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想不到這陳黃氏與陳許氏為什麼總是這麼不怕死的跟著來鬧。
那是因為陳柳氏已經許了,只要拿到了那一百兩銀子的聘禮,陳家就由陳義華置辦個二兩銀子的東西給陳菊玲當嫁妝。
其餘的銀子,各家分十兩,餘下的全給陳柳氏。
不要說陳柳氏,就是陳黃氏與陳許氏那也是激動得要命!
十兩啊!
要不是這回婆婆許諾了一家十兩,陳許氏是不會想來的。
她也是個有小九九的人,她怕真把這兩兄妹搞逆了,那地要不到呢。
不過有十兩銀子,那得種兩三年的地才能賺得回。
想著銀子,陳許氏也怕婆婆把事給鬧翻,一分銀子也拿不到,立即說:「娘,大嫂說得對,可別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她不懂事呢,我們還是去拿銀子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病貓了?
不要說她們進屋就是把屋子翻過來,也找不到她的銀子,但這屋子這群人沒資格進!
「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一聲冷喝:「都給我滾出去!趁著我還沒發怒,都給我滾!告訴你們,我這個脾氣不太好,這一會我把茶杯咂在地上,一下會我就不能保證砸在誰頭上了!」
「你你你…」陳黃氏離得最近,茶杯的碎片濺到了她腳下,嚇得她連話也說不出來,像只袋鼠似的直往後跳。(-_-) (-_-)
顧清雅眼一斜一臉冷酷:「滾!別讓我下一個茶杯砸在你的頭上,如果你要試試我的準確度,我可以成全你!」
陳許氏更是那種有賊心無賊膽的人,看到這仿佛從地獄出來那樣冰冷的侄女,她嚇得發抖:「娘,娘,趕緊走…」
陳大姑卻是個要銀子不要命的人,她上前一步:「死丫頭,莫非你還敢對長輩動手不成?」
顧清雅一甩手,小刀恰如其分的從陳大姑耳邊飛過,直接插在她身後的樹上。
「撲通」一聲,陳大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殺人了…殺人了…」
陳柳氏見女兒嚇成這樣,立即要上前,卻被陳許氏拖住了:「娘,別讓門外的人聽到了,萬一傳到族長那去,晚上爹又得發火了。」
雖然這是個事實,可是銀子沒要到,那後面的事怎麼辦?
陳黃氏還想說什麼,一直跟在身後沒說話的陳菊琴立即拉了她一把,低低的說:「娘,她已經瘋了!趕緊走吧,否則真要被她傷了,你吃了虧沒地方伸冤,她與族太爺家關係可好呢!」
那天晚上族長與族老們把家中的男人叫去了,回來後一個個臉色鐵青的事,陳黃氏一直記在心中。🐸☆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聽到女兒一提醒,她知道今天的事又搞黃了。
陳黃氏兩眼一睜,頓時連二話也不說了:「對對對,娘,這死丫頭已經瘋了!她這麼不識相,我們就算了,等邱家那潑婦去收拾她!」
氣暈了的陳柳氏眼亮了,她狠狠的咒罵著:「死丫頭,我會看到你跪在我腳邊的日子!」
女子會回娘家求人,那是因為在婆家受盡欺負。
而她反
正不會與那邱家人一塊過日子,就算暫時她會在邱家過,可是與那邱李氏並不相交,她潑辣又如何?
顧清雅嘲弄的笑了笑:「希望你能活到那一日!老太婆,你可得好好活著,否則你沒機會!」
「你…你這死丫頭,你不會有好下場…」
「我沒有沒好下場你看不到,不過我確定,你這種無德的長輩,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陳黃氏見婆婆氣得說不出話了,於是大聲喝斥:「死丫頭,你小心雷公打死你,竟然敢如此與長輩說…」
顧清雅想說雷公真有這麼神,要打的也是先打你們這群無良的長輩。
只是不沒開口,門口香芹嬸子的聲音一傳進來,「哎喲,這門怎麼沒關呢?玲兒這丫頭,可真是個粗心的丫頭。」
陳一眾人見族長的孫媳婦過來,知道今天這事不可能成功,於是急急的準備出門。
「哦?原來是你們一幫人來看玲兒了?嬸子還真是心疼孩子呢。我也道這丫頭怎麼不關院門,大打四開的院門,可不安全。」
不管陳柳氏、陳黃氏有多不要臉,有多狂,可是在族長孫兒媳婦的面前,她們卻不敢橫。
陳大姑是出嫁女,她就更不敢多說了。
陳黃氏堆起笑臉:「是香芹妹子來了?我娘不放心玲兒這丫頭,這不帶著我們來看看她。」
香芹為陳家有這樣的無恥的族人汗顏,明明剛才石柱來說了,這菊玲的嬤嬤與伯娘來勢洶洶呢。
「是麼?你們這一家人,可真是親厚呀。咦,玲兒,這茶杯怎麼摔這了?」
頓時陳家婆媳一臉訕然,顧清雅掃她們一眼一臉譏諷:「香芹嬸嬸,剛才我大伯娘看我行動不便給我倒了杯水,可惜水有點燙,我一時不接住打翻了。」
原來他們還真對一個孩子要動手了?是不是自己來得及時才阻止了她們?
香芹故意走過拉起顧清雅的手察看:「好孩子,沒燙著吧?你可得小心些,這親都訂下了,以後就是邱家的人了,可不能再這麼魯莽。」
啥叫邱家的人了?
顧清雅聽到這個稱呼有點惡寒,不過她還是很配合的羞紅了臉:「嬸嬸,您說什麼呢?」
「哈哈哈…這丫頭,這會知道害羞了?你呀,還真不信你嬸子,上回我就與你說了,有難處來找我,嬸嬸還能不幫你解決?好了好了,我不與你說笑了,你族慶婆讓我來問問,良田十兩銀子一畝,在楓樹坳那要不要。」
顧清雅是想買幾畝地,因為女子行醫不便,她便想著種些藥草,畢竟這時代醫術太過落後不說,連藥草都是真正的野生。
因為前世的時候,她們這群人將來要去保障的都是那群最高級的人,西醫講究得病後治療,而那些人都講究保養,所以她讀研讀博時都讀的是中醫。
如果將來她一個下堂婦行醫不太方便,到時她就在自己家門品搭著小鋪子,開個專治女性病的醫館過日子。
顧清雅不是沒想過離開這裡,離開是肯定的,因為她還有一個願望,就是找到她的幾個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