷意逼人,驚得柳母又急又怒:

  「你!你!」

  狂妄!

  實在狂妄!

  好好的過個生辰,卻詛咒柳府滿門。

  這賤人實在歹毒!

  葉錦瀟提步,直接走到那男人身側:「說說吧,柳側妃想要賴帳,你們交易的時候還有什麼證據?」

  男人心底一驚。

  穿著斗篷,給他二百兩的女人竟是柳側妃!

  柳側妃可是聿王殿下的掌中寶!

  若是得罪,他豈有活路?

  「我……當,當時……」

  正想著該怎麼撒謊時,只見聿王妃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刀子,正漫不經心的摩著指腹,嚇得他後背一寒,斷腿仿佛撒了鹽巴般劇痛。

  哪裡還敢扯謊?

  急忙道:「帕子!」

  「帕子!」

  他趕緊從裡衣那層,取出一塊收的極好的手帕。

  「這是我從柳側妃身上偷來的!」

  「當是柳側妃說給我五百兩,讓我玷污聿王妃,我雖然是一個遊手好閒的混混,整天無所事事,可此事若是敗露,只怕小命不保。」

  「為了確保萬一,她給我銀子時,我趁她不注意,將她廣袖裡的手帕偷來了。」

  若是成功,既玷污了聿王妃,還掙了五百兩,兩全其美。

  若是失敗,他便拿出帕子,將對方拉下水,也能保命。

  柳明月臉色大變,下意識摸向腰間。

  她的手帕!

  該死!

  這雜碎是什麼時候偷走的!

  葉錦瀟食指挑起那手帕,輕盈的蠶絲娟秀,上方的『柳葉』刺花栩栩如生。

  她勾唇:「不知柳側妃還有什麼話要說?」

  柳明月臉色難看,頭皮發硬。

  這哪能承認?

  眼珠子一轉,立即哭道:「姐姐,今日我不在府上,你到我屋裡偷走荷包與手帕,還收買這個男人,陷害於我。」

  「既然你這般容不下我,我……我去死就是了!」

  說完,毅然決然的撞向柱子。

  「月兒!」

  「側妃!」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