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閣主去妥善處理罷!」
「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青鬼衛縱身而去。
雲芷猛吸了口涼氣,心裡極為沉重,但是方才那股壓抑的情緒,似乎稍微散退了些。
見她臉色有所緩和,青兒便試探著說道:「小姐,你還是多少吃點東西吧!這碗蔥油麵是公子親手做的。」
「嗯。」
既然是兄長做的,她自然沒有不吃的道理。
片刻後,凌夜無青鬼衛一同來到城門口,渾身是血的男子奄奄一息的靠在城門口的位置,周圍不少百姓圍著,正議論紛紛。
「讓一讓!」凌夜躋身入人群內。
其中一名中年婦人道:「這人來歷不明,搞不好是被人給追殺的,弄進城不好吧?」
另外的人開始附和:「是啊!而且他看著都快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聲音太雜亂,男子咳嗽了一聲,嗆出一口血來。
「都別吵!」凌夜很兇的喊了句,「要是沒我們,你們都得餓死了!在這說什麼風涼話?都散了!」
周圍的百姓頓時閉上了嘴,灰溜溜的四處散去。
一測的青鬼衛輕聲提醒:「閣主,要救人嗎?侍主的意思是不要多管閒事,讓你處理掉!」
「處理掉?她連這是誰還不知道!搭把手,將人扶進去再說!」
「閣主,這是誰啊?」青鬼衛一臉好奇。
「等下你就知道了,趕緊的,人命關天!」
「是!」聽著凌夜嚴肅冷漠的語調。青鬼衛趕緊搭伸手去扶人,但往男子背後一扶,手上便沾滿了鮮血,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這人傷的可真重。
再放這裡一兩個時辰,怕是就得喪命了!
只不過值得奇怪的是,這麼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鹽城外?周圍除了這男子靠著的牆面上有一片血跡外,路上一滴血都沒瞧見,不太像是自己一路走過來的。
按捺下心裡的疑惑,他還是趕緊將人扶進城去了。
剛回到府內,將人安頓好,凌夜就急忙去找雲芷:「快!救人!」
「你把人帶回來了?」雲芷略顯無神的杏眸間掠過一抹詫異。
隨便救人,這完全就不像是凌夜的做事風格。
「是鳳舒。」
「雲芷猛然站起身,才稍微緩衝過來一些的心情瞬間又沉入谷底:「怎麼會是他?」
「受的傷比較重,氣息微弱,快去看看吧!估計只有你能救了!其餘的醫士,也不敢救!」
聽到這話,雲芷急忙道:「帶路!」前兩日她還惦記著,心想鳳舒會不會有危險,沒想到竟猜了個正著。
凌夜在前邊走,她提著裙擺在後邊緊跟著,一點也不敢懈怠。
人被放在凌夜房間裡,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血腥氣味。
看到床上渾身是血的鳳舒,雲芷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會變成這樣?
「來人!準備止血布,手術針,魚腸線,熱水,手術刀!還有,讓醫士去熬製補血的藥,把我房內的救心丹也拿來!」
一直跟著凌夜的青鬼衛趕忙答應了聲,轉頭就去辦了。
雲芷趕緊小跑進了房間,來到床前,立即給鳳舒開始把脈。
失血過多,休克!
比她以往遇到的情況都嚴重的多!
但是,她沒辦法幫鳳舒輸血,也沒辦法匹配合適的血源。
只能盡最大努力保住鳳舒的命。
將他身上與血肉粘合的衣服一點點撕下來,雲芷倒吸了口涼氣,根本不敢想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東西都給你拿來了!」凌夜招呼進來青鬼衛,將雲芷需要的東西全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她快速走到桌前,用沾滿鮮血的手顫抖著打開放在桌上的小盒子,取出一枚救心丹,又立即回到床前給鳳舒服下。
幾個青鬼衛將東西都放下後,便離開了房間,唯獨凌夜還站在原地。
他從雲芷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一絲慌亂無措,那是她以前出醫時,從未出現過的狀態。
昨日才受了白翊「死亡」消息的打擊,今日重傷的鳳舒便出現在眼前,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凌夜原地撓頭,想著自己昨天的安排是否有些過分。
夜梟告訴他,白翊只是失蹤了,他卻私自給人下了死書。
可仔細一想,昨天那麼說,無非是想幫雲芷杜絕再回皇都的心思,只要白翊「死」了,她就沒理由再回皇都,如此一來,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心裡剛這麼想完,耳邊就傳來雲芷嘶啞的聲音:「幫我把他衣服脫了!」
鳳舒後背一整塊很大的傷口,衣服已經和血肉完全粘合在一起,她力氣不行,沒辦法一個人把鳳舒衣服脫掉,弄不好還會加重傷勢。
「好!」
走上前去,他小心翼翼的把鳳舒扶起來,將其衣服一點點的脫下來。
衣服一被脫下來,恐怖的傷口便呈現在二人眼前。
鳳舒後背,密密麻麻十幾道劍傷,或深或淺,最深的傷口,竟能讓人隱約間看到白骨!
見狀,凌夜倒吸了口涼氣,覺得格外滲人。
別說是鳳舒了,就連他這輩子,都沒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
鳳舒能撐到現在,得有多強的意志力?
望著身旁緊繃身子一言不發的女子,他低聲勸著:「雲芷,你要沉住氣!」
「嗤!」她涼笑了聲,語氣酸澀:「應該不會有比現在更打擊我的事情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如潮水般湧來,她瞧著卻是格外平靜。
其實……內心已然麻木了。
她的心境已經到達了生不如死的邊境,已經沒辦法延伸更大的痛苦了,這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你先出去吧,我幫鳳兄縫合傷口。」
「……」凌夜無聲的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才應了聲,「好,我在門外守著,有事喚我!」
在凌夜走出去後,房門被關閉的瞬間,雲芷的淚水狂涌而出,她咬著顫抖的唇,想將眼淚憋回去,卻怎麼也做不到。
她只想哭,卻不敢發出哭的聲音。
顫抖的伸手用手術刀割斷鳳舒傷口間的碎肉,她才拿起魚腸線和手術針,準備穿針引線縫合傷口。
以前的她,穿針引線一氣呵成,可如今手竟抖的完全不聽使喚。
「阿……芷……」
微乎其微的呼喚傳在耳邊,她哽咽的應了聲:「鳳兄,我在!你堅持一下,我幫你縫合傷口!」
「我爹娘……」
她使勁點頭:「我派人去幫你找!!」
「沒了……鳳家沒了……爹娘……沒了……」
他,什麼也沒了。
「……」
「叮!」小巧的手術針從雲芷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雲芷瞳孔微縮,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鳳伯伯和鳳伯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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