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顏玉詢問孩子們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哪裡?
小傢伙們望著顏玉淚眼汪汪,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流淚。記住本站域名
「寶貝們說話啊!你們到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個黑衣人到底有沒有傷害你們?」
顏玉細心地又將小傢伙們全身上下查看了一番,焦急詢問著。
以肉眼能看到的傷,只有手腕上的勒痕,顏玉怕他們身上也有傷。
「啊……啊……呃呃……」
四個小傢伙眼淚吧嗒吧嗒向下直掉,不停的用手指著喉嚨,張了張嘴,發出一串串奇怪的音符,可卻沒有一個完整的字。
顏玉的心「咯噔」一下,她一把抓住小傢伙們的手腕,開始把脈,又讓阿意張了張嘴,瞬間宛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向後倒退數步,差點站立不穩。
「顏姑娘,顏姑娘,你沒事吧!」
小六子急忙扶住了她,關切詢問著。
顏玉搖了搖頭,眼眸里柒染上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顏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小少爺們身體有恙?」
小六子見顏玉傷心欲絕,便忍不住追問著。
「他們被毒啞了。」
顏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神瞬間變得深寒陰冷,肅殺嗜血,嬌拳緊握,她發誓要是讓她知道誰如此狠毒,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啊?是誰那麼狠?他們還只是孩子。」
小六子忍不住說道。
顏玉漆黑的眼眸里透著殺意,冷言說道: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我一定會讓此人付出代價,一定會的。」
這些年,孩子是顏玉的全部,她可以容忍別人傷害她自己,卻容不得別人傷害她的孩子,這一刻顏玉發誓,她一定會揪出此人,讓她付出代價。
此時的顏玉傲然挺立,一雙琉璃般的眼眸里清寒如霜,小巧的臉上布滿森寒殺意,美的傾國傾城,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端莊的貴族之氣。
小六子畢恭畢敬詢問著:
「顏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顏玉低頭望了一眼四個孩子,緋唇輕啟:
「南方有仙草,治好孩子們的啞疾,那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黑衣人不想讓我繼續留在京城,那我便暫且離開,前往南方一趟。」
顏玉說完,又幫孩子們擦拭了一下眼淚,安撫說道:
「寶貝們,你們別擔心,娘親一定可以治好你們的,你們要相信娘親。」
四個小傢伙乖順地點了點小腦袋。
剛剛小傢伙們一直在哭,臉都花了,小六子也沒有仔細看幾個孩子的相貌。
如今顏玉為孩子們擦淨了眼淚,臉也擦乾淨了,小六子嚇了一跳。
他直直的盯著阿意看了好一會,越看越心驚,忍不住向顏玉詢問著:
「顏姑娘,這位小少爺是誰?他……」
顏玉此時才想起來,在北冰侯府,看到劉正一時,她的震驚。
因為阿意與劉正一很像,於是急忙用身體擋住阿意,有些欲蓋彌彰地說道:
「他是我兒子,不是任何人的孩子。」
小六子:「……」
他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那顏姑娘,孩子的父親是誰?」
顏玉:「他沒有父親,他父親死了。」
小六子:「……」
聰明他什麼話也沒有再說,顏玉岔開話題,詢問著:
「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如今侯爺交給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已平安到達京城。你可以回去復命了。」
小六子望著顏玉身後的阿意,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侯爺給我的命令是保護顏姑娘安危,剛剛大家都在找小少爺們,我便一直盯著顏姑娘,因為我並不認識小少爺們。
後來見顏姑娘一個人往城外走,又見顏姑娘不斷張望,猜想顏姑娘有事,不想大家知道,可為了顏姑娘安危,我還是一路小心尾隨了過來。
本來是打算回去復命的,可如今小少爺們被人下了毒,顏姑娘又打算去往南方,我自然也是要跟隨的。
從北地到京城路途便很不太平,萬一顏姑娘去南方的路,出了差子,侯爺定也是不饒我,這樣吧!我護送姑娘去南方,待姑娘安頓好之後,我再回去復命。」
顏玉本想婉拒,可想到從北地到京城一路上的驚心動魄,她最終點了點頭。
不是顏玉自私,也不是她習慣有人保護,只是她是怕四個孩子在路上著遇不測。
孩子們被毒啞了,敵人是誰,顏玉還不知道,她怕害他們的人,在路上劫殺他們,所以只思索了片刻,便點了點頭。
而小六子則是因為阿意長的太像北冰侯了,他想請示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說是保護,實則是想監視顏玉等人行蹤,等待北冰侯的指示。
京城裡厲正南帶著人幾乎將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可也沒有小傢伙們的影子,他的額頭頓時溢出了冷汗。
「難道孩子們出事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擊厲正南腦海。
「王爺,保護小少爺的倆個暗衛已經找到,他們……」
就在此時,墨雲出現了,他有些憂傷地說著。
「在哪裡?」
厲正南沙啞的聲音詢問著,渾身透著一抹寒入骨髓般的冰冷。
「後面巷子裡。」
墨雲低聲說著。
「帶本王過去。」
厲正南冷言。
墨雲額首,帶了一隊人,往巷子裡走去。
一個無人的巷子裡,倆個暗衛一東一西全都倒在地上,倆人皆是胸口中劍。
一個雙目暴睜,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倒是閉上了眼睛,只不過手臂是放在眼睛上的,仿佛在抵擋什麼東西,身上還沾著一些白色不明粉末。
「派幾個人抬回去,尋個仵作驗屍。」
厲正南一雙幽深的眸子如同冰封千年的寒冰,看不出任何表情,平淡地說著。
墨雲急忙額首,安排去了。
墨雲剛走,京兆府府尹呂木便走了過來,面色凝重地詢問著:
「王爺出了何事?可需下官幫忙?」
「不需要,本王要親自查,敢動本王的人,本王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厲正南這句話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最近一樁樁,一件件仿佛都是衝著他來的,可是卻都沒有一個結果,讓他不得不懷疑所有人。
「對了,剛剛只顧尋找顏大夫的孩子們了。有一件事,下官還沒有來的及向王爺稟報。」
呂木見厲正南的臉色鐵青,小心翼翼地說著。
「什麼事?」
厲正南強壓怒火,詢問著。
「前段時間,王爺讓下官抓捕劉天師,下官無能,讓他跑了……」
呂木用衣袖擦拭著額頭冷汗,小心翼翼地說著。
厲正南一雙眼睛如同餓狼一般緊盯著呂木,冷言說道:
「本王現在找的是本王義子,不是劉天師,找不到他們,本王發誓會宰了你。」
厲正南說完,大步流星向遠處走去,他的意思很明確,今日只是找孩子,不想聽其他的。
呂木喉嚨滾動了一下,說實話,現在敬宣王的樣子真的很嚇人,仿佛一頭飢餓很久的餓狼,可他要稟報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敬宣王,原來你在這裡。」
遠處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
呂木抬眸,只見是一個手臂殘疾,腿也不是很利索的人,由一個人扶著,站在厲正南面前。
「賈六?你找本王?」
厲正南平淡的聲音,沒起一絲波瀾地詢問著。
「孩子們找到了,這是顏姑娘讓我給王爺你的信。」
賈六雙手將信遞給了厲正南。
厲正南的聲音終於起了一絲起伏:
「你說什麼?孩子們找到了?他們在哪裡?顏大夫她在哪裡?」
厲正南一邊拆著信,一邊著急地詢問著。
賈六沒有回答,因為他相信顏玉的信里一定會提到。
果然,厲正南看完信後,臉色大變:
「她走了?就這麼走了?本王為了找她兒子整的滿城風雨,她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顏玉不想讓人擔憂,所以不管是給賈六的信,還是給厲正南的信里,都隻字沒提孩子著遇綁架,被毒啞了的事。
她只說自己有事,要帶孩子們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們多多保重,不用擔心他們。
賈六望著難以接受的厲正南,只說了一句:
「只要孩子沒事便好,其他不重要。再說了,顏姑娘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她要不是真的有事,也不會選擇不告而別。」
「哈哈……」
厲正南一陣冷嘲般大笑,薄情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話:
「什麼樣的事,能讓她不告而別?難道只是打個招呼的時間,也沒有嗎?」
「這……」
賈六沒辦法解釋,說實話,他也難以理解,這真不像他所認識的顏玉作風。
厲正南落寞地拽著手裡的書信,往前走著,那個女人不光給他留下了書信,還有暫時壓制「血魔之毒」的配方,以及她曾經提過的藥浴的方子。
他的「血魔之毒」只有在中秋月圓之夜才發作,而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近乎一年的時間,看來她是不打算回來了,起碼一年之內不會再回來了。
想到這種可能,厲正南的心仿佛撕裂般疼痛著,他生氣的不光是顏玉的不告而別,而是想到她有可能會再也不回來了,便難以壓制怒火。
「王爺,孩子找到了?」
京兆府府尹呂木快步上前,詢問著。
「找到了,告訴所有人不用再找了,全部撤回去吧!」
厲正南頭也不回地說著,仿若一縷幽魂。
「哦!既然如此,那剛剛下官還有事沒有稟報完。」
呂木鍥而不捨又追上厲正南說道。
厲正南沒有搭理他,呂木卻接著說道:
「前段時間,下官奉了王爺的命令,抓捕劉天師,被倆個孩子阻擾,所以才一時失手。」
厲正南還是沒任何表情,他現在腦海里只有顏玉的不告而別,呂木繼續說道:
「本來我們的人,可以射殺劉天師的,可出現倆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倆個孩子跟王爺與顏大夫很像,非常像,所以下官不敢輕舉妄動,這才讓劉天師有了可乘之機,趁機逃了。」
厲正南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回眸望著呂木,森冷的嚇人,呂木再次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冷汗,他覺得眼前的敬宣王宛如地獄裡的閻王爺,可他必須詢問清楚,以防無意當中,做了不可饒恕的錯。
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恐懼,呂木再次開口:
「下官就想問一下,王爺你是不是與顏大夫……」
呂木剛想問厲正南有沒有與顏玉有私生子時,厲正南卻閃電般扼住了他的咽喉,咬牙說道:
「本王看你是想找死,竟然敢拿本王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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