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給本統領一個交代

  小草失蹤了,在敬宣王府憑空消失,厲正南讓人將敬宣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小草的蹤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讓厲正南更加懷疑小草是「醉華樓」事件的參與者,可她為誰辦事?自然而然也就聯想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厲正南如鷹般的眸光緊盯著顏婷的眼睛,冷言詢問著:

  「九門提督元正之子元目,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顏婷一聽,頓時心跳加速,有種窒息的感覺。

  「王……王爺在……在說什麼?元……元目他……他不是姐姐殺的嗎?」

  顏婷故作不解詢問地著。

  厲正南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顏婷的眼睛,眼睛不會騙人,厲正南想通過顏婷的眼睛看她有沒有心虛。

  顏婷被厲正南盯得全身發毛,很不自在,可她努力瞪大雙眸,不敢眨一下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

  怎麼辦?怎麼辦,再盯下去,恐怕要露餡了,顏婷祈求老天幫忙。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傳來,顏婷長長舒了一口氣,接著是一個侍衛的聲音:

  「王爺,追風那邊讓人傳話說,顏大夫的那四個小傢伙,又哭又鬧吵著要見他們的娘親,怎麼哄也哄不住,都快哭的斷氣了,他請示王爺該怎麼辦?」

  厲正南:「……」

  什麼叫快斷氣了?有那麼誇張嗎?這追風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儘管如此想著,厲正南還是有些著急,他再次望向顏婷說道:

  「本王希望你與此事無關,當年念及你曾救過本王,本王讓人將你接入王府,養了你五年之多,也算仁至義盡。

  這些年你在王府囂張跋扈,本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你心狠手辣到陷害自己的姐姐,甚至不惜殺人,那麼本王絕對不會再縱容你,你好自為之。」

  厲正南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顏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喘息著,仿佛離開水的魚,又回到了水裡。

  只是她再次迷茫,厲正南只提救命之恩,仿佛並不知道他與姐姐曾發生了關係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顏婷當然不會去問當事人,只能稀里糊塗地過著,只要他記得救命之恩就好,其他不重要。

  追風給厲正南將衣衫取回,厲正南也從孩子口中了解了一個大概。

  既然顏玉沒有約裴安。而裴安的隨從卻說顏玉約了裴安,酒樓里的人也說見過顏玉與裴安一起喝酒,一起開的房,那只能說明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冒充顏玉。

  這不難猜出這個女人是誰,所以厲正南讓追風看著孩子們,他自己回到王府找顏婷了。

  一來顏婷頂著他的女人頭銜,二來顏婷曾經救過他(當然厲正南並不知道救他的是顏玉)三來顏婷是古醫族顏剛的遺孤,厲正南不能讓她的身份曝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將顏婷怎麼著,所以他才決定自己親自回來問。

  「顏夫人,顏夫人,快起來,你怎麼坐在地上?地上多涼啊!」

  厲正南走後,安排好一切的小蘭,回到顏婷房間,看到顏婷跌坐在地上,驚慌大叫著,並用雙手將顏婷從地上拉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王爺他仿佛懷疑本夫人了,本夫人很快要被掃地出門了,小蘭你快幫本夫人想個辦法。」

  顏婷一把抓住小蘭急切地說著。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繩索。

  「不會的,不會的,顏夫人不要慌,還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小蘭急忙安撫著。

  就在此時,顏婷仿佛茅塞頓開,眼中突然一閃而過的異色,她一把推開小蘭,跑到抽屜旁,拿出那張麵皮說道:

  「本夫人知道了,終於知道黑衣人送給本夫人的這個麵皮有什麼用了。

  原來那個黑衣人早就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他提前給了我這張麵皮,想讓我金蟬脫殼。」

  小蘭一臉茫然,顏婷與她耳語一番,小蘭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眸。

  為了抓拿小草,厲正南讓京兆府張大人在京城撒下了天羅地網。可卻始終一無所獲,小草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九門提督府里,元正將顏玉帶回府之後便將其關進了柴房,對其好一頓毒打,讓她認罪,可顏玉緊咬朱唇,死都不認,最後昏死了過去。

  「澆醒,繼續審。」

  元正冷眼望著昏過去的顏玉,無情地丟下一句話,自己則大踏步往自己兒子元目的靈柩走去。

  而顏玉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地獄有多冷,她現在就有多冷。

  本來明亮如同皎月的眼睛,現在卻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恐懼地望著手拿皮鞭的官兵。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姑娘,識時務的你就認罪,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元公子死了,元統領傷心欲絕,讓我們將你往死了打,我們也只能聽命行事。認罪的話,你便可以解脫了,否則對不起了……」

  官兵手裡的鞭子抽的「啪啪」的,好心勸慰著。

  顏玉雙手雙腳被綁,動彈不得,眼中有著絕望的恐懼。可她卻搖了搖頭,她不能認罪,她要活著,否則她的寶貝們便沒有人照顧了。

  「啪啪啪啪」

  隨著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顏玉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眼神開始渙散,就在顏玉覺得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只聽「嗖嗖」倆聲傳來,顏玉努力睜開眼,抬眸望去,只見兩名官兵直挺挺倒了下去,身上各插著倆支箭。

  「是誰?是誰救了我?」

  顏玉疑惑的眼神望向遠處,卻不見一個人影。

  「殺人了,殺人了。」

  九門提督府里傳來一陣又一陣驚呼聲,元正一聽,沉聲喝道:

  「怎麼回事?」

  一個小斯跑過來說道:

  「回稟元正統領,對那個女人動刑的倆個兄弟死了?」

  「死了?怎麼回事?誰殺的?」

  元正大驚失色,提劍便來到了關押顏玉的柴房,此時的顏玉蜷縮在角落裡,雙手懷抱著自己,凍的渾身顫抖。

  「說,是誰殺了他們?」

  元正一指顏玉沉聲喝道。

  可顏玉搖了搖頭,卻一言不發,因為她也不知道是誰。

  「說不說?不說,本統領殺了你。」

  元正的劍,指著顏玉的咽喉,磨牙說著,他可不相信顏玉不知道是誰在暗中保護她。

  顏玉依舊搖頭。

  元正勃然大怒:

  「你找死,本統領現在便成全你。」

  就在元正打算一劍刺死顏玉的時候,小柱子跑了進來,大叫著:

  「元統領,來了,來了,敬宣王來了,他帶了好多人,還有京兆府府尹呂木也一併來了。」

  元正一聽,臉上寒氣更重了,來的真及時啊!莫不是死了的這倆個兄弟,是厲正南派的人殺的?

  想到這裡,元正一甩衣袖說道:

  「走,隨本統領出去看看,本統領還就不相信了,他敬宣王敢一手遮天?」

  厲正南本來打算天亮再來的,可實在被四個小傢伙吵的沒轍,只能連夜趕了過來。

  這四個小傢伙實在太能哭了,不怪追風誇張,一哭好幾個時辰,著實讓人受不了。

  威逼利誘,厲正南使勁渾身解數,可四個小傢伙就是不為所動,非說要是今晚救不出他們娘親,他們娘親會被活活打死。

  被四個小傢伙如此一說,厲正南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所以這才連夜趕了過來。

  只是令厲正南沒有想到的事,剛到九門提督府,便被元正的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厲正南面色冷沉,眼中氤氳著殺意,幽冷的聲音質問著:

  「元統領,什麼意思?本王與呂大人是奉命前來調查案子的,你不好好配合也就罷了,因何將我等團團包圍?莫不是想抗旨不成?」

  元正更是一肚子火氣,他用劍一指敬宣王沉聲喝道:

  「敬宣王,你這個無恥之徒,你當面一套,背地一套,若是對本統領不滿,可以直說,不要在背後使黑手。

  你既然同意本統領帶那個賤人回來,為何要在本統領的九門提督府安排人手,監視本統領的一舉一動,還射殺本統領的人?你這樣做豈不欺人太甚……」

  厲正南:「……」

  「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王問心無愧,更不曾派人監視你,殺人?本王的劍只對外敵。」

  厲正南一身傲骨,心胸坦蕩地厲聲說著。

  「那個元統領,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為朝庭,為皇上效力的人,千萬別傷了彼此的和氣。先將劍收起來,收起來。」

  京兆府府尹呂木見九門提督元正刀劍出鞘,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急忙握住元正的手,做起了和事佬。

  沒辦法啊!誰讓他是三品芝麻官呢!人家都是大人物,他這樣的人,只能做夾心餅乾。

  「滾開,沒你的事。」

  元正一揮衣袖將呂木給甩的一個踉蹌,厲聲喝道。

  呂木無奈只能將目光投向厲正南,哭喪著臉低聲說道:

  「敬宣王,你看這……」

  「你暫且退下,本王與他溝通。」

  厲正南對著呂木說著。

  呂木如獲大赦,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退到了一旁。

  厲正南一臉嚴肅地詢問道:

  「元統領剛剛的話什麼意思,莫不是府里除了令郎死了之外,還有人死了?然後你懷疑是本王的人幹的?什麼時候的事?可否帶本王前去看看。」

  就在元正打算收起劍,帶厲正南去看的時候,一個官兵從門外匆匆而來,在元正耳邊耳語一番。厲正南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嚴正在聽完官兵所言,臉變的更臭了,再看向厲正南的眼神,就更加陰蟄了,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

  「敬宣王好手段,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個賤人,從本統領的府里救出去。本統領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

  厲正南:「……」

  什麼意思?哪個賤人?本王沒救誰出去啊!

  就在厲正南一臉懵圈的時候,只聽元正沉聲喝道:

  「帶進來。」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女人被倆個官兵押著走了進來,眾人均是一愣,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顏玉。

  「這……這顏大夫什麼時候出去的?她不是被元統領看押著嗎?」

  京兆府府尹呂木一臉茫然地望著被押進來的女人,自言自語著。

  厲正南:「……」

  這個女人怎麼來了?她來幹什麼?這不是來添亂的嗎?

  四個小傢伙一見眼前的女人,哭腫的雙眼立刻有了神采:

  「娘親,娘親,我們好想你。」

  「娘親,娘親,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嗚嗚……」

  ……

  「敬宣王是不是你是不是要給本統領一個交代?」

  嚴正雙眸含怒,從齒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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