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殺了賤人與野種

  顏玉被官兵五花大綁,她掙扎大叫: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侯爺,我要見侯爺……」

  「啪啪……」

  大夫人董氏聽聞,上前二話不說,便給了顏玉狠狠倆巴掌:

  「賤人,你還有臉提侯爺,本夫人打死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倆巴掌,董氏幾乎用盡了全力,顏玉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有些茫然。

  雖然她與這大夫人董氏沒有深交,可也沒有什麼過節,前段時間她住在東越侯府的時候,大夫人董氏對自己也算客客氣氣,今日怎麼會動手打自己?

  還有,所有人都穿著孝服,明顯是死了人的樣子,這東越侯府誰死了?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不祥之兆,讓顏玉急忙搖了搖頭:

  「不,應該不是他,他還那麼年輕,更何況他武功高強,沒有人傷的了他,不是嗎?」

  就在此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府里竄了出來,身後跟著李元尊的隨從阿浩,他在後面不停呼喚:

  「小少爺,你回來,回來,那個女人她心狠手辣,她不是你的娘親,不是……」

  「你走開,你們都走開,不要綁我娘親,我娘親她不可能殺人,她絕不會殺人,不會,不會,嗚嗚……」

  是阿吉。阿吉聽說他娘親顏玉回來了,趁著阿浩不注意,沖了出來,使勁推開大夫人董氏,還有捆綁顏玉的官兵,想幫顏玉鬆綁,卻聽董氏厲聲喝止:

  「住手,阿吉,你給本夫人回來,本夫人念及你是侯爺骨肉,讓你留在府里,可你若胳膊肘往外拐,幫助殺侯爺的兇手,那你便不再是侯爺的兒子,本夫人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大夫人董氏有些恨鐵不成剛的大吼,阿如欲解開顏玉身上繩索的手,頓了一下。

  顏玉:「……」

  殺侯爺?什麼意思?難道東越侯……

  她不敢想,拼命搖了搖頭,沙啞的聲音詢問著:

  「阿吉,你告訴娘親,出了何事?東越侯他在哪裡?」

  顏玉不提還好,這一提,阿吉立刻涕不成聲:

  「嗚嗚……娘親,嗚嗚……爹爹死了,爹爹他死了,他再也不能教阿吉武功,給阿吉彈琴了,嗚嗚……」

  顏玉:「……」

  你說東越侯他死了?是誰殺了他?

  「你這個賤人還在裝,我殺了你……」

  六夫人上官氏的兒子李德,上前就給了顏玉狠狠一腳,將顏玉踹倒在地。

  本來李德就為第一次顏玉來到東越侯府,因他母親上官氏,嫌阿意辱罵李元尊是老鴇,說東越侯府是什麼「女伶倌」,上官氏氣不過,推了一把阿意。

  顏玉逼著自己母親向阿意道歉,讓自己父親李元尊當場打了他母親一巴掌,丟盡了臉面,讓他對顏玉產生怨言。

  如今自己父親李元尊,又被眼前這個女人殺了,他是真的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娘親,娘親……嗚嗚……我不許你們欺負娘親,嗚嗚……」

  阿吉一見自己娘親被李德踢倒,急忙撲上前雙手去扶,顏玉雙手被綁,又被李德一腳踹倒,頓時摔得鼻青臉腫,臉火辣辣的疼痛,半天沒爬起來。

  見阿吉扶她,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疼痛,向阿吉詢問著:

  「阿吉,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殺了李元尊?」

  聽到顏玉這一問,阿吉抬起茫然的小臉,詢問著:

  「娘親不知道爹爹死了,是不是?娘親沒有殺爹爹是不是?爹爹不是娘親殺的,對不對?」

  阿吉一連串的奇怪問題,讓顏玉更加懵了,她拼命搖頭。

  「你們聽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爹爹不是娘親殺的,我就說,娘親不可能殺人,娘親那麼善良,她怎麼可能殺爹爹?是你們這些人搞錯了,搞錯了。」

  阿吉興奮大叫,抬起短短手臂,用手指,指著周圍的人群。

  可沒有人會相信阿吉的話。

  「夠了,阿浩,你趕緊將阿吉帶下去。」

  大夫人董氏一臉不悅地厲聲喝道。

  「是。」

  阿浩點頭,欲上前抓阿吉,阿吉卻躲在了顏玉身後,大叫:

  「我不進去,我要與娘親在一起,我不進去,嗚嗚……」

  「由不得你,帶走。」

  大夫人董氏威嚴怒喝。

  就在阿浩打算強行帶走阿吉的時候,只聽顏玉厲聲喝道:

  「夠了,都住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就算你們要殺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你們指控我,殺了東越侯,可有證據?

  再說了,就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武功高強的東越侯?你們也太抬舉我了吧!」

  此時的顏玉周身都迸發出一股能凝固人血液的冷氣,如同千年寒冰般,她狹長的鳳眸盯著眼前這些人。

  一時間還真將眾人鎮住,嘈雜聲嘎然而止。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說,你到底來侯府有什麼目的?你既然已經殺了侯爺,為何還要回來?你還要殺誰?」

  只是靜止了沒有多久,身旁便傳來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以及一聲沉痛的質問聲。

  顏玉抬眸望了一眼,見是李元尊的隨從阿浩,不解詢問著:

  「阿浩?我沒有殺侯爺?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顏玉簡直不敢置信,別人陷害她,她可以理解,因為她們怕自己進府,搶了李元尊對她們的寵愛,可阿浩陷害自己,讓顏玉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

  阿浩放聲大笑,甚至都笑出了眼淚,他用劍指著顏玉一臉悲痛說道:

  「我陷害你?你這個蛇蠍女人,簡直不是人,太歹毒了?那天你跌落懸崖,侯爺他心急如焚,到處找尋你。

  為了找你,他沒日沒夜,連飯都顧不上吃,他如此真心待你,你怎麼下的去手?」

  那天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你在「彎月樓」,侯爺可開心了,他以為終於找到你了,以為終於可以同你說一聲抱歉了。

  他一直在為你墜崖的事,耿耿於懷,他是內疚的,他覺得你墜崖,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啊?你怎麼可以只針對他……」

  「等等,你說我約了侯爺去「彎月樓」?「彎月樓」在哪裡?」

  顏玉蹙眉反問。

  「好了,阿浩,你跟這個女人廢什麼話?一劍殺了她得了。」

  二夫人謝氏也是一臉氣憤地翹著蓮花指喝道。

  「就是,殺了他,替我父親報仇。」

  解氏兒子李松也瞬間拔劍,指向了顏玉。

  「殺了她,殺了她,替侯爺報仇……」

  「殺了她……殺了她……」

  ……

  一時間震天動地的喊聲,響徹雲霄,顏玉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的。

  侯府侍衛、官兵也都拉弓上弦,欲射殺顏玉,還有東越侯的一堆兒子、女兒全都拔劍指向了顏玉。 「不要,不要,你們聽我娘親解釋,她不會殺爹爹,不會的……」

  阿吉急忙站出來,伸開雙臂,擋在顏玉身前大叫。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別傷了小少爺。」

  阿浩怕阿吉受傷,厲聲喝道,可見他是關心阿吉的。

  「阿吉,你告訴娘親,到底怎麼回事?」

  顏玉感受到眾人眼眸里的恨意,眉頭緊蹙向阿吉詢問著。

  阿吉回頭稚嫩而憂傷的聲音說道:

  那天爹爹正在教我們練劍,有下人給了爹爹一封書信,爹爹看了一眼,他很高興地對我說:

  「阿吉,你娘親要回來了,爹爹這就去接她,你們很快便可以團聚了。」

  阿吉說到這裡,眼淚開始嗒吧嗒往下掉,哽咽說道:

  「嗚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會是爹爹與我說的最後一席話,嗚嗚……」

  阿吉的悲痛,讓顏玉的心揪的好痛,可她不知道怎麼安慰阿吉,只能拼命搖頭說道:

  「阿吉,你要相信娘親,娘親絕對沒有殺你爹爹,沒有,娘親可以對天發誓。」

  「夠了,你就別在裝了,侯爺信賴你,小少爺也對你毫無戒心,你怎麼對的起他們?這個時候還要騙小少爺,你於心何忍?」

  阿浩怒目相向,將劍指向顏玉胸口,一臉沉痛,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若不是小的親眼所見,小的也不相信,那天小的陪著侯爺去「彎月樓」,親眼看到你站在門口迎接侯爺,將他迎進了酒樓。

  你挽著侯爺的手臂,很親密地進了一個房間,侯爺讓小的侯在外面,說有話要對你說。

  小的一直在門外守著,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你出來了,小的問你,要去哪裡?你告訴小的,侯爺讓你去拿酒。

  小的說可以代勞,你卻說,這些天,辛苦侯爺了,想親自去拿,小的不疑有他,便讓開了,你還特意叮嚀,說侯爺不想讓人打擾,讓小的好好守著。」

  阿浩說到這裡,閉上眼睛,眼角滾落一滴淚水,拳頭握的咯咯響,片刻之後豁然睜開,接著沉痛說道:

  「小的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侯爺也沒有動靜,小的這才冒死闖了進去,可……侯爺已經中毒身亡了。」

  最後一句話,阿浩幾乎大吼出聲。

  「殺了她,殺了她……」

  四周一片譁然,阿浩將顏玉胸口的劍,往裡刺了幾分,顏玉立刻感受到一股錐心般的疼痛,衣衫立刻被鮮血染紅,可她卻強忍著沒有喊出聲,因為她可以感受到眾人的悲痛。

  「嗚嗚!阿浩叔叔,你不要殺娘親,阿吉求你了,嗚嗚……」

  阿吉淚流滿面地痛哭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少爺,你起來,你快起來……」

  阿浩大叫,可阿吉卻搖了搖頭:

  「不,你不饒了娘親,阿吉便永遠不起來,嗚嗚……」

  「阿浩,殺了她,廢什麼話,依我看,這野種明顯與這個賤人是一夥的,你要是實在下不去手,便讓我來……」

  二夫人解氏的兒子李松,忍不住說道。

  「對!殺了這個賤人與野種。」

  六夫人上官氏的兒子李德,也提劍向顏玉與阿吉走來。

  「殺了賤人,殺了野種……」

  一陣震天動地的喊聲之後,所有人寶劍出鞘,弓箭手,也再次將箭,對準了顏玉與跪在地上的阿吉。

  這時候若有人一聲令下,顏玉與阿吉將被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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