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厲喝,將顏玉與阿如嚇了一跳,倆人抬眸望去,這一看,可把倆人嚇壞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東越侯李元尊的大兒子李星、二兒子李松,還有六夫人上官氏的兒子李德,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官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好,快掉頭。」
顏玉大驚失色。
阿如茫然:
「娘親,為何要掉頭?難道東越侯的人也是要抓娘親的?」
顏玉:「……」
她無言以對,只能解釋說道:
「阿如,你要相信娘親,娘親沒有殺人,任何人都沒有殺,不管是東越侯,還是南朝侯都不是娘親殺的。」
阿如小臉頓時煞白:
「娘親是說東越侯也死了?他們也懷疑是娘親殺的?」
聰明的阿如立刻將事實還原了一個大概。
顏玉朱唇緊咬,最終點頭:
「有人看到一個與娘親一模一樣的人,約了東越侯去了一家酒樓,將他給毒死了。」
「這麼說是有人冒充娘親殺人,嫁禍給娘親?」
顏玉本以為阿如會懷疑她,然而沒有,阿如稚嫩的聲音分析著。
「對不起!是娘親連累了你。」
顏玉忍不住說了一句,卻聽阿如說道:
「會不會是小姨?小姨與娘親很像,而且還很壞。」
顏玉雙眸緊閉,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意:
「真的會是她嗎?」
她的倆個兒子都懷疑她的妹妹顏婷,可見她的人品確實不行,顏玉嬌拳緊握,無言以對。
見自己的娘親不說話,知道他很痛苦,聰明的阿如沒有再說什麼,調轉馬頭,可就在此時,卻見前方再次出現了烏拉拉一大群人,不是旁人,正是南朝侯夫人苗氏。
「賤人,本夫人看你還能往哪裡逃?」
苗氏陰蟄蟄的聲音喝道。
顏玉從東越侯府逃走,東越侯大夫人董氏立刻召集了東越侯眾人實行追捕。
儘管阿吉實施各種手段阻攔,依舊沒有擋住眾人要抓捕顏玉的心。
顏玉乃京城人士,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京城。
李星、李松、李德主動請纓前往京城抓捕,然而走到半路,卻接到了康明年夫人苗氏的飛鴿傳書,稱康明年也死於顏玉之手。
三人一愣:
「這賤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接連殺了倆位諸侯。
只是她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從東越到南朝侯府怎麼著也得十天半個月吧!怎麼短短几天,又殺了南朝侯?」
儘管心中存疑,可他們卻不想追查真相,他們只想殺了顏玉,替自己父親東越侯報仇而已。
至於南朝侯到底是不是顏玉殺的?他們一點也不關心。
於是便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這裡,剛好堵住了顏玉與阿如的馬車。
「賢侄們,你們可算來了,這個賤人不光殺了你們父親東越侯,還殺了我家侯爺,不如我們今日便將她一併處決了吧!為你們父親,也為我家侯爺報仇。賢侄們意下如何?」
康明年夫人苗氏皮笑肉不笑的向東越侯的幾個兒子詢問著。
「我贊同。」
六夫人上官氏的兒子李德,率先冷言。
「我沒意見。」
李松眼眸里寒光乍現。
「妥。」
大兒子李星厚實嘴唇輕啟。
……
顏玉環顧四周,雙方兵馬加起來足有三四百人,烏壓壓一大片,將他們的馬車圍得水泄不通,要想逃走,簡直比登天還難,顏玉額頭冷汗直冒。
「大家冷靜點,聽我解釋,倆位侯爺真的不是我殺的,請大家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的。」
顏玉清麗嗓音說著,她企圖與這些人講道理,然而並沒有人聽她的。
「拿下。」
苗氏伸手一指顏玉與阿如,厲聲喝道。
「大家給我上。」
李德也在同一時間吆喝了一聲。
一時間顏玉與阿如便被圍在了中間,動彈不得。
「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射箭了。」
阿如將弓弩箭對準了官兵們,稚嫩的聲音威脅著。
「苗夫人,阿如是侯爺的孩子,你不可以傷害他,放他走,我留下。」
顏玉無計可施之下,只能認命,她想保住阿如。
就在此時,只聽「嗖」的一聲,從外圍射進來一支箭,直奔阿如的胸口。
「不要……」
顏玉驚恐大叫,一把推開阿如,那支箭直衝顏玉而去。
「啊……」
顏玉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娘親……」
阿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聲。
「真是可惜,本來這一箭是打算殺你這個野種。
既然你運氣好,被你那個賤人娘親給救了,那本少爺便再給你補一箭。」
眾人只見苗氏的二兒子康慈,拿著一隻弓箭走進人群,對準了阿如腦袋,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隨後便鬆開了手,箭直衝阿如的腦門而去,一時間天地靜止,靜等阿如慘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厲正南聽墨雲說了康明年之子康仁死了的事,眉頭緊蹙,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四個義子,不是省油的燈,可說阿如殺了康仁,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四個小傢伙有些好動,也有些小腹黑,可他們是善良的,每次他去「善心堂」,都能看到他們幫忙扶老人,幫病患搬凳子,端茶倒水,從未有怨言。
阿如更是與小乞丐東東關係很不錯,就因為他知道東東喜歡吃糖葫蘆,他還會用零花錢幫他買糖葫蘆,種種跡象顯示,阿如他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孩子,是善良的。
可如今殺了康仁,厲正南斷定必是康仁做了讓阿如忍無可忍的事。
更何況康仁這個人本就讓人生厭,就連他都想殺了他。
死了倒也不可惜,只不過厲正南擔心阿如一個人去了南朝侯府,康仁死於阿如的弓弩箭,南朝侯康明年念及父子之情,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含糊過去。
可康仁的母親苗氏未必肯就此別過,加上苗氏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厲正南有些為阿如擔憂。
「王爺,我們現在回京嗎?」
墨雲上前畢恭畢敬詢問著。
「京城什麼情況?皇上那邊可有異樣?」
厲正南厚實嘴唇輕啟,詢問著。
「回稟王爺,追風傳來消息,京城很安靜,沒有絲毫異樣。皇上那邊,除了前段時間尋找胡太醫家眷,搞得雞犬不寧之外,沒有再輕舉妄動,如同往常一般上朝,下朝。」
「那倆個孩子可有消息?」
厲正南再問。
「雲起說曾經在「虎山」見過倆個孩子,只不過他們追到那裡的時候,剛好遇到一隻猛虎,他們與猛虎搏鬥,讓倆個孩子跑了。
驚鴻一瞥,他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王爺要找的那倆個孩子,從側面看,那個男孩與王爺有幾分相似。」
墨雲如實回稟著。
厲正南深深嘆了一口氣,雙拳握了又握,沉聲說道:
「飛鴿傳書給雲起,讓他加派人手,務必找到那倆個孩子。
另外傳信給追風,讓他去「愛心之家」傳話,讓賈六他們看見顏大夫,務必傳信給本王。」
「是。屬下遵命。」
墨雲額首。
「叫上我們的人,去南朝侯府。」
厲正南說完,不待墨雲搭話,便調轉馬頭,向南直衝而去。
墨云:「……」
王爺怎麼說變就變,不是要回京嗎?
「玉兒,對不起!本王本應該回京去尋你和咱們的倆個孩子的。
可本王知道,若阿如出了事,你肯定也會很難過,因為你一直把他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所以本王決定,先去看一眼阿如,確保他沒事,本王再回京尋找你與我們的孩子。」
戰馬上,厲正南如斯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痛意,他心中默默說道。
南方刑場。
「娘親,娘親你醒醒,醒醒……」
昏迷中的顏玉感覺到有人喚她,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將她嚇了一跳。
只見前面烏壓壓一大片群人,全都眸光含恨地盯著她,眼前的一幕是那般熟悉。
她轉頭望了一眼,只見阿如也同她一樣被綁在柱子上,身下是一堆稻草,還有木柴,那麼觸目驚心。
曾經有一家三口患了「麻風病」,被誤診為天花。她們還曾幫忙阻擋行刑,可如今誰又能救他們?
「阿如,阿如……」
顏玉伸手想握一下阿如的小手,可卻夠不著。
「娘親,嗚嗚……你終於醒了,嗚嗚……」
阿如哽咽著。
昨日康仁本想射殺阿如,被顏玉擋了一箭,雖未傷及要害,卻也讓她昏迷不醒,阿如好擔心,他整整哭了一夜,如今眼都腫了。
本來康慈還打算再殺阿如的,只不過射出的箭,被南朝侯康明年的隨從阿威給打偏了,再次救了阿如一命。
阿威說阿如是南朝侯的骨肉,縱然顏玉有錯,可阿如只是一個孩子,不該承受這一切。
阿威是南朝侯身邊的人,說話有幾分重量,苗氏猶豫再三,便饒了阿如。
本來說好了,今天只處決顏玉的,可僅過了一個晚上,苗夫人又改變了主意,說顏玉只是一介女流之輩,不可能一個人殺了南朝侯,必有人與之同謀,而這個人一定是南朝侯康明年熟識並認識的人。
苗氏直指阿如是嫌疑人,而阿威卻不見了蹤跡。
「苗夫人,你殺我可以,可你不能殺阿如,阿如是南朝侯的兒子,你殺了他,南朝侯會死不瞑目的。」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顏玉掙扎大叫。
「是侯爺的兒子又如何?他涉嫌殺害侯爺,同樣也得死。」
苗氏眼眸陰蟄,陰冷說道。
「你胡說,阿如他才六歲,他怎麼可能殺得了侯爺,你這是誣陷,誣陷……」
顏玉聲嘶力吼。
「哼!」
苗氏冷哼:
「六歲怎麼了?他不是還有你這狐媚娘親做幫凶嗎?你勾引侯爺,讓其迷了心智,這小子則騙取侯爺信賴,出其不意,給了侯爺一刀,不是嗎?」
顏玉:「……」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苗氏相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苗夫人,你又何必同這賤人廢話,點火吧!若苗夫人下不去手,便讓我來。」
東越侯的六夫人上官氏的兒子李德,陰冷說道。
苗氏嘴角微勾,眼眸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就有勞賢侄了。」
苗氏見李德主動請纓,樂的清閒,退居一旁,李德眼眸含恨,毫不客氣的從一旁隨從手裡奪過火把,丟在了稻草上,一時間熊熊大火瞬間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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