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王府的大廳里,元正優雅地喝著茶水,他帶來倆個小斯打扮的人,正與王府的一個丫鬟閒聊著:
「姑娘,你這頭飾真漂亮,帶在你的頭上如同畫龍點睛一般,讓你整個人更加美艷動人,如同仙女似的真好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哎呦!公子真會說話,真的嗎?」
小丫鬟不經挑逗,整張臉羞得紅彤彤的,但心裡卻美的要命,並一臉期待地詢問著。
「是這位姑娘長得漂亮,這頭飾要是帶在旁人頭上,恐怕沒有這般好看。」
另外一個小斯說著違心的恭維話。
「哎呦!奴婢也不怎麼好看了。公子就別再夸奴婢了,羞死人了,討厭。」
小丫鬟嬌羞地捂著臉,嬌喋著。
「對了,明天便是中秋花燈節了,你們王府怎麼也不掛個燈籠?」
其中一個小斯,仿佛不經意地詢問著。
「我們王府,從來不過「中秋節。」」
小丫鬟被倆個男子一番馬屁,拍的有些暈頭轉向,不知所云,倆個小斯問什麼,她便回答什麼,全然忘記了敬宣王府的規矩,對任何事都要三緘其口。
「為什麼啊?「中秋花燈節」多熱鬧啊!王府怎麼會不過呢?」
倆個男子前後夾擊,時不時還朝著小丫鬟調逗一下,在她耳邊吹氣如蘭般詢問著。
「唉呀!是這樣的,因為我家王爺不喜歡「花燈節」,所以我們王府是不過的。」
小丫鬟的腦袋嗡嗡的,仿佛被下了蠱似的,問什麼便答什麼。
正在喝茶的元正勾了勾嘴角,朝著倆個小斯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再接再勵。
得到元正的授意,倆名小斯更加賣力。
「姑娘如此漂亮,定然有許多男子追求,不知道小的有沒有機會?」
「討厭。公子怎能說出如此羞人的話語,再胡說,奴婢可就走了。」
「姑娘別走,他這個人不會說話,姑娘就陪小的嘮嘮唄!你看我們都是下人,主子不出府,我們做下人的,也沒機會碰在一起,不是嗎?
如今碰到一塊,也是一種緣分,多聊聊,增加一下感情,以後主子們相互走動,我們這些下人,也可以多多交流一下,如此也不會顯得無聊,你說呢!」
說到這裡,男子停頓了一下,仿佛隨口詢問著:
「王爺他不喜歡過「花燈節,那他「花燈節」都幹什麼啊?」
「這個奴婢不知,王爺「花燈節」一般都呆在寢殿或者書房,哪裡也不去。直到深夜子時,才會去往後山。」
「去後山?人家「花燈節」都去看花燈,他去後山幹什麼啊?」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王爺早就下令「花燈節」子時,除了追風大人,任何人不得出現在後山,所以這些年,誰也不知道王爺他去後山幹什麼。」
「這些年?你是說他每年中秋節亥時,都會待在書房或者寢殿,子時都會出現在後山是嗎?」
「應該……」
……
就在小丫鬟打算往下說的時候,一個幽冷的聲音傳來:
「這倆位小兄弟,貌是對本王的事情很好奇啊!用不用本王親自來跟你們解釋一下,為何本王不過「中秋花燈節」?為什麼本王在亥時,會待在書房或者寢殿,子時會出現在後山如何?」
厲正南的突然出聲,將小丫鬟和倆個小斯嚇了一跳,三人急忙回頭。
只見從外面走進一位玉冠束髮,身材修長的男子,正是敬宣王厲正南。
此時在清晨日光的照射下,可以看的出來,厲正南面色冷沉,周身都籠罩著一層凍死人的寒氣。
「王……王爺饒命……王……王爺饒命,奴……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多嘴多舌,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
小丫鬟嚇壞了,她急忙跪倒在地,頭磕的砰砰響,厲正南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平常不怎麼發火,可一旦發火,那是可怕的。
她被色迷心竅說了那麼多關於他的事,說不定王爺會一怒之下殺了她,小丫鬟簡直嚇的魂都飛了。
「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厲正南冷言喝道。
「是。」
話音剛落,便走進來倆個身材魁梧的侍衛,一左一右架起了小丫鬟。
「嗚嗚……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
小丫鬟嚇的淚如雨下,拼命掙扎著。
厲正南幽冥般的聲音說道:
「你要知道,本來你犯了本王的禁忌,本王可以直接杖斃你的,但本王念在你是初犯,杖責二十,也算警告,希望你謹記今日教訓,不得再犯,否則……」
厲正南陰蟄蟄地警告著。
小丫鬟一聽,不敢再掙扎,認命地由倆個侍衛將她拖了出去。
「下官見過王爺,王爺大清早的生那麼大火氣幹啥?只不過是幾個下人無聊,閒聊了幾句而已,王爺至於生如此大的氣嗎?」
元正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拱手說著,而倆個小斯則急忙退到了他的身後,生怕厲正南收拾他們。
厲正南面色鐵青,沉聲說道:
「元統領家中突生變故,不好好在家守靈,跑到本王的王府幹嗎?莫不是來尋本王報仇的?本王早就說過,殺元統領家眷之事,不是本王乾的,元統領還想怎麼著?……」
厲正南可不相信元正是與他來嘮嗑的,所以立正言辭地喝道。
要不是皇上再三叮嚀讓他不要與元正正面起衝突,他非讓人杖斃了元正的倆個下人不可,可皇上厲正深是他最尊敬的人,他還是要給皇上上三分薄面,他就不與元正一般見識了。
元正聽厲正南讓他守靈,恨得咬牙切齒,他認為厲正南說這些話,是在向他示威,恨不得將厲正南碎屍萬段,可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他最終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
「其實下官今日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順路想與王爺一起上朝而已」。
「一起上朝?」
厲正南一愣,他想過一萬種元正來的理由,甚至想過元正是來找他拼命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元正竟然只是與他一起上朝?他們有那麼熟嗎?
也許看出厲正南的疑惑,九門提督元正急忙解釋著:
「皇上這倆天一直跟下官解釋,說下官家人不是王爺殺的,讓下官相信王爺,皇上希望下官與王爺修好。
這倆天,下官想了很多,也許皇上是對的。既然下官作為臣子,不能為皇上分憂,也不能讓皇上為難。皇上相信王爺不是兇手,那麼下官也願意相信王爺不是兇手。」
元正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很大度地說著。
厲正南狐疑的眼神,掃過元正粗礦的臉龐,可元正終究是個老狐狸了,臉上沒有任何痕跡,厲正南不由有些相信了。
倆人相攜到了皇宮,皇上厲正深見元正與厲正南和好,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朕見你們倆位卿家冰釋前嫌,朕很欣慰,你們都是朕最信賴的臣子,朕不希望你們二人有任何嫌疑。
夏邑國的強盛,離不開倆位卿家的鼎力相助,若你們不合,則天下不合。
至於元愛卿家中之事,朕也深表痛心,但朕相信這件事定有賊人在背地裡搞鬼,他的目的應該是挑唆倆位愛卿的關係,你們斷不可上當受騙,自亂了陣腳,你們說是嗎?」
「是,皇上所言甚是,臣已經想明白了。」
元正急忙跪倒在地,一副受教的樣子說道。
「臣定竭盡全力尋找真兇,給元統領一個交代,給臣自己洗脫嫌疑。」
厲正南也急忙畢恭畢敬地說著。
「這就好,這就好。」
皇上厲正深滿意的點頭,不是他多麼仁慈,,而是他確實覺得有人在背後操縱,此人居心叵測,說不定是衝著他這個皇帝來的。
因為厲正南只是一個懶散王爺,他一般情況下不參於朝政,一門心思撲在尋找名醫,解毒,所以不會得罪任何人,只是最近才因為「善心堂」那個女人與元正有了矛盾,即便那人是衝著元正去的,也不可陷害到厲正南身上。所以這裡面必有貓膩。這才是皇上厲正深憂心,不希望倆人關係惡化的原因。
「都起來啊!」
皇上厲正南威嚴說道。
「多謝皇上。」
倆人急忙謝恩,站直了身子。
「元統領,既然此事已經說開,朕也就放心了,這樣,朕知道,你府上突逢變故,家中事物繁忙,朕特准你一個月假期,一個月之後,朕希望你調整好心態,回來好好輔助朕。」
皇上厲正南用手拍了拍元正的肩膀,一副賢君的樣子說道。
「臣遵旨,若皇上沒有其他的事,臣便告退了。」
元正急忙行禮說著,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元正眼中一抹詭異之色。
看著元正離開,皇上厲正深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詢問著:
「阿南,朕聽聞你這倆天一直在追查面具的事情,怎麼樣了?可有進展?」
「回稟皇上,臣追查了前些年給臣打造面具的幾名工匠發現,他們多年以前,便全都死於非命了。只有一個叫華子的是失蹤,也許找到他便能找到真相。」
「那看來只能先找這個叫華子的人了。」
皇上厲正深眼眸深邃地說著。
厲正南點頭說道:
「皇上放心,臣定當不留餘力的尋找,畢竟找到兇手,臣才能洗脫罪名。」
「阿南啊!尋找華子的事,便交給朕吧!朕明日便讓人貼出海捕文書,懸賞緝拿這個華子。
你也別光顧查兇手的事,明日就是月圓之夜了,你自己可一定要當心,好在這次你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劉天師為你練制了壓制「血魔之毒」的丹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只可惜劉天師還沒有找到,朕實在是擔心明年的「月圓之夜」啊!」
皇上厲正深憂心忡忡,厲正南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命數。也許是臣的大劫,皇上不用過於憂心,若明年月圓之夜,臣還沒有找到解毒之人,劉天師也沒有找到,那請皇上在臣發病之前,殺了臣吧!臣不想成為「嗜血狂魔。」臣願意留名千史,做百姓心中的戰神王爺。」
「阿南,休要胡說,朕不會讓那天到來。朕會竭盡全力為你尋找解毒之人。朕也不許你自己說這樣的話。更何況你讓朕殺了你,你可想過朕的感受?你是朕最信賴之人,也是朕的兄弟,朕怎麼可能下的去手?」
皇上厲正深表情嚴肅,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說著感性的話,讓厲正南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皇上永遠都是他最值得尊敬的兄長,自己還讓雲起查他,實在不該啊!自己怎能如此多疑。
如此想著,厲正南內疚不已,後悔派出雲起,去查皇上厲正深與元正的事了。
皇上是自己最尊敬的皇兄,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該尊敬他不是嗎?為什麼還要查的那麼清楚?
厲正南告別皇上厲正深,走出御書房以後,厲正深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嘴角微翹,莫名說了一句:
「看來一切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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