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的身體有藍兒照料著,而且上次見面的時候,分明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會忽然薨了?
又為何如此著急下葬?
她的目光在儀仗的隊伍里快速掠過,很快便看到了藍兒以及小順子的身影,兩人穿著白色的麻衣,神情瞧著都有些萎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水袖下的手,悄然緊握成拳,目光緊盯著從眼前慢慢走過的儀仗,心在滴血。
姑姑的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而白翊,一夜間白了頭髮,也定然……
她往前邁出一步。
身旁的凌夜以為她要衝動行事,急忙把她拽了回來,低聲道:「你要幹什麼?不要命了?!」
他已經敏銳的看出,現在這個白翊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那雙眼睛,以前分明是黑曜石一般的顏色,如今卻是棕灰色的。
一個人即便是白了發,也不該會改變瞳孔的顏色才對。
況且薨了的皇妃葬入皇陵,一般由宮中人護送,這種事根本輪不到白翊親自來。
他想這些的功夫,雲芷卻道:「藍兒和小順子肯定知道真相!這些陪葬的人都是在姑姑身邊服侍的,皇帝讓他們全部陪葬肯定是想掩蓋什麼!等出了城,我們想辦法救人。」
「……」凌夜深吸了口氣,隨後又嘆了聲:「估計有些難!我不是白翊對手!」
雖然以前和白翊交手過,但那時候白翊顯然沒使出全力,如今這個白翊怎麼看怎麼不對,就怕貿然行事,會出現什麼意外。
雲芷抿起紅唇,小順子是姑姑最信賴的人,藍兒是她派去姑姑身邊的。
所以這兩人,她不論如何都要救下來!
「跟去皇陵,想辦法通過夜梟把他們二人救出來。」夜梟肯定有辦法幫她救人。
多的雲芷也不打算救了,她不是同情心泛濫的聖母,幫不了那麼多人。
「嗯。」這次凌夜倒是沒意見,反而是頷首道:「通過夜梟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他看起來還算正常。」
很快,儀仗走出了一段距離,雲芷看著那口巨大的玄色棺槨,杏眸愈加沉重。
她不會讓姑姑死的不明不白!
兩人慢跟出城,一路保持著很長的距離。
為了讓事情可以進一步的順利,雲芷召喚了一些青鬼衛,先去皇陵入口處埋伏按兵不動。
不然,只有她和凌夜二人,想救人,很難。
因為她不確定現在的白翊,對她將會是怎樣的態度。
足足跟了半個多時辰,雲芷才與凌夜跟來了皇陵?
德妃要入葬的陵墓早已經挖開,只不過瞧著似乎有些簡陋,像是趕時間弄出來的。
足以見得,皇帝有多著急把人下葬。
幾個抬棺的宮人,剛將棺槨安置在陵墓的深處,要行走出來,白翊縱身上前,利落拔出手中刀刃,冷芒揮出,八個宮人直接倒在陵墓入口,失去聲息。
這一幕,將雲芷震驚住了!
如果說讓姑姑身邊服侍的人陪葬,按照帝王家的習俗,勉強能說得過去,但這些抬棺的宮人,為何要殺了?
她自然不知,德妃的屍身是這些宮人放進去的,皇帝之所以想讓這些人陪葬,就是想隱藏德妃真正的死因,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王爺!」不僅僅是雲芷凌夜震驚,就連夜梟,都極為震驚。
草菅人命,完全就不像是他家主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白翊沒說話,提著滴血未染的劍刃,緩緩轉身,銳利的目光直逼夜梟,壓得人喘不過氣。
夜梟渾身一抖,急忙單膝跪地,不再開口說話。
「他現在的劍技竟然比以前更出神入化了。」隱藏在暗中的凌夜忽然說了句。
「什麼意思?」雲芷問道。
她對於劍技並不懂,自然有疑惑。
「之前在皇城地下血香木,他殺人劍刃上會染血,如今卻僅靠劍氣,便可在瞬息間要了八人性命!如果讓青鬼衛出來劫人,恐怕還不夠他殺的!想通過夜梟救人,估計也有困難。」
等於說,事先已經規劃好的兩條路,都不是很好走了。
但他還是更在意,白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是用獨特辦法造成的刻意偽裝,還是真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讓他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我自己去!我不能看著藍兒死!是我讓她進宮的,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危!不能讓她因此丟了命!」
到了這個份上,雲芷自然不想讓別人再因為她白白送命了,她還是想要……賭一把!
「你是瘋了?」剛站起身,凌夜便將她拽住,「你去能做什麼?難道打算求白翊放人嗎?我去!你老實呆在這裡,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能及時脫身!」
說完這些,凌夜不等雲芷再說什麼,一個縱身,沖向儀仗的隊伍。
此刻他心裡已經有了兩種思想準備。
其一,能順利將人救走,以白翊的功力,如果讓他救走了人,就說明刻意放水,當下的狀態可能是偽裝的。
其二,救不了人,會和白翊發生正面衝突!
這是凌夜最怕的結果。
將身速運轉至最快,凌夜打算突襲,最好是出其不意,一次性將站在一起的藍兒和小順子帶走。
然而……
手還沒觸碰到兩人。
一把冰冷的劍刃,忽然從正前方飛來,直逼三人而來。
凌夜心中暗感不妙,急忙將面前兩人按下去避免致命傷,自己則是迅速側身。
但,雖然躲避了致命要害,鋒利的劍刃卻貼著他的下頜飛過,劃出一道修長的血痕。
緊接著一陣冷風從身側掠過,凌夜回頭去看時,完全被震懾到了。
方才劍刃從正前方獨自飛來。
但這一瞬間的功夫,白翊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手中緊握著冷刃,棕灰色的鳳眸如一灘死水,冰冷的注視著他。
白翊……不是在演戲!
剛剛那一瞬間,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要陪葬的宮女太監早就亂做了一團,因為白翊冷刃飛出的瞬間又殺了好幾個,現在活著的的宮女太監都抱頭蹲在地上,哀嚎聲不斷。
死亡當頭,誰不害怕?
凌夜抹了抹傷口處留下的血,目光深沉的盯著面前氣場凌厲的男人,試探開口:「翊王爺,半日不見,用不著下如此殺手吧?」
本以為會得到回應,哪知下一瞬,白翊提劍便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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