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敬宣王府的厲正南,說了要召回雲起的決定,追風不解地詢問著:
「為什麼啊?王爺不是早就看出來,元正與皇上的關係不一般嗎?為什麼不繼續追查下去?也許這裡面真藏著什麼驚天秘密也說不定,也許……」
追風想說「也許他的毒也是這皇上下的。Google搜索」可還沒有說完,卻被厲正南沉聲打斷:
「不管裡面藏著什麼,本王現在都不想知道,本王只要知道皇上不會害本王就好。至於皇上與元正之間有什麼交易,本王並不關心,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滅九門提督府的兇手,還有尋找能解「血魔之毒」的醫者。
「可王爺……」
追風還想再說什麼,厲正南卻抬了抬手:
「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追風,人生苦短,有些事情,又何必一定要追根究底呢?
本王被「血魔之毒」折磨數十載,母妃也因此被本王所傷,至今只能吊著一口氣。今日本王去「貽香殿」看她,她依舊沉睡不醒。本王真的挺難過,也挺累的。
明天又是中秋月圓之夜了,這次僥倖,提前備下了壓制「血魔之毒」的解藥。
可明年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毒之人了。劉天師至今下落不明,本王的「血魔之毒」也無人能解,若明年還沒有找到解毒之人,本王必將成為「嗜血狂魔」,所以本王今日已經奏請皇上,若明年月圓之夜,本王還沒有找到解「血魔之毒」的醫者,便讓他提前殺了本王,以免本王發病,傷害無辜。」
「什麼?王爺你怎麼能有如此悲觀的打算?」
追風大驚失色。
厲正南卻揚言說道:
「所以本王只希望這一年的時間,能過的舒心一些,至於官場那些爾虞我詐,勾引鬥角,還有背後的故事,本王通通不想知道,本王只想用一年的時間守護好自己在乎的人,還有為自己尋一點希望。」
聽了厲正南近乎絕望的話語,追風感覺喉嚨發澀,他不再堅持勸說,而是嘆息一聲說道:
「如此也好,將雲起撤回,全力尋找為王爺解毒的神醫。也許一年之後會有奇蹟。
另外,「善心堂」的顏大夫她既然能夠看出劉天師解毒丸里含有毒素,還能將毒素從解毒丸里提出來,相信讓她仿製一份一模一樣的壓制「血魔之毒」的解藥出來,應該也不是難事,要不王爺去「善心堂」讓顏大夫再試試?
若能知道那壓制「血魔之毒」藥的成分,那麼即便沒有解藥,王爺明年的「月圓之夜」也可以平安度過去,不是嗎?」
厲正南眼前一亮:
「對啊!這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就在追風打算長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聽厲正南嘴硬說道:
「讓本王去求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虧你想的出來,本王寧願死都不去。
她本來就對本王有所企圖,本王怎能上趕著去求她,讓她有機會提出做本王王妃的事,她想的美。
上次她提出藥浴,本王原本相信她,可她倒好,竟然趁著本王脫了衣服,硬是闖了進去,甚至還與本王……」
「接吻」
倆字如鯁在喉,厲正南說不下去,儘管知道那次是倆人不小心滑倒,可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摔倒,引他去扶,她好趁人之危。
想到這裡,厲正南用手摸了摸自己性感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對那個女人的吻,有些意欲未盡的感覺。
他記得她的唇很甜,滋味很美,宛如清冽雨露,讓他吻過之後,便欲罷無能,永遠忘不了。
倆人不是第一次接吻,還有「醉華樓」她喝醉了那次,如同粘人的小妖精一般,掛在他身上推都推不開,她硬是往他嘴唇上湊……
厲正南想到這些,臉頓時有些微紅,追風好奇地湊上前詢問著:
「王爺你與顏大夫那天在「善心堂」,你們不會是真的已經……」
追風望著厲正南酡紅的臉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難道那幾個小傢伙真的要填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瞎說什麼?難道那八十大板還沒有讓你長記性?竟然又胡說八道?」
厲正南仿佛被人踩了尾巴般,厲喝著。
追風有些委屈:
「屬下知錯了,屬下只不過看王爺說到與顏大夫共處一室,臉都紅了,所以……」
「本王哪裡臉紅了?本王是戰神王爺,是鐵血男兒,她都不嫌丟人,本王臉紅什麼?是你眼花了。
還有,就她那種不要臉又愛慕虛榮的女人,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本王也不可能讓她有機會,進入本王的府邸。
更何況她竟然還讓她的孩子到處說,本王是他們的爹爹,簡直沒臉沒皮,本王就算死,也不會去求她,讓她死了勾引本王的那條心。」
厲正南說的義憤填涌,追風無奈聳了聳肩,這顏大夫真的如此不要臉嗎?帶著四個小拖油瓶,還上趕著,想做敬宣王妃,這胃口不小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九門提督元正回到府里哈哈大笑:
「看來那天晚上,黑衣人說的是真的,傳言也是真的。
傳言敬宣王厲正南月圓之夜吃人肉,喝人血,原來這個月圓之夜,指的是中秋月圓之夜。
那個小丫鬟說每年中秋這天亥時,厲正南都會待在寢室,說不定就是黑衣人說的他武功薄弱之時,所以他不過花燈節,怕花燈節人太多,出亂子,遇到刺客,他無力還擊。
所以他每年中秋節亥時,都會待在屋內,而子時發病的時候,去往後山。他怕發病傷了無辜之人,不讓府上下人去往後山。」
「這麼說,我們要殺厲正南,只能在亥時動手是嗎?」
元正身邊的隨從蓬六率先詢問著。
「嗯。若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的。」
元正微微額首。
「屬下明晚亥時去殺了他。」
另外一個隨從武浩,摩拳擦掌自告奮勇。
「不,你們的傷還沒好,不要輕舉妄動,殺雞焉用牛刀,本統領有銀子,我們僱人去殺。
厲正南躲在敬宣王府,肯定戒備深嚴,若你們去,有個好歹,本統領會難過的,所以這種危險的事,便找個殺手組織吧!」
元正說完,三個隨從蓬六、武浩、文梁急忙拱手行禮齊聲說著:
「元統領的厚愛,屬下銘感五內,今生願為元統領上刀山下火海,報答元統領」。
「好兄弟,好兄弟,從此以後,我們肝膽相照。」
收買人心,元正也很在行,他拍了拍幾個屬下肩膀,一副很仁義的樣子說著。
可幾位手下卻很受用,齊聲高呼:
「肝膽相照,肝膽相照。」
……
相對於元正與厲正南的糾葛,顏玉便有些慘兮兮的。
不是說她被人欺負,而是她太忙了,白天忙著給人看診,傍晚去「愛心之家」看望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還有殘疾人,給他們送吃的,用的,還有給他們免費義診。
忙到半夜,四個小傢伙還不讓她消停,非纏著她練什麼琴,就是「鴛鴦閣」老鴇送給他們的那架古琴,也不知道她的寶貝阿吉從哪裡學的彈琴,天天晚上教她練琴,她根本就不是練琴的料嘛!顏玉的臉苦哈哈:
「寶貝們,咱們今晚能不能不練了?」
「不行。」
四個小傢伙齊聲說著。
「娘親,今天真的很累,而且娘親的手,只適合治病救人,它根本就不是彈琴的手。」
顏玉柔聲細語地說著,企圖與四個孩子講道理,可四個孩子卻搖了搖頭,顏玉只好認命地來到琴架前,雖然老鴇萬媽媽很大方送了一架古琴給自己的孩子,可她真的不感激她。要沒有這架琴,也許她現在已經睡下了,嗚嗚……
顏玉心中無奈啼哭,深深嘆了一下氣。
「娘親,你好好練,成敗在此一舉,明天過後,你就可以解脫了,加油!」
阿意奶氣奶氣說著。
顏玉:「……」
啥意思?什麼叫明天過後就解脫了,寶貝們能告訴娘親,娘親為什麼要練琴嗎?
「不能。」
真是默契十足啊!四個小傢伙齊聲說著,顏玉無奈聳了聳肩,咳!她的命真苦。練吧!誰讓孩子們是她的寶貝呢!
「娘親你放心,你的苦心不會白費,肯定會有回報的,因為他喜歡聽琴聲。只要娘親會彈琴,他就不會再去「鴛鴦閣」了。」
阿如稚嫩軟糯的聲音說著。
阿祥糾正著:
「是「女伶倌」。」
「對,對,對,是「女伶倌」,是「女伶倌」。」
阿如呆萌呆萌地點頭說著。
顏玉:「……」
等等,你們這打算讓娘親彈琴給誰聽啊?誰喜歡聽曲?誰不會再去「女伶倌」了?
「無可奉告。」
又是異口同聲。
顏玉:「……」
嘿嘿!你們再這樣,娘親可不學了航,趕緊說。
「娘親你就別再問了,總之你要相信,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娘親,娘親你就再練一晚上嘛,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今晚努力練,今後你就不用再吃苦了。」
「對,對,對,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嗯!今後吃飯有人做,壞人來了有人趕,就連下雨也有人撐傘。」
……
四個小傢伙苦口婆心說著練琴的好處,可把顏玉樂壞了:
「哈哈……你們可真逗,你們以為這架琴是魔琴啊!娘親練了琴,就可以給娘親做飯,打傘,保護娘親了嗎?」
「總之,娘親你就依我們嘛!就一晚,就一晚好不好?好不好?」
四個小傢伙抱著顏玉的胳膊、大腿的全都仰著可憐兮兮的的小臉,苦苦哀求著。
咳!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寵,誰寵?
想到這些,顏玉只好認命地照著寶貝阿吉教的曲調彈了起來,刺耳的歌聲,讓顏玉不由皺起了眉頭,幸虧賈六主動要求去了「愛心之家」養腿,否則非被她難聽的音樂,給毒死不可。她根本就不是彈琴的料嘛!
自己不是一個彈琴之人,可大兒子阿吉在彈琴方面卻很有造詣,難道自己的夫君是個樂師?阿吉遺傳他父親的基因?
顏玉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阿吉哥哥娘親她彈的曲子真的挺難聽的,照這樣下去,娘親再練兩年也不可能把琴練的如同「女伶倌」的倩倩姑娘那般好聽啊!王爺叔叔喜歡聽倩倩阿姨彈曲,可娘親不會怎麼辦?」
……
幾個小傢伙趁著顏玉呆愣,圍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讓我想想……」
阿吉小眉頭緊皺,用胖嘟嘟的小手,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我們可以這樣……」
一番耳語後,阿吉來到顏玉面前說道:
「娘親,你可以去睡覺了?」
「真的嗎?娘親不用練琴了?」
顏玉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真的,娘親你睡吧!明天見。」
「美美睡一覺,明天晚上將是不一樣的哦!」
「我們很快便會有爹爹了。」
……
其他三個寶貝,嘰哩哇啦地說著顏玉聽不懂的話。
顏玉:「……」
啥意思?她怎麼感覺有種自己要被賣了的感覺,心裡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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