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所有人都有些微醉,西昌候盛懷玉突然站了起來,拱手一拳說道:
「非常感謝諸位兄弟遠道而來,給兄弟我解圍,為了讓兄弟們喝的盡興,兄弟我給大家舞劍助興如何?」
「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盛懷玉的話音剛落,四周一片譁然,鼓掌歡呼,給足了盛懷玉面子。
「侯爺,你的寶劍。」
盛懷玉的隨從展雲,雙手將寶劍遞給了盛懷玉,「噌」的一聲,寶劍出鞘,寒芒四射,盛懷玉握著寶劍,走到大帳中央舞了起來。
盛懷玉三十五歲,正值壯年,那劍舞得虎虎生威,劍如白蛇吐信,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周身,時而輕盈,揮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總之一個字:
「好。」
四周叫好聲不斷,雷鳴般的掌聲在大帳里盪著回音。盛懷玉舞得越加起勁,可偏偏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什麼好?沒有我阿祥哥哥舞得好看。」
「就是,阿祥哥哥舞得那才叫一個好,你們是沒有看過,哼!」
孩子就是孩子,說話從不經大腦,更不會在意別人感受,他們不會說謊,只說他們認為的實話。
阿意、阿如奶聲奶氣地說著,聲音不大,卻讓盛懷玉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不由停了下來,深邃的眼眸,望向了阿意與阿如倆個孩子。
「別瞎說,吃飯。」
顏玉不由皺眉,訓斥著倆個孩子,說完,站起來尷尬笑了笑,福身說道:
「童言無忌,民婦替小兒向西昌候賠禮道歉,西昌候的劍,舞得真心不錯,是孩子們不懂欣賞,請西昌候恕罪。」
顏玉的話,宛如泉水叮咚,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的原因,盛懷玉竟然發現顏玉很美,宛如一抹精靈,烏黑的長髮如同柒染,閃爍著光亮,眉眼如畫,雙眼如同一汪星月,閃爍著瀲灩芳華,讓人移不開眼睛,盛懷玉的喉嚨不由滾動了一下。
厲正南眼眸幽深,見盛懷玉看顏玉,都直了眼,不由蹙眉咳嗽一聲。
盛懷玉這才回過神來說道:
「顏姑娘快快起身,你想多了,本侯怎麼可能與孩子們一般見識。孩子們天真無邪,說的話必然是真的,既然姑娘的孩子會舞劍,何不讓他出來舞一個,給大家看看,本侯也乏了,剛好可以休息一下。」
「不,不,不,民婦的孩子舞得不好,不能污了大家眼睛,侯爺還是能者多勞吧!」
顏玉客氣地婉拒著,可孩子們卻不幹了:
「娘親,你怎麼可以說阿祥哥哥舞得劍不好?阿祥哥哥明明最擅長舞劍,你不可以如此說他。」
阿意小眉頭緊蹙,有些不高興地說著,在他的思想里,他是想替自己哥哥阿祥出頭。
顏玉:「……」
她尷尬極了。
「娘親,我也覺得阿祥哥哥舞得比西昌候舞得要好看的多,真的。」
阿如也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奶聲奶氣說著。
「娘親沒有說阿祥舞得不好看,娘親只是……」
顏玉不想打擊孩子,更不想讓西昌候盛懷玉難堪,可她卻不知道怎麼說,就在此時,卻聽阿祥軟糯的聲音說道:
「舞就舞。不就舞個劍嗎?我很擅長的。」
顏玉:「……」
她求救般的眸光望向厲正南,可厲正南卻面色冷硬,好似別人欠了他債一般,黑著一張臉,拼命往嘴裡灌著酒。
他看的出來阿祥與西昌候很像,前段時間因為與西凌國作戰,他沒有多想。
杖打完,他又為了與劉正一吃味,忘記了阿祥這茬,如今看著盛懷玉舞劍,讓厲正南再次聯想到阿祥,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阿祥的劍總是舞得那般好了,是遺傳,遺傳西昌候盛懷玉的特點,身子輕快、敏捷、瀟灑、飄逸。
劉正一與康明年都說顏玉是他們的女人,可厲正南潛意識的不願意相信,因為他們年齡相差懸殊。
可西昌候盛懷玉不同,他們相差不大,讓厲正南不敢想像顏玉與他的關係。
心情煩躁,唯有喝酒。
「好。」
大帳里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但這次卻是為阿祥鼓掌。
顏玉收斂心神,望向阿祥,只見阿祥周身散發著銀色光輝。「七星盤龍劍」在阿祥手裡宛如活物,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銀色光環在他周身自在遊走……
「展雲,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子有點面熟?」
所有人都在凝神看阿祥舞劍,大帳里靜的出奇,仿佛所有人都被點了啞穴似的,偏偏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屬下覺得阿祥這孩子,像年輕時的侯爺。」
展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瞳孔大睜,突然大叫:
「像,真是太像了。」
聲音之大,簡直震耳欲聾,一時間阿祥的劍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眸光都聚集在了西昌候盛懷玉與阿祥倆人身上。
眾人頓時譁然:
「確實像,怎麼如此像?」
「就像親父子似的?」
「莫不是西昌候的私生子?」
「有可能。」
……
顏玉的臉瞬間慘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帶過來。」
盛懷玉威嚴喝了一聲,展雲領命,剛打算過去帶阿祥,顏玉便快速撲了過去:
「不要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劉正一也猛地站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睛地說著:
「盛懷玉不要打真兒的主意,她是二哥我的女人。」
「顏姑娘是二哥的女人?」
盛懷玉有些懷疑地詢問著。在他看來厲正南倒是與顏玉走的很近。
「不是,民婦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民婦與諸位沒有任何關係,孩子也與你們沒有關係。」
顏玉護犢子般將阿祥緊緊抱著,警惕地望著西昌候盛懷玉與北冰侯劉正一,嬌聲喝道。
「哈哈……」
盛懷玉發出一陣爽朗大笑,片刻之後溫和說道:
「二哥、顏姑娘你們都別誤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剛剛展雲與我說,這小子與我很像,大家也這麼覺得,我便想將他喚來,看一眼而已。」
盛懷玉沒有端任何架子,甚至沒有自稱本侯,而是說我,可見他的隨和。要不是涉及到孩子,顏玉還是很欣賞他的。
說到這裡,盛懷玉停頓了一下,望著顏玉詢問道:
「顏姑娘,不知道你是哪裡人氏?五年前可否來過西域?」
「民婦乃是京城人士,從未來過西域。」
顏玉急迫說著,仿佛想儘快與盛懷玉劃清界限。
「真的從未來過嗎?」
盛懷玉懷疑的眼神望著顏玉,片刻之後說道:
「實不相瞞,五年前,本侯確實有過一次荒唐,那是在本侯夫人去世的時候,當時本侯傷心欲絕,喝了很多酒,醉酒之後,將一個陌生女人看成了本侯夫人。」
說到這裡,盛懷玉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那一晚,是本侯不好,毀了一個女人清白,直到第二天,本侯醒來,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本侯懊惱不已,可那個女人卻不見了,這些年,本侯一直在等那個女人找上門,讓本侯給她負責,可她卻從未來找過本侯。
若那個女人真的是顏姑娘……」
「不是,不是民婦。」
「不是真兒。」
……
顏玉與劉正一幾乎異口同聲。
「是不是,驗一下血,不就知道了嗎?」
大將軍孫華風這時候插嘴說了一句。
盛懷玉點頭,朝著他的隨從展雲吩咐著:
「去端碗清水來。」
「是。」
展雲點頭,剛打算向外走,便聽厲正南喝道:
「慢著。」
一聲低沉,威嚴,自帶帝王之氣的喊聲,將所有人的眸光引了過去。就連展雲也停下了腳步,靜等厲正南發言。
「今日乃是慶功宴,不是讓你們父子相認的,飯菜都涼了,西昌候難道就是如此待客的嗎?若沒有誠意,本王便啟程回京了,省的沒有一口熱飯吃。」
說完,站了起來,一副打算走的樣子。
厲正南說的這些話是那般雲淡風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與起伏,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可卻讓西昌候盛懷玉感覺到了厲正南生氣了。
因為他自稱本王,面上也是滲入骨髓般的冷漠,盛懷玉的心猛地一跳,他急忙上前拱手說道:
「阿南留步,剛剛是四哥不好,怠慢了,四哥向你賠罪,待會自罰三杯。
至於與阿祥這小子「滴血認親」之事,也不急在一時,等吃完飯,再驗也不遲。」
盛懷玉低聲下氣地說著,劉正一深吸一口氣也上前陪著笑臉說道:
「好了,阿南,你看都是自家兄弟,坐吧!我們繼續喝酒,如你所說,不能讓一個女人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情意。有什麼事,喝完酒再說。」
見氣氛有些緊張,大將軍孫華風也站起來上前,笑臉盈盈,打圓場說道:
「都怪末將這張嘴,說什麼「驗血」的話,這樣,末將先自罰三杯。敬宣王與倆位侯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末將一般見識。」
……
在眾人再三道歉下,厲正南這才沉著臉坐了下來,他私心裡不想讓盛懷玉與阿祥「滴血認親」,他害怕知道結果。
顏玉也心情忐忑地拉著阿祥坐了下來。
這一頓飯,顏玉食之無味。
而其他人也同樣心中有了芥蒂,所以全都拼命往嘴裡灌著酒,尤其是厲正南,他心中的疼痛如同萬蟻撕咬一般,本來他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顏玉這個女人,雖然他們不能在一起,可他依舊想為她負責,讓她衣食無憂,可不曾想,她卻有一大堆夫君願意養著她,還都是位高權重的,那他算什麼?
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進入厲正南腹中,他借著酒勁,一把抓住顏玉纖細手腕,醉醺醺詢問著:
「女……女人,你……你行,三……三位夫君,四個孩子,你……你告訴本王,你怎麼做到的?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你到底還有幾個夫君?」
顏玉她的臉一片滾燙,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為厲正南的碰觸,還是因為羞愧,她掙扎著從厲正南手裡,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清麗嗓音說著:
「敬宣王喝醉了,請自重,民婦先失陪一下。」
「你去哪裡?」
厲正南再次抓住了她,他有種錯覺,這個女人想逃。
因為厲正南的一再羞辱,顏玉有些生氣地說著:
「民婦想去茅廁,敬宣王要一起嗎?」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滾……」
厲正南勃然大怒,一把甩開了顏玉,力氣之大,讓顏玉一個踉蹌。
「娘親,娘親,小心……」
四個小傢伙臉色大變,急忙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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