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大吃一驚

  小草面對撲面而來的四個小傢伙,頓時有些迷茫,這些小傢伙是傻子嗎?怎麼見了自己,都叫娘親?

  還有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她不是在顏夫人的房間嗎?

  她清楚的記得敬宣王撒下天羅地網在找她,顏夫人讓小蘭把自己藏了起來,直到剛剛不久,顏大夫接見了她,並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說,讓自己別怕,她會擺平一切,向王爺解釋清楚。記住本站域名

  接著還親手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讓她壓壓驚,之後為何會出現在九門提督府門外,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放開娘親,壞人,壞人走開。」

  「走開,不要抓著我們的娘親,娘親是我們的。」

  ……

  四個小傢伙用胖嘟嘟的身子,將倆個官兵擠開,又是抱大腿,又是摟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對他們娘親的想念,還有關懷:

  「嗚嗚……娘親,我們來救你了,好想你哦!」

  「嗚嗚……娘親,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娘親,我們好擔心你,嗚嗚……」

  「娘親,阿意好怕你丟下我們,嗚嗚……」

  ……

  小草:「……」

  這什麼跟什麼啊?誰是你們的娘親,我不是啊!你們都是傻子嗎?連自己的娘親都不認識。

  小草張了張嘴,剛想訓斥這四個小傢伙,可卻發現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不,不要……」

  小草心裡吶喊,驚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顏夫人的那杯茶水有問題?

  此時的小草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了當,顏婷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舉薦給敬宣王,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只是一顆棋子。

  「就是她,就是她,元統領,那天公子就是被這個女人下的毒,她威脅公子放了那四個小兔崽子,結果公子把人放了,這個女人也給了奴才解藥,可就在奴才拿給公子的時候,她又換了這身衣服,來到了公子房間,將解藥給拿走了,還迷暈了奴才,導致公子慘死,元統領殺了她,為公子報仇。」

  就在此時,人群里傳來小柱子激動的聲音。

  小草:「……」

  「不,不是我,不是我……」

  小草連連搖頭,倆只手不停擺動,嘴唇張了張,想要說出這一切,都是顏婷那個歹毒的女人做的,與她無關,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厲正南眯了眯眼眸,儘管他與顏玉並不很熟,可他卻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顏玉,而是他府上的那個女人顏婷。

  倆人固然長著同一張臉,可顏玉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陳,宛如潔白的皎月,衣衫也是有所不同的,這個女人衣衫華貴,而顏玉向來樸素,沒有太過華貴的衣衫。

  這個女人來這裡幹什麼?還有她剛剛在府上跟自己說,蝴蝶髮簪送給那個叫小草的奴婢了,那她現在頭上帶著的是什麼?不就是他讓她交出來的蝴蝶髮簪嗎?

  想到這裡,厲正南眼中出現了異樣的神情,莫不是真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在「醉華樓」給顏玉與裴安下的套?顏玉既然沒有約裴安,那必是眼前這個女人約的不是嗎?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元目的死,可真的與她有關?若果真如此,此女人恐怕真的喪心病狂了。

  陷害、不惜殺人嫁禍,只為了除掉自己的親姐姐,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如此,本王也絕不姑息養奸,儘管她曾救過他,他可以縱容她一切事,但絕不會縱容她殺人。

  厲正南雙拳緊握,臉上清白交錯。

  「敬宣王為何不說話?莫不是無話可說了?」

  元正一雙淡薄的眼眸,瞪向厲正南冷言喝道。

  厲正南沒有搭話,還是一指小柱子說道:

  「你確定那天,那個女人穿的就是這身衣衫,搶走了你家公子的藥?」

  「回稟王爺,沒錯,就是這身衣衫。小的沒有說謊,若不是她搶走了我家公子的解藥,公子他也不會慘死,嗚嗚……」

  小斯說完,仿佛很傷心般大哭起來。

  「衣衫?」

  小草一聽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頓時又是一身冷汗,這不是顏夫人的衣衫嗎?怎麼會穿在她身上?

  厲正南眉頭蹙起,冷眼掃了一眼小草冷冷詢問著:

  「你難道不為自己辯駁一下?本王公正嚴明,若人真是你殺的,本王絕不包庇,但若不是,你說出來,本王也可以為你做主。」

  小草一聽,狠狠推開抱著她的小傢伙們,撲倒在厲正南的腳下。可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沒有辦法她只能哭啼,磕頭,希望敬宣王厲正南能夠救救她。

  可這一舉動在旁人看來,分明是無話可說,認罪求饒。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她自己已經認罪,敬宣王難道還要包庇她嗎?」

  元正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氤氳著殺意。

  「娘親,娘親,不要再磕了,你的頭都磕出血來了。」

  「不許欺負我們娘親,娘親不會殺人。」

  「你們要敢欺負娘親,我……我就跟你們拼命。」

  ……

  四個小傢伙被小草推了一把,全都倒在地上,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看到她們的娘親正在一個勁的磕頭,額頭都滲出了鮮血,心痛萬分,不顧疼痛,緊忙上前七嘴八舌地說著,並想拉自己娘親起來。

  「走開。」

  小草心裡大吼,狠狠地再次推開四個小傢伙,依舊不停的磕頭。

  四個小傢伙只有五歲,自然經不住小草奮力一推,全都撲通撲通再次跌倒在地上。

  四個小傢伙還從來沒有被顏玉如此虐待過,如今倆次被推倒,頓時有些委屈,眼中氤氳起了淚珠:

  「嗚嗚……娘親,痛,痛。」

  「娘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推倒我們,阿意屁股疼,嗚嗚……」

  娘親,嗚嗚,你別這樣,這樣我們覺得好陌生,嗚嗚……

  ……

  厲正南跨步上前,將四個小傢伙從地上拉起來,拉在自己跟前,柔聲說道:

  「都別哭了,站在這裡別動,她不是你們娘親。」

  「不是我們娘親?」

  四個小傢伙止住哭聲,滴溜溜的小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小草,阿意疑惑地又望了一眼厲正南,小腦袋緊皺,撅著小嘴說道:

  「王爺叔叔騙人,她明明就是娘親。」

  「是啊!她明明就是我們的娘親啊!王爺叔叔不會是怕了九門提督了,打算拋棄娘親?」

  阿吉一臉不悅,狐疑地詢問著。

  厲正南:「……」

  什麼叫拋棄?他與他們娘親沒有關係好嗎?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稚嫩軟糯的聲音說道:

  「你們快看,蝴蝶珠釵。」

  其他三個小傢伙順著阿如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小草頭頂,閃亮的蝴蝶珠釵在月光下褶褶生輝。

  「這……這不是……」

  四個小傢伙將目光再次投向厲正南,厲正南朝著追風招了招手,追風走了過來,厲正南與之耳語一番,追風帶了幾個人,大踏步往九門提督府走去。

  「幹什麼?本統領還在這裡呢!你們把本統領當死人嗎?竟然膽敢擅闖本統領府邸。」

  九門提督元正一見追風帶人要闖進去,拔劍擋住了他。

  「元統領稍安勿躁,本王只是讓他進去帶一個人出來,等她出來,大家便知道了怎麼回事。」

  厲正南語氣篤定地沉聲喝道。

  「元統領,元統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敬宣王此舉肯定有他的深意。你我等著便是。」

  京兆府府尹呂木一見雙方再次劍拔弩張,急忙拉了拉元正衣襟,嬉皮笑臉打著圓場,他從來到這裡,就像一個夾心餅乾,很無力啊!

  「哼!本統領倒想看看你玩什麼花樣?」

  元正冷哼一聲,收劍入鞘,將臉別在一處。

  不一會的功夫,只見追風懷裡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出來,仔細一看,竟然與門口磕頭的女人長的一模一樣。

  「這……」

  眾人頓時傻眼。

  四個小傢伙滴溜溜的小眼睛在顏玉與小草間打轉,怎麼會有倆個娘親?天呢?這……

  敬宣王厲正南深邃的眼神看著渾身是水,遍體鱗傷的顏玉,頓時一股怒火席捲而來。

  「畜牲,你這個畜牲,本王打死你,本王早就說過,她是冤枉的,你竟然還敢如此對她。」

  元正猝不及防被厲正南一腳踹了出去。

  「元統領,元統領……」

  元正手下驚呼,急忙上前扶住元正,元正一把推開眾人,用衣袖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磨牙說著:

  「厲正南你找死,要不是這個女人給我兒子下毒,也不會導致我兒慘死。」

  元正同樣眼中氤氳殺意,猛地將劍抽了出來,厲正南鐵青著臉,眼中迸射出滔天怒火。

  「元統領,敬宣王你們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

  京兆府府尹呂木一見倆人又要打起來,急忙站在中間調和著,可如今倆人全都怒火衝天,根本就擋不住。

  「滾開,否則本統領連你一併宰了。」

  元正怒氣沖沖地說著,一把推開了呂木。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呂木急得來回踱步,一旁已經打了起來,劍氣如虹,劍芒耀眼。

  敬宣王厲正南與元正打的難解難分,若按照往常,元正肯定不是敬宣王厲正南的對手,可今天厲正南卻接連打鬥了三場,而且還受了傷,便有些吃力。儘管如此還是與元正打了個平手。

  小草一看,心中暗道:

  「現在不逃,等待何時?」

  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元統領不好了,那個女人跑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元正一看虛晃一招,騰出手,一劍射了過去,小草頓時口吐鮮血死了。

  「娘親,娘親……」

  四個小傢伙見小草被殺,條件反射般跑了過去,悲痛欲絕地呼喚著。

  「嗚嗚……娘親,娘親,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醒醒,嗚嗚……」

  「娘親,娘親你別丟下我們啊!不……我要娘親,嗚嗚……」

  ……

  眼淚太多滴在了小草的面具上,小草的面具頓時軟化,掀起了一個角。

  「咦?這是怎麼回事?」

  阿祥好奇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掀,面具瞬間脫落,將四個孩子嚇了一跳,他們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啊……」

  正與元正打鬥的厲正南,聽到孩子們的叫聲,以為他們出事了,心一驚,一掌拍向元正肩膀,虛晃一著來到四個小傢伙身邊,沉聲詢問著: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王爺叔叔你看……」

  四個小傢伙用胖嘟嘟的小手指著小草的臉龐,讓厲正南看,這一看,厲正南也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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