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小搗蛋在幹嘛呢

  遠遠望著被帶走的顏玉,厲正南感覺似有棉絮堵在胸口,有些壓抑。記住本站域名

  「嗚嗚……王爺叔叔,娘親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嗚嗚……王爺叔叔,娘親說你是好人,你一定會救娘親的是嗎?」

  「我想娘親,我不想娘親被帶走,王爺叔叔救救娘親,嗚嗚……」

  「王爺叔叔,我要娘親……嗚嗚娘親……」

  ……

  四個小傢伙在顏玉走後,全部撲向厲正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哭的是悲天憫人。

  厲正南額頭一道黑線,這些小傢伙倒是挺會套近乎,他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叔叔了?他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還有他的衣衫很貴的,可這些小傢伙竟然將他的衣衫當抹布了,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衣衫上了,看把他的衣衫整的皺巴巴的,全都濕了。

  「夠了,哭什麼哭,你們娘親又沒有死,哭喪呢!都給本王閉嘴。」

  沒有哄孩子經驗的厲正南,被幾個孩子哭的有些心煩不已,十分不耐煩地沉聲喝道。

  幾個孩子本來就因為娘親被抓傷心欲絕,如今又被厲正南這一吼,哭聲更大,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下來。

  厲正南簡直有些手足無措,整張臉都黑了。

  「哈哈……」

  追風在一旁忍不住放聲大笑,厲正南銳利的眼神如同冰刃般掃了過去,追風急忙憋住笑說道:

  「王爺,哄孩子可不是這樣哄的,應該這樣……」

  追風說完,將手握成拳沉聲咳嗽一聲,對幾個小傢伙說道:

  「誰先不哭了,叔叔帶他去買糖果吃。」

  阿意一聽,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小肩膀顫抖著,梨花帶雨的小眼睛回頭望了一眼追風,哽咽著詢問著:

  「叔叔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叔叔說話算話。」

  幾塊糖果而已,對追風來說小意思,所以這個他可以做主。

  「那……那我不哭了。」

  阿意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搞定一個孩子,可其他三個孩子仿佛不為所動,依舊嚎啕大哭。

  追風撓了撓頭,望著面色冷峻的敬宣王厲正南,嘆了口氣,又說道:

  「我的小祖宗們,求求你們都別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天都要黑了。你們就跟叔叔說,你們想吃什麼吧!叔叔帶你們去買好不好?」

  追風使出渾身解數,可三個孩子就是不停地哇哇哇。追風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真的沒轍了。

  「夠了,看你們把本王的衣衫都弄髒了,再哭下去,本王就不幫你們救你們娘親了。」

  厲正南忍無可忍,沉聲威脅道。

  話音剛落,三個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追風不由傻眼,這也行?

  就在厲正南洋洋得意的時候,只見四個小傢伙瞅了他一眼,突然全都湊在一塊,咬耳朵去了。

  厲正南一臉疑惑望了一眼追風,追風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幾個小傢伙在嘀咕什麼?

  經過一番嘰嘰喳喳,幾個小傢伙全都一窩蜂地往自己的小床跑去。

  厲正南一雙黑眸緊盯著幾個孩子,只見四個孩子有的在翻枕頭,有的在翻臭襪子,還有的撅著小屁股再掀被子,阿意竟然直接鑽進了床底。

  「這群小搗蛋在幹什麼?」

  厲正南再次望了一眼追風,見追風同樣一頭霧水,倆人只能期待一會四個孩子,給他們揭曉答案。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四個孩子全都握著一把皺巴巴的銀票來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齊聲說道:

  「王爺叔叔,我們只有這些零花錢了,我們弄髒了你的衣衫,我們賠你,求你不要不管我們娘親好不好?我們沒有爹爹,只有娘親,若連娘親也沒有了,我們就成孤兒了,嗚嗚……」

  說完,一個個眼中氤氳滿了淚水,可憐兮兮的。

  厲正南:「……」

  原來四個小傢伙是被自己嚇著了,以為他會為了他們弄髒了他的衣衫,不再管他們娘親,打算將自己的零花錢供出來,給他湊錢買衣衫的。

  追風忍不住咋舌:

  「你們知道王爺的衣衫有多貴嗎?就你們的這點銀子加起來,恐怕連王爺衣衫上的一根金線也買不出來。」

  「追風。」

  厲正南不忍再打擊幾個孩子,沉聲喝了一聲。

  追風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退立一旁。

  可四個孩子的小臉當即垮了下來,嘴一撇,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流。

  這可是他們攢了好久的家當,可竟然賠不起敬宣王的衣衫,那他會不會真的生氣,不管他們娘親了?

  想到這裡,小傢伙嬌嫩的臉龐上掛滿了一串串的淚珠,越掉越多,一副又要大哭的樣子,厲正南很無奈說道:

  「放心吧!本王說過會幫你們娘親洗刷冤情,就絕對不會反悔,至於你們的零花錢,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本王府上有衣衫,不用你們賠。」

  「真的嗎?太好了,明天,我又可以幫小黃買桂花糕了。」

  「妞妞一定還等著我給她買糖果吃。」

  「元元喜歡小裙子,我答應她攢錢,給她買條漂亮裙子。」

  「我的銀子又可以每天給東東買糖葫蘆吃了。」

  ……

  四個孩子稚嫩軟糯的聲音說著自己零花錢的用處。

  厲正南一聽,心卻再一次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到底有幾個孩子?小黃、妞妞、元元、東東又是誰?不會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吧!她難道真的是個蕩婦?

  想到這裡,厲正南再次渾身散發著一股怒火,沉著臉喝問著:

  「你們娘親到底幾個孩子?除了你們四個還有別的孩子?」

  問完之後,厲正南緊握雙拳,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燃燒,心中暗道,要是真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他絕對不會再管她。

  就在厲正南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阿吉率先說道:

  「不是了,不是了,王爺叔叔,你誤會了,小黃是一條流浪狗,那次我看見它在街上餓得嗷嗷叫,便餵了它桂花糕,它看起來很喜歡吃的樣子,所以我總是會買桂花糕給它吃。」

  厲正南一聽,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由詢問著:

  「那妞妞、元元、東東呢?」

  「元元是城外王奶奶家的孫女,她沒有娘親也沒有父親,比我們還慘,與王奶奶相依為命,那次娘親去給王奶奶看診,我見元元衣衫補了好幾個布丁,所以承諾給她買一條漂亮裙子。」

  「對,妞妞是城東萬叔叔家的閨女,妞妞沒有娘親,萬叔叔給她找了一個後娘,後娘可凶了,經常打罵她,她經常哭鼻子,我就給她買糖果,她只有吃糖果時才會笑。」

  阿祥、阿吉分別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那東東呢?」

  厲正南再次詢問著。

  「東東是一個小乞丐,他喜歡吃糖葫蘆,我就經常給他買糖葫蘆吃,不過最近都沒有再看到他。」

  阿如有些落寞地說著。

  聽到四個孩子的話,厲正南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這些孩子看著調皮,實則都是熱心的。那個女人雖然水性楊花,可卻將四個孩子教育的很好。

  「追風,你快馬回王府,給本王取一件衣衫過來。本王先帶這幾個小傢伙去「醉華樓」填飽肚子,等你回來,咱們火速前往九門提督府,查顏大夫殺害元目之案。」

  也許是見四個孩子如此有愛心,厲正南身上冷氣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寵溺,摸了摸四個孩子的頭,對追風吩咐著。

  「可王爺受了傷,屬下不放心王爺一個人。」

  追風有些擔憂地說著。

  「怕什麼?快去,這是京城,歹徒應該沒有那麼猖狂。」

  厲正南厲聲喝道。

  聲音清冷無比,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追風只好領命。

  「什麼人?」

  追風剛走到門口,卻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便沉聲喝道。

  厲正南一聽,急忙快步走了出去,向追風詢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回稟王爺,這個女人在門外鬼鬼祟祟,仿佛在偷聽我們說話。」

  追風的劍,指著一個女人的咽喉,對厲正南稟報著。

  「抬起頭來。」

  厲正南臉色陰冷,眼中氤氳著殺意,沉聲喝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不是壞人,奴婢是小草。」

  小草負責盯著厲正南,見顏玉被帶走了好久,卻不見敬宣王厲正南出來,便想進一步看看敬宣王在「善心堂」做什麼?

  不想剛探出頭,卻聽追風要回王府,本來想趕緊躲起來,卻不想追風眼尖瞬間發現了她。

  「小草?」

  厲正南一愣,他不記得有這麼號人物。

  「王爺是王府里的婢女,平常負責打掃王爺寢室和修剪花園裡的花。」

  追風看厲正南的表情,便知道敬宣王厲正南根本不記得小草,便在一旁小聲提示著。

  小草則目光痴迷地望著厲正南,面色緋紅,心砰砰地跳著,從她進王府的那刻,她就愛上了敬宣王厲正南。

  厲正南精美宛如玉雕的臉龐,如寒潭般的眸子,精壯的身子無不讓小草著迷,她每次在與厲正南碰面時,都故意將領子拉低,可奈何厲正南總是看不到她。

  「既然是府上的婢女,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為何又要偷聽本王的話?你可知道偷聽本王的話是何罪?」

  厲正南墨色的雙眸寒意漸濃,沉聲喝道。

  在厲正南看來,此人敢偷聽,必有貓膩。

  「回……回稟王爺,奴婢……奴婢是……是奉了顏夫人的命令,出……出來買胭脂水粉的。出來之前,顏夫人讓奴婢幫她看看顏大夫,說她很擔心顏大夫,所以……所以奴婢並不是故意偷聽王爺說話的,請王爺明鑑。」

  小草不是傻子,她看的出來敬宣王對她充滿了殺意,所以急忙尋了一個藉口。

  「你是顏夫人派來的?」

  厲正南冷言確認著。

  「是,是的。」

  小草點頭如攪蒜,厲正南想了想也是,要不這個奴婢怎麼會知道顏大夫與顏夫人的關係不一般呢?

  「回去告訴顏夫人,讓她放心,本王會救顏大夫的。」

  厲正南以為顏婷是真的關心她的孿生姐姐顏玉,便對小草沉聲說著。

  小草急忙點頭答應,厲正南擺了擺手,讓小草離開,小草長長舒了一口氣,可心中卻又多了一絲愁容。

  「莫不是王爺真的看上顏大夫了,那還有我什麼事?顏夫人說只要王爺對顏大夫失去興趣,回心轉意,她才會向王爺舉薦我。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要趕緊回去稟報顏夫人,讓她趕緊想想辦法才行。」

  如此想著,小草急忙行禮告退,向遠處快步走去。

  小草走後,追風跳上了馬,向遠處疾馳而去。

  而厲正南也領著四個小傢伙,走出了醫館。

  對麵茶樓上一位身著玄衣錦袍的面具男子,望著走出醫館的厲正南與四個孩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薄情的嘴唇輕啟說道:

  「如今他受了傷,又帶著四個拖油瓶,你帶幾個人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輕鬆解決掉他。」

  「是。」

  黑衣人領命,瞬間消失在了醫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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